取向狙击[绝地求生]——小时也(51)
该做的挺好吃。
家庭煮夫这个头衔一安到关绥头上,江琞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像是把他糟蹋了一样。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江琞缓了缓,然后发自内心地感叹,师父,你做饭真好吃。
就不知道哪个姑娘未来运气好,能吃一辈子你做的菜。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生。关绥盛汤的手不紧不慢,眼神快去从他脸上掠过,再喝点儿。
江琞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他小心翼翼问:什么意思?
关绥眼神不变,字面意思。
江琞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问:就是说,是男孩子也可以的意思吗?
关绥一眼瞥过去,就见到对方巴掌大的脸埋在碗后,一双乌黑的大眼正期待的看着他。
像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关绥复又收回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
差不多吧。
声音不大,但落在江琞耳里,比惊雷差不了多少。
眼里的光一点点聚集,江琞只觉心脏被填的满满的,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他埋头大大的喝了口汤,想起自己还没回复,于是抬头朝着关绥的方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重重一点头,哦!
关绥被他的小动作勾得心痒,他眼神一凛,我说这话,你看起来挺开心的?
江琞笑容僵住。
遭了。
他太得意忘形了。
没什么。江琞把剩下的汤一口喝完,手忙脚乱的将碗堆起来,我去洗碗。
将桌子擦了,剩菜用罩子罩着,关绥去狗窝喂狗。
狗窝还是他上次买的那个,还有一些其他的玩具,就放在狗窝旁边。
关绥给它倒了点狗粮。
边看它吃边从撸它的毛,好狗,好好吃。
等一切都做完了,关绥这才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今天的工作。
工作手机上面有很多未读消息,关绥跟批奏折似的一一回复。
一条新的微信消息进来:
【程哥:在?】
关绥打字:【正好有空,什么事?】
【程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关绥想也不想就回:【不商量。】
程哥:
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过想到Wish那狗脾气,瞬间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
【程哥:这么绝情?不太好吧兄弟?】
果然,对面没回。
这就是让他直说的意思了。
于是程哥就直切正题:【那我就说了?】
【程哥:就想问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空,回来基地帮忙指导一下?】
【程哥:我们付薪水的!高额!!】
【程哥:求求了!!】
【程哥:歪??】
【程哥:你人呢???】
关绥检查完一个报表,才抽出时间来看手机,对方生怕他不答应,表情包刷了一堆。
【Wish:我已经退役了。】
【Wish:没什么空。】
程哥一看这消息就觉得牙疼,挠着头在思考回些什么。
下楼扔垃圾的华仔看到这一幕便停下脚步,问:你在跟谁聊天?
还有谁?除了Wish大队长还有谁能让我这么愁?程哥叹气。
他不同意?
程哥说:也不是不同意吧,就是他说的话怪怪的。我不知道咋接。
华仔大步走过来从他手上拿过手机,我来跟他说。
来来来。
正愁找不到理由勾搭呢。
坐下,打字,发送,一气呵成。
【程哥:G,我是华仔。】
【程哥:有事跟你说。】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了,程哥连忙凑过去看:
【Wish:你说吧。】
江琞洗好碗从厨房出来,就见到关绥坐在沙发上用电脑。
你在处理公务?
嗯,有点事要处理。关绥把手机扣在桌上,指了指电脑,有充电器吗?
是MAC的吗?
关绥点头,嗯。
有的,在我房里,就我电脑桌右边的那个抽屉里。江琞往厕所走,你自己去拿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尿尿完,江琞按下冲水键。
突然,他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不好,领结!
拉链都来不及拉,江琞潦草地系好裤子就往外头冲。
途中不小心撞到椅子,撞得他生疼。
江琞半瘸着腿往房间跑去,一把拉开大门,师父
别、看
听见动静,关绥转过头来,应了一声,你叫我?
他人站在电脑前,右边的抽屉已经打开,充电器也拿了出来。
那个抽屉里,江琞一共就放了两样东西。
现在抽屉里空空如也。
因为另外一件东西在关绥手机握着。
江琞绝望地闭眼,天要亡我
偏偏关绥还怕他不够绝望,甚至将手里那个灰色的盒子扬了扬,说:你这领结挺好看的,像是在哪见过。
第57章
如果江琞把人生中最想抹去的一件事做个排行, 那么这件事一定能排进前三。
江琞干巴巴地接话,是还挺好看的哈!我也这么觉得
两步踏入房里,江琞走到书桌边硬着头皮帮他把电脑充上电, 然后想不动声色地将领结拿回来。
谁知那位仗着身高腿长, 把领结换了一只手拿,江琞就拿不到了。
江琞:
现在就希望这位不会察觉到不对。
不然,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江琞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礼盒,想找点理由把它拿回来, 好看吧,看完了我就把它收回去了,蛮贵的还
但关绥似乎就是不想松手, 表现出来的兴趣也非常浓厚, 他把盒子举高放在眼前观察了会儿, 听见江琞那句话他表示非常赞同, 是挺贵的, 唔, 我那就有一个差不多的。
江琞的表情逐渐由惊慌变成绝望。
不不不, 你肯定是看错了。
乌溜溜的大眼里几乎带上了丝恳求, 恳求他不要再继续往下想了。
目光犹如实质,见者伤心, 闻者落泪。
可偏偏关绥似乎就是没看到他这眼神,江琞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对这个盒子, 撑着下巴思考了半天, 而后恍然大悟道
我真的有一个跟它很像的, 你要不要看?
不等江琞拒绝, 关绥将盒子收起, 大步越过卧室, 径直朝还放在客厅无处安放的行李箱走去。
放平,打开。
然后从夹子内侧掏出了一个外观几乎跟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盒子。
就是一个大,一个小。
江琞从房里跟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关绥两手同举,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音调颇高地说了句:看,没骗你吧。
你还记得这个吧?关绥摇了摇右手拿着的比较大的盒子,这可是你失联的那一年新年,送我的新年礼物加上成人礼。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我手里这个是全球唯一一条,怎么现在又出来了一条领结?
江琞:
不,听我说,我还能解释。
把行李箱合上,关绥使了个眼神把人叫过来,坐下。
此刻除了听话什么也不能做的江琞只能依言坐在了沙发上。
关绥在他身旁坐下,沙发登时塌陷成一个小小的弧度,让江琞样他身边滑了滑。
听见动静,毛毛也从狗窝里爬出来乖巧地伏在关绥脚边。
在江琞一点一点变得绝望的眼神里,将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中央,似乎是想将这两个盒子打开。
江琞伸出手抓住了关绥要去开盒子的手。
此刻他也没什么暧昧旖旎的心思去多想些什么了,满脑子都在盘算,怎样才能让关绥放弃打开盒子。
光看盒子还好,可以解释是撞牌子了。
但一旦看到里面的东西就
那可真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关绥微微笑了笑,左手按住那只似乎想要制止自己的手,碰上一样的实在是难得,乐乐别急,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盒子跟我的长得一样的里面会是什么。
我知道这是巧合,是碰巧总之,什么理由都有可能,但一定不会是乐乐在给我买礼物的时候顺手又给自己买了一个。
江琞的手被他一点点抹下,来让我看看。
见关绥铁了心要打开,江琞只好默默转头,疯狂运转大脑,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解释。
关绥将两个盒子同时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眼神抖了抖,很快便将眼里的深意收起。
他将两个盒子拿起,然后放在一块,故作感叹道,咦,没想到它们不仅盒子长得像,居然连里面的东西也长得像。
瞥一眼江琞苍白得几乎绷不住的表情,关绥对某件事几乎确定了七分。
小徒弟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让人心疼,是个正人君子就应该在这个话题止住,然后善解人意地将这个尴尬的场面带过去。
可他关绥从来就不以君子自诩,外头那些说他风流、骚气、狗的人从来都不止一个。
虽说这些话太过于以偏概全,可这并不代表关绥骨子里没有这样的基因。
苍蝇不叮无缝蛋,任何谣言都是从某些蛛丝马迹中传出来的。
好巧不巧的,关绥在江琞面前,的确有这个恶趣味。
有些事他想确认清楚,就必须得再加点火候。
关绥将盒子放下,瘦长的手指轻轻从领结上方那道暗金色的花纹上方拂过,语气惊讶,你看,就连这个暗纹也一模一样。
哦,我不是说你当初买的时候就买了一对,一个送给我了我,一个留在自己那的意思,我知道这是巧合,只不过是你比较喜欢这一款的装饰罢了,一定不是故意的。
说完,关绥还特意转头看了江琞一眼,眼神认真,似乎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说的对吧。
江琞嘴巴张了张,被他这话问得哑口无言。
对?对什么对?
当然不对!
关绥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便将他藏了好多年的往事揪出来,那些隐秘而磨人的情绪,一瞬间犹如狂风过境,压得他心中片草不宁。
一想到当初战战兢兢地模样,江琞犹坠冰窖,浑身发冷。
他不敢让关绥知道他的一些小心思,怕好不容易又重新找回来的一点点羁绊再次拦腰折断。
就像上次他坦白自己其实是个男生的时候。
是了,对于这个人,他本身就不该有过多幻想。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们都不是一路人,从始至终,都不是。
江琞忽然有点悲伤,就好像埋藏多年的心事被突然挖起,但他又无法将它拿出来,从此,不见天日。
不对,这个领结和领带本来就是一对,你没看错。江琞压根儿都不敢和他对视,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低着头,强忍着心中涩意继续说,我去店里的时候,老板跟我说买这个领带,会送一个领结。我那时候钱不多,又非常喜欢这个样式,正好我也缺一个领结,想着买一送一很划算,没过多久就买了。
不过这个领结买来我一次都没有戴过。
因为他根本没我在戴上的勇气。
关绥抿着唇,沉声道,一次都没戴过?
这语气,听在江琞耳里便成了其他意思,以为他是在意有没有人跟他戴一样的领带听说豪门少爷都在意这些。
他连忙道,你放心,买了我就后悔了,一次也不敢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跟你买一
等一下,关绥突然打断他,这个话题我们先跳过,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关绥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为认真,黑如潭水的双眼里有暗光流动。
江琞被他这严肃的语气弄得微愣,先前想好说辞也一下全忘光了,
甚至还不轻不重地吓出了一个冷嗝。
江琞丢脸地捂住嘴。
看着我。关绥把他身板板正,迫使视线跟自己对视,只见他薄唇轻启,语气淡淡,我想问,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炸在江琞脑海,久久不绝。
G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江琞下意识就想挣扎着逃离地球。
就,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好吗。!
我我想去上个厕所。江琞几乎是六神无主地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没注意自己找了个什么破理由。
关绥把人摁住,才上了厕所多久又上?
别跑,回答我。关绥眼神直直地望进去,江琞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突然就没了再动的心思。
像是诱导孩子的家长,关绥非常有耐心的、逐字逐句地问,不要骗我,回答我,好不好?
救命。
关绥这是在□□!
是在犯规!
受美色蛊惑,江琞竟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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