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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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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慎先稳住林思韬:说来话长,一会我再与你解释。
    不远处的陆星泉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怀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良久之后才收回匕首,冷冷开口:你们说够了?
    他一开口,林思慎和林思韬就不约而同的望向他。
    在两人注视之下,陆星泉冷哼了一声,稍稍迟疑后,他抬手取下了面上的那具银色面具,露出了庐山真面。
    阳光的照耀之下,陆星泉的面容就这么清晰的撞入了两人眼中。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林思慎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疤痕,就如同一只只丑陋的蜈蚣一样,铺满了陆星泉整张脸。莫说他的原本面目,就是连人样都看不出来。只能依稀从他侧脸流畅硬朗的线条上,看出他往日的俊朗英气。
    毫无疑问,若是有人在青天白日之下,猛然瞧见他真容,估计会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战栗,以为撞上了从地府爬出的恶鬼。
    在林思慎和林思韬惊愕的目光下,陆星泉扬起下巴,嘲讽的看着两人,冷冷一笑道:怎么?吓着了?
    林思慎只觉眼底发热,她双唇一颤,忍痛哑声问道:二哥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
    二皇子曾和林思慎说过,陆星泉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乃是因为面上有伤疤。可就算是有心理准备,林思慎也没想到,他的脸竟毁成这般模样。
    旧伤。
    陆星泉眼中露出些许黯然,他这张面目全非丑陋的脸,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厌恶,更何况别人。虽然林思慎和林思韬并未露出恐惧和厌恶的神色,可他心底仍是觉着有些难堪。
    他有些急切的将面具戴上,将心中的难堪愤慨化作冷言冷语,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不知我这模样,可与你们将军府里那位英年早逝的二公子相似?
    林思慎收拾了复杂情绪,上前一步道:当年,二哥被寮人刺伤时,胸口曾留下一道剑伤...
    陆星泉打断了林思慎的话,不屑的冷笑道:光凭一道剑伤,就能证明?
    一道剑伤而已,在陆星泉看来,压根算不上是能证明他是林思略的证据。
    林思慎微微蹙眉,她犹豫了片刻正打算开口,一旁的林思韬却拦住了她。
    林思韬抬起微红的眼,他直勾勾的看着陆星泉:一道剑伤的确证明不了你的身份,不过你若真是我二弟,我还有办法可以佐证。
    陆星泉眼神闪烁:你有什么办法?
    相隔快二十年了,林思韬也不得不承认,光凭身形和面容,他认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兄弟。可他却很笃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双生弟弟,林思略。
    在他看着陆星泉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他的脸也突然如火烧一般灼痛,就仿佛那些伤痕是长在他脸上一般。
    这种奇特而诡异的感觉,在他以为林思略死去的那日,也曾有过。
    也就是那日战场之上,当林思略被寮兵一剑穿胸之时,有那一瞬间,林思韬几乎以为自己也被杀死了,胸口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昏死过去。
    那是只属于林思韬和林思略之间的羁绊,是旁人谁也无法感知明白的。
    林思韬双眼微红,一步一步的走向陆星泉,口中低声喃喃道:我自幼性子就倔强,有时免不了不服管教冲撞父亲。而父亲是武将出身,脾气极其暴躁,只要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我常被他打的皮开肉绽。而二弟...而你不一样,祖母总是念叨,我若有你一半机灵,就不至常常受罚。
    陆星泉看着走来的林思韬,先是惊愕,而后便是警惕,将袖中的匕首握紧。仿佛就等着一旦林思韬有不轨之举,便出手。
    林思慎在一旁看的胆颤心惊,她知晓陆星泉会对林思韬下手,可她见林思韬那般模样,竟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担忧,默默看着。
    每次我受罚之际,你总轻描淡笑的埋怨,我一旦挨打,你也莫名有所感觉。我笑你像个女子般矫情多虑,你却说这或许是我们兄弟二人间,血脉之中藏着的羁绊。
    林思韬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陆星泉。
    可他的这番言语,对陆星泉来说似乎并无触动,他只是冷艳旁观的看着林思韬,身体下意识的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了。
    林思韬义无反顾的坚定迈步,站在陆星泉面前:我以前总觉得你所说的羁绊,不过是天方夜谭。可今日,我想试试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话音落下,林思韬突然发难,抬手一掌对着陆星泉胸口击去,陆星泉早便防备着他,在他出手的瞬间,手中匕首径直对准林思韬肩头。
    林思韬猛力击出的掌心快要碰到陆星泉时,却骤然收力偏开,就连陆星泉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半分。可与此同时,陆星泉的匕首却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林思韬肩头。
    锋刃破开血肉发出一声细微闷响,林思韬脸色一白,肩头鲜血涌出。
    陆星泉瞳孔微微放大,他呆呆的看着被自己刺中的林思韬。
    眼见日落西沉,王府的马车突然驶过青石板路,缓缓的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沈顷绾在绿荫的搀扶之下,自马车内缓缓走出,门前守卫见状,急忙上前行礼恭迎郡主回府。
    受九王爷指示的兰青上前一步,瞥着跪地的守卫没好气道:赶紧去知会郡马爷一声,让她来门前迎郡主回琉光阁。
    沈顷绾见她趾高气昂,忍不住蹙眉轻嗔了一声:兰青。
    兰青不敢再造次,吐了吐舌头退回了沈顷绾身后。
    沈顷绾拂袖让守卫起身后,便匆匆带着兰青和绿荫进了府门。
    原本沈顷绾是要在王府多留几日,陪陪九王爷,可九王爷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九王爷虽不满,却也体谅女儿记挂着夫君,便佯装发怒,软硬兼施的把沈顷绾赶了回来。
    沈顷绾知晓沈忻询今日来了将军府一趟,她猜测沈忻询一定是陇右灾情这个烫手山芋推到了林思慎手中,赶着回来同林思慎商议,这才没有推脱。
    和林将军老夫人请安之后,沈顷绾才回了琉光阁,此时林思慎还不在府内,她在书房之内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古籍,等着林思慎回府。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林思慎才失魂落魄的回了琉光阁。
    林思慎才一踏入大门,抬眼便见书房亮着烛火,她心微微一动,猜到沈顷绾应当是回来了,便快步往书房走去。
    就在她停在门前,抬手正打算敲门之际,房门却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袭白衣的沈顷绾站在屋内,温柔缱绻的目光随之落在林思慎身上。
    林思慎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她眼眶微红的抬眸看着沈顷绾,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步,将沈顷绾揽入怀中。
    沈顷绾眸光一敛,并未开口问她发生了何事,而是柔柔拥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在她背上轻轻抚过。
    林思慎抱着沈顷绾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在她颈边蹭了蹭,闷声问道:郡主就不问我发生了何事?
    沈顷绾轻轻叹息一声,抬手勾起林思慎额角的一缕青丝,柔声问道:可是大哥受了伤?
    林思慎怔了怔,从她怀中脱身:郡主猜到的?
    沈顷绾微微点了点头,抿唇又问道:陆公子出的手?
    不得不说,沈顷绾实在是聪明绝顶,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什么事都瞒不住她。
    林思慎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头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回来之时,沈顷绾听墨竹提起过林思慎和林思韬去了墓园祭拜。而半刻钟前,墨竹被人匆匆唤走,临走时背着药箱。
    现下林思慎回来,身上有血却不见伤口,神色又现悲痛自责,可见伤者乃是她担忧之人,自然就是与她同行的林思韬。
    能当着林思慎的面伤林思韬,又能让林思慎隐忍不甘,可见这出手之人,身份也极为特殊。
    沈顷绾只是稍稍一想,便推断出来龙去脉。
    第180章 180
    沈顷绾的猜想, 的确□□不离十。
    陆星泉伤了林思韬之后, 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去, 虽神态有些异样, 可却始终未曾停步, 哪怕林思韬言辞恳切的央求, 他也好似无动于衷。
    待他离去之后, 林思韬就像丢了魂似的跪坐在地喃喃自语, 口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同一句话:当真是他。
    林思慎几乎是半拖半搀扶着,才将失魂落魄的林思韬给带了回来, 一入府就差人赶紧将墨竹请去, 替林思韬包扎伤口。
    肩头的伤口才包扎好,林思韬就默不作声的将林思慎和墨竹赶了出去,将自己关在屋内,谁去敲门都不肯开。
    林将军和老夫人听说林思韬受伤,都接连赶来,可林思韬一直房门紧闭一言不发。林思慎只能随意编造了几句轻描淡笑的谎话, 好让他们安心。
    林思韬是有分寸的人, 虽然他现下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 可也猜想到林思略如今的身份定是极为复杂,再加之林思略连自己的身世都忘了,他也打算先将此事瞒住。
    对于陆星泉之事, 林思慎并无过多担忧。今日去墓园之前,她就已经叮嘱过黎洛,一定要注意将军府周围出现的可疑人。
    这次陆星泉是一路尾随而来, 不出意外的话,黎洛也一定跟上他。有黎洛在,陆星泉的行踪林思慎并不担忧,相反,她倒是更担心大哥林思韬。
    被林思韬赶出来之后,林思慎一路心不在焉的回了琉光阁,见书房的烛火亮起,这才知晓沈顷绾今日就回了府。
    和沈顷绾简短的交谈了几句之后,林思慎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望着沈顷绾还有些苍白的面容,暂且将烦心事甩到了一旁,急忙抬手扣住了沈顷绾的五指,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肌肤,蹙眉有些不满道:怎么还是这般凉?
    沈顷绾回的轻描淡笑:比起昨夜,今日已经好了许多。
    的确是比昨夜好多了,可这也只是与昨夜相比而已。现下沈顷绾的肌肤,还是跟冰块一样没有半点温度,让林思慎不得不担忧,她还会像昨日那般虚弱。
    林思慎将沈顷绾的手握在掌心捂着,担忧道:不如我去让兰青烧些炭火来给你取暖吧。
    沈顷绾摇了摇头拒绝,她垂眸避开林思慎的目光,抿了抿唇柔声道:不必如此麻烦,不是...有你在吗?
    有林思慎取暖,可比火炉来的有效的多。
    这话听的林思慎心中一软,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瞥了沈顷绾一眼,却见沈顷绾偏开了目光望向一旁,低垂的眉眼间似乎隐约能窥见一丝羞涩。
    林思慎忍不住扬起唇角:我原以为,王爷会留你在王府里多养几日,他可一向对我放不下心,生怕我怠慢冷落了你。
    沈顷绾神色迅速恢复如常,她抬眸若无其事的扫了林思慎一眼,戏谑道:听你这么说,你倒是希望我在王府多住几日?
    我怎会如此想?
    林思慎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若真在王府多住几日,那我就该思之成疾了。
    沈顷绾闻言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抿了抿唇,故作冷淡的嗔声道:何时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刚刚那句话脱口而出时,林思慎也不觉着肉麻脸红,可经沈顷绾这么一说,她突然觉着有些脸红涩然。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低头嘟囔道:这哪是油嘴滑舌,分明是我的肺腑之言。
    再说...
    林思慎捂着沈顷绾的手,声音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郡主今日这么急着回来,怕不是也想着将军府的某个人。
    她倒是大着胆子,开始打趣沈顷绾了。
    沈顷绾挑眉,似笑非笑道:的确是想着某个人,譬如...
    她刻意放柔拖长声音,引的林思慎心中猫挠似的又痒又麻,她急忙追问道:譬如何人?
    沈顷绾怎会让林思慎如愿,她冷不丁的启唇淡淡道:譬如墨竹姑娘。
    虽然知道沈顷绾是故意逗弄,可林思慎心中还是少不了有些发酸:你想墨竹作甚?
    沈顷绾见林思慎一脸醋意,没想到她明知是玩笑,居然还真吃了墨竹的醋,便刻意夸赞墨竹:墨竹姑娘聪慧机敏又忠心可靠。
    林思慎撇着唇角,没好气道:郡主这是想吃窝边草?
    一说起窝边草,沈顷绾便想起今日九王爷与她说的话,她挑眉道:今日父王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回了将军府后对你严加看管,免得你四处拈花惹草,连窝边草也不放过。
    林思慎闻言抬眸,无奈笑道:王爷说的窝边草,该不会就是兰青吧?
    沈顷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林思慎幽幽叹了口气,想起今日被九王爷误会的事,她想气又想笑: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今日被王爷冤枉,还被无端轰出了王府。
    一说到这事,沈顷绾还真险些被气笑了,就因为林思慎那模凌两可的解释,让九王爷不仅误会了林思慎,还误会了她。
    今日九王爷可是语重心长,又极难为情的一直对沈顷绾旁敲侧击。
    沈顷绾瞥了她一眼,嗔道:本是一两句话便能解释清楚的事,你也能让父王误会了去。
    林思慎一脸无辜的摊手:我解释了,可岳父老泰山他不信,不仅不信,还要往歪里去想。
    沈顷绾正打算开口,庭院内突然吹来一阵穿堂冷风。
    林思慎敏锐的感觉到,沈顷绾的手似乎微微颤了颤,显然是感觉到了冷意。林思慎眉头紧蹙,不由分说的,就将沈顷绾拉入了书房。
    她让沈顷绾坐在桌边,自己则是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向角落里的木柜,翻了一阵后,竟是翻出了一件披风。
    那披风乃是银狐皮制的,漂亮又保暖,冬日里披上最为合适。
    可林思慎生怕沈顷绾会冷,小心翼翼的替她披上,又替她拢紧,生怕露出一道缝隙透了冷风进去,让沈顷绾冻着。
    待终于将沈顷绾严严实实的裹住,林思慎松了口气抬头望向沈顷绾,可就在看到沈顷绾的面容时,她却突然怔在了原地。
    替沈顷绾披上披风时,林思慎还未注意,可现下她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沈顷绾,这才发现了异样。
    雪白厚实的狐皮披风,几乎将沈顷绾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就连脖颈上也被狐皮围了一圈,唯露出了一个脑袋。而她后脑,两只软绵雪白的狐耳支楞着,正巧从她耳后冒了出来,露出了两截毛茸茸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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