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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托人在市医院检验科化验得知,这是一种国外进口叫AM73500的药品,比吗啡还厉害的一种毒品,先是镇痛,后会使人产生幻觉。如果老师真是吃了这种药,那么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也就合乎常理了。
我看到检查报告时气的浑身寒意,因为我深信,老师自己根本不会吃这种药,给他吃这种药的混蛋我一定不会原谅。收拾好资料,准备再去第一医院调查时,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快递员送了一个包裹在门口,也不等签收就跑了,真不负责任,我骂了一句,捡起地上的箱子,心里疑惑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啊!拿进屋放在桌上,找了把剪刀正想剪开盒面上的胶带,只感到脚上一凉,像是有什么液体滴在我脚趾上,我一看,是殷红色的血,抬起箱底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箱底已变的墨黑色,全被浸染湿了,看来这血是箱子里流出来的,我吓的大叫了一声箱子一扔跌坐在地上。
妈呀,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颤抖的手把盒子剪开,盒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里面是一具尚有余温的鸽子尸体,半瞌的眼睛盯着我看,仿佛在诉说它死时有多痛苦,箱子底还有一张被血染红的纸,上面写:“再查于谦的死,这鸽子就是你的下场。”
于谦就是我老师的名字,还是被发现了,我心里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发现了,还用这种下三烂的招数威胁我。”气的忍着恶心把纸一揉扔垃圾桶了,至于那只鸽子我不懂怎么处理直接做了一回无良市民从窗台扔出去,送东西的人想必还在附近监视着,他自会收拾的,虽然他可能希望从窗台上跳下去的是我。也许普通的女孩子遇到这事应该会很极度的害怕了,我也的确被吓的半死,但还是忍住了眼泪,觉得不能哭,哭了就太没出息了。过了半响才缓过来,咽了口唾沫,心想,:“你丫的,来这套,就不怕我把手里资料都公开吗?”看来我必须给予适当的反击,让你知道小女子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我往之前合作过的出版社主编发了封电子邮件,问他有没有兴趣连载于谦大师的遗作,先发了个大纲给他,他马上回复我,很有兴趣,并愿意把杂志最大的版面腾给我,并要求一定要标上于谦老师的遗作做噱头以我这个学生的名义发表,我说没问题,先发两章再一周发一章,到时我会准时发你邮箱里,他欣然同意。
合上电脑,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整个杭州这么大我又能去哪?干脆在老家呆一段时间得了,发表老师的稿子只是敲山震虎,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但也有可能激起他残酷的报复,我知道的可能我的做法太冲动,只是当下已经气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不还击,也许哪天我莫名死了,死在哪个角落,也没人会想到跟他有关。索性把脸撕破了,我躲回来慢慢跟你斗。
想着我就便连夜开车出了杭州直奔高速,路上也就停了二三次加油休息,车子什么时候被动的手脚完全没感觉到,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也许他的势力早已经跨越了省市,大的我无法想象。
接下来便发生怒族自治县前的一段高速路口车祸,所幸离家已经很近了,也没出什么大事。也不知道他的人会不会追到家里来。
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身后突然传来“晃当”一声。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躺床上的那个木乃伊醒了,看他估计是想拿桌上的水,手指都被我包住了,哪里拿的住。我不禁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你看的到人不会哼一下,非要自己逞强!
第4章 闷油瓶
我去另外拿了个碗倒了点水把他扶起来送到他嘴边,他睁开眼疑惑的看了我一下,顿了顿才慢慢的喝下去,这是两天以来,他第一次清醒过来,我有些兴奋,原来救人性命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从他在你眼前奄奄一息到现在又恢复了生气。喝完水我扶他平躺下去,他似乎已经睡够了两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想事,还是进入了待机模式。
我试探的问了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他淡淡的回了声“嗯”!
我去热了点粥,他手不方便,我便一口一口喂他,他慢慢的吞咽,两眼木然的盯着我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心想:你这人是没见过花姑娘么,怎么这样盯着你救命恩人看,就算姐长的还可以,也不用这样吧。边喂一边脸跟火烧似的发烫。我尴尬的咳了一声,试着找话题。
我问:“你不是本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他没有回答,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安静的一口一口喝着粥,这时我发现他盯着我的眼里并没什么光,只是死灰死灰的,如果不是他正在吃东西,此刻我还以为他又睡着了,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是被我美呆了呢,便没再说话。喂完粥扶他躺下,正欲离开。
“我叫张起灵。”他盯着天花板,平静的说。
“哦,我叫张子琳,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冲他笑了笑,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便再也没了回答,虽然现在对他充满了好奇,但人家重伤初愈,也不便再过多打扰。
接下来两天,他不是睡觉就是盯着天花板,只有在我给他换了最后一副药时,对我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药敷了几天,伤口便开始结痂,不需要再上药了,他的体质真是异于常人,恢复速度之快让人讶异,胃口也逐渐越来越好,拆掉纱布,他就可以自己进食,我也乐的自在,自己呆在另一间房整理下周要发布的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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