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不想动脑有错吗——自爆卡车(63)
Reborn审视了他片刻,拒绝道:不必了。
月见里虹映不再接话,他抿了一口红茶,入口微涩,回味甘甜,对吃惯甜口的他稍微淡了一些。
他漫不经心地想,如果搭配蛋糕就更好了。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桌上的提拉米苏,那也是他被送去十年前点的甜品。
明明他之前一口未动,现在却不知为何被人挖了一勺,但勺子上的那一口没有吃掉,勺子就这么随意地放在了提拉米苏上面,乍一看还以为在抄袭苹果logo的创意。
位置也动过了,更靠近桌角了。
提拉米苏的对面是
很好,又是太宰治。
难道是投喂十年前的自己失败了?
可能性蛮大的,因为十年前的他不可能吃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太宰治:?)给的食物,也不爱吃甜食。
现在纯属是种种因素导致他吃习惯了。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虚假的甘党,可以和一堆真正的甘党玩谁是卧底的那种。
在月见里虹映神游的期间,Reborn同样也在思考,但他思考的内容绝对比围绕着提拉米苏的内心戏高深许多。
哪怕是意大利最强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在日本境内也归异能特务科管,在避免交恶的前提下,争取和官方达成合作才是最优解。
比如现在
不管对方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但他既然把异能特务科捅了出来,这对彭格列来说是个好机会,他们这一方可是出人了。
月见里虹映当然是故意的。
看,就这么简单一句话,烂摊子不就被丢给异能特务科了吗?至于他们要怎么解决,那就和自己无关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没有把五条悟捅出去简直可以夸一句良心发现了。
不然欠下六道骸的人情很有可能上升到组织层面,那就更麻烦了。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五条悟:我信你个鬼。)
呵。Reborn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你和传闻中的月濑见不太一样啊。
沢田纲吉被吓得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要发生什么恶性事件了。
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站在桌子上的Reborn轻身一跃,计划中的落地点是月见里虹映的头顶。
然而,谁也没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月见里虹映眼疾手快地抄起桌子上的空盘子,双手抓着它举在头顶,Reborn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落在盘子上,然后他淡定地把盛放着Reborn的甜点盘放回了桌面,是对方刚才站着的原处。
呃所有人都沉默了。
哦,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笑得快要昏过去的太宰治。
噗哈哈哈!太宰治笑得前俯后仰,不停地拍打月见里虹映的肩膀,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幸灾乐祸之意,不愧是月见君,做起甜品来也是得心应手呢这叫什么?甜品之子吗?
Reborn面无表情地从盘子里跳出来,落在了沙发上的空位,他抬眼看向在雷区疯狂蹦迪的太宰治,却被侧过身子的深蓝发少年挡住了视线。
对方坐在两桌之间空出来的那截沙发上,单手撑在桌子的边缘,把靠近玻璃窗的太宰治和Reborn用身体隔开。
他的动作和不动声色的警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光明正大地用动作宣布不可以动他身后的人,连眼神都不可以的那种。
月见里虹映垂下眼睫,浅灰色的眼眸像清晨薄雾般带着微弱的凉意:Reborn先生,请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他没有特别想护着太宰治的意思,真的。
虽然比他还具欺骗性的外表再加上熟练的伪装,使得太宰治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作为港口Mafia历代最年轻的干部,横竖都不可能需要他保护的类型,要是这点小事情都无法面对,那也太丢人了。
只不过「人间失格」对上体术好的人没有优势此处插入无数次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殴打的回忆杀,而Reborn恰好就属于这一类人。
对方是世界顶尖级的杀手,单论体术,别说太宰治了,估计揍他也绰绰有余。
所以,他稍微护一下太宰治,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太宰治的手没有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更好了。
没有了哦。Reborn不再追问有关咒术界的话题,他跳回沢田纲吉的肩膀,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脸,你说的对,这不是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呢,如果真的触碰到彭格列的利益,蠢纲会处理好的。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处理得好啊!?
列恩从帽檐上跳了下来,落到了Reborn的手中,变成了一把绿色的手枪,他微笑着举枪恐吓道:处理不好就送你去三途川哦。
沢田纲吉:
谁来救救他?
第七十二章
送走了由太宰治惹来的来自彭格列的麻烦后,这桌还剩下三个人。
出差来东京真麻烦啊。太宰治往沙发上一靠,自顾自地抱怨起了工作,为什么要派一个住在横滨的人啊,过来还是做那么无聊的工作
你要熬两年呢。月见里虹映挖了一口提拉米苏,将惨痛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太宰治的面前,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么残酷的话,月见君。太宰治蔫了吧唧地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为什么我还没有退休?啊,死亡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退休吧?决定了,今天必须要尝试一下钻进铁桶滚回横滨的自杀方法。
月见里虹映舔了舔蘸在勺子上的可可粉:这不叫退休,而是叫解脱吧。
但解脱的只有这段人生。六道骸不紧不慢地加入了话题,灵魂永远在世间游荡,除非堕入地狱。
哦,六道轮回的亲历者来现身说法了。月见里虹映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虽然当事人坐在我的面前,但我至今还是觉得很离谱,前世的记忆太反科学了。
理解一下吧,大概是被刺激出的妄想,中二病都是这样的。太宰治无奈地摊手,从这个角度来解释,是不是科学了很多?
六道骸眼皮一跳:kufufu, 我送你们去体验一次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哇,好可怕。太宰治嘤嘤地拉住月见里虹映的胳膊,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月见君,你确定要和这种凤梨妖怪共处一室吗?绝对会被他塞进凤梨里腌制,然后被强迫剪成同款发型的吧!
月见里虹映,让开。
六道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太宰治,对方半个身子都躲在深蓝发少年的后面,还挑衅地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和他的便宜徒弟弗兰不相上下的人身攻击(?)让他气得差点心梗。
他冷冷道: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没有护着的必要。
月见里虹映叹息一声:适可而止吧
六道骸以为他说的是太宰治,刚想帮腔,结果对方不紧不慢地补上了称谓。
骸君。
六道骸:??
到底是谁该适合而止啊!?
开玩笑的,别这副表情嘛。月见里虹映愉快地弯了弯眼眉,说出言行不一的话,而且我也没护着他呀。
他把手抽了出来,顺势揉了一把太宰治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太宰君,你这样走夜路早晚会被人套麻袋的,我还不想千里迢迢地赶去东京湾把你捞上来。
太宰治眨了眨眼:真的吗?
六道骸冷笑一声:假的,是被丢到木桶里灌木桶。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回击:长了嘴巴就不停地说话,不怕流失水分变成凤梨干吗?
六道骸:
容他思考片刻,他该如何绕开月见里虹映把这家伙捅个对穿。
太宰治无视想把他宰了的六道骸,他偏过脑袋,盈着笑意的鸢眸看向了身边的深蓝发少年,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扑扇着的的翅膀,轻盈而又脆弱。
他轻声问:月见君,你真的不会来救我吗?
此话一出,换做是普通人,一定会油然而生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愧疚感,仿佛弃一只受伤的小猫于危难之中,说一个「不」字就会良心备受煎熬,余生都在谴责中度过。
但月见里虹映不在这个范围内。
他仅仅是淡淡地瞥了太宰治一眼,这种演得过头的伪装对他没什么用。
我之前说过。月见里虹映反应平平地又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并没有给出百分百肯定的答复,哪怕是我,也不可能次次赶到。
太宰治笑盈盈地说:想救但没赶上和不想救不是同一个意思,不可以偷换概念哦。
月见里虹映放下勺子,如湖面般平静的灰眸定定地看着太宰治,确定对方这次没有在演后,他才缓缓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你为什么会不在?太宰治立刻追问,他像发现猎物的破绽那般,死死地咬住喉咙不放。
月见里虹映冷静地说:因为你在横滨,我在东京。
啊啊,太狡猾了!
太宰治恹恹地往桌子上一趴,怨念颇深地抬眼瞅着不为所动的深蓝发少年:我开始怀念以前那个不动脑子的月见君了。
六道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刀:他不动脑子也能糊弄你。
太宰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懒洋洋地说:被迫和彭格列签卖身契的雾守阁下还是闭嘴吧,这里的建议是赶紧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呢,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为你流下同情的眼泪。
哦呀哦呀,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从眼眶里涌出来的黑泥称之为眼泪。六道骸拿出和月见里虹映互呛的功力,反唇相讥,不愧是浑身都散发着腐烂气息的黑手党,就算从那种地方脱离出来,还是洗不干净那股恶心的味道。
太宰治举手告状:月见君,他骂你。
六道骸:
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月见里虹映吃掉提拉米苏的最后一口,抬眼看向不知为何再次对上的二人。
很奇怪,他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积怨已久,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棍,和曾经他和DK悟的掐架现场有的一拼。
他搞不清楚他俩争锋相对的原因,也很难有效地劝架。
突然理解了夏油杰的辛苦,嗯,就当是审美冲突吧,毕竟六道骸的发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get到的。
他非常草率地下了不靠谱的定论。
月见里虹映放下勺子,抿了一口红茶解腻,仿佛无事发生地转移了话题:来谈正事吧。
在这里?六道骸挑了挑眉,无论是彭格列众还是太宰治,都让他产生了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念头,换一个地方。
月见里虹映一言不发地看向太宰治。
嗯?太宰治笑了笑,好哦,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既没有死缠烂打地追问,也没有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去。
他差不多能猜到他俩要聊什么,无非围绕着那个他猜出来的计划安排下一步,对他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他苦恼地想,到底要怎么才能得出答案呢?
虽然他的猜测有了大致的方向,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归其根本,他对月见里虹映的了解太少了,就连他已经得出的结论都无法知晓其这么做的原因。
这么想来,也是讽刺。
于他而言,对方是他不甚了了的同行者。
于对方而言,他是织田作之助的友人。
他们只是碰巧迷失在了同一片雾里,而他快要看不清那抹绀色了。
月见君。
临近分别的那一刻,太宰治突然叫住了走在前方的那道绀色人影。
月见里虹映停下脚步。
他偏过脑袋,灰色的眸子注视着对方,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甜食吃太多,当心蛀牙哦。太宰治用明快的声音提醒道。
他抬起手,一边笑着挥了挥,一边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拜拜,下次我想吃蟹黄拌饭
望着太宰治远去的背影,月见里虹映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怎么好端端地就劝他少吃甜食?
他看向笑容捉摸不透的六道骸,询问道:是不是十年前的我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吃甜食。六道骸耸了耸肩,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你不是嗜糖如命吗?
啊,那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导致有依赖性了但我确实该戒糖了。月见里虹映语焉不详,显然,他不想对这个话题深入过多,走吧,再找一个地方。
两人在附近溜达了一会儿,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家环境幽雅的手冲咖啡店。
他们走进店内,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各点了一杯咖啡。
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月见里虹映说戒糖就戒糖,往日致死量的方糖只加入了一半,结果他一抬头,发现六道骸居然不加糖也不加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喝了下去。
喝黑咖啡不皱一下眉,是个狠人。
六道骸被盯得有些发毛:你那是什么眼神?
敬佩。月见里虹映如实道,又苦又涩,你居然喝得下去,是为了减肥吗?
你觉得可能吗?六道骸面无表情地说,虽然黑咖啡确实有这个作用,但不妨碍他不理解这家伙神奇的脑回路,喜好罢了,喝多了就习惯了,难不成你吃糖是为了提取能量?
月见里虹映点了点头: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
六道骸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只能如此评价道: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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