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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一天,天快黑时,找了块平整的地方,点火烧饭,支起了帐篷,怪不得每个人的包里塞的那么满,原来他们装备这么齐全,到关键时候就像小叮当的百宝袋一样。
吃过饭,胖哥在帐篷分配问题上又犯难了,搭了两个帐篷我是女的谁要跟我共用一个,他们起哄让闷油瓶过来,但我俩都觉得有点不方便,干脆他们三男人用一个,我自己独占了一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这样了。
我头回在山里过夜,两个帐篷虽然离的不远,但还是害怕的了无睡意,他们三人分了两班的人守夜,上半夜闷油瓶守,下半夜胖哥和吴邪守,我是女的,自然又被排除在外。
我躺在睡袋里辗转了半天还是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出去找闷油瓶聊聊天,但出来环顾了一圈,并没找到闷油瓶的人影,心想估计是方便去了吧,旁边帐篷里胖哥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不知道吴邪怎么会睡的着,我无奈的笑了笑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又往火里添了些柴火。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不知道什么动物凄厉的惨叫声,我警惕站起来,周围黑幽幽的,除了胖哥的打呼声,什么动静也没有,这种宁静让我不安起来,可能看《狂蟒之灾》留下的阴影。
我从包里掏了把匕首防身,又推醒了吴邪和胖哥,轻声说有动静,他们立即警戒起来爬起来。
我们三个人严阵以待了半响,周围并没什么动静,胖爷忍不住瞪了我一眼说:“妹子,你大晚上不睡觉吓傻了吧?哪有屁动静。”
我正要争辨,只听黑暗的夜幕里突然嗡嗡嗡的不知道飞来一群什么东西,接着噼里啪啦的就往火堆上钻,空气里顿时涌起一阵焦臭味。
胖哥突然跳起来,大叫:“哎呀,妈呀,啥鬼东西,痛死我了。”
我和吴邪忙翻开他衣领一看,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飞蛾用尖锐的牙齿正咬在他脖子上,我吸了口凉气,第一次见到飞蛾还会咬人的,这时树丛里迅速闪出了一个人影跳我们面前,低声一吼:“快走快走……。”
我一看是闷油瓶,不知道从哪儿回来。
周围飞蛾越来越多,火光被渐渐压灭了,腾起一阵乌烟,我们急的帐篷来不及收拾拽着背包就跑,这飞蛾趋光搞得我们手电筒也不敢打,慌不择路的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他们三人动作飞快,一会便不见了人影,我就被落在后面,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忍着痛爬起来感觉那群飞蛾没追来,就从包里摸了个打火机,借着微光一照,原来绊我的东西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管,边上还伶仃的挂着几片还没腐烂的遮雨布,这里应该就是姑姑说的当年那群人过夜的营地。
看来他们当时也受到了飞蛾的攻击,但随之而来的问题让我不禁毛骨悚然,既然这蛾那么厉害,那姑姑和父亲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呢?
正想的发呆,手臂被人扶了起来,微光摇曳在闷油瓶脸上,显的既熟悉又陌生。
“我没事”我冲他一点头,打火机烧的有些烫手,我索性关了,他放开手示意我跟着他。
没走多久,就看到两点星火在空气里一明一灭,原来是胖哥和吴邪各点了一支烟坐在不远处,我默默地坐在他们旁边。
“咬死胖爷了,需要抽根压压惊啊。”说着朝我嘿嘿一笑。
“胖哥你没事吧?”
“没事,那东西已经被吴邪弄掉了,你不知道咬的多深啊!要不是胖哥脂肪厚恐怕至少也掉个二两肉。”
“呵呵……”我无语的干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吴邪看我神色不对,小心的问。
“嗯,我们过夜的地方附近不远就是当年那伙人的营地”说完又陷入深思。
“你的意思是那群人也受到这种飞蛾的攻击,最后被吃光了”吴邪惊恐的问。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应该是在无意识中被咬死的”一旁闷油瓶突然冷冷的插了句,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把我心底最不愿想象的疑惑挖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吴邪问。
“他们中了苗家失魂草的毒,这种草应该是加在燃烧的火堆里,无色无味,随着空气弥散开使周围的人无意识的陷入晕迷状态。”说完他沉默了。
我们在黑暗里四目相对,一种身为张家人共同的悲凉涌了上来,如果事实如此,那姑姑肯定说谎了,放失魂草的自然是他们,他们眼睁睁看着飞蛾把这群人吃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两个小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知道山里的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让他们变得如此可怕。
大家一阵沉默,半响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妹子,这事非常复杂,你别想太多了,那帮人也算罪有应得,本来就该死。”
“嗯”我无力的一点头,并不是被他的话安慰到,而是他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索性不再胡思乱想了。
“小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吴邪望着闷油瓶问。
“夜里赶路不安全,就在这等天亮吧!”闷油瓶平静的说。
我们都无异议,便各自找了个大石头上靠着休息。
山里的夜安静又漫长,浓重的湿气掺杂着点点香烟的味道,让疲惫不堪的我终于睡了过去。
醒来天已大亮,身上多了件不知道被帮忙盖的衬衫,胖哥在一旁生火做早饭,没看到吴邪和闷油瓶,看我醒了,胖爷得意的一招呼,说:“你看我英明不?帐篷虽然丢了,吃饭的家伙什还在啊!”说完呵呵一乐,我自觉的伸个大拇指给他,怕他等会不给我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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