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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得了超忆症——十碗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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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
    我问你个事儿。
    问。
    那我直接问了啊。安远头抬了抬,往容羽那边看过去。
    你不直接问还能怎么问?拐着弯问?
    安远:......算了,不问了,就这么着吧。
    赶紧问,你这说话说一半是几个意思?容羽提高声音。
    安远清清嗓子,我觉得宽哥对你好的有点儿过分。
    废话,那我哥。
    比你大两岁住你家楼上就你哥了?安远说,那我也比你大两岁,到时候我到你们小区买个二手房,你也拿我当哥对待对待。
    嘁,你不懂,夏宽程真的是我哥。
    他真是你哥?安远有点儿信了。
    是。
    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安远问。
    那倒不是,容羽说,停了一会儿加重语气,但他真的是我哥,就是我哥。
    夏宽程是容羽的哥哥,这事儿容羽没办法跟任何人解释清楚。
    上一世,容羽的哥哥也叫宽程,只不过那时候他姓容,不姓夏。
    夏宽程的长相、性格,还有对容羽无底线的好,都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跟容羽的重生不一样的是,夏宽程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容羽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方面容羽旁敲侧击过很多次,甚至给夏宽程看了自己用泥巴雕刻出来的微缩的凌波庄。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华翠如盖,落英缤纷,就连门楼牌匾也完全复制了出来,凌波庄三个金色的大字悬在朱红色门楣之上,那是他们上一世的家。
    当时夏宽程只是惊叹了一声好精致的小玩意儿,拿着一个瓷白的小亭子放在眼前端详。
    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夏宽程像看任何精致的物件一样打量着泥塑的凌波庄,但他眼里没有熟悉、没有眷念,他不记得那曾经是他的家。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不是每个人重生都带着以前的记忆的。
    容羽一直觉得自己记得前世所有的事情是因为他得了超记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夏宽程什么都不记得了,容羽也一直把他当哥哥。不管什么事,只要这个哥哥需要,他都会去帮忙。
    上一世,容宽程被严逍所杀。
    这一世,夏宽程也有一个亲弟弟,几年前死于车祸。
    夏宽程独来独往,这件事原本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一次巧合,容羽和夏宽程参加了同一个饭局,站在路边打车的时候,才发现两人住同一小区,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
    那次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夏宽程酒量不行,已经有点醉了。下了车容羽扶着他进小区,再进电梯。在他第一眼看到夏宽程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把他当成了哥哥。
    电梯轿厢里的大镜子反射着亮白的灯光,刺地人眼睛疼。
    容羽搂住夏宽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夏宽程盯着镜子里的容羽,忽然覆在了他的肩头,酒气扑出来,容羽肩头的衬衫没一会儿就被沁湿了。
    夏宽程在哭,宽厚的肩膀随着抽泣抖动,哥哥对不起你......
    容羽心脏停了半拍,屏住呼吸等夏宽程下面的话。
    哥哥不该让你一个人过马路买冰棍儿......夏宽程哭地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他说的还是现在,他还是不记得上一世。
    容羽叫了一声哥,夏宽程应了,红着眼睛捧起容羽的脸,你都长这么大了......哥哥错了,以前没有好好陪过你,我以后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走了......
    容羽点头,手盖上夏宽程的手,替上一世的自己道歉,对不起,哥,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那么任性了。
    在他的记忆里,上一世他非要任性地喜欢严逍,害了自己,也害了凌波庄里所有的人。
    ......
    夏宽程停好车,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11楼1号房的灯还亮着,像往常一样,容羽爷爷又开着灯等自己孙子下班。
    夏宽程坐电梯先上11楼,按响了1号房的门铃。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宽程哥哥,今天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开了门,额前散落的刘海用透明的水性笔笔套夹着,掀了上去,露出来的额头光洁地像天边最亮的月亮。
    女孩子细长的眼睛往夏宽程身后瞄了两眼,我哥呢?没跟你一起啊?
    他加班,今天不回来了。你怎么还没睡?几点钟了?可别跟我说你在等你哥。夏宽程拍了下容小月的脑袋。
    我没等他,我做作业呢。容小月说,爷爷还在等他。
    小丫头不错啊,刚上高一就这么拼......
    正说着,一位清瘦的老人从侧边书房走了出来。
    爷爷。夏宽程赶紧站直,打了声招呼。
    嗯,我刚才听到你跟小月说的话了,那我就先睡去了。容羽爷爷笑笑。
    嗯嗯,您早点睡,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您别总等他。夏宽程说。
    我们老家伙反正瞌睡少,你再提醒一下小羽,不回家要提前打个招呼。容羽爷爷说。
    好,我跟他讲,夏宽程说,不过小羽说他下午给您发过消息了。
    哦是吗?那我没看见,你们以后有什么事都要打电话,发消息我们老家伙经常看不见的。容羽爷爷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夏宽程又交代了容小月两句早点睡觉、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后从容羽家退出来,往上爬了一层楼梯,回到自己家。
    ## 第八章
    第二天,医院。
    一大早,护士就把严逍的检查结果送了过来。就像董山山说的,没大碍,医生给开了几支涂抹的药,医嘱上说多休息少运动,绷带一周后去掉。
    严逍掏出手机给家里的管家李叔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他回家。
    听二少爷自己说在医院,李叔不敢大意,赶紧给严家大哥严铭打了个电话,汇报一声。
    之后李叔开着车屁颠地赶到医院,跟严逍碰了面。
    哎呦小少爷?怎么弄到医院里了也不跟家里说?这谁干的?李叔一眼看到严逍吊在胸前的胳膊,脸皱成一团。
    这伤要是能找到主,严家大哥不得让那个人死?
    没谁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严逍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了叔,这世上还没谁弄得了我,除了我自己。
    你这个...这里...还有这里...这是怎么搞的啊?你也太不小心了,还疼不疼啊?李叔从上到下地检查着他家少爷,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严逍胳膊上的白色纱布。
    疼啊,疼死了,怎么办啊叔?我出不了院了。严逍笑呵呵地晃着身子。
    李叔是严家的老人儿,陪着严逍长大,严逍对他有不同的亲近。
    我刚才跟你哥说你在医院了。李叔边说边往病床周围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
    严逍弯腰从床上勾起装着药的塑料袋,李叔赶紧伸手去接,严逍摆摆手,我哥出国了你跟他说这事儿做什么?那个我自己拿。
    二少爷你的胳膊......李叔伸手去扶,你哥说他要赶紧回来。
    你看你吧,跟他说了干嘛?我胳膊没断。严逍晃着塑料袋往外走,车停哪儿了?地上还是地下?
    停在地下,负二层。李叔跟在他后面小跑。
    严逍一条胳膊挂在胸前晃,另只手勾着塑料袋在腿边晃,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好,黑亮的眼睛弯着,光彩洒了一路。
    他夜里做梦了,梦到了容羽,梦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莺飞草长的春天。
    嘴边似乎还留着容羽香软发梢的气息,手心温热,好像真实地握住过另一个人的手。
    一个梦都能让严逍开心到飞起。
    只要能让他见到容羽,即使是一场短暂虚幻的梦他也愿意。他太想他了,四年多,1000多个日日夜夜,他想不够。
    心里想着容羽,脑子里刻着容羽,其他所有对严逍示爱的人,都成了他无聊的消遣和逗闷的工具。
    严逍执拗地认为这场梦就是一个美好的预言,预示着他重生之后还能遇见容羽,一定能,必须能。
    路过6号病房的门口,安远正好拉开门。
    严逍扭头看过去:6号病房?安导?怎么不是余墨的那位男神?三个人???啧啧啧,真够乱的。
    开门而出的安远再一次被严逍优秀的外形闪到了眼睛,像浓黑的天幕忽然裂开,漏出一片金色星光。
    严逍看了他一眼,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安远是余墨想接近的人,可不是他严逍的。即使余墨和他是关系极好的哥们,严逍也没有轻易对着陌生人笑的习惯。
    多亏了安导见多识广,好看的人见得多了,病房里躺着的那位也是相当不错的。
    他迅速收回目光,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句,我先去护士站取号,一会儿就回来,你慢点弄。
    嗯,你去吧。病房内传出一个声音。
    严逍闻声停了下来,安远背手关上了病房门。前者盯着白色的病房门看了两眼,眉头蹙了下,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此举的由来,定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带着李叔往电梯间去了。
    容羽查了CT血常规什么的,耗了一上午,等把结果都拿到后,又去找医生看了看。
    医生给开了张3天的休假证明,之后就办了出院,安远开车把容羽送到了电视台宿舍。
    电视台在隔壁小区买了20套房子,拿出6套给新入职员工当公寓,6套给还没买房的年轻人住,还剩下8套一个部门一套,给加班加晚了的员工过夜用。
    容羽和安远所在的文体部拿了一套四室的,一次性住10来个人没问题。
    安远住的多一点,容羽基本不住,他再晚都要回家的,本来就经常失眠,换个床更睡不着了。
    这回想到住宿舍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把脖子锁骨伤了非得戴个脖套不可呢。
    要这副德性回家,他爷爷要唠叨到天荒地老去。
    只是在容羽耳朵边唠叨还不够,爷爷极有可能还要上电视台来找坤台长,让你照顾我孙子的呢?这点小事都给我办不好?这退休了啊,就是人走茶凉,现在这世道啊,人心不古了哦......
    按以往的正常流程来讲,坤台长会赶紧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扶起爷爷的胳膊,容老师您这就是冤枉我了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啊?
    你听我的话就把小羽看好啊,他怎么又跑去当卧底记者去了?查这个查哪个,他又不是你们调查部的,你调查部是没人了?要文体部的人代班?爷爷眉头拧起,甩开坤台长的手,他要出点事我怎么给他那死去的爹妈交代?
    容羽这一世的爸妈是坤台长读大学时候的师兄师姐,不仅是读大学时候的,在电视台里也一样是师兄师姐,容羽爷爷那时候是电视台台长。
    容羽爸妈跑国际线,那一年非洲某个国家一夜之间爆发内战,他们来不及撤退,牺牲在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所以爷爷必须要让容羽离危险远一些,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儿媳,不能再搭上孙子。
    一边惹不起,一边管不住,坤台长只有先老老实实地跟恩师老上司保证下次再不会出这种事了,送走老上司后再把容羽叫到办公室里训一通,事儿就算处理完了。
    下一次再循环往复,在处理这件事上,大家都已经成熟练工种了。
    如果爷爷不找到台里来的话,流程就简单点儿,比如瞒着没让爷爷知道的这次。
    安远先把容羽送到隔壁小区,车停到单元楼门口,能自己上楼吗?他问副驾座上的容羽。
    能,我又没瘸。你不回宿舍?不是说昨天熬夜今天调休吗?容羽解开腰间的安全带。
    安远抓起那张医生开的请假证明在容羽眼前晃晃,我去台里给你交请假条,要是没请假条还不去上班,就叫旷工,你等着被开除吧。
    哎呀,哪有这么麻烦,让王部长在考勤表上帮我勾一个出外勤不结了。容羽说。
    安远摇头,你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坤台长专门交代我们了,你出外勤得他批。安远答。
    容羽耸了下肩膀,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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