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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捡回来的这只二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铸炼术倒是有点意思的……重铸后的爱弓狼头怒张,锐意超然,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是……真他娘的帅爆了。
“我是铸剑师。”苍生一再重申自己的专业,“你就没想过改修剑吗?”
“你的老鸭汤要炖烂了。”
苍生想其实是可以把星狼弓拉入伙的……指望先生招生,武道七修注定绝后。但,就目前而言,星仔,你还这么年轻,还是小白花一样的年华,怎么经得起先生的摧残啊……
“你说,我是不是该起个称号啥的?苍生苍生的听着膝盖疼。”
星狼弓墙裂建议道:“杀虎太岁?”
“算了,这个称号太威武了我承受不来。”苍生想了想一个月前参加某个名剑大会时有个要着扇子的蓝衣公子同行为自己的评了个‘笃’字,甚得己心。“笃……”
——你之剑格,未见成熟,但分明已有大道雏形,就这点而论,已然胜过这世上大多铸剑师,然则却少时间磨练。吾送你一个‘笃’字,乃是望你为以自律,日后可望引以自许。
那人看似年轻,却字字切中要害,一番畅谈下,可能是同行的关系,令自己受教之深更甚于九代师。
星狼弓喝着炖得酥烂的老鸭汤,看见苍生皱着眉头在地上以树枝写字,一挑眉,口齿不清道:“啥?”
“笃者,诚也,爱其道,任性自然。”摇头晃脑地掉完书袋,苍生难得扬起一点笑意:“笃剑师,如何?”
简陋的石室,一锤一锤,叮叮作响。
星狼弓蹲在铸剑室门前无语了很久。
这是又抽什么疯?那夜一杯酒罢,一脸瘫样盯着房檐上未消的残雪大半夜,然后一头栽进铸剑室自闭起来……你撒酒疯的模式就是铸剑?都第几天了,酒劲再大也该够了吧。
应该颁你个劳模奖的。默默吐槽的星狼弓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感,当下反应,闪出十丈开外:“苍生!你作死啊!”
轰然一声爆响,剑气摧枯拉朽,方圆二十丈地裂三尺,土石尽皆灰飞烟灭。
烟尘中,一狼狈身影,长袖断裂灼烧胸口流血不止,握着一柄三尺长剑,剑上因着铸剑师心血所祭蓦然豪光大放,萦绕着一层朦胧雪光。
苍生一脸烟灰:还差点……算成功了吧。
随即扑街。
“擦!肖仔啊!!!”
名锋现世,神兵凛凛剑气引来方圆百里感知,不多时,临时歇脚的草庐便有客来访。
“在下大漠双雄xxx,求见剑主!”
“在下冷剑喋血xxx,敢问铸剑师可在?”
“在下……”
星狼弓扛着扑街的某当红铸剑师,大怒道:“见你们妹!快找大夫!”
众人七手八脚地抬着苍生去看大夫。
大夫看了看伤病号的伤势,捻须啧啧半晌,对着星狼弓说:“累的。”
星狼弓拿出弓来就想把苍生射成马蜂窝。
“这小子体格不错,心口的伤势是他自个扎错位置了,啧啧,这小子也怪,别人的心脏都长左边,他却长右边,也多亏这样才没伤着心脉,你去买点红糖枣子的给他补补血就得。”
“……”然后一月一次很规律是吧。
苍生醒时只有襁褓(?)中的剑和红尘烟迹并排躺在身边,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翻身下床,心口伤势被牵动,疼得又躺下来。
苍生第一反应是——
我是不是又干了啥二颠颠的事儿?
闭着眼回忆了一下,拉开领口一看,苍生郁闷了——心脏原来不是长左边哒?!戳反了尼玛!怪不得血祭没成功啊!
调息片刻,看着自家襁褓里(……)的娃,苍生的父爱(?)强迫症顿时发作,尽管有些许瑕疵,但还是自家水当当的娃不是?
门吱呀一响,星狼弓推门而入,一脸阴影。
苍生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星仔,你胃疼吗?”
星狼弓把药往案几上一磕,拎了把凳子坐在苍生对面,“吾头疼。”
“哈?”苍生愣了一下,然后就见星狼弓把一封青铜拜帖扔过来。
“烈武坛鉴兵台给你的拜帖。”
苍生看了看,目露疑惑:“洛下名锋会?”
“名器观论会之下,算是顶尖的神兵集会。”星狼弓很暴躁,“被鉴兵台盯上,你麻烦了。”
“怎会?”苍生想了想,顿悟道:“其实烈武坛是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吧,身为好友,我建议你还是跳槽吧。”武道七修欢迎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星狼弓回忆了鉴兵台以往的黑历史,沉痛道:“他们每回搞活动都要搞出幺蛾子,上回有人试剑把头试掉了几个大宗门混战了二十年,上上回有把刀被人说是失散多年的爱刀端了场子……反正最后总是免不了一场麻烦。”
苍生好奇道:“那为何名气还如此之大?”
“东西倒都是好东西,为神兵掀起血雨腥风,然后再打响名号,每回都赚得盆满锅满……这是营销战略,你懂的。”
苍生悠然神往:“果然好战略。”
“你不是真的想去吧。”
“这是我对自己攀登高峰的考验。”苍生冷艳高贵地俯视星狼弓,正气凛然道:“简称高考。”
“你去西吧,真的,吾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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