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光——七子华(33)
他歪歪倒倒的站起来抽了两张纸巾擦嘴,目光扫寻一圈儿,最后落在乔予扬的脸上,见他脸上挂着笑,和秦北打闹着,两个人的身体挨的很近。
宁珩眉头皱着,一脸不满。
于是,他走过去,一脚踹开正与乔予扬纠缠抢手机的秦北,吃饱喝足的他用的力气是百分百的。
哎我操!秦北觉得屁股被巨石砸了一下似的,倒在地上差点起不来,捂着屁股哀鸣。
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bata的劲儿这么大?!
乔予扬一愣,转眸看向一脸阴沉的少年,你
话没说出口,宁珩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胳膊圈住乔予扬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脸颊舒服地蹭了蹭,然后闭着眼,闻着让自己安心的气息,嘟囔了几句,然后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赵焱:
老邹:
尤帆:
被江姜扶起来,撅着屁股的秦北:
唯一神色的自若的只有江姜了,对此当真是半点惊讶都没有,十分淡定地问秦北需不需要买点跌打损伤的膏药。
乔予扬搂着人,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淡然地说: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你们慢慢吃、好好玩儿。
待他俩离开,合上屋门后,尤帆才清醒过来,愣愣地问:我没看错吧?刚才宁珩是去抱着乔予扬吧?
老邹点了根烟,是。
刚才是宁珩先说要回去吧??
赵焱点头:是。
刚才是宁珩非要乔予扬背他吧???
秦北揉着屁股,咬牙回答:是!!!
尤帆狞笑一声:他俩要是没谈恋爱,老子把这碗给吃了!
另一边,乔予扬和宁珩同时打了个喷嚏。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小伙子,感冒了注意戴口罩啊,最近入秋了,流感比较猖獗。
乔予扬颔首,谢谢。
没感冒!宁珩躺在乔予扬的腿上,闻言睁开眼,费劲的支起身子,伸手去扒拉司机的胳膊肘,瞎说什么呢?才没有感冒!
哎哎,小伙子,你别拧我呀,我这开车呢!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乔予扬禁锢住宁珩的手,俯身说,老实点儿。
宁珩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挣开手,圈住他的胳膊,把人摁下来,亲着男人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我没喝醉,没有!你你瞎说。
司机又瞥了一眼后视镜,非常有眼力见儿地把中间的隔板升起来。
乔予扬庆幸叫的是一辆专车,能有这样独立私密的空间,alpha的占有欲不允许任何人看去了宁珩这副又软又糯的模样。
唔嗯宁珩捧着乔予扬的脸,用逐渐熟练的吻技撩拨着他,醉酒后的omega动作有些急切,舌尖探进口腔,酒香混合着omega的甘甜,像一杯果味的清酒,散发着稚嫩的魅惑。
乔予扬反客为主,一手抱着人,一手顺着宁珩的衣尾钻进,抚摸着他光滑白嫩的皮肤,反复地在腰肢上流连。
嗯嗯!宁珩猛地抖了一下,修长的双腿难耐地曲着,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软软地滑下。
乔予扬吻得很认真也很深入,唇舌交缠,濡湿的水声在这方私密的空间响起。
宁珩的呼吸越来越乱,迷乱地摆动着脑袋,寻找更好的角度亲吻。
咳咳咳前方一阵激烈的咳嗽,司机颇为为难地开口,那什么这隔板不隔音的啊。
乔予扬放开了宁珩的唇,在他耳边小声说:听到没?不隔音。
哪又怎么样?!宁珩不满地大声嚷嚷,花钱坐你车,还不能接个吻了啊?!
前面没了声音,死寂一片。
乔予扬轻笑一声,亲了亲宁珩的额头。
这人究竟是怎么把冷酷和娇气两种完全不搭的气质融合得这么完美的?
宁神,乔予扬揉着宁珩柔软的头发,擦去他嘴角的水渍,借着他乖顺的时候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狙的?
宁珩盯着车顶,反应迟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进战队之后。
为什么玩儿狙?
那个人太厉害了,但我也很厉害,我不能不如他。本是醉后的娇憨,说到这个眼里迸出一股不服输的斗志。
乔予扬抚摸着宁珩的脸,那个人是谁?
宁珩的目光移到alpha的脸上,就这么沉默地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翻身扑进男人的怀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乖巧和俏丽,手指戳着他的脸,酒气喷在下巴处,嬉笑着说:是你呀,是乔予扬。
乔予扬眸光流转,饱胀感填满了心房。
我不能比你差,宁珩捧着乔予扬的脸,真挚而委屈地说,你这么优秀,我太差了会配不上你的。
乔予扬微怔,亲了亲他的额头,嗓音低沉,不会,再没有比你更能配上的人了。
那也不行!宁珩一把推开乔予扬的脑袋,情绪转换之快,傲然地说,老子一定要超过他的,这样他才会知道我有多难追!
乔予扬哭笑不得,你究竟想不想让我追到?
想啊。喝醉了的宁珩无比的坦诚,但不能太快了,表姐说男人要吊着,越难追到,到手后才越珍惜。
乔予扬哑然失笑,你还问表姐了?
当然了!宁珩瞪他,这可是我的初恋!
乔予扬把人抱在怀里,缱绻地亲了亲宁珩的耳朵,嗯,你也是我的初恋。
宁珩懵懂地眨了眨眼,大脑像是生锈的机器,转动不了无法思考,只知道这句话让他耳道一麻,心里升起了愉悦的情绪。
他懒得探究,乖乖地被alpha抱着。
车子缓缓停在酒店门口,乔予扬扶着柔软无骨、骄横无理的omega费劲地回到房间,一路上大吵大闹,一会儿说他被人追、一会儿说男朋友不爱他,一路引来不少侧目。
乔予扬把人放在床上,心累地叹了口气,你乖乖在这呆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宁珩十分乖顺地点头,眼眸亮亮的,还凑近亲了一口乔予扬的嘴。
乔予扬起身去浴室放水,水流哗啦啦地响着,浴室里蒸腾着白雾。刚放了一半,身后传来动静,一回头,宁珩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乔予扬蹙眉,扯了条毛巾把人裹着,水还没放好呢,当心着凉。
宁珩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乔予扬,你为什么不睡我啊?
什么?乔予扬一下没跟上他的思路。
你不是在追我吗?!宁珩凶神恶煞地攥着乔予扬的衣领,那你为什么和我睡?我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忍得住?!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乔予扬挑眉。
我不让你碰你就不碰?宁珩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迸出凌厉的光,哪怕喝醉了也照样盛气凌人,到底你是alpha还是我是alpha?!
乔予扬笑了一下,低头咬住他的唇,把人带向自己。
宁珩一下泄了气,含糊不清又委屈的低声呢喃,队长,我很想你的
乔予扬呼吸一滞,额间青筋直跳。
面对投怀送抱的人,乔予扬一反常态地没有急色,松开唇,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镜头对准宁珩那张潮红的脸,眼里闪过暗光,邪气地说:宝贝,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
作者有话说:
完球,第二天宁珩会直接自杀的。
乔予扬骨子里其实有点坏男人的属性,明明很清楚宁珩不愿意丑态被拍,阻止了秦北,却偏偏拍下宁珩最难以启齿的样子。
现在是爽了,明天等着追妻吧!
第36章 【苏醒】
宁珩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嗯,他昨天喝多了,回来耍酒疯着了凉。
我也不去了,照顾他。嗯,他现在还在睡,你们好好玩儿。
宁珩的意识渐渐清醒,头疼欲裂,下意识地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呃他发出一声难受的嘤咛,说话声立刻停了,熟悉气息逐渐靠近。
醒了?乔予扬摸了摸他的脸,感觉怎么样?
宁珩不安地转了转眼珠,费劲地睁开眼,大脑重新开机,身体的感知能力回笼,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像是被棍棒打过一样。
他就这么躺着,双腿都止不住地发抖,嗓子火辣辣的,咽唾沫都疼痛难忍。
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可以说糟透了。
水宁珩艰难地发声。
乔予扬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喂给他,
干涩的嗓子被水润过,灼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他一口气把大半杯水喝完了。
乔予扬帮他揉着腰,试图缓解不适。
宁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满身痕迹,冷笑一声:乔予扬,你他妈是个禽兽。
乔予扬意味深长地反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昨晚
宁珩最后的记忆停在自己去洗手间贴阻隔贴,至于后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乔予扬料到了他的反应,轻笑一声,我才是最亏的吧?被人用过了、爽完了就忘了。
放你妈的屁。宁珩狠狠地说,明明就他妈是你强迫我!
他有些不安,这副身体做过什么已经很明确了,如果只是简单的睡过了还好,怕就怕
我强迫你?乔予扬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似淡然不惊,实则恶劣至极地问:你还记得昨天抱着我哭吗?
不可能!宁珩呼吸一滞,脑中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你还记得你说我是你初恋吗?乔予扬的嘴唇蹭过宁珩圆弧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激起了残留的酥麻。
【你究竟想不想我追到?】
【想啊!不过表姐说男人要吊着,越难追到,到手后才越珍惜!】
【你还问表姐了?】
【当然了!你可是我初恋!】
乔予扬的声音像一把钥匙,把那些经历过的、锁在潜意识里的记忆唤出。
宁珩瞪大了眼,盯着虚空,眼前好似放电影般闪过自己醉酒后的丑态。
他脖子涌上了粉红,逐渐往上,很快耳根和脸颊都被晕染。臊得脸皮发烫、指尖发颤,难以置信记忆里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宁珩!
乔予扬十分愉悦地欣赏着宁珩的反应,拿过手机打开昨晚录的视频,还特意把声音调到最大:宁神,不知道你想起来没有?昨晚你脱光了来浴室,特别主动。
手机里的视频开始播放,从略微朦胧的画面能看出是在浴室,背景里还有淅沥沥的水声。
宝贝,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宁珩的目光僵硬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他看到自己一副酒后的懵懂娇憨,只披了一条浴巾,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清纯的粉红,里面的人似怒似嗔地瞪着镜头,字正腔圆地说:队长我想你
宁珩如雷劈过,感觉自己被撕成了碎片,最羞的耻点被这样公然录下,还用最凌迟的方式让他直面的面对。
他双目猩红,双手攥着被子气得浑身发抖。
哦对了,还有这个。乔予扬把视频往右一滑,更加露骨的画面呈现眼前。
视频里的人半眯着,躺在床上肉眼可见的疲倦,另一个男人的嗓音沙哑性感,宁珩,今晚是你主动的对吧?
嗯是躺在床上的人下意识地回答,鼻音湿润,带着餍足。
是你主动缠着我的,是吗?镜头拉近,整个屏幕被omega的脸占满,脸上的汗水留下,眼睫湿润,秋波粼粼,能够最大化地激起怜惜和疼爱之情。
宁珩看熟悉又陌生的脸,从未有过的难堪像一把刀子分割着他的灵魂,眼里被惊恐占满。
不要不要说。
手机里的那张脸笑了笑,有着过分的依赖,嗓音微弱又甜腻,嗯是我缠着你的。
嘭!
这句话如同一个炸弹,彻底击碎了宁珩的自尊心,他听到神经破裂的声音,脑袋里天旋地转,嘴唇咬出了血,掌心被掐出了湿意。
乔予扬看着宁珩微微垂下的脖子,对于他平静地反应有些诧异。
按他的性子,看到这些应该早就炸了,拿着刀要杀人的那种,怎么会
还没想完,手背上传来了滴答的湿意,水珠滑落手背,怀里的人抽噎般的吸气。
乔予扬慌了神,赶紧坐到前面,捧起宁珩的脸,看着他嘴唇上的血痕,心疼得不行,怎么哭上了
滚!宁珩扯着沙哑的嗓子吼他,拍开想帮自己擦眼泪的手,掌心里的血沾上乔予扬的胳膊。
乔予扬目光一凛,强硬地掰开他的双手,掌心被掐出月牙似的凹陷,有几个破了皮,血珠透过伤痕一个劲儿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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