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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分配的幼崽有点萌——苏流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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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江慕寒想, 小家伙还挺有自尊心,连哭了都不承认。
    但是扣扣转念一想,有气无力地趴在爸爸怀里,不想讲话。
    他又想起小锦说小旭的事情。
    他有些气恼地捂住耳朵, 摇摇头,努力想将这个念头摇晃出去。
    可是依旧是小旭做梦坐大象的事情。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为什么提他哭哭?
    扣扣瞪一眼爸爸,声音细细弱弱地说:讨厌拔拔~
    我怎么了?江慕寒拍拍他的小屁屁,我说错什么了?
    岑太太心道,你还没说错,专门挑不中听的话说。
    扣扣自顾自地往外倾吐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就是不要小锦说别的小朋友,我就是要和小锦做最好的朋友!我才不骗人呢。
    江慕寒才知道原来如此,暗笑,低语:你原来还是个小霸道?
    这件事对于四岁的扣扣而言非常重要,他也听懂了爸爸说他霸道。
    他有些来劲,小手指揪住爸爸制服的衣领,坚持己见地说:最好的朋友就是只能有一个!只!有!一!个!
    走廊上,别说江慕寒和岑太太,就连后面跟着的阿絮、侍女,以及不远处站岗的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
    扣扣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飘得好远,似在长长的走廊里还有些回音。
    但他没有说错。
    江慕寒想了想,试图想告诉他,其实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朋友,只是分轻重而已,不能真的完全不让小锦交朋友。他便道:是,最好的朋友只能有一个。但小锦在培育中心玩,如果有其他小幼崽跟他一起开开心心,你为他感到高兴吗?
    扣扣皱起眉头,为什么爸爸会说小锦和别人一起开开心心?
    别人?
    小旭?
    岑太太一听就不妙,这是要干什么?她连忙对着扣扣伸手:好了,姨奶奶抱着你。我们去休息了。让你爸爸去忙公务吧。
    扣扣揪住爸爸的衣领,对姨奶奶摇头:我不要,我要跟拔拔讲话。
    他盯着爸爸深邃的眼眸,知道眼眸中透着对他的关爱,或许是这种关爱让他产生出一种我可以反对爸爸的情绪,他特别严肃地说,小锦不可以跟其他小朋友开开心心!不可以!
    他一点都不高兴。
    他都要着急死了。
    爸爸怎么这么说?
    江慕寒其实是想告诉小家伙,做朋友要适当为对方着想。
    但是他似说的不是很合理,至少,他好像无法用言语立刻让怀里四岁的小娃娃听懂。
    他还以为最近在育儿层面挺有心得,看起来还是不太行。
    没等江慕寒想好怎么解释,扣扣扭头奶声奶气地问:姨奶奶,你有最好最好的朋友吗?
    岑太太点了点头。
    她当然有,前一阵不才刚离开圣美宫去探望朋友。
    扣扣想了想,明眸中闪过少有的智慧光芒,又问:那她如果有别的好朋友,你会乐意吗?
    这岑太太哑然失笑,看了眼江慕寒,解释道,扣扣,姨奶奶是大人了,我们大人交朋友的话
    扣扣固执己见地问:不是的!姨奶奶,就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有了最好的朋友,你会不会乐意?
    空气像是安静了几秒,岑太太一贯温柔的面庞也出现了些许的晃神。
    江慕寒恍然想起一件陈年旧事。
    岑太太一直未婚,其实有过一个关系不错的好友,但碍于种种变故和关系,始终相隔两地,并没有真正生活在一起。
    江慕寒几乎从不过问岑太太的私事,如今被扣扣这么带出来,却隐隐有些替姨母感到遗憾。
    他抱着扣扣说:别问姨奶奶了,问我吧。我告诉你答案。
    他担忧姨母想起那些不开心的过往,不免想要引开小家伙的注意力。
    扣扣不懂,为什么姨奶奶像是有些走神。
    他很少看到姨奶奶这种有些迟疑的神色,甚至是接近茫然的神色。
    好在岑太太反应过来,也不介意扣扣的幼稚又纯粹的问题。她诚实地点了点头:姨奶奶也不希望好朋友拥有另外的好朋友。我们扣扣说的很对,好朋友就是真心换真心,应当只有一个。
    她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小手。
    本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龃龉,岑太太这番话说出口,竟意外地松口气。
    好像承认她作为年长的成年人是个小心眼也并无不可,人总是有私心,何必对孩子撒谎,又何必对自己撒谎?
    岑太太的眉眼都变得越发柔和,竟有一种淡淡的豁然开朗之感。
    扣扣对着爸爸有些得意地眨眼,似乎在说:看吧,我说的都是对的。
    江慕寒瞥一眼姨母的容色,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尖。
    拔拔呢?扣扣不依不饶地问,拔拔的好朋友呢,如果他有了更好的朋友,你会不会哭鼻头?
    江慕寒抱着他往前走,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让小家伙面对面地看着自己。
    他沉沉淡笑:我会哭鼻头吗?是你小家伙哭鼻头了吧?
    扣扣捂住小鼻子,哼哼~
    那拔拔就没有好朋友吗?我不信。
    江慕寒想起唐郁森那骨相硬朗、浓眉压眼的模样,他们从谁都不服谁的死对头到并肩作战的伙伴,应该算朋友?他有些不确定,毕竟是上下关系,朋友两个字,谈何容易。
    算,有一个吧。
    扣扣忽的起了好奇心,不解地问:什么叫算啊拔拔?为什么是算?
    江慕寒淡淡说:因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这么说着,心里却忽然有些感伤。
    作为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其实并没有朋友,连唯一一个疑似朋友可能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
    当然,他自问对这个朋友也算一般,欣赏、信任多过于私交。
    江慕寒看着小家伙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感觉自己中圈套。不是在说你和小锦吗?
    我现在要听爸爸的好朋友的故事,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扣扣扭头看了看走在后面的姨奶奶,还特意扑倒爸爸的耳边,悄悄说,不然我就要哭了~
    奶声奶气的威胁,虽然毫无威慑力,可是可爱得让江慕寒举了个高高。
    哇~扣扣惊呼一声,小腿曲着,开心地落下后抱住爸爸的肩膀,摇晃着继续问,拔拔~
    江慕寒继续举高高,哄得小家伙无暇顾及小问题,只知道咯咯笑。
    等到走廊尽头,江慕寒要和姨母分行两头,他回身望向姨母,见她似有所想,便道:姨母,今天扣扣还是去我那边。
    岑太太笑着问:扣扣呢?
    扣扣还没知道爸爸的朋友是谁呢,他一定要问到,便道:我跟拔拔睡觉觉哦。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是跟爸爸的约定,便说,我哄拔拔睡着了,就去找姨奶奶!
    江慕寒想,亏小家伙这小脑袋里还存着早晨的事情。
    不过,他想起另一件事,臂弯紧了紧,先骗回去,一会儿算账。
    岑太太摆摆手:去吧~
    回到房间里,江慕寒先让侍女为小家伙洗漱,他自己也冲个澡。
    洗澡的时候还在琢磨,他这小半辈子,朋友还真是没有。
    伴君如伴虎,旁人如何看他他不在乎,更不会在意。
    但是江慕寒并不为此低落,这并不属于他极度缺乏的东西。
    仅仅有些好奇。
    比如,在唐郁森眼里,他又会是怎么样的存在。
    水帘冲刷在脸庞上,江慕寒仰起头,五指将额发向后抹,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不确定。
    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是唐郁森的朋友。
    扣扣坐在大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今天不用洗头发,只要洗澡换上干净的小衣服和婴儿帽即可。
    他扬起小下巴,摆弄着小帽子的系带,自己扭来扭去不会打结。
    刚才侍女姐姐帮他弄好的,结果他拽着玩拉开了。
    他索性抓掉小帽子,拿在手里教育它:小笨笨,你都不会自己打结的吗?你这样子,很笨欸!
    江慕寒刚走入卧室,就看小小的身影背对自己坐在床中央,小奶音真是严肃极了。
    白天还听副手说,现在小殿下越来越像他,他听着就舒坦。
    现在江慕寒自己都不免好奇,像他吗?
    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吧。
    只知道吃东西、玩耍、要抱抱的小呆呆?
    正走神,床上的小呆呆扭头,对他伸出小手:拔拔
    江慕寒就像是被提线的木偶,立刻上前满足需要抱抱的小家伙,搂住他轻轻地揉乱一头羊毛卷。
    扣扣坐在爸爸腿上,让爸爸给自己戴上小帽子,他还振振有词地告状:拔拔,小帽子一点都不乖,不会自己打结。
    江慕寒抽一个枕头靠在身下,将被子拉上来:如果它会打结的话,可能就跑了怎么办?
    扣扣歪着头深思:绑在拔拔的头上好不好?就不会跑了。
    江慕寒警惕地看一眼这顶不过拳头大小的婴儿帽,立刻转换话题:你中午是不是想把我送给你的小飞机,送给小锦?
    啊?扣扣大眼睛明显一愣,呆滞。
    有这回事吗?
    他不记得了呢。
    怎么办?
    爸爸看上去忽然凶凶起来了。
    本来扣扣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爸爸的话实在是过于条理清晰、轻重有序
    爸爸送的,他要送给小锦。
    扣扣想了想,张大嘴巴地打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揉揉眼睛:拔拔,我好困哦~
    随即,小脑袋往爸爸的胸膛一靠,小鼻子发出了轻轻的呼~
    江慕寒:已经开始会演戏了吗?这是跟谁学的?家里没有可供学习的长辈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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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当晚夜深人静时分, 江慕寒忽从梦中惊醒,反手抱住怀里的孩子,感受到他暖热的气息,砰砰乱跳的心脏陡然平息。
    他本能地躬身, 将小家伙护在胸膛处, 双臂牢牢地圈在他的周身。
    也说不清楚, 是孩子依偎他, 还是他依偎孩子,甚至渴望从他身上汲取点热量。
    江慕寒梦见了已经自杀身亡的兄长, 那个他曾经当做父母之外最亲近的家人,却始终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设想过无数次,如果不是出身在这样的家庭, 他和兄长的关系绝对不会剑拔弩张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惜,一切过往皆成云烟。
    平日里绝口不提的旧事突然成为梦魇, 江慕寒了无睡意, 搂着小家伙亲了亲小额头。
    许是睡得发热, 自己都把小帽子蹭掉,但头发卷卷地搔在耳朵上似乎不舒服,软软的小手总是不自觉地拨开一些。
    江慕寒趁着月华,帮他的小帽子戴好, 忍不住又隔着软帽亲亲他的头发。
    拔拔
    迷迷糊糊的呼唤声哼哼唧唧,似乎带着幼崽的奶香味。
    江慕寒以为自己手劲太重抱得他不舒服, 仔细分辨才知道他这是无意识地呼唤, 心里越发柔软,低声在他小脑袋上轻声说:扣扣,宝贝?
    给圣美宫带来活力和欢乐的扣扣宝贝。
    扣扣都不知道爸爸叫宝贝,只知道贴着爸爸睡觉可安全了, 小手揪住爸爸的睡衣衣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转念间,江慕寒想起姨母今天的反应,想着他这些年的确忽视了唯一的亲人。
    姨母从来都一个人,总没有一个体己人,总不至于她甘于孤独。
    江慕寒扪心自问,这些年的确寡情。
    如果没有扣扣,可能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和姨母两人之间早已经不像是一家人。
    他一方面遗憾自己和兄长无法如寻常亲人,一方面又忽略姨母。
    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过去是过去,得珍惜眼前的家人。
    江慕寒忍不住,面露笑意地再次亲吻怀里的小可爱。
    人小能量大,都让他这个成年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真是不得了。
    次日,扣扣懵懵地醒来。
    他好像做梦了,梦见
    梦见什么来的?
    扣扣抓抓小耳朵,想不起来。
    听见爸爸一边穿衣服一边走过来,他疑惑地问:拔拔,做梦为什么会不记得?我的梦被偷走了吗?
    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梦。
    为什么小脑袋这么迷糊?
    梦被偷走了?
    童言稚语的诗意,令江慕寒意外。
    他走上前,端抱起小家伙:不会,谁敢偷我们小王子的梦?我帮你抓过来让他还给你。
    嗯!扣扣认真点头,爸爸虽然有时候坏坏,可是说的话始终充满威信感。
    他相信如果有这样一个偷梦者,爸爸一定会抓住。
    江慕寒解释其实人会经常做梦,只是不一定每个梦都能记住,如果真的没记住,也没关系,以后说不定会再次梦见同样的内容。
    自然,他希望小家伙的梦里只有明媚彩色。
    扣扣听得很认真,等爸爸说完,他开心地道:我想梦见甜甜,很多很多甜甜包围我,我想吃的时候,只要这样啊的张大嘴巴就可以。
    他说这话时,真的张大小嘴巴。
    江慕寒笑了。
    天真烂漫,要不是吃太多甜甜不好,他还真想立刻满足他的梦想。
    他逗着小家伙说:这么懒吗?你都不用勺子吃?不用手拿?
    扣扣极为自然地说:拔拔给我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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