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GL)——蔚缇(36)
该不会要揍自己吧?
回想了一下,阮钰白也觉得自己这话非常欠揍,她瑟瑟地缩回了手,眼看着卿泠微微一动,她急忙退开了一步:对不起我错了,你轻点揍!
然而阮钰白却没有发现,这时候女主也跟着微微撤开了一步。
阮钰白看过很多的狗血小说,其中最让她嗤之以鼻的就是主角反常识的特殊接吻技巧。比如说打闹的时候一个急回头恰巧嘴贴嘴,又比如说跌倒的时候就那样恰好地打了个啵。
但是,阮钰白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吐槽这样的情节了,在她慌张想跑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卿泠的腿,差点跌倒的时候被女主一把捞起,在惯性下阮钰白无意识地撞过去,唇瓣竟是直接贴住了女主脖颈后的柔白腺体!
在这一刻,阮钰白无比虔诚地在向着过往小说里的主角道歉,她错了,她不应该吐槽这样的情节,她不应该不珍惜前辈供给的可贵经验。
吾命休矣。
光是凭借女主那副SSS的精神力,阮钰白都能想象到自己被她轻而易举捏成碎渣后抹面包吃的样子,自己又不是男主,竟然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今天怕是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栋教学楼。
正在阮钰白手忙脚乱想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女主含笑的低语:救命啊,我好怕。
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怕,只有满满的清淡笑意。
这时候,阮钰白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把自己的头□□,卿泠纤长的手臂推拒般扶住女孩的肩背,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双看似纤细的柔弱手臂正牢牢地按住自己,就像是按住一个翻着壳的乌龟,不让她有丝毫逃出去的可能性。
电光火石之间,阮钰白明白了一切。
女主这不仅是想让她死,还想让她身败名裂!对于一个在发热期对女主有妄想症的普通Beta来说,能够局里蹲已经是最理想化的结局。按照这样的情况,女主很可能会和男主联合起来,把她关到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刑罚,她再也不能吃到任何的蚯蚓软糖。
呜呜呜呜她完了,好奇心真的害死咸鱼了。
极度悲怆之下,阮钰白小小地啜泣出声,不等卿泠奇怪地挑眉,就感到后颈处被牙齿细细地咬住,随后是女孩含混的呜咽声:我咬死你!
这一咬,是阮钰白的破釜沉舟,她就算是死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咸鱼能力复仇,也算是遂了自己半道崩殂的大反派梦想。
因为被怒火冲昏了脑袋,阮钰白也没有发现,卿泠不但没避开,反而不动声色地撩开了挡住自己脖颈的长发,让她能咬得更方便。
平心而论,女主的腺体很柔软,味道也非常好闻,像是下雨的潮湿天气里一截泛着冷香的木头,不过只能含着,并不能吞下去而已。
咬完了,那种一时意气用事的愤怒也下去,阮钰白算是彻底心灰意冷,决定迎接属于自己这个炮灰反派的裁决,于是她松开了嘴,丧气地想起身
竟然还是拔不出来!
阮钰白这回可真是气急败坏,自己的罪也认了,被折磨也甘愿了,小猪尚有三分脾气,她怒声道:卿女士,你想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铁门在她面前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合拢,把所有渐响的脚步声都牢牢挡在后面,连同本该从废弃实验室走出来的南竹堤也变成了路人甲。
完蛋,她这不是抢了男主的戏份?
阮钰白这回是真的想吐血,不过还不等她抓狂地捂住头,就听到女主轻柔的声音几乎是贴在耳边响起:接着咬,我就原谅你。
小苍兰的信息素味道在瞬间浓郁数倍,紧紧地充斥在这个关闭的狭小空间里。
不是开玩笑,阮钰白觉得她变成了一个工具人,不仅得任劳任怨地含着女主的腺体替她度过难捱的发热期,就连自己的脖子都变成了女主手里的史莱姆。
对,就是那种被搓圆捏扁的史莱姆。
卿泠的手指长而纤美,白皙的指尖却覆着薄茧,按动过咸鱼娇嫩的皮肤时触感就更为鲜明,是更为奇怪的痒意,几乎要顺着颈骨而浅浅游动。
非常怪异,在某些瞬间,阮钰白觉得卿泠在触着不存在的腺体,或者是在逗黑皮那样的肥猫,捏着脖颈缓缓揉动。
太奇怪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这就是女主的私刑吗?
要不是卿泠还扶着她的腰,阮钰白都快要站不住,被动替人标记这样的事情又累又苦,更不必说自己还要受制于人被狠狠地□□,她真的要哭出声来:别捏了别捏了,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啊?
女孩身上有悠静的甜香,随着皮肤的贴近而更为温软,细白的牙齿轻轻磨过,非常小的柔和力道。有几次卿泠都产生错觉,好像不是在被她标记,而是自己在标记她。
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可爱。
可爱到卿泠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卿泠安慰性质地抚了抚女孩柔软的发丝,环住她细腰的手臂却更为用力,不再是平素冷淡的声调,温温柔柔的:再往下一点,乖。
女主真的是非常的变态。
阮钰白一边含恨地咬,泪水却在一边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可怜的Beta,阮钰白对于信息素味道的变化实在是过于迟钝,连这股清幽的气味什么时候渐渐消散了都不清楚,不仅在辛辛苦苦地标记,还要哽咽着小声问:可以了吗?还难受吗?有没有舒服一点点?
太惨了,真是咸鱼老祖宗看到都要跃出水来感到同情的程度。
卿泠本来是很冷淡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会滋生出点控制不住的恶趣味,她轻声道:依旧很难受,阮小姐你的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
阮钰白:呜呜呜呜呜,那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注定被炮灰的咸鱼女配,你要求一个炮灰去做男主该做的事情,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偏偏阮钰白还有着不合时宜的责任心,觉得确实是因为自己不该有的好奇心才导致女主受罪,扭着头不停去转变角度,还用柔嫩的嘴唇轻轻含住她的腺体,微微抿着去小心含住:这样呢?这样也不行吗?
在大小姐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人的时候,阮钰白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麻了,红艳艳地肿了一片,弥散开的水汽润泽成很粉嫩的样子,看上去她才是被欺负过的那个。
阮钰白咬了下唇,求饶道:我真的错了,这件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牙齿细白,咬住唇的时候留下不太明显的齿痕,于是粉与白的色差也更为明显。刚刚,阮钰白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咬住自己腺体的吗?
卿泠笑了一下,不过这幅度实在是太小,低着头惴惴不安的阮钰白自然也没有发现,便听到她轻柔的声音慢慢响起:这是我第一次发热期,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她好好标记就原谅她吗?
阮钰白急了:我是个Beta,虽然说是标记,但是都没有什么信息素,没有人会发现的。
真是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她嘴麻的这股劲都还没散呢!
怎么可以这样?
卿泠却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没被发现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
那不然呢!这世界上就她们两个人知道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以吗?平时没看出来女主是这么较真的人啊。
但是无论怎么样,阮钰白也明白过来,女主这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她痛苦地捂住了脸,感觉自己的心脏真实地被揉碎成八块,被女主拿捏真是比失恋要痛苦一百倍:你不想说出联姻的事情我都同意,之后要退婚也随你,我真的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了。
退婚?
阮钰白实在是过于心烦意乱,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声音在微妙地变沉,听到对方的疑惑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好吧好吧,如果你觉得未来退婚对自己声名有碍,可以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嘴闭得比黑皮还死。
卿泠伸出手,揩去眼泪的动作堪称温柔:是谁和你说的我要退婚?
这还没完没了了!
阮钰白觉得自己游走在崩溃边缘,她肿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就是你说的吗?阮女士都和我说了,卿家的人对我很不满意,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又不会打你。
反正打也打不过,她在心里小声地补充道。
沉默了几秒,就在阮钰白以为女主会心虚地避开这个话题时,却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我又不是卿家人。
这话真是泥人听了都要跳脚。
那你是什么,阮家人吗?阮钰白可真是气笑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让自己如鲠在喉的一件事,反正事情已经不可能更糟糕,她索性一吐为快:前几天,盛于声来找我了。
在看到女主的表情后,阮钰白就明白两个人确实是相识,一颗心更是往下坠,因此也没有发现她并没有反驳自己的气话。
阮钰白抿了抿唇:她和我说,那次过世的人是你的大伯,也就是上次带着你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个Alpha,这不是真的吧。
即便女主这么欺负自己,阮钰白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在看到卿泠微微摇头的那个瞬间,阮钰白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刚想表示盛于声胡说,就听到她淡漠道:过世的人是个Omega。
这是什么意思?
阮钰白细细的眉头拧起来:那你的大伯
死掉了。刚刚结束发热期的大小姐倚靠在墙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狼狈,依旧是初见时温柔雅致的神态,你很害怕吗?
倒不是害怕,或者说不仅仅是害怕,更多的是
阮钰白摇了摇头,皮肤下的血液剧烈地翻滚着,腹部传来很久没感知到的疼痛,是一种更为隐晦的感知,顺着肌理的生长方向而刺破柔软的上颚,就快要在咬住舌尖前喷涌出朱红的颜色。
面颊粉润的肤色在瞬间变得苍白,阮钰白捂住嘴唇,因而恰好错过卿泠去握她胳膊的手,转过身急促地拉开门时刚好对上南竹堤愕然的眼睛。
阮钰白讽刺地苦涩一笑,好嘛,果然剧情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波浪就偏移太多,还是会重新接壤回原来的轨道。
是她杞人忧天。
阮钰白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唇边的血液是细小生长却无处不在的朱色花蕊,顺着手指缝的痕迹浅浅地落在破旧的洗手台上,逐渐弥漫成浓粉的颜色。
这一幕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她甚至都懒得去惶恐,这就像是某种RPG游戏里固定的路线,她不是可以做出选择的玩家,而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走向相同结局的游戏角色。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
手腕上的光脑不合时宜地嗡嗡响起,阮钰白把嘴唇上的血迹抹掉,随手拨弄一下。
是很久不曾再联系的青梅林依。
林依:「白白,上次的事情我仔细反省过,是我的错,没有尊重你的话,我们可以再见一次面吗?」
林依:「我很担心你。」
阮钰白眨动一下眼睛,里面有很柔软的情绪浮现,但她最后还是咬着牙狠心关掉了界面。
如果按照这样的小说剧情发展下去,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既然如此,她也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可以脱离开被边缘化的炮灰宿命。
起码不要像她这样痛苦。
如果这本小说里有必然要有牺牲的狗血戏码,既然阮钰白没办法躲避开,那她希望炮灰的只需要有她一个。
出门的时候,阮钰白有点意外地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人,她皱着眉头轻声问:你是在找我吗?
按理说,男女主的温情戏码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啊。
怎么又吐血了。纤长的手指抚过她唇瓣,卿泠的表情晦涩不明。
阮钰白挥开她的手,一时之间也不想去探究她话里的又字,没好气道:被你气的,你那堆东西什么时候搬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家里有越来越多女主零碎的生活用品,不仅仅是原来独属于卿泠的寝室,还有她自己的房间。
真是要命,晚上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股清淡惑人的小苍兰味道,云烟雾罩,简直是无处不在的梦魇。
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衣着学生会制服的干员们眼前一亮,将大小姐团团围住:会长,刚才有一群Alpha因为信息素味道暴动,源头的Omega并没有找到,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阮钰白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有一瞬间真有种冲动告诉这群满眼信赖的干员:你们要找的Omega就在眼前!
正沉迷于幻想的时候,阮钰白对上了女主那双秀美的眸子,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恶劣地说出来的,随即为了避嫌转过身离开。
怎么还带使用美人计的?
一直到鼓着腮帮子回到家里时,阮钰白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问题。
她的超A运动会名额能不能转让给其他更需要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阮:含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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