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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以拳头解决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次听他这么说马三儿却皱了皱眉头,“哥,这个白岩还真不能直接动手打。”白岩也是小有名气的,如果大喇喇的把人打了,徐虎就算是有理也会惹了一身腥,再说打人总要有理由,说起来便又会牵扯到楚清黛。女人的名誉是何等的重要,就算是徐虎不看重这个也不能这样摸黑。
马三儿一点点儿的掰碎揉开了给徐虎说,徐虎知道马三儿从小心眼儿就比别人多,倒也听进去了几分,不过听马三儿说不能打就不干了,“难不成就让你嫂子的委屈白受了不成,我可是跟她说了,一定给她出口气的。连自己婆娘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好汉。不就是怕他们乱在报纸上写嘛,老子行得端做得正,爱写啥写啥。”从小磕磕绊绊的长大,徐虎从来不太过在意别人的话,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如果这也顾忌那也顾忌的,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别说是背后说两句了,就是当着面骂他的人都有不少。
从小他的脾气就不好,听别人骂他了也跟人打架,小时候打不过挨打的时候居多,后来长大了,身板儿也健壮了,挨打的时候就少多了。
马三儿这两年当了小老板,自诩是个和气人,见徐虎没几句话就露了本来面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去打一顿没准儿第二天你就成了棒打鸳鸯的封建恶势力了,而且全北平人都得知道了。”
徐虎听马三儿这么说,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说道:“这些酸了吧唧的知识分子真是麻烦。那你说咋整,总不能就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
“那怎么行,”马三儿不厚道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只说让你别明着打,可没说不让你暗着打,夜黑风高的,你把人套了麻袋打一顿谁知道。”就算是白岩被打了,别人也只会说他是得罪了人,为什么得罪人,这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虽然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但也不是所有人连个是非都不分的。
徐虎听马三儿这么说,顿时就乐了,“这主意好,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也不用等时候了,我看今天这时机就不错,一会儿我去找两个身手好的兄弟,狠狠地修理那小子一顿,看看他还不敢再觊觎老子媳妇儿。”
马三儿自小心眼儿就多,这两年锻炼下来心眼儿就更多了,套麻袋打人这还只是第一步,彻底把白岩的生活弄得鸡飞狗跳才能解气呢。只不过却也不需着急得慢慢来。
只是马三儿想慢慢的,徐虎却慢不下来了,在马三儿这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也得了一个既能解气又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好主意,简直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打算立马就走。
其实马三儿说的也并不全面,就算是晚上打了人,难不成那人就不会事后找线索算账?但是徐虎马上就想到了解决方法,刘子墨他父亲可是警察、厅的头,他那人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且不嫌事儿大,到时候连原因都不用说只说看那小子不顺眼套麻袋把人打了,恐怕刘子墨不仅会帮着善后还得说一句打得好。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徐虎还是有些急智的。
见徐虎拍拍屁股直接就走了,马三儿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他这位老大哥的性子还是没有变,还是跟当初一样冲动但也直率。马三儿一直不擅长打架,小时候在猫儿胡同那个环境里就算是你心眼儿再多也没用,拳头才是硬道理,那时候的徐虎就跟一座大山一样挡在他跟赵强的前面,如果他们受了欺负也会立马去帮他们找回场子,就算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也在所不惜。
其实马三儿想差了,其实徐虎这次还真动脑子了。本来从马三儿那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气势如虹的往厂子里走,不过却越走越慢,觉得马三儿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为了别人影响到自己真是不值当,因此他先是转道儿去了上次去接楚清黛那个住所熟悉熟悉地形,说来也巧了白岩他们诗社今天下午又有活动,正巧都在,在那消磨了半下午,徐虎才慢悠悠的去工厂找了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出来喝酒,选的地方正好是白岩他们聚会的附近。
徐虎也不瞒着众人,只说是看人不顺眼准备教训教训他,至于事关楚清黛的话是一个字儿也不说的,他也说了不需要他们动手,只需要在他放风儿就行。但是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他关系好的都是四肢发达且易冲动的人,听徐虎这么一说连缘由都不问,嗷嗷叫着就想去打人,连挺黑都不想等了。
徐虎:
不过这气当然得自己出才行,徐虎他们耐着性子等到他们晚上散了,只剩下白岩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两个人手脚利索的把人嘴堵了,头上蒙了个麻袋推到墙角,事先说好了其余的三个人一个放风,两个帮着摁着人,徐虎便是一番拳打脚踢,处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徐虎还朝着白岩的脸上狠狠揍了几拳,让你顶着这张脸此处勾搭人。
徐虎下手虽狠,但也有分寸,专找打得疼但是却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地方打,是躺在床上养个半月二十天就能好但却也十分痛苦的那种,这才是真正的皮肉之苦呢。白岩被噼里啪啦砸在身上的拳头打懵了,他哪里受过这个,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但是却又昏不了,嘴也被堵住了,只能呜呜直叫。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以后小心着点儿”他就跟被仍破布一样扔在了墙角,而打他的人早不见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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