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44)
林思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谁会在青天白日的跟人私会,娘亲你若要盯梢那也该是晚上吧。
柳卿云白了她一眼,有些委屈的指着自己乌黑的眼圈道:我晚上也来,你瞧瞧你老娘的眼圈,我都好几日没睡好觉了,这事也不好跟旁人说,我只能亲力亲为。
说完她又恨恨的跺了跺脚道:你这么早回来做甚,你若在你乳娘那再待上几日,说不定我已经把与她私会的那个奸夫抓住了。
林思慎无奈的扶额,好气又好笑道:娘亲,您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回去好好歇歇吧。
柳卿云不甘心放过沈顷婠的把柄,瞥了林思慎一眼后,她沉声道:不如你再出府几日吧,你若是在她怎么敢私会男人。
林思慎拉着她往假山外走:娘亲,还是我亲自来抓吧,您呐就别闹了,快些去歇息。
柳卿云甩开她的手,不满道:慎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林思慎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三人,她噤声轻咳了一声拽了拽柳卿云的衣袖,示意她向后看。
柳卿云有些茫然的回身一看,却见沈顷婠和兰青墨竹,三人正从厅堂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怎么?柳卿云愣了愣,疑惑的看着林思慎,她明明一直在琉光阁门前盯梢,怎么沈顷婠会从厅堂回来。
林思慎头疼的扶额,她怎么知道柳卿云在做什么,盯梢盯的人都不见了自己却不知道。
沈顷婠缓步走到林思慎和柳卿云跟前,先是欠身与柳卿云行了一礼,而后淡淡的瞥了林思慎一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她轻启红唇似笑非笑的问道:夫君回来了?
林思慎点了点头偏开目光,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嗯,刚刚才从城外回来。
沈顷婠眸子一敛,语气极为平静:我途径药房,正巧见墨竹姑娘抓了一方安胎药,还想来问问夫君府上是何人有了身孕。
一旁沉思的柳卿云闻言脸色骤变,她扭身看着林思慎,惊恐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腹部,声音颤抖道:安胎药?
林思慎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瞥见柳卿云正盯着自己的肚子,生怕她一时情急胡说八道,连忙偷偷用手肘撞了撞柳卿云的腰,而后蹙眉一本正经的看着墨竹,沉声问道:墨竹,你抓安胎药做什么?
墨竹一脸的无奈,她是依照席浅的药方抓了几味药去研制治痢疾的新药,其中的确有几味安胎常用的草药,谁知让沈顷婠瞧见了,她举起手中油纸包起的药,正要解释道:公子,奴婢这是...
沈顷婠突然开口打断了墨竹的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思慎苍白的脸色,轻启红唇幽幽道:我还以为,夫君是有了...
她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林思慎脸色青白,柳卿云亦是呆呆的抬眸看着她。
微微一顿后,沈顷婠挑眉轻声道:外室。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好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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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44
沈顷婠说话间这大喘气, 让林思慎和柳卿云心都凉了半截。
林思慎抬眸看着她面上戏谑的笑意,心下明白她这又是在拿自己开涮,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怀疑沈顷婠之所以会这样逗弄自己, 就是因为她已经知晓了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
一旁的柳卿云知道自己刚刚的神情举止有些异样,便也缓了缓心神, 上前轻咳一声笑道:郡主还真是爱开玩笑,慎儿她自从和郡主成婚后, 可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哪能有什么外室。
墨竹也及时的解释道:奴婢去药房取的药不是安胎药,是开新药方用的药材。
沈顷婠轻轻点了点头,为表歉意对着林思慎欠了欠身, 柔声道:看来是顷婠误会了夫君。
柳卿云被这一惊一吓害的有些坐立难安, 心中又怕沈顷婠会怀疑自己, 便急忙道:这自然是误会,慎儿刚回来, 为娘就不打搅你们夫妻团聚。
沈顷婠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看着柳卿云乌青的眼圈,面露担忧的轻声问道:娘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
柳卿云神情一僵, 她这几日可不是日夜监视着沈顷婠,因此没歇息好吗,她当下有些心虚,张了张唇踌蹴道:我这几日失眠,的确没歇息好。
沈顷婠关切道:既是失眠, 不如一会我让兰青去给娘送些安神香,也好让娘亲睡安稳一些。
瞧着沈顷婠面上的那若有似无的关切,林思慎不动声色的挑起了眉尖,柳卿云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嘛,沈顷婠这分明是知晓了柳卿云这些日子在监视自己,这才故意这么问的。
也好也好,还是郡主贴心懂得体谅人。柳卿云本就心虚,见沈顷婠这般问更是急着要走,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夸了沈顷婠一句后便转头看着林思慎,偷摸着抬头在她腰上拧了一下,对她使了个眼色道:慎儿,娘亲先走了,你可要和郡主好好相处。
林思慎被她捏的轻呼了口气,当即挺直了背脊,瞥了她一眼后应道:知道了娘亲,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柳卿云走后,林思慎和沈顷婠回到了琉光阁,墨竹闷闷的回了房鼓捣她的新药方,兰青则是在沈顷婠的吩咐下,煮水泡茶去了。
跟着沈顷婠一前一后踏过门槛走入屋内,林思慎一眼就发现了,原本拦在云榻前的屏风消失不见了,而在云榻之上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白色狐裘,一旁的枕边还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卷。
看上去像是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曾在上头躺过。
林思慎扭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沈顷婠,不用猜她也知道除了沈顷婠外,别人可没胆子敢躺在她的云榻上,只是她不知,为何沈顷婠放着床榻不躺,还要占用她的云榻。
沈顷婠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她悠悠的瞥了林思慎一眼后,缓步走到云榻边取下了那本翻开的书卷,而后途径林思慎身旁时,施施然的启唇道:躺着舒适。
林思慎双手环胸,眉尖一挑戏谑道:郡主这应当算得上是鸠占鹊巢吧。
沈顷婠站定回身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林公子似乎对此有异议?
林思慎眯着眼淡淡一笑,认怂认的比谁的快,她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郡主若喜欢,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思慎可不敢有半点异议。
沈顷婠自然听出了林思慎话语中的讽刺,只不过她似乎并未因此气恼,白皙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淡淡的浅笑,她瞥了林思慎一眼启唇嗔道:贫嘴。
那软软绵绵的一声轻嗔从沈顷婠的口中说出来,让林思慎忍不住身子轻轻一颤,她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抬眸看着沈顷婠,正色道:郡主,思慎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沈顷婠目光自她胸口划过,而后点了点头道:瞧出来了。
屋内的光线充足,沈顷婠背对着一大片金色的阳光,白皙的肌肤仿佛在光线的照耀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林思慎抬眸看了一眼,而后偏开头道:郡主可有什么话,要与思慎说?
沈顷婠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思慎:那要看,林公子想听什么。
林思慎轻咳一声,一脸正色的问道:听说庆国公入狱了?
不错。沈顷婠微微阖眸,她缓缓走到桌边坐下,面上神情风轻云淡:因与寮国私通书信一事,还私下收了不少贿赂。证据确凿,已于前日被落了大狱,待陛下定罪。
林思慎跟着走到她身旁:看来陛下是要对太子动手了,先剪除他的羽翼威慑一番。
还不会那么快。沈顷婠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她话音一顿,面上竟是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除非,再点上一把火。
林思慎闻言垂下眸子,轻声问道:也不知这这火,是郡主点,还是二皇子点?
沈顷婠知道林思慎是在试探自己,她并未直接回答林思慎的问话,反倒是摸棱两可的回道:只要能烧的起来,是谁点的就不重要了。
林思慎轻叹了口气,她抬眸看着沈顷婠,轻声笑道:看来很快就要变天了。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启唇道:林公子既已找到了避雨的屋檐,就算变了天也不会牵连林公子。
林思慎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她戏谑道:只是这屋檐到底不是自家的,若是哪日思慎得罪了主人家,怕不是会被赶出来。
沈顷婠闻言眉尖一挑,清冽深邃的双眸竟是露出了一丝狡黠神光,她微微侧头白皙的两指轻轻撑在额角,轻声问道:这么说,林公子是想要成为主家?
的确想。林思慎学着她的模样,撑着额角回望着她。
沈顷婠眸子一阖,唇角微微上扬:想成为主家,就如同林公子的云榻,鸠占鹊巢是一种法子,同榻而眠也是一种法子。
林思慎愣住了,她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沈顷婠,面上神情讶异:同榻而眠?
看着林思慎几经变化的脸色,沈顷婠不慌不忙的起身问道:难不成林公子还有第三种法子。
沈顷婠话语中的暗示已经格外明显,林思慎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可她心下一惊有些不明白沈顷婠的用意,于是踌蹴着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林思慎心中猜测沈顷婠是不是当真对她有那等意思,若沈顷婠真的喜欢她,那沈顷婠就应当不知道她是女子。
正当她暗自思忖之际,沈顷婠却突然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玩笑话罢了,林公子莫要当真。
就这么一句玩笑话,林思慎心中愈发百感交集,沈顷婠这个女人的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好似怎么都抓不住的猫尾巴,在她心头搔了搔又快速的缩了回去,让人恨的直跺脚。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力的吐了出去,她幽幽的抬眸看着沈顷婠:郡主就莫要再跟思慎开玩笑了。
沈顷婠闻言淡淡一笑,而后施施然的走到门前,转身看着林思慎道:茶已煮好,林公子可要与我一同品茶?
兰青在庭院假山旁的亭子里摆了上茶具,请了林思慎和沈顷婠过去。
沈顷婠和林思慎移到亭子下后,兰青便识趣的退下了,余下她们两人独处。
沈顷婠提起茶壶替林思慎斟了一杯茶,面上神情冷淡,语气亦是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前几日父王差人送来的碧螺春,林公子不是最喜碧螺春吗?
多谢郡主。林思慎现下哪有心思品茶,她的心思都放在琢磨沈顷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上了,恍然端起茶盏就递到嘴边喝了一口,下一秒却被烫的险些吐出来,她呼了两口气,漆黑清亮的眸子里迅速的凝聚了一层朦胧湿漉漉的水汽。
她张开嘴抬手扇了扇,舌头被烫的一阵麻痹。
沈顷婠见她那泪眼朦胧的模样,勾唇轻轻一笑,而后又好笑又好气的轻叹了口气,她缓步走到林思慎身旁,俯身抬手抓住了林思慎的手,柔声道:怎么这般莽撞,我替你瞧瞧。
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捏着下颚,迫使林思慎微微张开了嘴,林思慎半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顷婠倾身而来,她有些尴尬的合上嘴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没事,真的,不过是不小心罢了...
沈顷婠眉头一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张嘴。
她精致的面容上神情冷淡,清冽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林思慎,微蹙的眉头更是增添了几分威严。林思慎只瞧了两眼,便没来由的有些心悸,只得乖乖的张开了嘴,顺道闭上了眼,心中暗暗吐槽,不过是烫了一下而已,有必要这样嘛,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
舌尖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林思慎被吓得急忙合上了嘴,下一秒却发现嘴里好似多了什么东西,圆圆的一小颗,甜甜凉凉的瞬间便让麻痹的舌头恢复了知觉。
林思慎砸吧砸吧了嘴,只觉得口中那好似冰糖葫芦一般清甜的小珠子,格外的好吃,她抬眸看着收回了手的沈顷婠,好奇的问道:郡主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糖。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坐下,又轻声问道:好吃吗?
林思慎点了点头,口中那微酸微甜又带着一丝凉意的糖,的确还不错,她轻笑一声应道:好甜。
沈顷婠敛眸,又问道:喜欢吗?
林思慎点点头,中规中矩的答道:尚可。
尚可?沈顷婠眸子一眯,似乎对林思慎的这个回答略有不满,神情顿时冷了不少。
林思慎看着沈顷婠面上神情变化,急忙坐正了身子,答道:我很喜欢。
沈顷婠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悠悠道:林公子不必勉强。
说完便没再理会林思慎,而是转身拂袖离去。
林思慎呆滞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前,一脸的疑惑,她不过就说了一句尚可而已,沈顷婠这就生气了?
林思慎吃着口中的糖,撑着额角半晌后这才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端着碟子的兰青再度来到亭下时,却不见了沈顷婠的踪影,她有些莫名的看着林思慎,问道:郡马爷,郡主去哪了?
林思慎回身看着她,瞥了一眼书房答道:回书房了。
兰青垂眸看着碟子里那淡黄色小小一颗的糖块,一脸疑惑的嘟囔了一声:不是吩咐取来甘草糖试试吗,怎么又走了。
甘草糖?林思慎闻言走到她身旁瞥了一眼,又取了一颗嗅了嗅,这才发现兰青端来的糖块,和她口中的糖应当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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