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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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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老人家情绪波动太大会出事,两个人都不敢反抗,任打任训。
    她们真被赶了出去,被一顿乱打出门。
    俩妈都没挽留,不出来看一下。
    徐子卿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鼻子酸涩,这才红了眼。
    第77章 77
    中秋夜以一地稀碎结束,这个寓意着团圆和美的夜晚最后还是毁了,连仅存的宁静都在争吵中消散于无,余下的只有满大街的空荡荒凉。
    迎接乔言和周希云的是扑面而来的凉风,一阵一阵吹乱她们的头发,放眼望去处处都冷清盖瑟。她们并肩站在路边,谁都没说话,双双哑巴了。
    巷口的路灯不知何时坏了,没向上报修,这一处便乌沉沉的,与远处的光亮形成鲜明对比。彼处光明,这里灰暗,仿若被挥散不去的阴影笼置着,始终不能挣脱出来,无力而颓丧,一切都黯然失色。
    刚经历了那样的变故,两人的心情都比较低沉,完全没了往常的样子。
    乔言表现得挺明显,傍晚还笑呵的脸从被赶出来以后就垮了,嘴角的弧度就没变过,两瓣红润的唇一直紧抿着。
    到底还是有些难过,又挨打又被至亲的长辈那样对待,打小就没遭受过这般待遇,说不在意都是假的。
    即使徐子卿没真的动手揍她,姥姥的反应也不算激烈,甚至周慧文对她也不是责怪埋怨,可那种感受真的难以言喻,心口像被隐形的枷锁掐住,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与本来打算的出柜准备相差十万八千里,预想中应该是先同徐子卿打预防针,然后时机成激了再平心静气谈一谈的,接着找周慧文坦白,承担自己在感情中该有的责任,循序渐进慢慢来。
    可惜现实总不如意,一步都没按着她的想法进行,直接就跳到了最后的一环,差点没把天翻了。
    一想到长辈们是那个态度,大有要断绝关系从此不往来的架势,乔言便意头套脑的,挨着周希云的胳膊也不晓得该讲点什么。
    以前还有心力宽慰周希云,变着法儿哄哄对方,这下轮到自个儿经历了,她却嘴巴都张不开,半天酝酿不出一个字。
    周希云还牵着她的手,出来了也不松开。
    乔言勾勾这人的小指,丧气了一会儿,轻声问∶现在去哪儿?在外边等着,还是回清河街?
    周希云没回答,拉了拉她,拢进怀里抱着,忽然抬手拍拍她的后背。
    乔言双手垂在两侧,迟钝地缓了缓,半分钟后才伸手搂住周希云的腰,脸靠着对方的肩膀。没能彻底从闹架中脱离出来,思维上还是紧绷的,身心都松弛不下来,这下才渐渐回神,发现自己眼下在干嘛。
    方才那一出给闹得后劲太大,余悸依然郁结。
    周希云温柔蹭了下她的叠发,温声说∶没事了。
    乔言闷闷不开口,半晌动了动,又换到周希云另一边肩膀枕着。
    周希云轻轻喊她名字,又摸两下她的后脑勺,已经出来了。
    乔言瓮声瓮气嗯了声,抱周希云更紧更用力。
    两条胳膊都死死钳对方腰间,仿佛分不开了似的,生怕下一刻这人也不见了。
    先前在周家还挺有担当,硬气就站周希云面前挡着,倔得要死,这会儿却有点怂了,全然不知所措。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块,空出一个大洞。
    周希云由她怎么抱着,被勒得难受了也不吱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后背。
    既是被赶出来的,回去自是无望。
    站外边街上空等是行不通的,就刚刚周慧文她们那个强硬的态度,今晚绝不可能发生哪个长辈出来寻她们的情况。
    又不是幼时不懂事的年岁了,那会儿倒是会这样,徐女士白天揍乔言,过了不久又会满大院找这个不争气的货,就怕她跑没了找不着。现在乔言和周希云都是大人了,没有再半夜打着手电筒到处找孩子的理,不然今晚也不至于吵得那么厉害。
    乔言倒是想,但那是做梦。
    别说长辈不会出来找人,就是她们主动厚脸皮回去也没用,更大的可能是再吵次,多挨一回收拾。
    届时指不定会把街坊邻居们都招来看稀奇,会更难堪。
    她们只能去望江嘉园的小别墅过夜,回清河街那边过夜,别的哪儿都不适合去。
    不过她们是两手空空出来的,什么都没带走。
    手机都没来得及拿,乔言的走前放家里桌上,出门太急忘了带上,周希云则是端茶那时顺手搁厨房里了,当时也没空顾及。
    乔言脚下仍级着从家中穿走的人字拖,身上的裙子还是白天那条,没带现金,一个子儿都见不着。
    周希云稍微好点,起码穿了件薄外套,裤子也是长裤,不至于站外边受冷。但身上也没钱,平常就不习惯备这玩意儿,几乎都用线上支付,现在衣服兜里空空的,啥也没有
    。
    没钱没手机,打不了车,剩下的办法就两样,要么步行回去,要么想办法求助朋友。
    走路不可能,一是大半夜有的路段乌漆嘛黑不安全,容易遇到危险,二是这边离望江嘉园虽不算很远,开车顶多半小时,但仅靠两条腿不实际,等走到那边估计得凌晨一两点去了,明天早上铁定得废。
    等到分开了,周希云脱下薄外套披乔言身上,为她拂了拂吹乱的头发。
    周希云里面也只一件薄薄的小v领短袖,厚度还不如乔言这身裙子。
    乔言把外套推开,说∶我不冷,你自己穿。
    周希云不穿,还是套她身上,顺带把扣子系好。
    乔言轻轻吸鼻子,愈发不好受。这大晚上的,真没法儿形容啥感受。
    俩二十好几的人了,为那点事搞得又困窘又心酸,半夜三更像被黑心房东丢出来的租客,有种偌大的城市却没个去处的感觉。
    当然了,亲妈可不是房东,心也不黑,她俩就是自找的,得自己承受后果。
    乔言本来也不当回事,可眼下五味杂陈,光是看着周希云就迷茫又心疼。原先她还没体会过出柜的难,所以从来未曾感同身受过,眼下有了一回经历,一想到周希云已经亲身体会过三次了,现在还得顾着她乔言没出息,鼻尖、眼下都红红的。
    这个时间点了,街边还有路人往来,对面的夜市大排档还在营业。
    中秋节假日的晚上注定不会早歇,走过这边的人都注意到了她俩,对面街边吃夜宵的客人也好奇看过来,打量着她们。
    周希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安慰了乔言一番,捏捏她耳垂。
    待稍微收整好低落的心情,她们到附近一家便利店找店员借手机打电话,这么晚了只能无奈找朋友到这儿接一下。
    找的温如玉。
    半夜三更还保持畅通联络的也就温老板了,她上个星期回了A城,这几天一直专注于打理酒吧,今晚也在尚都那边看场子。
    温如玉接到来电后立即就往这边赶,也不问原因,大致能猜到,开着车就来了,三十多分钟后出现在便利店门口。
    周希云找温如玉要了点钱,回头塞一百给那位借手机的店员表示感谢,顺带在便利店里买两杯热饮端上车。
    一杯给温老板,一杯给乔言。
    乔言接了东西,但握在手上没动一口。喝不下,心里堵得慌。
    车里的氛围凝滞,似被冻住了。
    温如玉识趣闭紧嘴巴,问她俩要去那里,过后没再讲一个字。
    到了望江嘉园小区门口,周希云单独跟温如玉聊了两分钟,大意说点重要的事交代温如玉帮忙办,然后带着乔言进去。
    温如玉惋惜地叹口气,对此也插不了手。
    这晚注定难握,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这种事哪能释怀得了,不崩溃都算心理素质强的。
    她们进门后先歇会儿,暂时像往常那样该做什么就赶紧做,上楼进房间,洗漱,累了就泡浴缸里。
    乔言到了水里也扑上去抱着周希云,趴对方怀中,手摸到这人被打的地方。
    背,还有左侧肩膀。
    肩膀那里都有淡淡的淤青了,看着就很吓人。
    乔言指尖颤贩颤,挨上去摸了摸。
    周希云忍不住呼吸一顿。有点疼。
    在街上都不觉得怎样,好似无大碍,回来以后就不行了,抬手都使不上劲。
    乔言低着眼,看着那块青紫,柔声说∶待会儿出去擦药。周希云应声∶嗯。我给你擦。好。
    盯了几秒钟,乔言咬了咬下唇,又问∶很痛?周希云摇摇头,不碰就没事,还行。乔言说∶周姨下手也太狠了。周希云回道∶已经没什么了。
    在水里曲曲腿,乔言凑上去一些,喉咙发紧地帮对方吹吹气,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周希云坐着没动,转头看了看,望向她的侧脸。
    再是一阵安静,双方都沉默不语。
    乔言没有再摸淤青那里,指尖碰周希云的肩头,良久,浓密的眼睫抖了下,认真说∶下回不准挡我前面,别往前边站了。
    周希云用湿嗒嗒的右手摸她下巴,再是喉咙和颈侧,仍旧不回应,过了许久才挨近亲了亲她的脸,随后又转至嘴角。
    好了,别想太多。周希云低低说,又用温热的指腹按两下她的脖子,以示抚慰。
    浅弱气息柔和落到唇上,似没份量的鸦羽拂过。
    乔言顺势抓起周希云的手腕,往上拉了拉,脑袋一歪就落周希云掌心里挨着,感受对方的温度和存在。她蹭了蹭周希云,反覆几下,不多时再亲周希云的手指,下移到腕节,旋即又是这人的胸口。她就那么直直倒上去,也不伪装了。
    周希云接着她,单手揽住。
    这个姿势静静保持了会儿,乔言缓声说∶我有点难受
    第78章 78
    夜里两人分开睡的,各回各的房间。
    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需要独处的空间来调整平复。分开也是一种降压方式,反而比时时刻刻都待一块儿好点。
    乔言等周希云为自己吹干了头发再回对面,进房间后轻手轻脚动作,反手合上门,不开灯就抹黑爬上床,直挺挺面朝天花板躺那上面。
    身上的浴巾都懒得换成睡衣了,没那心思,不想动,反正这屋里只有自己,换不换都无所谓,怎么舒坦怎么来。不久,她又往床铺中央挪了挪,扯掉浴巾随手扔一边,翻身卷巴卷巴被子就将自个儿裹成团,侧躺转向窗外,发呆地睁眼盯着黑魅魅的夜色。
    后半晚上漫长,望不见结束的尽头。
    乔言不知哪个时候才睡过去的,翻来覆去数次,身体上很累,很疲惫,可就是没困意,满脑子乱糟糟,各种念头雨后春笋般往外冲,搞得她心烦意乱,直到坚持不住没了意识才稍微好些。
    不过大抵是有所忧就有所梦,乔言天快亮那会儿整个人都痉挛了下,陷入了梦魇之中,潜意识里就做出了回应。
    但她醒后就不记得这些了,隐约中只能想起自己好像又梦到挨了打,起床后非但没感觉到轻松,反而更乏力困倦,上半天到店里都快睁不开眼皮子,由内而外的蔫了,提不起劲儿。
    周希云的状态倒还行,没到这地步。
    毕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理能承受得住,翌日还是照旧做自己的事,工作生活两不误,顺带也能顾着乔言。
    她们都不是小孩儿了,做什么决定就得承担什么后果,不可以再像青春期那样,跟家长有矛盾吵一架再低头认个错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方式早已行不通。
    太阳西落东升,一大堆事摆在那里还没解决,店铺、工作、游戏公司即使昨天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可今儿还是得为生计和以后奔波。
    世界不会为任何人停转,时间不等人,局势也不等人,对谁都同样公平。亦是无奈,现实就如此。
    在不得不面对家里的同时,周希云必须兼顾益丰集团和易梦娱乐,想办法找更多的出路,然后对付实力强劲的华一科技。
    邢远至今回不来,留守S市镇场子一个多月了,走前还打算顶多二十天就能搞定所有,但这一天拖一天的,回A城看起来简直遥遥无期。
    太多工作需要他帮忙经手了,因为上次内鬼出卖的事,现在易梦娱乐内部都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放心,特别是在对待重要项目上,已经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入微,保密工作做得宛如搞间谍特务,生怕稍不注意就又栽了。
    且为了更加保险,邢远他们还下派了几个障眼法任务,用来迷惑可能还存在的风险。
    如今能清楚知道项目全盘计划的就他们几个,包括周希云在内不超过十个人,其余的参与人员只知道自己经手的部分内容,其它的一概不了解。
    以上这些都是经过了周希云的准许的,那边一旦有定点动向都会提前跟她知会一声,朋友隔三差五就打视频会议过来,邢远几乎每天两到三通电话,日日不落地找上周希云。若不是周希云留在这边还有别的事要做,肯定早飞S市去了,省得这么恼火。
    别的事,自是乔言与华一科技的事。
    另外,周希云也在暗自托关系查那位叫向义盛的,查查对方究竟是哪号人物。越神秘古怪越有鬼,经商还藏得这么严实,保不准背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隐情。
    周希云的人脉圈子挺广,光是读书时就结交了不少国内国外的熟人同学,其中不乏一些有非常手段的朋友。
    恰巧,部分朋友恰巧也在向义盛定居的英国,在那边有一定的实力,所以帮个小忙在华人圈内打听一下也能办到谈不上容易,可也不算难如登天。
    一位与周希云留学期间时常往来的华人同学就凭借过硬的家族关系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查到了些许有关向义盛的传闻。
    只是传闻不保真,虚虚实实未知。
    华人同学告诉周希云,那位向老板应该是二十四五年前才出去的,具体哪一年不确定,总之大致的时间就是那时候,差不了太远。
    向义盛本人在国外很低调,这么多年一直都深居简出,极少出席社交场合,除非实在不能推脱才会出面,可每次在公众场合露面也不会待太久,基本上都是给权贵上流当陪衬的隐形人。这人在圈内的名声还行,中规中矩的,属于那种没什么存在感的类型,但他比较热衷于做慈善,日常做得最多的就是这样那样的捐款。
    华人同学还说,向义盛在英国并没有太多产业,从到那边后就开了几家古董珠宝店,但一直不温不火的,生意没多大起色,在一众名流中属于相当寒穆穷酸的形象代表。
    也不是说向义盛这人能力不行,只是他在英国的中上层阶级里并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个有钱人。
    对比到国内来看,向义盛这种就像是有一定资本实力积累但并无内涵的土老板,偶尔能跻身于名流之中凑凑热闹,但那不能代表什么,离正儿八经的世家豪门还差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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