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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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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万还不够周希云投一笔,太少了。
    乔言几番张嘴,到后面还是没讲出口。什么都帮不了,讲了也是废话。
    知道她在乱想,周希云揉揉她,放心,能转得过来。
    乔言低头在周希云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口是心非道∶不担心。
    聊多了消极的一面没意思,周希云凑上去堵她嘴巴,一面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放茶几上,一面勾住人坐腿上。
    乔言很配合,揽住周希云的肩膀。
    良久,周希云又亲她的锁骨,灵活的舌尖转了转,乔言仰仰头,下巴微扬。
    独处的时光依然温情,外部压力重,她们之间愈发平和,靠得越近。周希云低低道∶你要回大院就回,不用在意那么多。乔言应声∶好。
    周希云说∶别管我妈,那些不重要。
    乔言没回答,只将手穿过对方披散在后背上的乌发,指尖勾缠住软软的发尾。
    不在意是假的,办不到。乔言怕坏事,之后不会轻易找上周慧文,但其它的还是会做。
    到了回西井大院这一日,乔言提前打电话让姥姥做了一堆吃的打包装上,放冰箱里存着。她本是准备在家住两个晚上,可临时还是改成了歇一晚,对徐子卿和姥姥扯谎翌日有事,没空待那么久。
    徐女士她们没起疑,亦知晓打包的吃的是带给周希云的,倒没多问。
    姥姥挂念周希云,把盒子装得满满摞摞的,恨不得将冰箱里的食材都掏空给带上,足足备了两袋子的东西。老人家不关心那堆乱七八糟的杂事,等乔言回去了还塞一把钞票给外孙女,非让乔言揣兜里。
    乔言不收,推回去。
    姥姥一定要塞给她,念叨道∶你那方多个人多张嘴,开销哪里够的嘛。乔言哭笑不得,我自己有,您不要给了。姥姥倔得要命,老是觉着乔言拮据,不肯把钱收回去。
    最后还是徐子卿打断祖孙俩,嘱咐乔言接下钱。
    徐子卿对周家当下的情况一知半解,知道周希云最近应该比较艰难,避开姥姥拉着乔言到楼上问了几句,打听周希云咋样了。
    徐子卿叹息∶你周姨她也真是,跟一个孩子计较做什么,人大了不都是自由的,哪里能处处都管得着。
    乔言乍一听这话还以为徐子卿已经摸清内幕了,问∶周姨跟你讲了?
    徐子卿反问∶讲什么?
    乔言委婉道∶就那事
    哪事?徐子卿没理解,直截了当说,我前几天都没见到慧文,发了两条微信,但是她不回我,连你姥姥打电话都不搭理。唉,不晓得是不是还在气头上,这出差到国外去了,也就走之前过来招呼了下,请你姥帮忙看屋子。
    乔言这才反应过来徐子卿还蒙在鼓里,便及时收住,不清不楚说∶可能是走得急,行程突然。
    徐子卿憋不住心里话,叨叨周慧文就是对女儿要求太多了,觉得这是做长辈的操心过了头才会搞到这地步。徐女士其实也不太能理解同辈的周慧文,她是经历过中途散场婚姻的人,心知结婚对每个人来说并不是必选项,正如当初她自己和乔言亲爸在一起,磋磨几年还不是离了。而抚养乔言的这些年里,徐子卿也没考虑过再婚,沉浸享受单身奋斗的状态,没想过要找个伴。
    徐女士这人的观念传统又开放,她离婚那时卯足了劲儿争孩子,觉得女人无论如何得有个后代才行,不然老无所依必定孤苦伶仃,日子铁定过不下去,但同时也认为都有孩子了,自己有能力养家,何必再多找个男人。她要是在乔言幼时再婚了,肯定会被新欢要求至少再生一个,那多受罪,简直划不来。
    乔言窝沙发上瘫着,不声不响的,再三犹豫才说∶妈,我要是不打算结婚,以后你咋办?
    徐子卿对着小镜子抹精华液,边拍脸边说∶能咋办,总不能不要你了。
    乔言往下倒,靠徐女士背上,将信将疑∶真的啊?
    徐子卿说∶能结婚就结,也许就遇上好的了。男人也不一定都是坏的,你姥爷你爸就不错,特别是你姥爷,对你姥真的挑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你爸你爸也没对不起咱,我和他只是不合适,分开了对两个人都有利。
    那我要是遇不到呢?乔言问。
    遇不到能有啥办法,没有就没有了。徐子卿回道,反手揪女儿的脸,你现在还年轻,有机会就多找多试试,实在不行,以后一个人过我和你姥有心也管不着,你要愿意自己生个小的,我们也能帮你带几年。
    乔言好笑,没料到徐子卿竟然比周慧文开明那么多。虽然有些话徐子卿以前也讲过,但乔言也没当真,眼下听进去了,发觉徐子卿是认真的,她才后知后觉。
    她酝酿了片刻,迂回试探∶也是,有你和姥,我都不用愁。而且以后我也可以跟闺蜜朋友一起过,大家相互帮扶照顾,不至于孤单,是不是?
    徐子卿不认同,没听出话里的深意,以为闺蜜朋友指的是容因她们,哂道∶哪可能,等以后容因有伴了成家了,怎么还顾得上你。年轻时一块儿耍还行,以后岁数上来了,都是各过各的。
    容因的性取向不是秘密,乔言直说∶容因不会成家,她不喜欢男的。
    徐子卿捏她鼻尖,那是现在,以后可保不准。
    乔言说∶她要找也会是找个女的。
    徐子卿不以为意,认为乔言看得不够现实,不懂人性险恶。
    领了证的合法夫妻都会散呢,何况不靠谱的感情契约,而且同性伴侣可比单身带娃难多了,后者在大众眼中顶多算可怜,有时会被说闲话,但勉强也能忍受,前者就艰难了,不论小部分人怎么看待这个,在世俗的观念里,那始终是异类,是会被群体所鄙视、排挤的。
    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宁肯她/他单独过,也不愿意子女走上这条路,遭受种种非议。
    于家庭,于子女,都是如此。
    乔言忽然就喉咙一哽,不知怎么讲了。
    徐子卿怪感慨的,叹道∶容因也挺难的,这孩子以后
    乔言不出声了,将脑袋枕徐女士肩上,烦躁地动了动。
    后一天大包小包拎东西回到小别墅,将吃的喝的都分与周希云。乔言绝口不讲不愉快的,等到上楼了才有些颓丧地躺着不动,直挺挺望着天花板出神,脑子里满是亲妈讲过的那些。
    徐女士说的挺有道理,没毛病。
    人嘛,都是趋利避害的,年轻气盛是一时,老了又是另一时。
    容因有一次也讲过,她们那些群体里,有不少人等到三十多岁就反悔了,转身就撇下伴侣毅然决然找男人去了,哪怕家里人知情不反对,可她们却自愿跳进世俗的大流里。
    乔言知道周希云应该不是这种人,可胸口就是发堵,不太好受。等从低落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她坐起身,跋拉拖鞋到对面房间。
    对面的门半掩着,没锁,周希云在浴室里泡澡。浴室门也没反锁。
    乔言不敲门,拧动把手,打开就进去。
    听到响动,周希云躺缸里侧侧身,应声看过来。乔言连误闯之类的借口都懒得编,迳直上前。
    周希云条件反射性扯过毛巾,问∶干嘛了,有什么事?
    她甩掉拖鞋,光脚进到水中,倒对方怀里,瓮声瓮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周希云说∶衣服,全湿了
    随便,待会儿都得洗的。乔言说,把脑袋埋这人湿漉漉的颈窝里,糊一脸的水。
    周希云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感知她不高兴了,只好将就这不合时宜的环境抱抱她,没赶人出去,纵容她污染了这一缸白净的热水。
    乔言如同没生气的布偶,全身都软踏踏的,无力查拉着头,搭垂着手。周希云摸着她的腰背,顺手把头发为其扎起来,以免全被沾湿。
    过了很久,乔言低闷问∶周希云,你将来会不会后悔周希云轻轻说∶后悔什么?乔言说∶现在做的这些。周希云回道∶不会。如果以后不像你预料的那样呢?也不会。为什么?
    没用,也没必要。乔言伸手攀住这人的一边肩膀。
    周希云说∶就算要后悔,也迟了,来不及了。乔言小声道∶不一定,往后还有好多年。
    周希云抚她后颈,斟酌了一会儿,温和说∶来得及也回不了头了
    第59章 59
    积压的不舒服在心头憋久了也不行,讲出来总归会轻松些,少了两分沉重感,不至于那么苦闷。乔言向来不擅长掩饰,不喜欢隐瞒,她安安稳稳趴在周希云怀中,反覆琢磨着,环住周希云的背不放。她听得懂对方话里的含义,闻言,别扭地用脸贴贴周希云,偏头亲一口这人的锁骨,往上再是喉咙中间最致命脆弱的地方。
    烦心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翻篇了。
    调节过来就好了,问题不大。难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轻而易举解决的,空想反而破坏心情,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还更容易导致焦虑。
    周希云提到别的,转开乔言的注意力。
    乔言勾住面前这位的腰,往周希云身上浇了两捧,弄湿周希云的下巴与颈侧。你要不要泡会儿,还是直接洗?周希云也不躲,直直问。乔言说∶你坐前面,我帮你捶捶背。
    破天荒献一回慇勤,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常哪有这觉悟,惯常情况下都是周希云帮她按摩,没她动手的可能。
    周希云微扬唇角,不用,算了。早点洗完出去,时间挺晚了。
    不晚,还不到凌晨。乔言说,拉对方胳膊,快点,动一动,错过这次就没下回了啊,以后可没这待遇。
    周希云还是顺了乔言的意,互换位子,从后边转至前头,起身时并拿了个浴帽到手里,趁机为乔言戴上。
    乔言不习惯这玩意儿了,可亦规矩由着周希云给自个儿捣鼓,等搞定了又嘀咕∶等下要吹头发的,戴不戴没区别。
    按摩又是将近二十分钟,出水时周希云指腹的皮肤都起皱了。周希云很有耐性,接受完乔老板的倾情用心揉按服务,过后再反过来为乔言搓背。
    一同泡澡沐浴的举动其实很暖昧,合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可她俩都没那样的旖旎心思,整个过程中甚至不曾逾矩一次。
    乔言碎嘴子,享受搓背那会儿还说∶你以前特讨厌跟我一起进澡盆子,我妈硬把我俩放一块儿,也没对你怎么着呢,你就红眼睛了。
    周希云朝她光滑白皙的背上拂拂热水,有么?有,你不记得了?不记得。
    乔言较真说∶你还打了我,嫌我占了太多的地方。周希云回答∶没打你,只是推了一下。
    就是打了,你忘了。乔言回忆道,我那时比你胖,你也推不动,急了就扯我小辫儿,说那是你家的盆,是你专用的东西,我不可以洗。
    周希云纠正说∶你小时候是短头发,没扎过辫子。乔言接道∶短是短,但凑合凑合也能扎两个冲天炮,跟辫子没差太大。
    周希云想不起具体的细节了,隐约有点印象,思索须臾,歉然说∶嗯,是我不对。
    乔言得寸进尺,翻起旧账就没完没了了,罗列了诸多以前的矛盾,譬如周希云有一阵子见到她就跑,不愿意和她玩,譬如她到处捣乱,结果被周希云告发给徐子卿,从而使得她挨揍,再譬如周希云不喜欢她总是滚一身灰尘,衣服穿了不到一天就脏兮兮的,嫌弃她邋遢。有时候想着再也不找你了,以后都离你远远的。乔言说,往后靠靠。周希云接住她,可还是会上我家找人。
    嗯啊,乔言坦诚,这不离不了嘛,不乐意和其他人玩。周希云问∶为什么是我?
    乔言说∶没有原因,不对,唔我想想,可能因为你穿裙子,长得好看?只有这个?不然呢?周希云笑了笑。
    乔言说道∶认真的,没开玩笑。
    周女神天生就惹眼漂亮,不论从前还是现在,西井大院整片地区都没能得上的。
    乔言讲起这些就来了精神,主动坦白刚读学前班那年有许多小男孩子想和周希云做朋友,可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接近她,于是偷摸塞零食给乔言,打算走迂回路线。乔某人当时就是典型的小人精,零食照收不误,可忙却不帮,生怕谁把周希云抢走了,担心周希云有了新朋友就撇下她,不要她了。
    这倒是一桩新奇事,周希云头一次知道。
    毕竟几岁大的乔言挺拽的,妥妥的外向小霸王,素来只有她欺负周希云的份儿,表面上真看不出来她曾有过这样的腻歪小心思。
    站起身,周希云为乔言擦擦脖颈系紧浴巾,再帮其吹干湿哒哒的发尾。乔言也为周希云吹头发,出浴室前还吻了周希云两下,相互搂着抱着出去。
    夜里还是躺一张床,不分开。
    二人身上都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很好闻,是周希云常用的那一款产品。
    乔言面朝天花板,曲起笔直白细的双腿,躺下后就静静感受着面料柔顺舒服的床单,深深陷进去。她的右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呼吸有些不匀称,微微乱了。她向下摸了摸,指尖触到周希云的脑袋。
    黑灯时分,周希云上来碰碰她的鼻尖,拨开她黏在颈间的发丝,轻声说∶不会不要你回答先前的那番话。
    乔言挨上去咬了咬周希云的唇瓣,说∶知道了,周老师。
    现阶段不是急躁的时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得慢慢来。
    周希云出柜了,问题没得到缓解之前,乔言这边不能再乱来,避免周慧文知道了更加接受不了。乔言不添乱,也不从中想法子缓和周家母女的紧张关系了,她只在周慧文出差中途发微信问候了一下,关心关心周慧文。
    周慧文当天就回复了两条语音,态度还成,不热也不冷。
    许是还没平复下来,周慧文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对劲,心力憔悴似的,满满透露出掩藏不住的疲惫与心累,听着就教人担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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