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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不干了——鹿八今(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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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的贺子琛这时道:六弟一直说自己有心上人,这都快为了这位姑娘受罚了,也不愿跟父皇说说,这心上人是何方神圣吗?
    贺千笑就知道,他跟过来准要坏事。
    他哪里有什么心上人,不过是一时情急瞎编的,且他来到之后,除了许决明家的妹妹,哪里还认识什么姑娘!
    但要是把这话原样说给皇上,这罪过一下子便更大,变成欺君之罪了。
    贺千笑额头上覆了层薄汗。
    皇上也道:老六,还不同朕说说吗?难不成,刚刚在殿前,都是诓朕的?
    贺千笑道:回父皇,并非是哄骗父皇,而是儿臣难以启齿。
    皇上也是奇怪,你是瞧上了谁家的粗使丫鬟还是下九流?怎么还难以启齿了?
    父皇,贺千笑言语诚恳,儿臣是断袖。
    思来想去,还是这样最为妥当。
    他总不能真的祸害了谁家的姑娘,但是又不能背上欺君之罪,说自己是断袖,皇上总不可能真的去让他和一个男子成亲吧?
    虽说大贺有男子成亲的先例,但终究为人所不齿。
    皇上果然愣住了。
    而贺子琛,更是猛地看向贺千笑。
    断袖?!
    今日贺千笑忤逆的次数太多,皇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肯定也有了不悦,此话一出,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没人敢像贺千笑这般,直接便说出来了。
    这还意味着,他放弃了争夺皇位,在几个兄弟之间失去了竞争力,在皇上的眼中,也失去了价值。
    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继承万代江山的皇帝,哪怕有再好的才能,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皇帝的。
    皇上也没再问他心上人是谁了。
    实在是不必问了,问了也没有意义。
    他一拍桌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贺千笑叩首,儿臣不愿意欺骗父皇,哪怕知道说了会惹父皇生气,也还是想冲父皇说实话。
    皇上失望地闭上了眼,朕看见你头疼,滚回你的王府,思过三天再来同朕说话。
    贺千笑顺从道:是。
    不管他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起码在前期,皇上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不然也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对着他失望了。
    他对着皇上告退,原本皇上还想留贺子琛提点一番,也提不起那个精神了,冲着他挥挥手:都走都走。
    二人一同退了出来。
    贺子琛在知道贺千笑是断袖之后,脸上的表情便十分的复杂,看着贺千笑时,脸上的表情,既有试探,又有僵硬。
    就剩二人时,贺子琛的第一句话便是,是了,你先前喜欢许决明,确实是喜欢男子的。
    他竟然连这个都忘了,还想着给贺千笑娶妻。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
    贺千笑无论如何也不娶妻,甚至将他是断袖的事情直接告诉皇上。
    贺千笑不想搭理他。
    他算是看清贺子琛了,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四处搅浑水的!
    那如今,贺子琛蓦然伸出手,狠狠攥住贺千笑的胳膊,你是又喜欢上了燕归?今日拒婚也是为他?
    贺千笑遭不住,甩开他的手,不是吧大哥,求求您打住吧,我同燕归什么都没有!
    贺子琛的手被甩开,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紧接着,双目微红,连声质问:不喜欢他,那是喜欢谁?你说有心上人,究竟是谁?本宫杀是谁?
    贺千笑见他形容几乎可怖,后退了半步。
    贺子琛步步紧逼,不是许决明,不是燕归,那就是顾月钦?
    这还是在皇宫之中,贺千笑总不能直接说他是骗人的,这不直接承认了欺君?
    贺千笑一个头两个大,没忍住道:同皇兄无关吧?
    与我无关?贺子琛眼中的红血丝渐渐密布。
    但他的表情,却仿佛被一棍子给打醒,怔在原地。
    贺千笑趁着他发怔的功夫,连忙跑了。
    等贺子琛再伸出手想拽他,已经是错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千笑溜走。
    在贺千笑的背影彻底不见之后,贺子琛的背后,站出来一个人。
    若是贺千笑还在的话,定然能认出来。
    这人就是先前天天在他身边的花明城。
    花明城褪去了面对贺千笑时的低眉顺眼,显得有几分的深沉,对着贺子琛道:殿下何必吓他?
    贺子琛喃喃:本宫也不想的,不过是没控制住。
    片刻后,他回过神,对着花明城道:本宫让你查的东西,如今有眉目了吗?
    花明城拱手:属下父亲那边对于属下的身世讳莫如深,关于罗贵妃的东西,也是藏的严严实实,不曾让属下触碰到过半分,还需要些时日。
    贺子琛闭上眼,快些,本宫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花明城道:是。
    贺子琛睁开眼,再次朝着贺千笑的方向看时,眼中的猩红已经尽数褪去。
    *
    贺千笑回到府中时,他府外的大门紧接着就被合上了。
    他边走边听袁圆说:殿下还没回来,闭门思过的旨意倒是先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给殿下的封号,奴才也不知是喜是忧,担心的很。
    贺千笑道:今日我能全须全尾回来就是喜事了。
    袁圆又道:对了,在殿下还没回来时,燕将军与许公子都来过一次,说是等殿下回来,再进行拜访。
    贺千笑如今看见人就头疼,连忙道:趁早算了,我实在疲乏。
    袁圆愣住:这
    这怕是来不及了。
    贺千笑都不用听他说下半句话是什么,就听见门外有仆从前来,对着他道:王爷,燕将军求见。
    贺千笑道:不见,就说我歇下了,让他回去。
    可是
    袁圆心疼贺千笑,见状道:可是什么可是,主子怎么说,你便怎么回就是了。
    可是燕将军说,若今日王爷不见他,他便一直在门口不走了,等王爷见他为止。
    贺千笑听他这么说,反倒是好奇了。
    要知道,燕归并不是一个执着的人,能让他如此,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叹口气道:请燕将军进来吧。
    不等他说完,燕归仿佛长了顺风耳似的,已经踏进了王府。
    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贺千笑周围的仆从退下。
    他们各自面面相觑,直到贺千笑首肯,这才放任二人独处。
    燕归道:你同皇上说了什么?好好的赐婚成了闭门思过?
    贺千笑喝了口茶,淡定道:没什么,不过是承认了我喜欢男子。
    承认了你喜欢男子?燕归眉头一皱,那你同皇上说的心上人,也是男子?是谁?
    贺千笑:
    这群人别的不说,听到这件事情的反应倒是惊人的一致。
    48 #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贺千笑又倒了杯水, 敷衍道:自然,我说了喜欢男子,心上人自然也是男子。
    燕归紧紧盯着他。
    贺千笑在他的注视下, 不知为何, 慢慢把翘起来的二郎腿给放了下去, 清咳一声,时辰不早了,燕将军也累了吧?
    燕归静默了一下。
    确实是不早了,殿下不如留臣用个膳?
    他还反客为主了。
    贺千笑愣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燕归却凑近他, 对着他道:臣送给殿下的厨子,殿下可还用得惯?
    岂止是用得惯。
    燕归这厨子送的, 实在是送到了贺千笑的心坎上,直接把他的生活质量提高了一大截。
    贺千笑矜持道:倒是受用。
    燕归提起厨子的事情, 贺千笑也不再好意思赶他走了。
    与燕归同坐一席, 贺千笑也觉得,比起和太子要好上许多, 起码不用胆战心惊,想着要去说什么话才好。
    然而, 两人相安无事了不过一刻钟。
    燕归举杯,对着他道:臣觉得今日的酒分外香甜,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敬殿下一杯?
    根据贺千笑与他相处的经验来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事不能让燕归对他如此殷勤。
    将军一向是高傲的, 何须对人低头?更何况是他一个半分实权都没有的皇子了。
    而且, 贺千笑不胜酒力, 他明明是知道的。
    贺千笑推辞,其实,将军若是有事相求,不敬酒也是可以的。
    殿下误会了,燕归冷硬的面庞柔和几分,臣只是想敬殿下,仅此而已。
    贺千笑:
    猜猜他信不信?
    那必定是不信的。
    索性,在准备饭菜时,袁圆就已经来到了贺千笑的身旁,贺千笑料想不会出什么差错,还是把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便听见燕归道:臣并无其他用意,只是若殿下喜欢男子,臣那日却与殿下同床共枕,岂不是坏了臣的清白声誉?
    贺千笑一口酒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
    燕归!一个男人!
    现在跟他说清白?声誉?
    贺千笑忙道:将军说笑了,将军又不是姑娘家,想必不会在乎这些
    那臣若是说,臣在乎呢?燕归声音沉了下来。
    贺千笑傻了,盯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归重重放下酒杯,臣是男儿身,然而男子便可以不在乎名誉清白了吗?男子便可以任人糟蹋。
    最后两个字,显然他也底气不足,说得又轻又快。
    贺千笑直接跳了起来,这酒上头太快,他面前都开始晃了,惊恐道:将军莫要胡说!
    燕归也站起来,可臣那日,确实同殿下同床共枕
    不是,不是,贺千笑感觉燕归有点顾月钦附身,整个人也开始不讲道理起来,还试图冲他讲清楚,那日你我是同床共枕不是,中间不是还隔着被子呢?
    燕归直视着他,眼神灼热,殿下此言,是在告诉臣,殿下不想同臣隔着那层被子了?
    贺千笑:
    贺千笑晃了晃脑袋,放弃道:随你怎么想吧。
    燕归道:殿下觉得与臣之间清白,可殿下这么想,难道不是在毁臣的清誉吗?臣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贺千笑彻底放弃,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他坐下,就有袁圆给他递了杯解酒茶。
    燕归冲袁圆示意,让他们都出去,临走之前,袁圆担忧地看了眼贺千笑。
    屋内就剩下了二人。
    燕归蹲下来,蹲在了贺千笑的膝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眸光深沉,殿下,既然臣的清誉都毁在殿下的手中了,不如殿下同臣结亲。
    贺千笑还以为自己做梦,喝酒喝上头了。
    他微微张着嘴,怔愣地瞧着燕归,燕归却不管不顾,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近似诱哄道:殿下,臣的清誉已经被殿下给毁了
    殿下同臣结亲,臣的清誉便可保,臣是生是死,皆在殿下的一念之间而已。
    这声音低沉轻缓,含着情意,同时也有说不出来的引诱意味。
    就像是个神棍,在行骗之前,对受害之人,总是格外和蔼。
    燕归从前襟拿出了一张纸。
    贺千笑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
    说什么敬酒,这人从进昱亲王府时,便就是有备而来。
    *
    天光大亮,窗外的鸟都已经叫了起来,贺千笑却还在床上赖着。
    他的头简直是疼到要裂开。
    身体受罪,人的精神也就没那么好了,声音更是有气无力。
    贺千笑气若游丝喊:小圆子,袁小圆
    袁圆立刻探进个头来,喜出望外道:殿下醒了!快!来人给殿下备水。
    贺千笑隐约觉得,昨夜发生了件大事,但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他也就没再继续想下去,就着袁圆给他准备好的水,洗漱完毕,然后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还自然道:上次集市中的马戏团,也不知是如何处置的,我想去逛
    袁圆道:殿下,您忘了,您现在还被皇上禁足呐。
    贺千笑拍了下脑门儿。
    怎么这个都能忘?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碰酒了,喝大了误事。
    话说回来,贺千笑想起来什么,昨儿夜里天都晚成那样了,你们有没有好好送燕将军回去?
    可别让燕归逮到机会再发作于他。
    袁圆听他这句话,却是偷偷笑了一下。
    贺千笑吃着饭,想直接用筷子敲他,被袁圆连忙拦了一下,解释道:奴才是笑殿下,果真是吃酒吃傻了,昨夜将军照顾了殿下一夜,殿下又是吐又是闹,最后是被将军给哄着睡的。
    什么?他又耍酒疯了?
    而且两次耍酒疯,都耍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这究竟是什么孽缘啊。
    贺千笑也不想着什么皇子的威严了,他压根就没有那个东西,清咳道:燕将军照顾我一夜,怎么今早却不见他?
    殿下昨儿答应了将军那么重要的事情,将军说要好好准备准备呢,袁圆偷笑,肯定要给殿下一个
    贺千笑捧住碗,忽然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答应了燕归什么来着?
    燕归说他自己清白不保
    要他负责?
    贺千笑碗没捧住,摔在了地上,不好!
    燕归怕不是去同皇上提亲了!
    贺千笑慌里慌张,起身就想往外跑,袁圆发觉不对,连忙阻拦,殿下,不行啊殿下,皇上说是让您闭门思过,实则是禁足,您万万不能违抗圣旨啊!
    你以为我想啊!贺千笑回头,燕归要是见了皇上,真的提了亲,遭殃的不是我就是他,或者干脆一起遭殃,这人真是
    臣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臣的坏话?
    贺千笑猛地抬起头,看见了门口的燕归。
    燕归身着官服,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他身旁站着一个唯唯诺诺的百姓,两人朝着贺千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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