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荼败扶苏(68)
假的?怎么可能。方寸从掌柜手中拿回玉佩,仔细查看了片刻,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早上那些婢女鬼鬼祟祟的来送解药,原来是偷偷顺走了我的真货,然后掉包换成假的。
甘霆闻言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开口道:你这是第几次在她们身上载跟头了?
方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掌柜,这些东西还能换吗?
掌柜倒也没有为难,很慷慨道:这些东西虽然是假的,但看起来工艺还算精致,能换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买些包子也够咱两吃几天。也行,换吧。
方寸暗暗打了一下算盘,心想着这些钱怎么也不够,忽然想起土地公之前给他的金牌,藏在他最宝贝的囊中应该没有被掉包,随即拿出来。
甘霆见状立刻拦住,小声制止,这里可是人间,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宫中禁牌,胆子也太大了。
甘霆将禁牌夺过,偷偷捏碎成了几个小金块,又偷偷塞回了方寸手里。
掌柜,你再看看这个能换多少。
掌柜接过只是了一眼,立刻撒手,低声警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家的禁牌居然都敢造假。
方寸傻眼,这不是造假的,绝对真。
你看,这连金漆都刮得下来,不是造假是什么?快走吧快走吧,若是被发现了,小店可担当不起。
掌柜言语中满是恐慌,推搡着就要把方寸和甘霆赶走,顺带着将破碎的假禁牌一并还给了他。
方寸提醒道:掌柜,铜板。
掌柜深受其烦,随意抓了一把铜板塞给方寸,拿去拿去,快走。
方寸被掌柜毫不客气的推出了门,活脱像赶出去一个瘟神。
现在好了,只剩十个铜板过日子。方寸握着铜板数了数,满面愁容,这十个铜板最多能撑个两天,吃住都成问题,得赚钱呀。
一个路人闻言停了下了,好心回答,公子要赚钱?布告上贴了,驿站急招人手搬货,工钱一日一节,是个急赚钱的好去处。
方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嗯...急招人手,工钱一日一节,是个好活。
## 男主被捕啦
临近年节,天气有些寒凉,驿站人来人往非常热闹,都来托物托信寄给远方家人,物件一多,人手便有些不够,一个个膀大腰粗的壮汉在卸货装货,累的满头大汗。
方寸环顾一圈,精准找到了这里面最清闲的一个中年男子,走过去问道:您是这里的大哥吧。
那中年男子看方寸一身锦衣,旁边的甘霆更是华服加身一幅富家小少爷模样,以为又是一个大单主,殷勤道:这位公子可要运货?
方寸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做工的。
那中年男子一听,眉头一皱,眯着眼打量的方寸片刻,就你这小身板,能搬什么东西,走吧走吧,我这里很忙没空和你闲聊。
方寸立刻撸起袖子,很不服气道:我能搬啊,你别瞧我斯文,但是搬这些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那中年男子又看了方寸一眼,眸中满是轻蔑,嘲笑道:我们这里的壮汉他们一搬就是三袋货物,你?搬的动一袋吗?
方寸道:不信你就让我试试。
行。中年男子点点头,同意让他试试,旁边一个壮汉将一大麻袋货物交到了方寸手中。
方寸很是轻松的接过,紧接着就是第二袋放在了他的手上,这些货物确实有些重量,他很快便重心不稳,开始有些摇摇晃晃。
那中年男子扶额不忍直视,也不下令让他们加第三袋了,快走吧快走吧,哪家金尊玉贵的少爷,不好好在听雨阁喝茶饮酒,来这寻我开心呢。
见中年男子开始下令赶人,方寸破罐子破摔解释道:不是大哥,我实话实说了吧,我们私奔被爹娘赶了出来,还把所有的钱财都收走了,实在是走投无路,就连吃住都成问题,还请大哥宽容宽容,让我们赚些碎银子谋生。
那中年男子一笑,打量的他两片刻,还真是私逃的少爷啊?不过我这里确实不缺人手了,你不如去前面的小酒馆看看有洗洗碗、砍砍柴之类的杂活儿,也能赚些碎银子。
好嘞。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方寸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长叹了口气,阿霆,看来我们真的得去乞讨了。
方寸走在前头,先行一步想去找找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小酒馆,甘霆跟在后面,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转头一望。
远处,一个貌美的少女拿着一袋钱袋递给了那个中年男子,男子笑呵呵的接过。
甘霆记得这少女的面容,是母亲身旁的人,看来又是她从中作梗给他们使绊子。甘霆无奈的笑了笑,酒馆也不用去了,一定会被赶出来的,我们直接去乞讨吧。
方寸一心一意的谋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这场交易,放心,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去乞讨呢?不就是赚钱嘛,有的是办法。
甘霆耸耸肩,也懒得再管身后她们如何使炸了,快走了几步与方寸并肩而行,人间的气氛热热闹闹让人身心愉悦,没钱吃饭又如何,总比在天界面对让人窒息的亲娘来的舒心。
可还不等他们寻到招工的小酒馆,一大堆官兵堵在面前握着长剑拦住他们。
就是他们! 造假宫中禁牌!当铺的老掌柜在前头为官兵引路,指着他们告状。
官兵头子也不管老掌柜说的是真是假,二话没说挥手道:抓起来。
???
*
衙门。
这些人动作迅速,像是一切都准备好就在这守株待兔等着方寸和甘霆来一样。
那高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头都没抬,一心处理着手中文册,堂上何人,所犯何事?
当铺的老掌柜立刻指认,大人!此人胆大包天竟敢造假宫中禁牌,来小人当铺中典当,小人拒绝,可他走时掉了一小块在地上,小人怕出事,就赶紧来报官。
官大人漫不经心道:造假宫中禁牌是大罪,若是造假寻常钱币,流放三千里也就作罢,但是这事关皇城安危,又以下犯上,死刑吧。
方寸都要被他们这么一闹给气笑了,大人,我说您看都不抬头看一眼,就直接判死刑,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青天大老爷撑着头,不太耐烦的扫了方寸一言,鼻孔出气道:又是你。
是呀,好巧。方寸开始套近乎,你也应该知道以我和太子的关系,我还需要造假吗?那个禁牌真的是皇帝他亲手给我的。
官大爷满眼的怨气,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要把方寸生吞活剥,不忿道:你消失的那几天太子殿下都要急疯了,派了整个长安城的将士去找你,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你看我头上的白发,全都是因为找你。
都怪这位方公子在石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太子殿下大怒,下令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害得衙门这些天都没有闲着,个个起早贪黑的去找他,把官老爷愁的头发都白了,如今这方公子又很轻松的莫名其妙出现,这让青天大老爷很是不满。
把他送去太子那,别来烦我。
旁边的小卒提醒道:大人,太子殿下也就是那几日找他而已,这几日日理万机,如何会为了这一个小人亲自前来?以免出错还是先去禀告一声,待确认无误再将他送过去吧。
说的也对,赶紧把他给本官先压入大牢。
后期太子殿下怪罪也没事,如今能解一时心头之恨也是好的。
是。
方寸摊摊手,活动活动筋骨,大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进去,要抓就抓吧,还能吃口饭。
甘少爷可从来都没有面临过牢狱之灾,嘴角扯了扯,我怎么觉得跟着你是个错误呢?
那哪能啊,不是我说,总比你我去乞讨好多了,那牢里的小仵作也是出落的漂亮的很,稍微捏一年能掐出水来。方寸抬手搭到甘霆肩膀上,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又忍不住去撩拨人家小仵作了怎么办,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甘霆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在官兵的引路下撇下方寸,径直往大牢走。
阿霆,别气嘛,等等我。
## 男主想挂灯笼
官老爷本来想把他俩分开关押,要让方寸也尝尝生离死别的痛苦,但耐不住方寸会耍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抱着甘霆死活不肯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要和他分开,就是坐牢也要和自己的宝贝一起坐,软硬并施还拿太子来做威胁,官老爷无法,只能让他们关在一起。
方寸躺在牢房稻草上神清气爽,对他而言,来牢房反而是件好事,至少这里没有甘露的监视,甘霆坐在一旁完全不受干扰,翻看着姻缘簿,也算是岁月静好。
吱呀还没等他们休息片刻,牢房便被缓缓推开。
来人是个小少年,十分害羞的低着头,公...公子...
这小少年有些眼熟,方寸想半天却没记起来,问道:你是?
小少年耳根霎时红了,头又低了低,我是之前被公子轻薄的小仵作。
这轻薄二字说的铿锵有力,甘霆率先想起,冷呵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专心看着姻缘薄
方寸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噢....时间太久都不太记得了,你怎么来了?又有要处理的尸体吗?
小仵作软软的摇摇头,小声道:不是的,是太子殿下说....如今临近年节大家都很忙没空陪您闹,您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来送些东西。
话音刚落,有几个狱卒提着大大小小红色喜庆的灯笼整齐的摆在了牢房内,使得本就狭小的牢房更加拥挤了。
方寸以为钱之间也被甘露收买了,皱眉道:钱之间他搞什么名堂。
公子,不可直呼太子名讳。小仵作慌张地摆了摆手,解释道:这是殿下送来的灯笼,这些灯笼本来是要让衙门派人挂在长安城每一处角落来添喜庆的,但殿下说衙门前些天为了找公子,个个都受累了,需要休息,所以就罚公子来挂。还有这个...
小仵作缓步走近,脸带红晕的从袖口中拿出一袋麻布包裹的物品,递给方寸,太子殿下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方寸不明所以的接过,小心打开,钱之间想干什...
方寸在摸到麻布袋里的金块时,嘴里的吐槽戛然而止,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快速将钱袋收件的自己的袖口中。
小仵作也低了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太子此意看似是罚,其实是给方寸送点钱让他跑。
方寸意领神会,故意大声道:走,不就是挂灯笼嘛,保证不出一天全部挂好。
*
方寸没有走远,大摇大摆搬了个梯子停在衙门口,选在了此处挂第一个灯笼。
那官老爷见他这么轻松就出来了,在旁边咬着手绢气的牙痒痒。
方寸笑嘻嘻的爬上了梯子,一边安慰道:别生气,生气更容易长白头发。
小仵作仰着头看着爬上梯子的方寸,踮起脚尖吃力的为他递去灯笼。
甘霆眸中闪过一丝阴沉,打量了一番小仵作,小仵作一惊瞬间收了手,低头将灯笼递给了甘霆。
方寸在高高的梯子上将这一场景看的一清二楚,笑道:阿霆你扶稳点,待会我掉下来了,第一个压扁的就是你。
甘霆不忿踢了一脚,在梯子摇摇晃晃快要倒下之际,一手将它扶稳。
## 男主想和我划船
梯子剧烈晃动过后有些不稳,吱呀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方寸心有余悸,紧紧抱着梯子擦了一把冷汗。
他站都站不稳了嘴里还不消停,打趣道:调皮,我摔下去你可就要英年守寡了。
甘霆微微仰头,话语平静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英年转世?
好啦好啦不闹了。方寸老老实实又爬上了一点,将衙门口沾满灰尘的旧灯笼摘了下来,换上了全新的灯笼。
火红的灯笼在微寒的凉风中轻轻摇晃,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可因为从牢狱里出来,方寸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囚衣一点都不防寒,冷风就这样钻进了他的衣领中,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年关将至,家家炊烟袅袅辞旧迎新,自己却连添一件新衣服的钱都得省着点花,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寸啊!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方寸在高高的木梯上转头回望,一个满身富贵金光的少年在不远处朝他挥了挥手,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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