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荼败扶苏(9)
方深越这狗贼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使尽各种手段迫害甘霆,爹娘又永远站在他那一边,所以甘霆过的十分凄惨。
托方寸的福,作者让他下线的很快,简直就是说死就死,评论区一水的大快人心。
为什么天尊和夫人对方深越这个捡来的孩子这么好,不止如此,整个天宫都把他捧在手里,原因也没写啊。方寸不解的翻看着书,大有高中生高考前一天发愤图强的架势。
还没写到结局呢。孙婉静又咬了一口葡萄。
池休的金色耳朵动了动,小声道:~恭喜获得男主的悲惨身世。
方寸懵逼。
书上的文字渐渐飘浮在半空,一个个黑色的字符重新组列,或是慢慢化为雾霾,或是变成另外一个字。
符画脱离,命运将书中一切尽数篡改。
## 计划十:男主的张三行为
方寸抱着《雷霆嘎巴》,看了一天,这个连载了10086章还没有大结局的小黄文给了方寸的灵魂一个狠狠冲击
回听雨阁的路上他依旧魂不守舍,脑子里面总会不自觉的反复刚刚在书中看到的香软文字,闭上眼,就是一张温润香塌。
一想到马上要面对香塌上的两个主人公,方寸站在甘霆屋前许久不敢进去,生无可恋的拿着绣球狂砸脑袋。
救命,为什么要我体验这样的人生疾苦。
吱木门缓缓打开,屋内照出一道光亮在方寸身上。
甘霆抚在殿门的手错愕了刹那,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方寸当然察觉到了他这点异样,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瞧了瞧。
殿下回来了,还以为殿下和孙家小姐一见如故,要笑谈人生呢。
许子年突然出现的身影完美挡住了方寸的视线,以至于方寸就算踮起脚也看不到屋内。
我来找你帮忙,帮我把上面的宝石珠子和金片扣下来。方寸干脆不看了,将绣球塞到甘霆怀中。
让让让让。方寸毫不客气的推开许子年,一脚踏了进去。
方寸经过带起的风微微吹起了甘霆额前的碎发。
甘霆拿着火红喜气的绣球,发丝下的幽深眼隐隐泛起一丝漠然,手指重重掐着,深陷进了绣球中,随后风过无痕。
屋子里确实只有甘霆和许子年两人,没什么异样,可一想到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方寸又想入非非了。
忍不住八卦道:甘霆,你们两个有没有在一起睡过觉?
自然睡过。甘霆一边拆着绣球上的宝石,一边平静答道:当初被你迫害,我无处可去,只能与阿年同住一屋。
咋又扯陈年往事。方寸不好意的挠了挠头,我不是说这个。
我是说....方寸欲言又止,老脸一红,就那个....
甘霆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言而喻的打量,方寸被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摆摆手,算了算了。
当然没有,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甘霆矢口否认。
反观许子年,似乎还没有get到,纯情的问道: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
方寸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刺激,太刺激了。
好了。甘霆将扣下来的宝石和金片递给方寸。
没有了宝石点缀,原本繁复华丽的绣球变的朴实无华。
方寸笑嘻嘻的接过宝石,潇洒而去,边走边嘱托道:这个绣球也没用了,就放你这吧,别扔了啊,不然那孙小姐可不是个好脾气。
他跑的很快,健步如飞迅速钻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投影仪。
没错,投影仪。
方寸让池休在绣球里装了个摄像头,让甘霆拆宝石打消疑心,从而顺利把绣球放在甘霆房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很变态,但方寸也是为了活命。
今天他一直觉得甘霆和许子年怪怪的,像在密谋什么大事情,池休又抛弃了他,孤身一人为保小命,方寸选择了做个偷窥狂。
投影仪很清楚,放映着隔壁,捕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天尊。许子年拿出一包药,递给甘霆。
甘霆不动声色接过,本然就黯然的眉宇间更加阴沉,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法。
许子年拍了拍他的肩头,明天,结束这一切 。
方寸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目瞪口呆,结束什么...结束我的小命吗...
画面中,甘霆手中摩挲着那一包药,旁边多出来封泛黄的信。
天牢里那根银针没有刺到小天尊,是我们运气好,可我们不可能次次运气好。许子年郑重其事道:这种刀悬在脖子上的日子,只有杀了方深越才能结束。
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那根针,是刺向我的...甘霆低头沉思,手中难以掩饰的微颤,脸上的淡漠之色方寸看的清清楚楚。
方寸知道投影出来的甘霆听不到,但他还是要说,刀悬在脖子上的明明是我。
接下来他们在讨论什么,方寸没有怎么听清,大多是明天要怎么杀方寸的计划安排。
过了许久许子年才离开,他走后,甘霆一人独坐,垂眸端量着手里那一包药。
方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甘霆脸上的细节。
他很不能理解,虽说这些日子是在完成改造,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样也算半个朋友了吧,一天到晚还想着杀他也忒不仗义了。
方寸嘴巴叽里呱啦的暗骂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黑色身影。
烛火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跳动,发出火花的独有的诡异声响,身后那人的脚下似乎没有影子,如一个幽魂一样一身黑袍,慢慢从方寸身后靠近。
砰!
方寸瞳孔紧缩,后颈一阵剧烈疼痛令他艰难的回头。
黑衣人迅猛逼近,方寸一时错愕,惊慌,可一切该有的神色都随着两眼一黑,无力的往后昏倒在地。
烛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夜深人静。
黑衣人摘下了斗篷,清清楚楚是许子年的脸。
*
方深越。
听到有人叫他,方寸缓缓睁开眼睛,一阵剧烈痛楚直直窜窜进心底,他本能的想翻动身体减少疼痛,可稍稍一动,更是钻心的疼。
我去,这是哪?
方寸躺着,这个角度只看得到自己一只手臂,手臂瘫在血泊和湿润的泥土中,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关节处被打上了一根粗长的铁钉,下手之人十分残忍,甚至有几块地方直接被撕掉了皮,将里面的血肉暴露无遗。
似乎在下雨。
冰冷的雨滴一点一点打在方寸身上,明明是小雨,可坠落到皮肉上还是一阵钝痛。
雨水模糊了视线,方寸艰难的抬眼,只看到面前一双黑色盘龙靴走在肮脏不堪的湿润泥土上。
甘霆?
他张了张嘴,想叫面前人的名字,可嘴里只发出如同孩童牙牙学语的咽呜声。
甘霆撑着油纸伞,缓缓蹲下,帮他遮住了一些雨水。
方深越,也不能每天都是我和阿年做噩梦吧,该轮到你了。
方寸惊惧的摇头,嘴里的沙哑的想解释,可因为舌头被拔出了,他什么都说不出。
阿年,你不是一直想拿方深越的心脏喂你池中的貔貅吗。甘霆不疾不徐的站起,动手吧。
好。
许子年一身淡紫灰袍,在血腥和泥土中显得淡雅脱俗,可他手中拿着来索命的锃亮匕首。
剖心?!
这场景....难道方深越的结局?
遍布全身的痛楚都在提醒着他,这就是方深越的结局,而且马上就要死了,若想活下来,必须自救。
方寸声嘶力竭,却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感受到有心无力,只能拼命地摇头。
我怎么突然就跳到大结局了,别这样啊!
娘!
这是方寸尝试了百万遍叫出来的唯一一个字。
不止许子年怔愣在原地,方寸也是浑身颤栗。
这根本就不是他发出的厉吼。
方寸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这具身体体内里仍然是方深越,方寸只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而已,体验他的结局而已。
砰!
紫竹伞直直捅进方寸的体内,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可甘霆似乎还不解气,又将伞尖捅进了一寸。
那是我娘!你这个连自己爹娘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方寸咬牙忍受着这突来的疼痛。
可方深越似乎并不是一个忍受力强的人,方寸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喊着爹娘。
你就是个野种。
甘霆已经全然被仇恨吞噬,怒不可遏的谩骂,雷雨因为他的恼怒,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夹杂着雨水倾盆而下。
我不是野种...
天一阵比一阵黯淡,雷电轰鸣声中,方寸似乎听到了方深越心底最无奈的哀怨。
我不是野种...
阿年,把这个野种的心剜出来!
话音刚落,方寸的身体被踢翻,仰面朝向乌云密布的天,雨水还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脸上。
我有爹娘...
方深越心里还在说什么,可许子年的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胸膛,一寸,一寸,慢慢没入。
方深越似乎平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天,嘴唇微颤,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锋利的刀尖剜开血肉的粘稠声响好像在雷鸣中显得不那么明显。
压抑和窒息涌上了方寸的心底,只是心脏还没来得及感受,便停止了跳动。
## 计划十一:男主的淡定
穿梭交织的幻境,一片朦胧中只透出一点霓虹温亮,方寸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没有一点痛楚,这才恍然,看来自己做了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方寸好像听到一声少年的困惑,随声回望,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人。
他一袭银灰色云锦,绣着玉石蓝的祥文,玉簪轻挽墨发随意散落,在微风徐徐中交织飞舞。
方寸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方深越本尊,细细端量,方深越确实长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同样的风逸潇洒。
应该是的。方寸回答道。
方深越走进一步,想更清楚的看看方寸,你就是方寸?
方寸也不躲闪,对上他的眼睛,点头。
方深越迫切地向前了一步,快!帮我毁了甘霆。
方寸闻言眉头一皱,对他上下打量,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恨他,我要让他这个天之骄子也体会体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废物的滋味。方深越忿恨道,自从他出生,人人都赞他天资聪颖,背地里骂我是个废物,谁都拿我们两个做比较,他把属于我的东西都夺走了。
方寸瞬间明白了,这不就是喜闻乐见的二胎问题吗,可小说中明明写的是,方深越是捡来的。
方寸挠挠头,斟酌了片刻,道:你...你知道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吗,而且甘霆也一直把你当做哥哥啊。
可他每一句哥哥都是装的...他只是怕受罚而已。
方寸一时愕然,回想甘霆喊他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只在外人面前。
方深越再没有刚刚那么目中无人,反而多了点乞求,递过来一把金色钥匙我殿后有一间密室,只要你毁了他,里面的金银宝物够你挥霍十辈子。
方寸呛得咳了一声,看得出分量很重,连钥匙都是金的,可想而知里面锁着多少金银珠宝。
不必了。方寸头一次视金钱如粪土,剧本改写,你就能活下去,但这不代表甘霆得死。
你先拿着。
方深越锲而不舍的把钥匙递到方寸手中,方寸拂袖一甩,将钥匙甩开很远。
我说了不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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