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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十碗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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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宽程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我先上去,有一套片子要赶紧导出来,一会儿下来做饭你吃。
    哎呀,算了,麻烦死了,中午我们点外卖吧。容羽说。
    夏宽程摇头笑,哪家的外卖能入你的眼,容少爷?
    容羽:??我也不至于这么挑。
    嘁,夏宽程瞥了他一眼,你别管了,我带菜下来。说完冲容羽挥了一下手,转身从楼梯间上了楼。
    容羽走过去把门关上,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对着洗手台上的大镜子,先抽了张洗脸巾浸湿,挤一截洗面奶在上面,搓出泡沫,仔仔细细地擦了脸和手,再换一张洗脸巾冲水后把脸上的洗面奶擦洗干净。
    弄完后对着镜子看了两眼,又挤了点润肤霜涂涂抹抹,然后才从卫生间走出来,从餐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进了书房。
    容羽的书房很大,快赶上两个客厅的面积了,四周墙壁全做上了嵌入式的书柜,被分成大小不一却又和谐统一的木格子。
    书柜里的书倒是不多,摆放更多的是容羽亲手捏的泥塑作品。
    没有工作的时候,容羽会关上书房门,独自一个人在里面呆很久,有时候他会揪一坨泥巴再捏出个什么,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只静静地看着满墙的物件,发呆......
    一个又一个微缩的场景,被他精心地上了色,更是栩栩如生,集市、楼阁、亭榭、花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江南凌波庄,魔教黑风谷,两者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坚硬的城墙高耸入云,将正邪两派坚决地分开。
    容羽不仅仅捏了那些死板的建筑草木,他还捏了人。
    凌波庄的家人,魔教的教徒,衙门的官员,客栈的伙计,集市里的小商小贩......
    所有的人都活生生地刻在他的脑子里。
    唯独没有严逍。
    那个不仅刻在他脑子里,更像是刻进他四肢百骸的人,让他活在失望和恨里的那个人。容羽拒绝再看到他,即使他是一个小小的看不清面目的雕塑都不行。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些精美绝伦的泥塑作品,是他残缺的上一世的所有生活。
    他把上一世的生活摆进了书柜里,以此来减轻超忆症带来的痛苦,可用处不大,痛苦没有减轻,严逍也没有被他忘记。
    容羽走过去,拉开遮着落地窗的白色纱帘,铺天盖地的金色光线铺了进来,细尘在光线里舞。
    整理好窗帘,走到书柜前,他伸手拿起一个指尖大小的弹弓。
    弹弓手柄处被做成了遒劲老树枝的样子,枝丫上缠着一小段浅黄色的橡皮筋。容羽伸出手指拉长橡皮筋,再松开,橡皮筋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初做了这个小玩意送给严逍的时候,容羽原以为他是从哪个大户人家里偷跑出来的贪玩小孩儿,他并不知道严逍是黑风谷魔教少主。
    这不能怪容羽,严逍没有哪一点儿像是黑风谷的人。
    黑风谷魔教,以癫狂狠毒闻名于世,他们刀尖上舔血,死人堆里打滚,与所有名门正派为敌。
    而严逍总是看着他笑,笑地眼睛里闪着星光,嘴角盛满了蜜,俨然一位顺风顺水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子。
    于是容羽用自己那双金贵的手,为严逍做了各种各样的精巧玩具。
    容羽把弹弓放下,又从边上拿起一把半个手掌大的小圈椅,把它放在掌心里端着,用指尖轻轻抹掉圈椅扶手上的细灰......
    这把圈椅的原型是一把黄梨木的大椅子,圆形的弯弧扶手往外敞着,像一个手臂大开的怀抱。
    同样的椅子是一对儿,放在容二公子的睡房里。
    容羽带严逍回过凌波庄。他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里,严逍窝在另一把椅子里,长腿挂在弯弧扶手上,黑亮的眼睛笑地眯了起来,肩膀抖擞着,没个正形......
    这一世的严逍同样也没正形,他胳膊上的绷带也拆了,这会儿正仰着躺在沙发里,手机开了免提丢在茶几上,手机那头儿是余墨,正跟他商量着晚上的安排。
    你说的那个酒吧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吗?严逍从侧几上的果盘里捏了颗樱桃,丢进嘴里。
    老刘说进了批新人,质量挺高的。余墨嘿嘿一笑,就你上次说的什么要白的,个高的,腿长的,眼睛要长成那样的......老刘说有好几个,总有一款适合你。今天都先给你留着,让你先挑。
    行,去看看。严逍晃了晃长腿。
    你那胳膊,能喝酒了吧?余墨问。
    能呀,有什么不能的。严逍抬起胳膊肘看了两眼,不红不肿也不痛了,恢复地挺好。
    一不小心把樱桃子儿吞进了肚子里,严逍一点没在意地又捻起一颗,丢进嘴里。
    那我晚上多叫几个人,你歇的这几天我们也没聚,还挺无聊的,今天晚上好好玩玩。余墨说。
    干脆通宵拉倒。严逍说。
    可以呀,那我们要不要把场子包了?余墨问。
    严逍:行,你去订,我买单,把慕容也叫着,今天周五,老师也要放松放松,免得他说我不带他玩儿了。
    好嘞逍哥,我马上去办。余墨小呼了一声。
    他们这一帮富二代们,钱多,精力也旺盛,隔三差五地聚在一起闹,看上谁就非得弄到手玩玩,万一玩出事儿了有钱兜着,而他们可以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日常里除了挥霍就是狂浪,他们觉得这样挺爽,人生嘛,就是拿来享受的。
    这回严逍胳膊受伤他们倒是消停了两天,老大在家养伤,他们再不消停点也说不过去。
    让酒吧把餐也准备了,都早点过去。严逍吩咐。
    好嘞,我现在就打电话。余墨应下来。
    马上又问,逍哥,你这两天在家干嘛呢?群里怎么也不见你人影啊?不会飙车的事儿被你哥知道了吧?
    我哥怎么可能知道,他和我嫂子出国了,我在家带孩子。严逍说。
    孩子?什么孩子?余墨问。
    严筱阅。
    筱阅让你带?人天天上学。你要说慕容松带可信度还高一点儿。余墨说,逍哥你到底在家干嘛?
    噗的一声,严逍这回把樱桃子儿准确地吐进了垃圾桶,我在家孵鸟。
    余墨:啊?什么什么?孵鸟?逍哥,你说的鸟是什么鸟?
    鸟还能有什么鸟,长两翅膀扑腾的鸟,鹦鹉,我弄了两个鹦鹉蛋。
    余墨:......???
    继半年前严逍非要找到一棵千年古树做成弹弓之后,又冒出个孵鸟,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嗜好,哥们们对他越来越接受无能了。
    ## 第十一章
    晚上严逍一群人包场了城南最高档的酒吧,到的时候天刚擦黑,酒吧的拱形大门已经灯光闪烁,浅深两个深色金边大字隐含着许多意味。
    他们是这儿的常客,大客户,超超V,酒吧老板的上帝。
    上帝来包场,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们安排地妥妥的,连停车场都全给他们空了出来。
    现在的停车场像办豪车展似的,一溜儿高调炫色的低盘儿跑车整齐停在那儿,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还有人会专门跑过来跟那些豪车合影拍小视频什么的。
    酒吧保安们拦不住,只得跟着那些人,生怕他们拍照把人车刮花了。
    那帮上帝们阴晴不定不好惹,还是小心点的好。
    酒吧里红绿蓝紫各色光线穿透空间,巨大的白色光柱扫射,舞池四周的干冰喷洒着冷气,刺激的音乐声炸着场,DJ乐队沉迷在自己创造出来的节奏中,长发主唱麦克风竖在嘴边,大声地喊着我说ready你说go,ready
    go
    舞池里人头攒动,摇摆的男女们高高扬起手臂,跟着一起喊。
    烟火、酒精、香水、体温、尖叫......不知道是谁的手摸上了谁的腰,也不知道刚刚湿腻接吻的人是男还是女。
    都玩地挺疯。
    严逍带着一帮人在最里面的卡座里摇骰子猜大小,输的喝酒。
    茶几上的酒开了一排,已经喝倒了5个,趴着躺着半靠着的,占了大半个沙发。
    严逍拎起一瓶洋酒,递给余墨,拿着。
    余墨也已经喝地晕乎乎,不过神智尚存一丝,接过酒瓶,给...我?做...做...做什么?
    下回输的不是你就是山子,信不信?严逍自己抓了一瓶橙色的桔子汽水,起开瓶盖,插上一根吸管,吸了一口。
    董山山哈哈一笑,我才不会输,余墨你自己喝了算了,喝了去躺着,让我跟逍哥单挑。
    嘿嘿,余墨眼神迷离地抱起酒瓶子吧唧一口,我...不...喝....
    继续。董山山使劲地晃着骰子,咣地一声,按停在茶几上。
    一个六。余墨嚷嚷。
    开。严逍嘴角一翘。
    哎哎哎,这就开了?董山山的手把骰盅按地紧紧的,先过一轮嘛,逍哥。
    让你先。严逍拿汽水瓶子指了下董山山。
    我想想啊。董山山俯下身子,凑过去,盯着黑漆漆的骰盅。
    你透视眼?严逍笑。
    让我感受一下骰子的气息。董山山配合地吸吸鼻子。
    山子...你...快点...我、我头晕,我、我...要躺着去了...余墨的脑袋磕在了严逍肩膀头儿上。
    严逍肩膀抖了下,无奈地摇摇头,让他靠着。
    两个三。董山山嚷嚷。
    三个二。严逍紧跟着。
    三...三...三个六。余墨动了动。
    严逍笑起来。
    余墨你是不是傻,刚才一个六逍哥都喊开了,你还在这儿三个六,董山山拍了余墨一巴掌,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一个。
    余墨皱起眉头,想真的在思考一样,......四个。
    四个什么?董山山问。
    四个...六。余墨说。
    董山山服气了,把骰盅掀开,三个两点赫然在目,抬头看着严逍,逍哥你可以啊。
    严逍自得地挑了挑眉,灌了口汽水。
    董山山拿膝盖撞了一下余墨,你自觉点儿喝酒。
    余墨脑袋往严逍的脖子根钻,哼哼唧唧,我...不...喝。
    严逍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余墨的额头,你要靠着就靠着,别TM乱动。
    哦。余墨闭上眼睛。
    哎,不行不行,我也要靠,逍哥你偏心。董山山猛男撒娇地站起来,往这边儿扑。
    严逍就势把余墨架起来,塞到董山山怀里,少TM占我便宜,你两靠吧。
    董山山接过余墨,又坐了回去,把人搂着哈哈笑起来,逍哥,你说我怎么就不喜欢男的呢?我要喜欢男的多好,要么跟余墨,要么跟你,都行啊。
    严逍瞥了他一眼,我不行,接着随手抓起一个什么东西朝董山山扔过去,有病。
    哎,我说真的,逍哥,你别不信啊。董山山抬起胳膊挡了一下,空罐子滚到了地上。
    少给我扯这些不着调的。严逍吸了一口汽水。
    他酒还没喝。董山山指指怀里的人。
    算了,他已经到位了,别让他喝了,喝多了又喊这里疼那里疼。严逍说。
    谁...疼?余墨迷糊着,掀起眼皮看了看手里的酒瓶,该...我喝了?
    严逍伸手拿过他的酒瓶,你别喝了。
    我现在...不...喝,余墨嗤嗤地笑,我...等着...有人来...喂我...喝...
    那你等着吧。严逍把酒瓶放回茶几,低头凑到董山山耳边问,谁来喂他喝?又找了一个?
    董山山摇头,没听他说啊,上次他在医院碰到的那男神,好像也没后续了。
    余墨一个胳膊搭住董山山的肩膀,手指头没一点儿劲地戳了下他,山子...你知道个P,一会儿...逍哥...的男神...就要来了。
    逍哥的男神?董山山笑呵呵地看看余墨,又看看严逍,逍哥的男神不就是那张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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