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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一早起来,已不见人影,我以为他应该是随吴邪回去了。胖哥则觉得吴邪这次已胜券在握,也不需要他再跑到长沙帮什么忙,就提意我们先回北京。可我并不想去北京,而是想先回杭州看看,一是看能不能寻回些过去的记忆,二是想避开张起一段时间也好。所以到了车站执意跟胖哥告了别。
临上车时,胖哥大惊失色地握着我的手,似乎到这儿才想起宝贝镯子的事。我怕此时告诉他镯子已经损坏了,他会发疯,或掐死我。于是就安抚他说:“东西已经放他在他包里了,上车后才可以看。”
这样说完,他才欢欢喜喜地上车,跟我招手告了别。我暗暗得意,心想还好想出这招,幸好在昨晚回程车上,趁着天黑将破镯子塞进他包里去了。不然今天的我肯定得挨上好一通骂。
我笑眯眯地目送火车离开,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刚转身,就看见张起拿着两张车票冲我走了过来。我顿时只感到两眼一黑,这位爷一大早就跑个没影,我本以为他随吴邪回长沙了,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你没跟吴邪走啊?”我真的挺吃惊的,由于吃惊,导致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垂眸看着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他走?”
这话倒是令我无言以对,我寻思着,就算你不跟他走,也不应该跟我走啊!我回杭州不就是想摆脱你一阵子,冷静些时日,您这跟着我,叫我咋冷静嘛?
“走吧,车来了。”张起似乎没察觉出我的犹豫与纠结,语气非常的理所应当。
况且这时车站确实在播报列车已进站,催促旅客上车。我无奈地只得跟在他身后,乖乖上了车。
上车时,趁他不备,夺下他手中的车票,看到姓名一列,赫然写着张起灵三个大字。便想在墓中时,胖哥也曾提起过这三个字,于是扬了扬眉说道:“原来你叫张起灵啊?”
他淡淡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我心想:“大哥您也太随便了吧!就连骗我的名字也起的那么随意,你是有多不待见自己的名字呢?”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我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缓缓地说:“在想你为什么要骗我?”
“大概是当时没想起来吧!”他一本正经地乱说八道。
我白了他一眼,觉得要不是他顶着一张风华绝世的俊脸,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揍过去。我强吸了口气,冷静的说:“到了叫我,昨天晚上一夜颠簸,都没怎么睡。”
他抿了抿嘴唇,一拍右肩示意让我靠着。我装着没看见,外套往头上一盖,就开始蒙头大睡。这十几个小时,睡得是浑浑噩噩的,总觉得还身在墓里。快到杭州时,张起将我唤醒,醒后我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在他身上了。他喂我吃了几口东西,便又睡了过去,待到杭州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昏昏沉沉地跟着张起灵下了火车,又叫了辆出租车,他报了个我没听说过的小区名字后,就直奔过去。出租车开了约半个小时,停在一片依山望湖,有着江南风格的独栋小楼前。我惊讶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盘算着以我现在的财力,得还要多少年才能买的起这么一幢房子。
张起倒是很自然的走了进去,掏出钥匙。又将我的东西提进去。然后推开了一楼的其中一间房间说:“这间以前是你住的,你还有印象吗?”
他问我这句话时,我正瞧着偌大的客厅发呆,他的话不由让我回过神来,便:“嗯”了一声,快步走过去。那间房间,里面陈设很简单,留下的东西也不多,隔壁衣帽间被改成了书房。我看着并没有忆起什么回忆,要不是书房中有很多我亲手写的手稿,我真怀疑自己真的曾经有在这儿住过吗?
我朝张起灵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想起来。
他听后倒像是松了口气,提议我放好东西后,可以四处转转。但我却疲惫地扑在床上,说:“我要睡上个三天三夜,没有地震啥得特殊情况别叫我。然后让他帮我把门带上,做出一心一意要补眠的样子。
他倒是也由着我,啥也没说,便帮我关好门,退了出去。其实我说的也不过是托词,在车上睡了十几个小时,已经补足了精神。现在只想要点私人空间,毕竟我俩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对于我这种陷在单相思的人来说,是极其煎熬的,我必须减少所有与他碰面的机会。
想着便走到隔壁书屋,开始整理从楚墓中带出的肙书和石刻上面的拓本。细细研究下,才将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慢慢揭开了面纱。。。。。。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觉得? 闷神的性格其实挺吸引人的。
第132章 善意的谎言
因为手头没有多少参考资料,所以只得先将从芈歆冥殿中的案牍上,找到的三封帛书研究了一个大概。其中两封是写给西陵君的信。
一封是告白信,大约内容是:“西陵君原来姓螺,名玄。入楚国为质后,被楚王赐封为西陵君。后又被楚巫收为弟子,那一年,身负异能的楚国公主芈歆才十岁,随后她也拜了楚巫为师,和西陵君便成了师兄妹。在一次外出训练时,芈歆遇险,西陵君舍命相救。他心里虽恨楚国,对这个公主小师妹却不错。两人一起学艺,朝夕相处,芈歆逐渐对他暗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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