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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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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冰针入体,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的林思慎,突然猛的睁开眼,瞳孔充血般变得猩红一片,面容也随之变得扭曲狰狞。
    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几乎席卷全身,林思慎本能的剧烈挣扎了起来,不过沈顷绾事先已经将她捆住,她越是挣扎,双手双脚就被捆的越紧。
    可饶是如此,林思慎仍旧发狂般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如悲似泣的咽呜声,被捆住的双手不断扭动挣扎,绑在手腕上的丝缎也不停摩擦着肌肤,很快就勒入血肉,被磨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沈顷绾就坐在林思慎身旁,听着耳畔边林思慎那痛苦不堪的咽呜声,她那如蒲扇般细密的睫毛忍不住轻颤,眼角似乎也悄然红了几分。
    哪怕如何不忍心,沈顷绾也没有睁开眼,她紧咬着薄唇,贝齿印入娇嫩的薄唇,很快就咬出了一道血痕,垂落在一旁的玉手,也不知何时紧握,此时正冰凉一片轻轻颤抖着。
    其实沈顷绾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她的冰魄针与巫医的对林思慎用的药有相似之处,两者皆有迷惑心智之效,不过虽相似却也相抵。
    要冰魄针的毒性能压过巫医的药效,林思慎就能摆脱控制。
    沈顷绾这也算是赌了一把,不过若是没有把握,她也不会拿林思慎的性命来赌。
    如今就看林思慎能否撑过去,就算林思慎承受不了痛苦,沈顷绾也有别的法子帮她,是不到万不得已,沈顷绾是不会轻易用那法子的。
    体内两股相似又相抵的毒素,犹如攻城略地般,你争我夺的在林思慎体内开始肆虐,而林思慎犹如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反反复复的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林思慎丝毫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痛苦,她虽然停下了挣扎,可呼吸脉搏却开始变得愈发虚弱起来。
    林思慎到底是底子弱,经不起这折腾了。
    沈顷绾似有所感的睁开眼,她神色复杂的望了林思慎一眼,而后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这才察觉唇角一阵湿润刺痛,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是咬破了唇瓣。
    望着林思慎那孱弱苍白的面容,沈顷绾的目光缱绻而留恋,她勾唇淡淡一笑,似自嘲又似决心已定。
    而后她阖眸,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思忖,手心紧贴着林思慎心口,一股缭绕的寒气自她手心散发而出。
    屋内一片静谧。
    随着时间流逝,林思慎的痛苦仿佛也随之流逝,她虚弱的呼吸开始变的平缓,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则是沈顷绾。
    她双目紧闭端坐在林思慎身旁,手掌贴在林思慎心口处,仍在源源不断的往林思慎体内注入真气。可与此同时,那股缭绕在沈顷绾身旁的寒气,也愈发冷冽。
    分明还是夏日,可沈顷绾的呼吸间吐露出的竟是白雾,她一动不动的端坐着,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若凑近些看她,便隐约能瞧见她黛眉上,挂着些许细碎的冰凌。
    以及,她虽竭力隐忍克制,也依旧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痛苦之色。
    屋内犹如寒霜过境,瞬间变换成冬日,桌上茶盏里剩下的半盏茶水,水面也诡异的结起了一层薄薄冰霜。
    就连屋外的墨竹也察觉到了异样,房门缝隙里一股寒意钻出扑在身上,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担忧又疑惑的盯着房门。
    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也就能作罢,继续耐心守在门外。
    许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沈顷绾终于睁开了眼,她犹如脱力一般颤抖着收回手,清冷的面容上满是疲惫倦怠。
    她轻喘了几声,而后掀眸看向林思慎,待望见她恢复血色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沈顷绾缓缓起身,目光一扫,瞥见林思慎那依旧被困缚着,被磨的皮开肉绽的手腕,黛眉当即一蹙,不假思索的上前一步,俯身就要替林思慎解开束缚。
    可才踏出一步,沈顷绾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一次的反噬,比过往的每一次来的都更快也更猛烈,已经出乎了沈顷绾的意料,虽然她竭力压制,可到底还是没有支撑住。
    林思慎曾说她算无遗漏,沈顷绾也玩笑般说起过,她也许能事事算尽,可唯独对于林思慎,她却总是失算。
    如今看来还真是一语成谶,她失算了。
    脑海之中最后想起的虽是自嘲,可沈顷绾却也没有一丝悔意,反倒有些庆幸,林思慎到底是安然无恙了。
    接着眼前便是毫无预兆的一黑,沈顷绾瘫软无力的倒下,不偏不倚正好扑入了林思慎怀中,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门外的墨竹仍在焦急等待,却殊不知屋内的情形已经无人掌控,林思慎与沈顷绾皆是昏迷不醒。
    第388章 388
    眼见天色渐亮,屋内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守在门外的墨竹既焦虑又不安。
    她担忧林思慎的安危,可又不敢打搅沈顷绾,只能一直守在门外,以防有人贸然闯入。
    也好在有她一直守在门外,天色才蒙蒙亮时,那心思歹毒的巫医便找上了门来,说是奉了四皇子之命前来探望林思慎。
    墨竹深知巫医来意,况且沈顷绾此时又正在屋内救治林思慎,她不知屋内情形,自是要拦下巫医不能让他入内。
    我家公子尚在歇息,先生还是晚些再来吧。
    巫医闻掀眸瞥了墨竹一眼,幽幽开口道:此乃殿下之命,老夫只消见林大人一面,也好回去向殿下复命,还是劳烦小姑娘先去通报一声。
    这次巫医并非独自前来,身旁还跟着两个近卫,那二人就站在巫医身旁,自出现起,便一直一不发冷眼盯着墨竹,无形之中仿佛在向她施压。
    以此可见,四皇子已经明目张胆到丝毫不加掩饰了,若是墨竹继续阻拦,恐怕他们还真敢对墨竹动手。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三人,墨竹是半点也没退让,她就站在通向厢房的石阶前,神情冷漠的抬眼扫过三人,不卑不亢冷冷开口。
    我家公子尚在歇息,先生只需等上一时半刻,待我家公子醒后自会面见先生。
    小小一个婢女,摆的架势倒不小。
    巫医怪声讽刺了一声,也懒得与墨竹纠缠,扭头就冲着身旁近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出手。
    那二人对视一眼后当即心领神会,以迅雷之势疾步掠向墨竹,一左一右蓄力曲指,抓向墨竹的肩膀。
    京城人人都知,林思慎身旁有那么一位医术精湛的貌美婢女,深受林思慎和林家长辈器重,她常出现在林思慎身侧,寡少语性子稳重。
    有宫中御医曾不吝辞夸赞她术绍岐黄丹青妙手,乃当世才具。
    不少人知晓墨竹精通医术,可却甚少有人知晓,除医术外她还精通武艺,且并非什么花拳绣腿。
    只一转眼的功夫,那二人便出其不意的扑至墨竹跟前,一左一右两只手,犹如鹰爪般带着劲风扣向墨竹肩头。
    可没等他们的手触碰到墨竹的衣角,墨竹便微微一曲身避开,而后竟是反其道而行,脚尖一点欺身迎向二人。
    二人只觉眼前一晃抓了个空,还不等反应过来,手腕便被墨竹反扣住,他们正待挣脱,墨竹忽的旋身一拧,二人双手相抵随她力道转了半圈。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两声,那二人的手臂已诡异的角度拧在一起,墨竹适时松手,而后抬手两掌正中二人胸口,将他们击飞。
    不过眨眼功夫,墨竹便行云流水的将二人手臂拧断击退,他们重重跌落在巫医身旁,捂着手臂脸色青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墨竹。
    巫医见状不仅不怕,反倒有些兴奋,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墨竹两眼,抚掌夸赞道:好功夫好手段,倒是老朽看走了眼,没想到小姑娘竟还有此等身手。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护卫听到了动静,足有数十人一拥而入将墨竹团团围住了。
    墨竹面色冷凝的环顾四周,不卑不亢的出道:我家公子乃是堂堂朝廷命官,正四品兵部侍郎,她在屋内卧榻歇息,你们不经通报便持兵器强闯而入,按我大晋国法,此等行径视同谋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巫医饶有兴趣的望着墨竹,阴阳怪气的反咬一口道:老朽是奉殿下之命前来探望林大人,可你不仅不去向林大人通报,还执意出手阻拦,打伤了殿下的近卫。
    说完,巫医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踱步到墨竹身旁,阴恻恻笑道:既然小姑娘如此通懂国法,那不知你在皇子府邸逞凶伤人,按国法该治什么罪呢?
    墨竹面无表情的冷冷回到:该治什么罪也轮不到你来定。
    一旁的护卫头领见状,拔刀上前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小小婢女,在王府逞凶伤人,竟还敢如此冥顽不灵,还不跪下。
    一众人沆瀣一气,他们手握刀剑面露不善的围着墨竹,隐隐有要出手的迹象。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带着几分讥笑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随风而来,送入众人耳中。
    外头做什么这么吵,扰了本官清梦。
    紧接着,墨竹身后的房门应声而开,玉冠束发穿戴官服的林思慎赫然现身门内,她眉头轻蹙面露愠色倚在门边。
    墨竹本已准备好与这一众人缠战半晌,也好给沈顷绾和林思慎争取一些时间,未曾想林思慎竟突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她自是大喜过望。
    而林思慎一现身,巫医便瞥见她手上正揣着那盏陶土油灯,他心下暗笑,当即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俯身赔笑道:老朽奉殿下之命前来探望林大人,岂料与这位姑娘发生了些许不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惊扰了林大人歇息,老朽实在罪过。
    林思慎一见巫医,当即跨过门槛快步迎去,也没管一旁被护卫团团围住的墨竹,竟是径直走向巫医,抬手虚扶起他,面露喜道:原来老先生也在,老先生快快请起。
    林思慎对他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可巫医却并不意外,他摇了摇头一脸惭愧道:老朽方才冲撞了林大人的手下,理应向大人赔罪。
    林思慎闻眉头一蹙:想来也定是墨竹鲁莽先冲撞了先生,这才惹得先生不快,本官替她向先生致歉。
    巫医受宠若惊的摆手道:其实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林大人这般说可是要折煞老朽啊。
    林思慎勾唇笑了笑,神情有些急切的拉着巫医的手,话音一转:老先生,其实本官方才醒来正要去找先生呢。
    巫医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故作疑惑道:不知林大人找老朽,是有何急事?
    林思慎眼神飘忽的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自前日起,本官便用了老先生给本官的安神灯,未曾想竟真有奇效。本官...便想向老先生再讨一些。
    见林思慎如此急迫,巫医心下自是得意万分,不过面上却有些犹豫:林大人,这油灯的妙用之处在那灯油之上,那灯油老朽也所剩无多了....
    听闻此,林思慎面上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失落和焦虑,这自然被巫医看在了眼中。
    林思慎扫了眼一旁的众人,侧身低语道:老先生,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林思慎便又转身,对着众人朗声道:既然老先生说方才只是误会一场,那诸位不如散去吧。
    那些护卫原本还有些犹豫,可巫医冲着那统领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扶着那负伤的二人,率着众人离开了。
    转眼,院内就剩下三人。
    墨竹抬眼望向林思慎时,正巧林思慎也正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清亮的眸子似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示意,转瞬便又消失了。
    就那么轻飘飘一瞥,墨竹当即上前一步她指着那巫医,神情间有些委屈却又分外倔强:公子,此人...
    这轮不到你说话。
    可她话还没说完,林思慎就不耐烦的出打断了她。
    喝住墨竹后,林思慎一扭头望向巫医,笑意盈盈的抬手轻轻一拂,指向不远处半敞开的房门:可否请老先生随本官屋内一叙?
    第389章 389
    院内的护卫退去,巫医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自然没有多加防备,在林思慎的邀请下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一踏进屋内,林思慎便迅速关上了房门,徐徐一转身,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负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巫医顿感不妙,嘴角得意的笑容僵硬住了,他握紧手中的拐杖,幽幽望着林思慎:林大人,您这是...
    林思慎勾唇冷冷一笑,暗自咬牙打断了他的话:老先生真是好手段,本官一时疏忽,竟险些落入了你们设下的圈套。
    巫医脸色一变,正待开口,身后突然掠过一阵夹杂寒意的刺骨冷风。
    明明窗门紧闭,这风又是从何处而来?
    虽说巫医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可奈何他没料到这屋内出了林思慎之外,还藏着另一个人,因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不等他出手,一根银针就自身后破空而来,瞬间没入了他后颈。
    巫医后颈一阵刺痛,浑身上下突然同时泄力,踉跄了几步后装上了一旁的木桌跌坐在地,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后颈,疑惑不安的抬眸望去。
    只见这屋内不知何时,突然凭空多出了个蒙面的白衣女子,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冷冽的寒气,正施施然站在几步之远,居高临下的敛眸望着他,一双如秋波般潋滟的眸子,盛满冷意。
    巫医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身子却疲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握在手中的拐杖,也脱手咕噜噜的滚了出去。
    专研蛊毒医术多年,巫医自然知晓自己此刻应当是中了毒,可这毒发的速度太过迅速,他一时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自然也就没有破解之法,只能任人宰割的靠着木桌,勉强维持一丝理智。
    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白衣女子,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突然自心底深处滋生开来,他颤声惊恐问道:你...你是何人?
    你不必知晓我是何人,你只需知晓你现下的处境。
    沈顷绾淡淡开口,眼神犹如冰山深处的一抹冰魄,冷冽的让人浑身发寒,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堵在门边的林思慎快步走到沈顷绾身旁,抬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沈顷绾偏头看了她一眼,虽一不发,但两人似乎都有了主意。
    巫医来回扫视眼前两人,察觉她们之间似乎透露出一丝微妙的亲昵,他凝神一想,倒还真猜出了沈顷绾的身份:你可是青阳郡主?
    四皇子曾提起过,若是青阳郡主在,必定会看穿他的把戏,所以若想对林思慎下手,就一定不能让青阳郡主见林思慎一面。
    可见四皇子对青阳郡主讳莫如深。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王府,又与林思慎如此亲昵,想来她便是大名鼎鼎的青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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