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狙击[绝地求生]——小时也(43)
一号和三号陆陆续续也在游戏中途被击杀,没办法,这局段位太高,匹配到的都是高手。
即便成盒了另外四人也没急着退出,反而留在麦里聊天:
一号:其实吧这是我哥的账号,大师段位,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丢人了。也幸亏没丢分,不然他会给我骂死。
三号:兄弟还没成年?用哥哥的账号打?
一号笑得夸张:不是不是,我是黄金的,拿来没法跟你们匹配!
四号:巧了不是,我也是借的号哈哈哈哈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乐乐一拖三,绝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了】
【看乐贼溜直播这么多年来,这几场比赛让我有点这家伙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
【确实,游戏里有些操作意识,没个几年是没法练成的】
【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个打法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圈缩的越来越小,敌方一个满编队仗着人多在地图里横冲直撞。
没办法,江琞只能避其锋芒,最后被他们堵在了一个楼里。
而且还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上二楼。
这是野区一个普通的楼房,二楼只有少些箱子,除此之外就连物资都只有一级甲。
少得可怜。
这个地方空间也狭窄,楼里有人准备攻楼,楼外头也有人防着他跳楼。
这个场景,简直是瓮中捉鳖!
一号在队伍麦里喊:救救救救命!好多人!他们要上来了要上来了!
四号跟着喊:乐乐怎么办!要不要冲上去跟他干!带走一个是一个,反正一打四是没希望了。
两人吱哇乱叫一通,还是三号看不下去了:嘘,你们安静点,没法听声儿了。
【这一号和四号一看就是不会玩的,炸麦了都不知道】
【也就是乐乐,换个人来谁肯定就骂过去了。】
江琞被迫蹲在最里的木箱后头,在心里预判待会儿打起来的场景。
楼下的人虎视眈眈,要不了几秒就会攻上来,气氛压抑到极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却在这时,江琞放在桌上的人微信电话突然响了。
【草!我心脏都快吓没了!谁啊打这电话!】
【妈的!这会儿最忌被人打扰,这人这辈子一定就喜欢干这种缺德事儿】
【无语!!!关键时刻谁打电话!!不是三百个亿的生意我就要开骂了!】
这会儿最紧张,江琞当然是没空接电话的。
腾出手来刚要挂断,却一眼瞥见来电人。
动作倏地一滞,江琞下意识瞥向ipad,直播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他取下一边耳机把电话接起:
喂?
对方的声音很沉,像潮湿的夜:看着屏幕,按我说的做。
蹲下来,然后左探头。利用这个视觉差,对面是看不到你的。
眼见着就要缩圈,在一楼乱转的人终于忍不住冲上来了,一共上来三个。
冲上来的速度非常快,然后对着空气就是一通扫射。
打完一梭子子弹发现没人。
三人慢慢儿地停下火力,背对背一起往前挪。
关绥说:一会儿先打前面那个,等他走到那个木箱前头就开枪,要尽量瞄着头部打。
我说打就打,一、二打!
江琞探头就瞄住开头那个打,一梭子子弹很快就没了。
【你以M416击倒了Because】
缩回来换枪,往右侧一点,打!对着他打!关绥声音冷静,往后撤一点,蹲在箱子后面往后拉
【你以M416击倒了Why】
【你以M416击倒了Fly】
漂亮!关绥夸到:先别打药也别补人,底下那个人应该要冲上来了,从那边那个窗户跳下去。
他打不过你,应该要扶人。往后撤,拉一个假雷吓吓他。
江琞照做,拔了颗假雷。
正在扶人的那个听见声响,果然毫不犹豫地就窗户外头跳,正好撞在了守在窗口的江琞枪口上。
【大吉大利,晚上吃鸡!】
牛逼!!!!!!!!一号四号嗓子都喊坏了:一对四牛逼!乐乐牛逼!Wish牛逼!!!
游戏切换到开始队伍界面,关绥在电话里淡声问:还排吗?来两局?
第二天。
酷猫行政大厦,总裁办公室。
这个项目以后不要联系我。关绥戴着单边蓝牙耳机,面前放着一堆文件全是一月后他即将接手的子公司的文件。
说过很多次,我们海禹目前不太需要。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在思考这件事回旋的余地:关总,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现在3D打印是大趋势,而我们鸿图会是未来放眼全国
关绥打断他:我知道贵公司的意思,也知道以贵公司未来发展的可能性,但海禹目前需要的不是合作伙伴。还是那一点,如果同意收购,就签合同;不同意,那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可是
叩叩。
就先这样,有点忙,挂了。将电话挂断,关绥头也不抬:进。
关总。陈飞推门而入,这是您让我拿的上两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陈飞把文件放在到桌上:请您过目。
但关绥没有立刻看,反而提了个死亡问题:报表你看了?说说你的看法。
像被班主任临时抽查的差学生,尽管已经将结果和数据烂熟于心,但在大老板面前还是非常忐忑,在心底组织了措辞,陈飞说:根据会计的分析结果来看,上两个季度虽然同时完成了KPI,但看具体数据是越来越差的,仅仅是上个季度就差了10%。
近年来,酷猫以年轻人为中心,一直走在同行前面,我认为并不是我们公司做的多好,而是这个市场缺乏领军人物,这样一来就让成立早、年轻化、互联网化要比其他同行快的我们吃到了红利。
咱们这个市场很少有创新,放出去大多大同小异,吃老本的活儿一年比一年差是肯定的。想起大老板刚上台不到一个月做出这般壮举,陈飞便忍不住恭维道:还是关总您厉害,年轻有作为,这样的经历比同一阶层的领导人更懂年轻人,更懂这个市场需要的是什么
陈飞说了半天,便看见他们的大boss盯着文件上一处一动不动。
像是在出神
但想归想,他也不敢问,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继续吹捧:就拿这个月的CP杯来说吧,有了这个项目后,每天注册咱们酷猫的用户与日俱增,签约成为主播的人也比以往多得多,听说主播合约更改过后,甚至还有好几个打算从对家跳槽过来的
陈飞毕恭毕敬地拍马屁,好在说的都是事实也不至于词穷。
可等他说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吧,嘴都说干了,对面那位依旧没有要变态的意思。
这让陈飞停也不是不停不是。
又过了好大会儿,等他肚子里的漂亮话都说完了,就快说不出来的时候,座位上那位终于愿意抬头搭理他了。
陈飞大大松了一口气
关总,您真是
你觉得欲擒故纵这个把戏怎么样?
陈飞:?
S大一百周年校庆在即,整个S大校园都被一股喜庆的氛围笼罩。
甚至早在半月前,学校里就陆陆续续挂起了为母校庆生的横幅或立牌。
正值桃花开的季节,同以樱花闻名中国的W大一样,S大的桃花也闻名遐迩。
趁着这股校庆潮和桃花热,不少国内外友人纷纷打卡。
这时,距离S大开学不过半月。
越来越多的学生离家返校,S大校园正式热闹起来。
与之相对的,S大校庆、S大桃花等相关词条也在互联网上掀起一股云游热。
哇,不愧是我梦中情校,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都狠狠羡慕住了,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打卡的!
前排合影!祝福S大100岁生日快乐!桃李满天下!
[定位]打卡,三年后重回母校,校庆当天等大家(心)
就是说,一整个羡慕住了,哈喇子流了一地,S大,等我(奋斗)
酸了酸了,我是个S大等不到的人(小狗狗抱腿哭泣)
校庆当日,江琞被奶奶从被窝里拖出来。
快起来,今天什么日子,你忘啦?江奶奶把他被子掀了,掀完又怕冷到他便默默地又盖了回去。
盖回去了才发现,这屋子里暖气这么足。
怎么会冷?
把被子再次掀开,江奶奶揪着江琞耳朵喊:快起来了!昨晚又是几点睡的?
不是说了晚上早点睡今天要早起吗?
江琞困倦地把被子拖回来翻了个身,两秒后才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伸出一只又白又瘦的手。
五分钟。江琞讨价还价:再睡五分钟就起。
江奶奶叹了口气:那你快点,待会儿饭该凉了。
五分钟后
江琞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上,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江奶奶喂完狗回来就看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操心道:这么困?昨晚几点睡的?
他昨晚没睡好。
准确来说,是这一周都没怎么睡好。
江琞剥好鸡蛋,往嘴里一塞,含糊道:没多晚。
早已习惯这孩子时差颠倒的作息,这是江琞的工作,她会尊重。唐一女士虽不会多说点什么,但她还是心疼孙子:
对自己好点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熬夜,等老了就知道后果了,到时候才是向你要账的时候
江琞左耳进右耳出,没接话。
吃完饭后,S大派人来接的专车已经差不多到了楼下。江琞快速换好衣服,在江奶奶的催促中下了楼。
今天天气不错,上一波冷空气过去后上海已经开始回春,气温也没以前冷了。
至少江琞再穿牛仔外套配卫衣不会被江奶奶骂了。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左右,他们住的小区门口还没什么人。
见他们出来,在门口做早操的门卫笑呵呵地打招呼:出门啊唐老师?
江奶奶是退休教师这件事在小区里传得挺开的,也算是名人了。
再加上有一个同样是人民教师的儿子以及考上A大的孙子,谁见了不夸一句腐书网?
诶,做着早操呢?
门卫笑道:是啊,这是你孙子吧?好久没在早上看到过他了,今天倒是稀奇啊。
于是江奶奶便瞪了自家孙子一眼,似在说:听听,你已经是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物了。
江琞全当没看见,草草地给门卫打了个招呼。
小区对面停了一辆迈巴赫,在一众宝马别克大众中特别的显眼。
短暂地看了两眼,江琞便收回目光,套上了帽子站在路边等车。
怎么还不来?江奶奶看着手机: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正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却见那辆迈巴赫启动,然后直直地朝他们驶来。
开着双闪,然后嗯了下喇叭。
?
现在S大这么富有了吗,接人还用迈巴赫?
江琞瞥了眼驾驶位,瞬间了然。
老师,我来接你。秦诤从车上下来去扶她。
见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来接自己,江奶奶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惊喜:怎么是你来了?
目前闲着没事,听说学校要派车来接老师,就把这个差事接下来了,老师不会怪我不告诉您吧?
秦诤把副驾驶门打开,扶着江奶奶上车。
怎么会,江奶奶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我高兴得很呢。
没有谁会不喜欢见到自己的得意门生。
将人送进车内后,秦诤这才对站在一旁不怎么动的人一点头,说:上车吧。
奶奶都上了车,江琞也不好说不坐。
只好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后座。
说起来他这还是第三次这么贵的车。
前两次都是因为关绥。
车子稳稳当当开上主路。
秦诤非常贴心:老师如果您觉得闷的话跟我说,我把车窗开一点。
江奶奶忙道:不不不,不用麻烦,我又不晕车。
人老了似乎就是话多,江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不然也不会仅凭自己就能稳稳坐住学院特聘教授的位置。
平时在家里说多了江琞嫌她烦,今日又见故人,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了。
还记得我当年教你的时候啊,又忙着处理学院的事,每天都焦头烂额的
车里全是江奶奶的说话声,语气里颇有回忆,秦诤也时不时地附和一声。
江琞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回忆杀,他一个人靠着车窗,姿势要多随意有多随意,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发呆。
前头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父亲今天也会来吗?
秦诤说:父亲那边是我外甥去接的,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到了。
想起那天在包厢里相处的场景,因为他替自己孙儿说话,江奶奶对那个看起来矜贵从容的男人印象很好。
就是那天那个孩子?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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