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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的相性实在不好。
吉尔伽美什瞥了弗洛里安一眼。
他在犹豫?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道他做了一件注定会触怒吉尔伽美什的事情吗?
弗洛里安抿了抿唇,说:“我答应了‘神’,成为他的信徒,并且参加一场游戏……”他话还没说完,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便倏地冷了下来,紧紧盯着弗洛里安。
吉尔伽美什讨厌神。
这并不是秘密,毕竟他唯一的挚友恩奇都就死于神的算计之下。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想从里面出来,吉尔。”
弗洛里安双眸还是很平静,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吉尔伽美什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讲述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我想活下去。”
吉尔伽美什掀起眼皮看他。
人造人终究是伪物,爱因兹贝伦家制造人造人的技术再高超,也弥补不了人造人的缺陷。弗洛里安被寄予厚望,从小就经历了各种改造,大大消耗了他的身体。
这也导致他……根本没有多少寿命可言。
雨渐渐地变大了,不知多久才会停。
吉尔伽美什反而笑了出声:“你说实话,就不怕本王会杀了你?或者你觉得本王会纵容你?”
弗洛里安的所作所为已经挑战到吉尔伽美什的底线,假如他的答案不能让吉尔伽美什满意,那么等待他的只会有一个结局。吉尔伽美什坐在王座上睥睨众生,是喜怒无常的暴君,若有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忍耐。
吉尔伽美什会听弗洛里安解释,这就已经足够稀奇了。
弗洛里安歪了歪头。
他老老实实地说:“因为不想对你说谎,而且我知道你没有回英灵座,”阴雨天本是没什么阳光的,可弗洛里安望着吉尔伽美什的那双红眸却分外明亮,像是有什么光照进了眼底,“我想来找你。”
他没有说谎,也不会说谎。
“我刚刚去找了一个人,但是我杀不死他,”弗洛里安垂下眼,他刚刚淋了会儿雨,眼睫毛被雨珠润湿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我找不到我讨厌的那个人,就只能对他的同盟下手了。”
弗洛里安的实力并不差,能让他说出“杀不死”这种话的,可见那人相当棘手。不过吉尔伽美什更感兴趣的是,弗洛里安竟然说得出“讨厌”二字。他天生就不能对别人的爱恨感同身受,吉尔伽美什甚至都没见过弗洛里安生气。
不过,弗洛里安是吉尔伽美什的御主,也是吉尔伽美什的宝物。
从哪方面来说,吉尔伽美什都该为他出气的。
左右圣杯战争尚未开始,而且弗洛里安已经回来,吉尔伽美什觉得抽空玩一下游戏也不错。游戏嘛,就该好好享受,然后找个机会将幕后的那位“神”给拉下来,看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倒也能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愉悦。
毕竟他厌恶神。
吉尔伽美什想着想着,许久都没说话,还是弗洛里安打破了沉默:“吉尔。”
吉尔伽美什收敛思绪,准备告诉弗洛里安,自己决定屈尊降贵地陪同他取得这场游戏的胜利。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正准备开口。
可在这时,弗洛里安抬起头:“我饿了。”
吉尔伽美什:“……?”
弗洛里安还很认真地解释:“我很久没吃饭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
吉尔伽美什:“……”
他一瞬间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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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
津岛温树醒来了,而他也给森鸥外找了不少麻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离开Lupin酒吧,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准备在回去的时候给津岛温树带点小零嘴回去当礼物。可太宰治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谷崎润一郎的电话。
他再也没心情买礼物了,匆匆打了辆车赶回侦探社。
太宰治回到侦探社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弗洛里安早就走了。津岛温树被社员们抬到医务室的床上,还换了身病号服。至于那身染了血的和服,社员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就搭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正巧被推门而入的太宰治一眼望见。
“哥哥,你怎么……”
太宰治的这句话没能说完。
“我真的没事,身上的伤都好了,”津岛温树捧着杯水,看着骤然僵硬的太宰治,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将水杯搁置在床头柜上,对太宰治挽起了袖子,“不信你检查一下?”
皮肤白皙光洁,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可太宰治光是望着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和服,眼前自动浮现了津岛温树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的场景。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拼命地告诉自己津岛温树没事,现在正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
他走过去,牵起津岛温树的手。
“哥哥,我不会离开你了,”左右太宰治就算坐在武装侦探社,也能远程操控着一切。太宰治趴在病床上,任津岛温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发。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的眼底,“我不会离开你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津岛温树叹了口气。
“修治,”他喊的是太宰治以前的名字,“这是意外。”
他的声音很温柔:“这和你无关,是我放松了警惕。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更何况,我还得到了和我对手相关的情报,反正我又不会死,这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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