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甜(GL)——云朵糖(19)
楚俞倒没什么异样,只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以为现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俞登基以来,华麒帝国的发展就摆在众人眼前,谁也没办法抹灭她的功绩。
主持人有些尴尬,但仍不死心开口道:但现在情况不同。之前华麒有外敌,但现在周围已经和平下来,您不觉得现在帝国需要的是一个更加和善睿智的领导者吗?
就是在这个时候,舒宴宴的消息发过来。
楚俞给对方设置了特别关注,所以消息过来的时候,她手腕上的智脑轻轻颤动了一下。
楚俞暗暗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舒宴宴发来的消息。
但此时采访厅内,主持人和数架摄影机都在等待她的答案,她只能先打消查看消息的想法。同时,她稍稍加快语速,想要尽快结束采访。
华麒并不是没有更加和善的领导者,相反,过去近百年里,我的长辈们都拥有这样美好的品质。他们的治国方法给了我指导方向,他们的经历也成为我时时刻刻警醒自己的事迹。说着,她突然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凌厉中带着些许困惑。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我不和善。
难道你们觉得,一个残暴的君主,会允许自己的竞争者存活吗?会允许其他的声音出现吗?
仿若有暴雨将至,整个采访室陷入某种低气压中。
全场寂静。
另一边。
舒宴宴扯着衣领,口鼻并用努力呼吸。但尽管如此,她依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智脑屏幕上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发出去的询问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舒宴宴有些困惑,甚至晃了晃手腕,怀疑自己这里的信号出现什么问题。
在干什么回复呀,快回复!她神志不清,甚至开始喃喃自语。
可惜的是,楚俞正被事务缠身,甚至都没查看到这条消息。
舒宴宴感觉无比委屈。
在这一阵强过一阵的发/情//热中,能与楚俞联系的智脑成为她的救命稻草。她看着对话框,迷迷糊糊地发送着消息。
[舒宴宴:你,你到底在哪里呀?]
[舒宴宴:为什么不理我?]
[舒宴宴:你又要突然失踪了吗?]
[]
十多条消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舒宴宴想了想,打开相册,把那张自己存了很久的照片发了过去。
[舒宴宴:你不是想看舒情的照片吗?我发给你。]
[舒宴宴:图片]
[舒宴宴:不要不理我]
短暂的寂静之后,主持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咳咳,我想网友们都能明白帝君的意思。
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吧,咳咳,听说最近帝国启动了关于帝君的选妃计划,但似乎并不顺利。帝君早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皇宫中却没有皇后和子嗣,您觉得这种情况会对皇室的存续造成什么影响吗?
楚俞微微皱起眉头,坐在她身边的太后见状,主动开口接过话头。
当然不会。
帝君还年轻,关于皇室的存续问题,不需要各位担心。
手腕上的智脑不断在震动,楚俞早有些心神不宁。她了解舒宴宴,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她不会一口气发这么多条消息。
此时,趁着太后为自己吸引了众人注意力,她暗暗调整了一下角度,打开智脑隐私模式,想要告诉舒宴宴自己有事,请她稍等一会儿。
但一打开智脑,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其实是舒宴宴,但在照片的背景中,有一个高挑的女子面无表情地侧对着镜头。因为背景虚化,女子的模样叫人看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描绘出一点眉眼。
但只这点眉眼,就叫楚俞差点心跳骤停。
别人可能不熟悉她的外貌,但她自己
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长相。
照片中,那个在舒宴宴背景中的女子,分明就是她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笼罩在她心头的那些云雾终于等来那缕关键的清风。舒情的真实身份是拨开迷雾的最后一把钥匙,将所有存在于楚俞面前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
太后还在讲着官方套话,力图把主持人绕晕过去,突然感觉身体一震。
她回头,就见原本安坐在她旁边的楚俞居然在采访正在进行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
霎时间,房间内十数双眼睛全部聚焦在她身上。
眼见她抬步,竟是要直接离开,太后连忙拉住她的衣袖。
帝君,怎,怎么了这是?
楚俞:母亲,我有点事,需要先去处理一下。
太后微微蹙眉:这采访马上就要结束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去吗?
嗯。楚俞抬头朝她看去。
太后这时候才发现,自家闺女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这模样,只要当初楚俞决定领兵出征的时候她才见过。
她愣愣张着嘴,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楚俞道:我带人去接皇后回宫。
太后完全懵在当场。
眼见着楚俞已经走到门口,她才找回点意识:咱,咱们有皇后了吗?
就在她以为局势已经足够令人震撼的时候,楚俞闻言停住脚步,轻飘飘又撂下一句话,让采访间内平地又炸起一个惊雷。
哦,对,还有一个小公主。
这句说完,她是真的不再停留,带领一种皇家侍卫大踏步走了出去。
太后觉得自己有些晕眩。
但在她头顶上绕着圈圈使她发晕的,分明是一颗颗亮闪闪的星星,和一个个抱着竖琴的小天使。
第24章
太热了。
口鼻间喷薄的似乎不是空气,而是某种无形的火焰。火焰烧灼,让视野内所有一切变得雾濛濛。舒宴宴舔了舔唇角,用最后一丝力气挪到沐浴器下,打开冷水开关。
哗
冰凉的清水倾泻而下,落到滚烫的肌肤上。舒宴宴只在一开始控制不住打了个抖,接着便发出舒服的喟叹。她已经判断不出冷热,也意识不到这种行为潜藏着多大的健康风险,只自顾自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任由自己失去意识。
智脑上,楚俞发来的消息已经将近百条。
[楚俞:我看到照片了,你早认出来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俞:舒情是我,云苗也是我的孩子,你一直在找到人就是我,为什么不说?]
[楚俞: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激动,并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已经在过去找你的路上,宴宴乖,在家里等我。]
这些消息一条也没有得到回复,楚俞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楚俞:宴宴?]
[楚俞:宴宴,你还在吗?回复我一声。]
[楚俞:乖,回我一句,让我知道你还在,好吗?]
[]
无一例外,这些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此时的舒宴宴已经被体内的发/情//热折磨到神志不清。她能感受到手腕上的智脑在震动,却完全意识不到要查看或者回复。迷迷糊糊中,她双手在虚空中抓挠着,似乎想要触碰什么,却只抓到满手冰凉的水。
舒宴宴有些委屈,双唇翕张,喃喃喊着:阿情舒情
但没过一会儿,这声声呼唤又改成另一个名字。
楚俞楚俞
楚俞并不清楚她的真实情况,但不妨碍她差点急死。萧芸还是第一次窥见她双眼憋红,露出那种燥郁的模样,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从后视镜偷看。
楚俞察觉后,皱着眉责问道:怎么这么慢?还要多久才能到?
萧芸看了眼已经提到最高的时速:
缓了缓神,她回答道:陛下,首都限速,这已经是合法范围内最高的速度了。
楚俞咬牙。
她深吸一口气:联系交通部,让他们规划路线。待会返程的时候,我不希望再浪费时间!
萧芸点点头:是!
她不敢再造次,默默低下头发布命令。
五分钟后,皇家车队在舒宴宴小区面前停留,列成一排。
帝都人民多少年没看到这种奇景,有运气好就在附近的,立刻打开摄像头拍摄了起来。
但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着画面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边,楚俞已经飞快下车,带人来到舒宴宴门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但出现在门后的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怎么是你?楚俞微微蹙眉,宴宴呢?
小肥啾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她在浴室,好像晕过去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其实它几分钟前就发现了异样,在呼唤了几声没得到舒宴宴回应后,正准备报/警。好在报/警前,它从窗子看到外面的皇家车队,这才停住了动作,转而来到门边守候,第一时间给楚俞开了门。
楚俞得到这些消息,再也忍不住,朝着卧室走去。
刚走到门外,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奶香味。
她停住脚步,身后的萧芸等人也急忙驻足。萧芸揉揉鼻子,大概也判断出这里的情况。
楚俞想了想,调转脚步来到床边,小心翼翼把熟睡的小云苗抱起来。她没时间跟小姑娘多呆,迳直回头将她送到萧芸怀里,急急嘱咐道:你抱着她,到门外等我。
萧芸脊背挺得很直: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她便利索转身,带着其余人全部退到公寓门外。
安置好小姑娘,楚俞终于松口气。
她扯了扯领口,深吸一口气后,直接走到浴室前。知道敲门没用,她干脆伸手一扭,硬生生卸去浴室门开关。
没费多少力气,她便进入浴室。
浴室内,奶香味果然更重。
楚俞一眼就发现躺在地上的舒宴宴,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心头一紧。
她连忙跑过去,把瑟瑟发抖的Omega抱到怀里。
宴宴?宴宴?你还醒着么?她一边呼唤,一边伸手把冷水开关移到温水那边。
很快,温热的水流代替凉水,簌簌洒在两人身上。
舒宴宴似乎被惊醒,迷迷糊糊长开眼睛。
阿情?
看到她醒来,楚俞欢喜中带着点酸涩。
即使是现在,她依旧没能想起舒情这个名字。但听到舒宴宴的呼唤,她却本能地愧疚起来
她回到帝君多久,舒宴宴就失去她的舒情多久。
这些缺失时光,她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呢?
宴宴,你感觉怎么样?
楚俞压低声音询问。她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怕泄露自己此时澎湃的情绪,更怕吓到怀里的小东西。
舒宴宴皱了皱鼻子。
热,我好热啊
楚俞愣神。
实际上,舒宴宴分明在发着抖。可惜她自己根本无法意识到这一点,仍旧被体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发/情//热折磨。
在发现水温被调高后,她甚至不满地想要调回去。
我,我要凉水。
楚俞连忙按住她的手。她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温度都送过去。
不能要凉水,太冷了,你会冻坏的。
舒宴宴此时已经不能讲道理了。
她听到这话,眼角立刻发红:你,你欺负我
楚俞将她一头长发都挽到左肩,露出她颈后那块粉色的肌肤
肌肤之下,正是折磨着舒宴宴的腺体。
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等事情结束后,我任由宴宴处置。
但现在,宴宴乖一点,好不好?
舒宴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愣愣地望着她的眉眼。
她是真的迷糊了,完全没意识到今夕是何夕,只感觉眼前这场景分明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和舒情有过太多类似于这样的亲/密互动。
陌生是因为
那些记忆已经是将近三年前的事情了。
舒宴宴没来由感到一阵莫大委屈,推了一下楚俞肩膀,非常不配合地把头扭开。
我才不要。
楚俞心急又无奈。
舒宴宴如今正处在发/情/热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先进行一次标记。这样不仅可以让舒宴宴舒服一点,也方便她后续直接把人带回皇宫好好照顾。
可现在,舒宴宴在她怀里胡乱扭动,楚俞不敢太过用劲,根本拿她没办法。
两人相互僵持了一会儿,楚俞想到另一个办法
她松开舒宴宴,把她扶着让她自己坐起来,打算绕到舒宴宴身后,再对着她的腺体下口。
舒宴宴此时迷糊又没力气,根本不可能防备到从身后的突袭。
但事情根本没有楚俞想像中那般顺利。
她的身体刚退开一点,舒宴宴就猛烈抖了一下。
下一刻,她双手并用,紧紧揪住楚俞胸口的衣服。
楚俞不明所以,连忙开口询问道:宴宴,怎么了?
舒宴宴泪眼婆娑凝视着她:你,你要去哪儿?
楚俞还以为她识破自己的计划,转移话题道:我没去哪儿,宴宴先松开我,乖。
舒宴宴闻言,反而把手攥得更紧。
我不要!
楚俞有些苦恼。
但下一刻,她听到舒宴宴怯怯的哭泣:你,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不见,不行,不行,阿情不要走,不要再消失好不好
即使是被发/情//热折磨得神志不清,即使根本不清楚现在自己身处的状况,但舒宴宴最牵挂的,依旧是关于舒情的下落。
她这一声声哀求像直接打在楚俞灵魂深处,即使强大如一国帝君,楚俞此时左胸口也在隐隐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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