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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什么?卿如许话一出口,没来由地竟有些磕巴。
承奕唇边带了几分冷笑,道,给你讲讲中山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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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许顿时气焰就下来了,咳.......那个,我.......
她眼珠一转,猛然回头看向阿越,一边朝餐桌走一边高声道,......阿越啊!你菜布好了么?你看,我多心疼你家殿下啊,知道他一整日都没吃饭,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还要在宫里坐冷板凳,所以我就巴巴地赶过来,要替他老人家布菜敬酒的.......
她从阿越手中接过碗筷,还真真就装模作样地布起菜来。
这显然在承奕的意料之中,他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又继续去收自己的文卷。
阿越却忍不住想笑,又怕他家殿下责罚,连忙背过身去一同帮卿如许布菜。
卿如许就又朝阿越使眼色摆委屈,一副你看看你家殿下,太难伺候了的表情,逗得阿越又是一阵忍笑。
承奕听着那俩人窸窸窣窣,只垂着眼皮将手边的文卷一件件地搁回了书架,等阿越笑着退出房门后,才缓步踱到桌边坐了下来。
人家在用膳,她杵在这儿也有些不合适啊?
卿如许看了一眼桌上那仅有的一副碗筷,心里有些后悔。但她今日正事还没开始说,只好厚着脸皮又一屁股坐到了桌边。
殿下.......
她才一开口,承奕就又瞪了她一眼。
卿如许扁扁嘴,委屈道,食不言寝不语,我又没有食,怎么就又不能说话了?
承奕没理她,继续拿银箸夹菜进碗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干戈玉帛尽归无
人头攒动,纷乱不已。兵士横冲直撞,立刻就冲散了阿争和卿如许。阿争刚刚惊呼一声姑娘,就见承奕已经一把扯过卿如许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身侧,朝她喝道:跟我走!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朝外奔去。
卿如许踉跄地跟着他往外走,可再回头,却在河岸边根本找不到顾扶风的踪迹。
扶风,扶风呢.......
俩人前脚走出人海,后脚就见得街道的另一头已经涌出一列兵士,正是四皇子承玦麾下的左卫率和旅贲军。
卿如许心系顾扶风的安危,便连忙挣扎,不肯再走。承奕的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腕子,却也让她挣脱不得。
承奕!你.......
承奕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人马,眉头一皱,注视着她,.......卿如许,你连我也信不过了么?!
他的脸上已经带了三分薄怒。
卿如许被他这一喝给震住了,当下愣愣地看着她。
此前多少回,他们俩人一同出生入死,也曾把对方当做自己唯一可信的人。
她这一晃神,便任由承奕扯着,踉跄着离开了人群,拐出了巷口。
身后喊打喊杀声震天,脚步声轰鸣。
承奕将卿如许拉到一辆马车前,才松开了手,冷声道,上车。
卿如许眼圈红彤彤地看着他,又忍不住回头朝巷子里张望,可那砖瓦红墙已经遮去了所有视线,根本不知道里面两方交战到底是何情形。
承奕又皱着眉催促了一声,上车。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卿如许如今也已没了主意,只能咬了咬牙,转身爬上马车。
她的衣裙才刚从车门处隐没,车门都未来得及阖上,身后便有马蹄声簇簇靠近,一位身披黄金镶边盔甲的男人纵马而来。
唷,今儿是什么日子,三哥您也来凑这个热闹?笑脸盈盈的四皇子承玦坐在马上,看了看马车,朝承奕招呼道。
承奕淡淡转身,只道,本职而已。
承玦一笑,眼底暗藏凶机,怕是失了职,想亡羊补牢吧?
承奕侧了侧头,指了指铁铺,道,四弟既这么想争,怎么还不过去?
承玦见承奕已经一手扶上马车,疑惑地一扬眉,三哥,您不亲自上啊?
承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打打杀杀,没兴趣。
承玦笑了笑,道,也是。三哥您至今还从未上过战场,这刀剑无眼,可别让血溅着您一身,没的再吓着您。这种糙活儿累活儿,就让臣弟为您效劳便是。他说着,又假模假式地拱手施了个礼,这才掉头。
可没走出两步,又勒了马。
那狡黠的眼眸中透出一股精光,轻轻扫过承奕的马车。
.......三哥这车上,不会还有佳人在陪吧?
坐在车中的卿如许登时心头一紧,攥紧了座椅上的软垫,大气也不敢出。
承奕侧头看了看承玦,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来,我竟从来不知四弟......你还挺会想的。
承玦又呵呵一笑,到底没有上前查看。
他看着那半掩着的车门,又高声道,......今日剿匪,我志在必得。只是若咱们那位新皇姐知道了,恐怕心情也不会太好。不过啊,我想有些事儿,三哥您也许也不那么清楚。你为人清正耿介,可是,莫要被人给耍了。他的眼眸中带出几分挑衅的意味,毕竟有些人,表面上同你亲近,可背地里还不知藏了多少事儿,又或是......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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