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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郑筝以后都要跟她一起住,白露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她家的笑笑还得让郑母照顾呢。
再来两个小豆丁, 老人家难免会更心疼小的,白露自己可以随便对待自己的娃, 可一定不能让别人随便对待。
郑箜最近在忙他姐离婚的事,一时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 随口说:“姐上班的厂子离这边有点远, 等她出了月子恐怕要过去租房了, 妈已经在张罗着找个阿姨照顾两个小的了。”
郑母自己倒是有心过去帮女儿照顾孩子, 可家里的孙女从出医院就一直是她带着,现在孙女也才四个月大,既离不开妈又离不开人照顾, 她这边还得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喝。
郑筝也不是矫情伤感的人,既然选择了走出这一步,她就已经做好了要坚强面对未来生活的准备,所以在郑母为难纠结出个结果前就已经雷厉风行托人找个可靠的阿姨了。
相信等她出了月子租好房子,人也差不多应该找好了。
白露这才悄悄放了心,打听起周家目前的态度了。
周家能有什么态度呢?无非是模棱两可,像是既舍不得工人儿媳妇,又无法接受两个双胞胎女孩儿。
早在七一年就有了计划生育,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普及强硬执行,可在城市里,很多大单位对这个政策都挺支持的。
像周家姐夫的单位,有个隐形的升迁考核规则就跟这搭边儿。
原本周母是想好了办法的,等儿媳妇生产的时候就托关系找个小医院,孩子生出来是女孩儿,那就对外宣称是死胎,两个孩子都没了,生下来的孩子她也不亏待,就送去村里远亲家让帮忙养着,每个月给寄点生活费。
等这边再生个儿子上了户口,落实了独生子的身份后,再以远亲托孤为由把两个女孩儿接回来。
——当然,这个最后是否真的要接回来,就不得而知了,大概率只是为了安抚郑筝。
这个“好办法”得到了周家人一致同意,然后就在郑筝结束高考又好好修养了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由周母开口,周家小姑子帮衬着说了这个事儿。
也正是这个“好办法”让郑筝突然早产。
说是摔的,其实更多是叫周家人给气的。
到现在周家人还拿着腔调,瞧着好像是想要拖着,直拖到郑筝在娘家呆不下去,不得不接受周家那个好办法妥协为止。
“估计还打着让咱们郑家帮忙养双胞胎的主意呢。”白露是什么人精啊,一眼就瞧出了周家的诸多打算,对此很是不屑。
就这鼠目寸光的德性也能知道周家发达不起来。
既然是发达不起来的人家,那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郑箜也叹气:“实在想不到周红军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像这样啊。”
周红军就是周家姐夫,跟郑筝是在学校里就偷偷好上的,一直处了好几年的对象,感情也始终挺好的。
白露不以为然:“结婚了就是柴米油盐,而且谈恋爱跟结婚怎么能一样呢,谈恋爱的时候那不是女方还没嫁过去吗?结婚了就算是男人把女人杀了也顶多判个几年。”
对此白露颇有怨言:“好像女人一旦结了婚,就不再享有独立自然人的人权了一样,真是恶心死了!”
郑箜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此这么反感,不过也瞧出来白露现在心情很不爽,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惹她,“确实,希望国家能尽快完善这方面吧。”
白露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郑箜,一副现在看见他就烦的样子,郑箜看得好笑,忙俯身凑过去哄人:“别气了,乖,以后我们家都是你做主,我什么都听你的。”
白露依旧侧着身,瓮声瓮气地说:“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跟我说,还什么都听我的?哼!”
郑箜纳闷儿:“我哪里不跟你说了?”
白露气呼呼转身瞪他:“我昨天晚上还看见你出去的时候带走了家里一个破麻袋!”
郑箜干咳两声,摸摸鼻子,缩了回去,“睡觉睡觉,好累啊,明天还要早起呢。”
白露不依,半撑着身子去扒拉他:“哎你说!你昨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套人麻袋了?!”
这种好事居然都不叫她!
郑箜打定主意装睡,然而白露岂能没手段治他?手往下一滑,拽着他的命门阴测测要挟:“你不说是不是?不说我就把你变成笑笑的郑阿姨。”
郑箜浑身一个激灵,再也装不下去了。
几天后,估摸着周红军身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自己上厕所了,白露跟着郑箜一起半夜三更偷偷摸出了小院儿,跟几个人会和后,就又熟门熟路地摸去了周家院子外面。
白露手里捏着根从家里带来的擀面杖,看着一个人影翻进周家院子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很快又出来了。
又耐心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周家院子里一个人影就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一边往公厕方向走,一边还贼头贼脑四处张望,好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这人立刻就能蹿回去。
然而再小心谨慎,最后还是没能抵过从天而降的臭麻袋......
参与了一次刺激的半夜活动,白露心满意足了,郑箜也终于松了口气,安全了。
高考过后很快就是估分填报志愿,这会儿都是这样报学校,像是一次赌博,经常有分数挺高却因为不够自信过分保守而错失好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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