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狙击[绝地求生]——小时也(23)
人类一败涂地就是欧皇接的游戏之一。
江琞玩游戏上手快,即使不是达到非人境界,但赢的次数总比输的多。
今晚不知怎么的,往日里总是率先完成任务的人却频繁输掉。
心眼再大的都能察觉到不对了。
直播时没人敢问,下了播后,欧皇小心翼翼地发来句问候:[安否?]
江琞那会儿正烦呢。
他想给Wish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因为KING这事儿就有点害怕和他交流,今晚偷妈头账号暴露,他更不敢发消息了。
但他心里头又实在是挂念得紧。
天人交战后,江琞还是发了几条消息过去,又在发出去的一瞬间急忙撤回。
哎,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大对。
[TT:兄弟,我要死了。]
在洗漱间刷牙的欧皇看到这条消息一脸问号。
[欧皇:咋了,世界末日了?]
[TT:比世界末日更可怕。]
[欧皇:???]
江琞没在回他,而是跟个僵尸一样直直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灯发呆。
完了,他emo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大约十分钟后,快睡着的江琞被消息震醒,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找手机。
飞快地瞥了眼屏幕,心脏狂跳。
看清回复内容后,他斟酌半晌,试探性的发:[明天开始恢复双排?]
[SUN:嗯,明天准时上号]
[TT:好的,G神。]
[SUN:好的,偷妈头。]
[TT:?]
两秒后这个消息被撤回了,然后对方弱弱的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包,隔着屏幕关绥都能想到他的表情。
还是这么不经逗。
晚上最适合搞事,好不容易气氛有点恰当,关绥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水友给他取名老骚|逼的称号,[SUN:怎么不叫师父了,你以前都是追着我喊的。]
关绥像个老师父般语重心长道:[你这行为可不对啊小徒弟,我丢了小媳妇儿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徒弟也不给我?]
[不跟为师相认,我很难受。]
关绥憋着笑,心里在想象江琞此时的反应,一定是又懵又不知所措。
他敛起嘴角的笑意,就是不知道发现Wish和关绥又是同一个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是要比小作文多一点的反应吧。
隔了好一会儿对方也没回,关绥心想可能旧事重提刺激到人家了。
但这真不能怪他,乐乐当年的Q|Q性别为女,而且选的游戏觉得也是女性角色,平时对游戏的装扮也挺上心的,从平常相处的细节来看,某些小动作上他真的很女生啊。
最关键的是QUEEN打游戏又不开麦,选ID时还欣然的接受了这个皇后,贺莱和Tiger平时调笑他是小媳妇也没见他反驳。
没反驳....
关绥笑意淡了些,所以他当年竟是要骗,为何不一直瞒下去,偏在他邀请他来看比赛后向自己坦白并且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自己都没让他赔小媳妇呢,怎么他还先一步消失?
得找个时间跟人谈谈清楚。
今晚可能得不到回复了,关绥躺上床准备睡觉,却在这时有条消息窜了进来。
[TT:我知道了....]
关绥挑眉正想回复,对方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TT:晚安.......师父。]
久违的怦怦,额前有根青筋在跳,像烟花炸开,关绥止不住勾唇,将这句话看了又看,眼里染上星屑般的笑意。
真乖,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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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天是周末, 关大少爷又闲下来了。关父和关母出去聚会,家里就只剩他一个。
平时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关绥难得感到无聊, 颇有些没事做的意思,所以手机一直在响,他都没觉得吵。
[贺莱:大快人心兄弟们!]
[贺莱:我找人去调查了那个小姑娘,你们猜都查到了什么?]
[Tiger:快让我听听!]
[贺莱:见面说吧, 咱们定个时间。]
[Tiger:我随时有空。]
[SUN:我没空。]
[贺莱:??]
[Tiger:你前两天才说这几天没事的。]
关绥上了三楼,打开了锁了很久的阁楼。
并没有想象中灰尘扑扑和蛛网,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有些湿冷的霉味, 他把窗户打开透风, 才抽空回了句:[并不是很感兴趣]
[贺莱:.....好嘞您, 那就不听:)]
[Tiger:他不听我听啊!]
关绥放下手机没再看回复, 就着日光将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打职业前大部分时光都在这里度过, 藏了他多年青春和回忆。
屋里头, 最显眼的还是中间放着的那台电脑。它本身并不占太多地方, 但周围的设备摆了很多。电竞椅、音箱各种电玩还有好几副键盘。
活脱脱一个电竞房,幸亏这屋的钥匙只有他有, 平常人进不来。要是被关绥父母发现,铁定少不了一顿骂。
手指划过桌面, 沾了点灰。关绥从另外一边抽了张纸擦了擦灰, 在触及卫生纸包装时目光一顿。
那是许多年之前的包装了, 没现在的精致, 也没什么辨识度, 不值得注意。
关绥看到的是包装纸上的卡通贴纸, 粉红色的派大星,歪歪扭扭的贴在包装外头。
这个贴纸是
回忆像泄了洪的水,一旦开了个口子就愈发不可收拾,争先恐后地涌入。关绥记起,他和乐乐失去联系的那年除夕,这个贴纸是和领带一起作为礼物送到他家的。
领带是送的成人礼加新年礼物,贴纸是随着领带一起寄过来的。关绥一看就觉得这玩意儿可爱,像是小女生喜欢的东西,那时候正是他心猿意马的时期,关绥只舍得撕下一张,顺手贴在了旁边的纸巾袋上。
从那以后这纸他再也舍不得用了。
贴纸贴在这,那领带呢?剩下的贴纸又去哪了?
关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立架上头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大盒子,盒子里头装了个白色的礼品袋,礼品袋里边躺着灰色的领带盒,领带盒下方是剩下的贴纸。
心跳突然有点不平稳,关绥有点情怯,垂着眼瞧过去的时候,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右手抚上盒子,指腹轻缓地摩挲着盒子边缘,毛绒的质感让关绥有一瞬间清醒,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他最终没有打开这个盒子,而是跟着余下的贴纸一起,重新放了回去。
转身走了没几步又返回来,长手一捞,还是把它提了出来。
~
一辆银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向大院最东边的那栋别墅,秦家老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对着这车里人笑意盈盈道:
小少爷,许久不见似乎帅了很多。
关绥下车,对管家礼貌颔首:张叔说笑了,是在讽刺阿绥?
管家哈哈一笑:您还跟当年一样,没变过。快进去吧,老爷和少爷等很久了。
一大早秦老爷子就开始消息轰炸,在群里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几乎每条都在质问关绥什么时候过去。
装瞎能躲得过上午躲不过一整天,在秦老爷子的半胁迫半诱惑下,关绥还是来了。
只是有点无奈罢了。
屋里,秦诤和他爹秦立不知道在干什么,气氛看起来起来实在融洽,关绥不是很想打破这个氛围,想在外头多站一会儿观察观察。
秦老爷子却是眼尖,他这才刚进门,声响都不曾发出,老头子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下一秒就望了过来。
关绥只好先喊人:外公。
大步跨过玄关,他拒绝了佣人的服侍,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一副很是懒散不想搭腔的样子。
秦诤在沙发另一头淡淡地瞥他一眼:怎么不跟舅舅打招呼?
关绥戳一下动一下,喊:舅舅。
发音跟个机器人似的,毫无感情。
秦诤:
怎的还是我强迫你了?
自秦诤接手秦氏后,秦老爷子很少再插手企业之事,整个人相当于半退休的状态,真正的过上了颐养天年的日子。
他今天似乎细致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外公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关绥随便找了个话题。
秦立双眼放光:你看出来了?
关绥心说,那能看不出来么,您就差把我好高兴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但他不是很想知道具体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靠谱。
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事儿还记得不?
关绥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装傻:什么事?
一听这话,秦老爷子就急了:什么什么事,你把答应我的事都忘了是不是?臭小子你把不把外公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当年是我把你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又是我抱着你睡觉,哄你哭哄你笑,你那个混账老爹一心扑在你妈身上,就没看过你几次,是我和诤儿。我们两个守着的你
关绥懒懒地打断:还有我爷爷呢,他也抱着我睡,你俩最爱争这个,我都记着。
你就记得亲爷爷,不记亲外公了是吧?秦立怒骂:你这个小白眼狼。
哎、哎,过了啊外公。关绥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这话说得不好,有恼羞成怒的嫌疑。
这些事我都听你们讲过多少遍了,背都快背下来了,您说不过我还拿这个压我,耍赖啊?
我又不是真的忘了,关绥说,就在刚刚,又突然想起来了。
不就是跟您去参加S大校庆吗,没忘。
秦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故意出着粗气:你就气你外公我吧!
关绥笑了一声:哪里敢气您啊,外公的身体最要紧,除此之外什么都听外公的,只是
只是什么?
关绥从桌上抽了张纸擦手,慢条斯理道:只是我确实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不是很想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立打断。
他这外公,看着年纪大了,但发起脾气来就跟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我不管,有没有理由你都得给我去,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这不吃耍赖皮那一套。
你小子要是真敢反悔,出去莫要说是我秦立的外孙,我没有你这个连外公心愿都不能满足的外孙。
秦老头子年至古稀,前些日子因为旧病复发入院整个人愈发显老,原本看着还不错的精气神被病魔啃噬得干干净净,那头被细心呵护的头发终究是白了一大片。
头上的白发时时刻刻提醒众人,这个当年叱咤风云的秦氏当家人真的要去了。
可他自己却不在意这些,背着所有人偷偷将头发染成黑色,性情倒比以前和蔼许多。
至少先前,关绥可不敢这么气他。
我不管,到时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秦老爷子单手握拳放在左膝,腰身往前弓着,一整个老顽童的姿态。
关绥:
他不是很能理解老人家对此的执念在哪。
这时,看够了好戏的秦诤终于悠哉地开口:父亲叫你去你就去,左不过是跑一趟罢了,要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秦老爷子吃药的时间,秦诤让管家把秦老爷子接去吃药。秦老爷子一步三回头地嘱咐自己小儿子:这事交给你了,务必把那小子给我逮过去。
就是捉,也得给我捉过去。
秦诤笑着哄他老爸:这不好吧,阿绥长大了,捉不住。
不过您放心,儿子一定把他带过去。
父子俩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过了大约一分钟,秦老爷子终于放心的走了。
屋子里一下就剩了他们两个人,但两厢无言,谁都没起个话题。
关绥仰躺着玩手机斗地主,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戳两下。而秦诤则随手从桌上拿了份财经周刊,戴上眼镜自顾自看了起来。
两人各干各的,气氛倒也融洽。
转眼便夕阳西下,关绥收起手机揉了揉发疼的脖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他居然在这坐一下午了。
早在之前管家就来说了,老爷子吃了药犯困要回去睡一会儿,然后到现在都没再见着他的面儿。
关绥正想寻个借口离去,就听做了一下午雕塑的秦诤突然开口:我的老师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孙子。
关绥:?
秦诤抬头,与他对视:我还在校时就时常听老师说起她那位神童孙子,每天都夸,上课夸,下课也夸,搞得我们都非常好奇那位神童。
之前邀请爸去参加校庆的时候谈到我老师,就顺嘴提了一下这件事。
?
所以呢?
不想听他念经,关绥把手机揣进兜里,预备走人。
秦诤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动作,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提的时候我又顺嘴说了一句那孩子的故事,接着又不小心拿他跟你比了一下,谁知爸他听说后就有点不服气,硬是要你跟那位神童比比
恰巧听说那位神童也要来参加校庆,于是爸就想让你也跟着去。关于那位神童别的我倒是不知道,就知道他姓江。
关绥脚步未停,他腿长,不过几分钟就已经走到了门口。秦诤并未刻意提高音量,因为他知道那家伙听得见。
听老师提起,好像叫江琞来着。
门吱呀开到一半,又被人从里面毫不犹豫的关上。关绥大步走回客厅,黑如点漆的眸子微微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舅,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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