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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十碗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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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容羽看他一眼,还有事儿?
    那个......严逍声音弱了下去,垂眼盯着容羽骨节凸起的手腕。
    形状好看的腕骨间着浅蓝浅紫的筋脉,掩在白皙的皮肤下。
    怎么吞吞吐吐的?容羽说着转身要走。
    哎等一下。严逍伸手抓住他。
    容羽回头瞥了他一眼,冷飕飕的,严逍立马把手放开。
    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呀?严逍眼皮垂着,小声问。
    容羽看着严逍,忽然又觉得他跟个小动物似的,想到了以前那些捏着他的耳朵玩的日子。
    像有一颗圆呼呼的水滴,轻轻地砸在了坚硬的冰面,水滴在冰面上滚着,冰面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裂缝。
    我代驾中途出了点状况,那个人是我叫的快车司机。容羽手握着拳插进裤兜,手指攥在一起紧了紧,声音沉静而缓慢。
    哦。严逍抬起眼睛,黑亮的眸子弯起来,反射着太阳的暖光,不到一会儿又暗下去,他为什么要拍你肩膀?还跟你握手。
    关你p事这四个字是说不出口了,容羽清清嗓子,同事嘛。简单应付了一句。
    哦。严逍点点头。
    你回去吧,严逍,我真有事要做。容羽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哦,严逍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不动。
    容羽被他憨憨的样子逗笑了,洁白的牙露了出来,哦哦哦,哦什么呀,你是鹅啊?
    看到容羽笑,严逍也笑起来,我不想走。还早呢,天都没黑。
    那你在这儿站着吧,我走了。容羽拿他没办法。
    严逍忽然伸出右手,你也跟我握个手,好不好?
    你怎么还那么幼稚?容羽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
    严逍盯着他,你说的还,是什么意思?
    从凌晨到现在的意思。容羽手松开,这次严逍没有抓住不放,也爽快地松开。
    我明天来看你。严逍说。
    明天我有事。容羽接地很快。
    我要约你的话,你可以每天都有事。严逍无所谓,那我还在这儿等你。
    你别等我,我真的有事。容羽说。
    他已经跟白锦薇约好了明天复诊,超忆症治没法治,去白锦薇那里也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有时候会被催眠治疗,可以短暂舒服一些。
    听说容羽要来,白医生立马给安排好时间,给了最好的时间段,早上9点到12点。跟夏宽程也说好了,两人一起去。
    容羽先看病,看完病三个人一起吃个午饭。
    然后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
    很轻松的一天。
    看心理医生这件事儿容羽不会对严逍说,就严逍现在这种盯着他不放的搞法,再跟他说我去看心理医生?那简直就是节外生枝,事儿不嫌大。
    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就告诉我一声,你不要我来我就不来,严逍像是跟他赔礼道歉似的,......算了,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你也没这个义务什么都告诉我。
    以退为进?容羽深知他的这种小花招,严逍以前在他身上用过很多次的。
    好使的很,这次也不例外,容羽心软了。
    我明天到家了给你发信息。我不知道确切时间,上午要去办事,中午跟我哥哥嫂子一起吃饭,下午应该就能到家。
    好,严逍眼睛亮亮地笑了,我明天下午等你信息。你别忘了。
    不会忘的,我走了。容羽冲严逍挥挥手,先转身进了小区。
    走在小道上,道边的绿树招摇着树叶,扫在他的肩上。
    容羽走地很慢,心里想着事儿。
    记忆有时候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嘴比脑子快,好多话惯性地往外蹦。
    他们爱过的时间不长,但那是真的。恨的时间有那么些年,也是真的。两种感情此起彼伏,像天平的两端,不知道哪一种会最终胜出,容羽也不知道自己该臣服于哪一种感情之下。
    严逍一直都这样吗?容羽问自己。
    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想问,这不是弄反了吗?明明想知道一切的人是他自己呀,他为什么不能开口问?
    问那一句,严逍,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魔教少主?
    容羽受不了自己,他其实不是这么懦弱犹豫的人。
    严逍......容羽甩甩头发,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严逍没走,双手插兜地站着,冲他歪着脑袋笑起来。
    容羽愣了一下,扬唇一笑,抬手挥了挥,得到严逍同样的回应,然后加快脚步,走进单元门。
    把自行车放在门边,进家门后,容羽换了鞋,急匆匆往阳台上去。
    趴在书桌上做作业的小月抬头,冲他喊了一声哥。
    容羽没听见。
    小月扭头看他,见他往下张望,问,你看什么呢哥?
    没看什么。容羽说。
    停在大门口的那辆黑色奥迪亮着橙红色的转向灯,驶远。
    不知为何地松了一口气,容羽慢腾腾地回到房内。
    哥小月又叫了一声。
    干嘛?
    你抱的什么东西?小月指指他抱着的塑料袋。
    哦,我的衣服。容羽答。
    你拿出去干洗了?怎么不把我们的一起拿去洗啊?小月瘪瘪嘴。
    要说她这个哥,什么都好,就是家务一概不会。你也不能说他懒,因为他确实不懒。就是不会做饭、不会扫地、不会洗衣服......
    以前是这样,但好像也不完全是,今天一大早容羽亲自操作了洗衣机,是在网上搜的使用手册,洗了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不仅用洗衣机洗了,还亲自挂衣架上晾了,还给掸平整了,简直奇迹。
    小月扭头看了眼阳台上的晾衣架,跟一早起来看到的有些不同,她没有多想,也没打算容羽会回答她干洗衣服的问题,重新埋头做作业。
    容羽从餐桌边拿了瓶矿泉水,在手上抛着,进了书房。他走过去把窗帘掩上一半,刚好挡住直射在电脑屏上的阳光,弯腰开了电脑主机。
    在等电脑开机的时间里,容羽旋开瓶盖,仰头喝了两口,沿着满墙的书架走。
    书架里摆的全是他做的泥塑。
    他伸手拿起一棵巴掌大小的老槐树,那是种在凌波庄后花园里的,树干沧桑,枝叶繁茂。
    夏日里,他带着严逍一起爬上去,两个人躺在枝桠上,咬着甜滋滋的的水蜜桃,在浓荫蔽日的树冠里你拿手挠我一下,我伸脚勾你一下,把粉色的果汁弄一脸一身......
    容羽把这棵树放回去,往旁边走了两步,又拿起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泥塑小贩,小贩正举着一树糖葫芦,手放在嘴边,张嘴叫卖。
    上一世,他就是在这个人的旁边遇见严逍的。
    严逍独自一人,盯着糖葫芦看。容羽带着一队家丁,立在不远处的怡红院门口,盯着严逍看。
    一袭紫衣黑袍,少年身板挺地笔直,轮廓分明的下巴微扬着,比夜明珠还亮的眼睛半眯起,看着红艳艳的糖葫芦。
    容羽看了一会儿,眼见着严逍不买,也不走,糖葫芦有什么好看的?他觉得奇怪。
    这号人物,生得像一块儿灼眼的水晶,见多识广的凌波庄二少爷还从来没见过,怡红院也不想进去玩了,打算去逗逗这位漂亮的小公子。
    容羽走上前,随便挑了个糖葫芦递给过去,这位公子,请你吃。
    啊?严逍回过神,赶紧推辞,这怎么行?
    那公子在看什么?容羽收回糖葫芦。
    我......严逍咬咬嘴唇,脸蛋染上一层红晕。
    他没钱。卖糖葫芦的小贩说。
    严逍低着头就要走,被容羽抓住手腕,等等。
    你抓我手做什么?严逍瞪大眼睛。
    容羽把糖葫芦塞给他,回头冲家丁吩咐一声,这堆糖葫芦我全要了,付钱。
    不仅是这个小贩的糖葫芦,全集市里的十来树糖葫芦都被容羽买下了。
    家丁一人扛着一树糖葫芦,整齐地跟在两人身后,像是为容羽和严逍挑起了一路的红灯笼。
    严逍原本是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个不好意思并没有持续多久,小孩子心性一会儿就显了出来,蹦蹦跳跳的,举着糖葫芦啃。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容羽才知道,严逍并不是偷跑出来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他是那个带给他很多快乐,也带给他很多痛苦的魔教少主......
    容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把手上的泥塑小贩放回书架。
    往后退了两步,容羽的目光划过那一墙的泥塑小玩意儿。那里面没有严逍,但其实每一次刻画里都有着关于严逍的记忆。
    电脑传出叮叮咚咚的开机音乐声,容羽坐到电脑椅上,手握住鼠标点了两下。
    先打开网约车的文档,很快地把刚才年轻司机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敲了进去,然后又花了20分钟,把它整理成一篇通顺的采访记录。
    这些弄完后,容羽关掉这个文档,接着打开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的卧底酒吧查假酒的视频,他一个月前去酒吧偷拍的,这会儿打算再重新检查一遍。
    鼠标在视频剪辑界面上滑动,该打马赛克的地方都打上了马赛克,该变声的地方也做了声音处理,容羽自己觉得挺满意。
    进度条滑到快结尾的地方,整个画面的左下角显出了一堆人的背影,闹哄哄地拼着酒。
    一堆人围在一个年轻人身边,把他挡了个七七八八,完全不用加马赛克。
    酒杯酒瓶乒乒乓乓,那个年轻人左拥右抱,这边喂他一口,那边灌他一杯。
    容羽眼色沉沉,手指一动拉大了画面,一张优秀熟悉的侧颜停在了屏幕中间。
    ## 第二十八章
    屏幕上的那个人不是严逍又是谁?
    除了那张好看的脸,还有修长的脖颈、因为衬衫领口大敞而露出来的展翅似的锁骨,和一小片精赤胸膛。
    一边搂着一个男人,长腿蹬在茶几边上,看上去嚣张又快乐。
    容羽手指在鼠标上使劲地敲,也不知道在敲些什么,白色箭头在严逍脸上戳来戳去。
    不爽。
    明显不爽。
    非常之不爽。
    但不爽只能忍着,他又没资格管人家。
    严逍就是这会儿当他面搂着别人他都没资格管,人家是来去自由的单身人士。
    容羽抓过矿泉水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地灌起来。
    整瓶水被喝完,容羽把空瓶子哐地一声顿到书桌上,过了两秒钟,抓着空瓶子侧转身,对着门边的垃圾桶,丢了过去。
    没控制好方向,空瓶子在垃圾桶边上蹦了两下,掉在了地上,咚咚咚地滚了两圈,停在墙边。
    容羽看着地上的空瓶子,灵魂抽离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墙边,弯腰捡起空瓶子,丢进垃圾桶。
    然后走回电脑前,坐下。
    电脑屏幕上的那张脸让容羽气不顺,他点了下鼠标,把图片关了。
    然后把视频里这条不到5秒钟的画面删除掉,点了重新保存之后,再点开视频,从头到尾拉了一遍,没有问题了才最后保存下来,移到专用文件夹里。
    电脑的蓝色桌面亮着,容羽的手放在鼠标上,迟迟没动。
    情绪的起伏已经过去,容羽也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在人群嘈杂中把严逍一眼挑出来,他还是会在意他,就像上一世。
    他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回想着严逍告诉他的那些。他直觉地认为,严逍这次没有骗他。
    那为什么当初他的兄长容宽程没有对他吐露分毫。
    质子,说白了就是人质。要是他被送去邻国当人质,十年、二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再次接回家,也许就此生死两茫茫。
    这件事对于凌波庄来说比天还大,可家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提及此事,这一段记忆在容羽的脑海中全是空白。
    真相到底是什么?
    严逍知道一部分,另一部分,也许只有容宽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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