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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桥的那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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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让冯远真为难之处,也是手下不敢妄下定论的原因。
    他已是正三品京都知府,可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高门大户,就这几个案中有的品级直接高过他,有的看起来官职不起眼可背后都是世家,没一个他能得罪的起的。
    这些高门大户一天之内多位官员的妻妾忽然发狂,自伤乃至伤人。
    案件发生后这些人家都上报到京都府衙,冯远真着人去查后也并无什么收获。
    且不说这些人家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查的,再说那些女子只是疯了也没杀人,他们也没法大刀阔斧的去那些府里彻底查验,由是现在也都一头雾水。
    可谣言已经传了出去。
    有传是被疯狗咬伤染了疯病的,又说是得了癔症的,更有离谱的说是惹怒了神鬼上身的。
    虽然这会儿政事堂还没让人过来,不过冯远真敢肯定那位柏相怕是已然知道这事了,着他过去问话也是早晚的事。
    就在冯远真琢磨着要不要主动去觐见柏相以示他的勤勉重视之际,外面一人急急跑了进来,正是他府中小厮。
    老爷老爷不好啦!府中出事了!
    来人进来就慌里慌张的喊。
    冯远真本就正心烦,听了他这大呼小叫更是焦躁,砰的把茶盏重重放在桌案,斥责那人道:放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老爷息怒!
    那小厮一边告罪一边战战兢兢道:不是小的无礼,实在是、实在是家中出了事乱成一团,夫人这才让小的赶紧过来禀告大人!
    听了这话冯远真生出一个不详的预感,他慢慢问小厮:你细细说,家中出了何事?
    小厮不敢耽误,抹了把汗了飞快说道:下午午睡过后没多久周姨娘就叫着头疼,身上又痒,夫人就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结果大夫说脉象上并无甚异样,可周姨娘还是说难受,眼看着就胡言乱语起来,还抱着头滚在地上
    冯远真猛地站起来,这周姨娘是一年前他纳进府中的,温柔小意又体贴,颇得他的宠爱,如今又怀了身孕,这番折腾怎能让他不心急!
    不过到底冯远真还是有几分脑子,他压制住焦急,与属下交换了下眼神,又问那小厮道:她是一直都如此,还是时好时坏?
    小厮道:这正是怪处呢,周姨娘疯了一时又自个好了,只是问她什么话也不说,兀自低着头不出声,夫人体恤她怀着身子,又看着没什么事了,便让人扶她回房休息,令让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在外侯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周姨娘回去没一会儿就睡下了,结果等她醒来后又叫着难受,瞧着比上次还厉害,夫人怕她伤到自个就让婆子们拦着她,结果两三个人都没摁住周姨娘,还被她用簪子指甲给弄伤了,把自己身上也刺得都是血夫人实在无法了,只得让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子勉强才把她抓了起来。
    冯远真和属下听得瞠目结舌,之前他们只是翻看卷宗,见到那些女子时也都已被绑了起来,由是也没觉得她们居然能疯到这种程度。
    这事恐怕比他们想得还要严重。
    见冯远真沉默着一言不发,小厮哭丧着脸催促:老爷,您快回去瞧瞧吧!有人传周姨娘是得了疫病会传染,都怕得不行,府里乱成一锅粥了!
    天还没塌呢,慌什么!冯远真瞪了他一眼,吩咐道:我派几个衙役同你家去,你回去给夫人交待,先把周姨娘控制起来
    他犹豫一下,狠狠心道:捆也好绑也好,莫要让她再伤了人,身边要一时不离人的守着,至于被她伤到的婆子,也先看管起来,看有没有什么异状。
    另外周姨娘这几天吃穿用过的东西都交给衙役查验,还有她接触过的人也一并上报,跟夫人说这是我亲自吩咐的,不许有丝毫隐瞒!
    小厮赶紧点头应下,大着胆子又问了句:那老爷您不回去吗?
    以往老爷最宠爱周姨娘,磕着碰着都亲自去哄半天,今日如此大的事老爷居然没急着回去,也不怪他有此一问。
    冯远真心中自然是焦急的,只是这时他若把摊子扔在这儿回了家,被那些御史知晓便又是一堆是非了。
    清了下嗓子,冯远真把官帽扶正,郑重道:既在朝为官就当以国事为先,岂能因一家之事而耽误国事?
    杨通判连声赞叹:大人贤德,令下官叹服!
    小厮便不敢再说什么,带着冯远真派的几名衙役回家去了。
    这边处理完,冯远真刚要吩咐备轿去政事堂,一边又有衙役来传有人报案。
    所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冯远真这会子也麻木了,照例问是何处何人报案。
    衙役神色有些怪异,不过还是如实作答:回大人,来报案的是位小娘子,说她是宁王府的人。
    冯远真一听「宁王府」这三个字就眉心一跳,得嘞,这位府中的姬妾可也不少。
    只是宁王府是没人了么,怎地让个小娘子来报案?
    没来及多想,冯远真继续问:所报何事?也是王府中女子发疯吗?
    衙役摇头否认,冯远真还没来及松口气,就听他继续道:疯的是世子殿下。
    噗
    刚在旁喝了口茶润嗓子的杨通判一个不小心,把刚喝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但此刻冯远真也顾不上下属的失仪了,他的震惊也是只多不少。
    世子发疯这可不是小事啊,尤其这宁王府跟陛下的关系可不是一般亲厚。
    可很快冯远真就意识到自己震惊早了,只听那衙役把一纸诉状呈了上来继续说:不过那小娘子来告的不是此事,她她要告宁王父子买卖杀害幼女、强占田地,还有以下毒之法控制女子、迫她们到京中各府作探子等诸多罪名。
    冯远真每听一句看一句心就愈惊一分,听到最后脑中已浮现一个模糊又骇人听闻的猜测。
    若这些案子属实,那每一件拎出来都是重罪啊,特别是最后那个
    冯远真有预感,若是接了这案子,那京中是要大翻天了。
    想到家里的周姨娘很有可能也牵扯其中,冯远真心里的焦躁被后怕所取代,抑制不住的去回想平日可曾在周姨娘面前讲过什么不该讲的话。
    不过如今这案子还没算接下来,不如先暗暗去查明后
    正在冯远真盯着状纸心中七上八下走神的一瞬,杨通判神色一恭立起身来,又悄悄给他打了眼色。
    冯远真心有所感转身去看,却是柏清宇带着侍从立在那里,嚇得他忙弯腰行礼:不知柏相到来,下官有失远迎,大人见谅!
    一边殷勤请柏青宇去正位上坐。
    柏清宇并未就坐,只道:此刻已过了散值的时辰,冯知府不必多礼,本相听闻京中今日有些离奇的传言,故归家途中顺便来问问你。
    他看了眼立着的衙役和冯远真手中的状纸,随意问道:本相进来时见一女子在府衙外,可也是来报案的?
    那衙役下意识去看冯远真,冯远真也是心里一突突,不过也没敢犹豫,恭敬将状纸送到柏清宇手中:那女子确是有案情要告,且所告之事涉及重大,下官不敢妄断,请柏相过目。
    作者有话说:
    要收拾宁王啦
    第65章
    柏清宇接过诉状,甫一看个开头他就神色一凛,然并未立即说什么,只将余下内容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下
    柏清宇接过诉状,甫一看个开头他就神色一凛,然并未立即说什么,只将余下内容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下去。
    不多时柏清宇将诉状阅完,神色并未有何大的变化,然离最近的冯远真却感到从他周身蔓延出来的寒意,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柏清宇徐徐道:诬告皇亲可是重罪,可若非诬告,这天子脚下藏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本相和知府大人竟一丝也未察觉,这可真是失职的很呐。
    此话一出冯远真腿一哆嗦,忙不迭告罪:不不,是下官失职、下官失职啊!
    擦了把汗,冯远真又小心补充道:下官这就着人去严查严办此案,定不出一丝遗漏。只是这宁王府被牵扯其中,宗室之事下官职权恐有涉及不到之处,柏相您看
    柏清宇沉吟片刻,道:先去将府衙门口的女子带进来问话,案子查明之前让她暂住府衙内,需有专人看护,除查案必要不可随意外出,也不许人探视。
    冯远真忙点头应是,又听柏清宇继续道:京中其他府中凡报有疯症发作的人也都带到府衙看护问询,莫让她们自伤或伤人,若有阻挠办案的,便让他们去政事堂见我。
    至于那女子状告宁王父子一事,干系重大,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妄断,可若确有实证
    柏清宇声音转冷,宗室犯法,与常人同罪,这是定下的规矩,本相这便去将此事报与陛下,陛下定也不会因情徇私,你们尽管放手去查,但切莫提前走漏风声。
    冯远真与杨通判齐齐应是,柏清宇便也不再多留,径直去宫中觐见陛下。
    恭送走了柏清宇,冯远真不敢耽误,按照柏清宇吩咐的将事情布置一遍,又让把报案的女子带到前堂,他要亲自问询。
    整理了下官服仪表,冯远真与属下一并到前堂,一名女子低头立在堂下,怀中还抱着一个上锁木箱。
    在堂前坐定,冯远真啪地拍响惊堂木,肃声道:堂下所立何人?你所诉之案可有确凿证据?若有诬告,本府定严惩不贷!
    那女子虽身着粗布简衫,却体态婀娜,此刻盈盈跪下道:小女是宁王府买来的奴婢,自幼被他们父子豢养在府中,小女所告之事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谎言。
    她将怀中木箱高高举起,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冯远真。
    正是胡月茹。
    此刻胡月茹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却丝毫不减其姝丽之色,然她说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宁王父子为非作歹肆意妄为不是一日之事,证据就在这箱中,请大人查看。
    衙役将木箱呈上来,冯远真定了定神把木箱打开,其中满满当当放着诸多书信,还有十几个颜色不同刻着字的瓷瓶。
    冯远真本想先去看那些书信,不期然扫到其中一个瓷瓶上刻着的字,手顿时抖了一下。
    迟疑了下,冯远真拿起瓶子细看,上面刻着「周婉儿」三个字和日期。
    正是他府内姨娘的名讳。
    冯远真把瓷瓶打开,里面是珍珠大小的药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紫红,另带有一股怪异的气味。
    咽了下发干的嗓子,冯远真问:今日京中各家来报女子发疯之事,依你诉状上所写,可是与宁王府有关?
    他虽如此一问,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胡月茹果然答道:确是如此,只是她们并不是发疯,而是体内所中之毒发作罢了。
    状纸上写得不甚详细,她又将宁王父子用毒控制女子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冯远真听罢,皱眉问道:那既然他月月都让人送去解药,为何今日这些女子都发作了呢?
    胡月茹垂首说:是小女将那些解药偷换了,她们服下无用的药故而会发作。
    那些说是解药,其实也还是毒药,长期服用对身体损害极大,之前小女亦被他们用药控制,偶然遇得一神医才解了毒,又不忍见姐妹们继续受苦,故不得已才用此方法欲将此事曝于天下。
    冯远真蹙眉:你倒还有几分侠义心肠,那世子发疯又是怎么回事?
    她对冯远真深深拜了一拜:大人,我们这些女子都是被买来的,本也是良家子,却被迫到各处做种种违心之事,小女对宁王父子恨之入骨,可他们是皇亲宗室,恐难遭受应有之罚,故自作主张暗中给赵珂下了毒药,让他也尝尝这般滋味,也是为姐妹们报了仇了!
    糊涂啊你
    冯远真听到后面不禁感慨,对眼前这柔弱女子也起了几分怜悯之心,不过碍于身份没再说下去,转而正色道:不论所告之事是真是假,投毒这件事你是坐实了,这可是重罪!
    胡月茹淡然一笑:小女既作了此事,就没想过能善了。小女自知低微卑贱,所谓蚍蜉难以撼树,但宁王父子种种所为实乃十恶不赦,不报此仇小女就是死了也愧对被他们残害姐妹的冤魂。
    堂中一时默然。
    冯远真现在虽是知府,也是通过科举从农家一步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普通百姓对上达官贵人这其中的难处,也更能清楚这个弱女子的决心之大。
    正在此刻堂外一名衙役匆匆过来,在冯远真身旁耳语几句,冯远真赶紧起身到内堂,却是先才跟着柏清宇的那位下属。
    来人并不多话,对冯远真辑了一礼从袖中掏出一封密诏,待冯远真接过展开阅完,又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交于他手上:这是陛下给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陛下,即便去宁王府查案也无人能拦。
    密诏上已交待明白,让冯远真放手去查,有确凿证据后与大理寺、大宗正寺一同办理此案,不必有所顾忌,且动作要快,若有必要今夜他可带人先去宁王府查验拿人,以免宁王父子有何动作。
    冯远真郑重接过,心中终于吃下一粒定心丸,拱手道:冯某必秉公办案,定不会辜负陛下和柏相所托。
    原先他担心陛下会出声袒护,毕竟之前看来宁王父子跟陛下亲厚,且虽然没人敢说,但好些人都觉得这位陛下是个拎不清的。
    如今来看并非如此。
    来人又道:柏相还交待此案涉及重大,恐府中衙役不够,冯大人若需额外用人便交待在,。
    冯远真连连道:柏相考虑周详,不知您贵姓是?
    那人拱手道:冯大人不必客气,在下姓李名欢,此案办完之前在下皆会在此协助大人,若有差遣请大人尽管吩咐。
    冯远真心里就更有底了,这位在就表明有柏相给他撑腰,这案子办起来就更能少许多阻力了。
    不再耽误,冯远真请李欢跟他一起去前堂,继续先前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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