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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样对我是有害的,不是么?只要邓布利多在,他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杀了我,所以他必须得死。”
墨缇斯知道,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求情的话了,她也不能去救邓布利多,她只能呆呆的站在这,她的血盟,听到了她的心。
很好,汤姆慢条斯理的拿出纸巾,轻轻擦掉了墨缇斯的泪水。
“天文台风这么大,怎么只穿了一件睡衣就上来了呢?”他手上出现了一件羊绒做成的厚外套,轻轻的披上了墨缇斯的肩膀,很认真的给她记纽扣。
“很好,”邓布利多喃喃地说,“这样食死徒就能从博金-博克商店进入学校来帮助你……一个巧妙的计划,一个十分巧妙的计划……而且,正如你说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是啊,”马尔福说,奇怪的是他似乎从邓布利多的赞扬中获得了勇气和安慰,“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有些时候,”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你不能肯定是否能把柜子修好,对吗?这时你就采取了一些笨拙的、考虑不周的措施,比如捎给我一条中了魔法的项链,其实它肯定会落到别人手里……还有往蜂蜜酒里下毒,其实我喝那个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啊,但你仍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谁策划的,是吧?”马尔福讥笑道,这时邓布利多的身体贴着墙壁往下出溜了一点儿,显然他的腿脚已经没有力气。可是墨缇斯不能做出一点点挣扎,她只能任由着汤姆轻轻抱住她。
“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了。”邓布利多说,“我相信是你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马尔福问。
“我试过,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听从我的吩咐一直在监视你——”
“他才没有听从你的吩咐呢,他答应过我母亲——”
“他当然会跟你这么说,德拉科,可是——”
“他是个双重间谍,你这个愚蠢的老头儿,他根本就没有替你卖命,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就让我们彼此保留不同意见吧,德拉科。我碰巧很信任斯内普教授——”
“哼,你正在失去对他的控制!”马尔福讥笑道,“他一直提出要帮助我——想把功劳占为已有——想插手做点什么——‘你在干什么?那条项链是你弄的?太愚蠢了,会把事情都暴露出去的——’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等他明天一早醒来,事情已经大功告成,他再也不会是黑魔王的宠儿了,他跟我一比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多么令人快慰。”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们都希望自己的辛勤努力得到别人的赏识,这是不用说的……但你肯定有一个同伙……在霍格莫德有一个人,可以塞给凯蒂那条——那条——啊……”
邓布利多又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快要睡着了。
“……不用说……是罗斯默塔。她中了夺魂咒有多长时间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是吗?”马尔福嘲笑地说。
下面又传来一声喊叫,比刚才的那声更响。马尔福再次不安地扭过头去,然后又回过头来望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因为,可怜的罗斯默塔只好躲在她自己的厕所里,把那条项链塞给了任何一个独自上厕所的霍格沃茨学生?还有那瓶下过毒的蜂蜜酒……当然啦,罗斯默塔可以替你在那瓶酒里兑上毒药,再把它卖给斯拉格霍恩,以为它会作为圣诞礼物送给我……是啊,非常巧妙……非常巧妙……可怜的费尔奇怎么也想不到要检查罗斯默塔夫人卖出的酒……那么你告诉我,你和罗斯默塔是怎么联系的呢?对于所有进出学校的通讯联络,我们都要严格检查的呀。”
“魔法硬币,”马尔福说,他似乎必须不停地往下说,他举着魔杖的那只手抖得厉害,“我有一枚硬币,她也有一枚,我可以向她传递消息——”
“就是去年那个自称‘邓布利多军’的小组采用的秘密联络方式?”邓布利多问。他的声音随和亲切,他说话时身子又往墙下滑了一英寸。
“真令人失望啊。”汤姆在她头顶轻轻的说着。
“对,我是跟他们学的。”马尔福狞笑着说,“给蜂蜜酒下毒的主意是从泥巴种格兰杰那里听来的,我听见她在图书馆里说费尔奇认不出药水……”
“请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个侮辱性的词。”邓布利多说。
马尔福发出一阵难听的大笑。
“眼看我就要取你的性命了,你还在意我说一句‘泥巴种’?”
“是的,我很在意。”邓布利多说,他双脚在地面上打了滑,使劲撑着不让自己瘫倒,“至于你要取我性命的事,德拉科,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了。周围没有别人,我现在手无寸铁,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你还是没有动手……”
马尔福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扭曲着,好像在品尝一种很苦的东西。
“再说说今晚的事,”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你知道我离开学校了?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罗斯默塔看见我离开的,我想,她一定用你们那种巧妙的硬币把消息告诉了你……”
“没错,”马尔福说,“但她说你只是去喝一杯,很快就会回来……”
“是啊,我确实是去喝了些东西……现在我回来了……勉强回来了,”邓布利多轻声嘟囔道,“所以你就决定给我设置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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