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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的时候,宋染就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手工编织的落地窗帘,外面熟悉的鸟叫声,头顶镶满水晶的吊灯,宋染起身下床,被窝在沙发里的墨谦刑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像是一夜未睡,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黑色。
“醒了?”墨谦刑的声音比早上的凉意还冷了几分。
宋染微微点头。
墨谦刑从沙发上起来走出房间,不过一分钟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记得这个吗?”墨谦刑将那张纸递给宋染,是宋染的**协议。
怎么会不记得,宋染正是因为这张协议,生活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什么”,宋染拿起来仔细地看起来,“情妇?”宋染假装疑惑
抬头看向墨谦刑。
“就算你失忆了,但你是宋染的事实是不可更改的!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墨谦刑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带了几分魅惑,几分威胁。
“我说过我叫宋然然!”宋染提高了音量。
“宋染也好,宋然然也罢,只要是你,就只配做我的情妇。”墨谦刑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难道祁君没告诉过你,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
“原来的身份?”宋染配合着墨谦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原来,叫宋染,就是这纸上的宋染,宋染,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墨谦刑掐灭烟头,突然凑到宋染面前,呼出的气带着烟味喷在宋染脸上,呛得宋染咳嗽起来。
宋染不说话,她怕多说几句就暴露了她其实没有失忆这个事实。
墨谦刑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两根手指挑起宋染的下巴,脸凑得十分近,近的宋染可看清他脸上的每一根汗毛。
“你的父亲宋远害死了我的父亲,这个债你要替他偿!”
“你胡说!”
宋染眼眶发红,情绪有点激动,她的父亲一生为人正直,连爬到手上的蚂蚁都舍不得伤害,怎么可能因为贪图利益就去谋害人命。
“怎么,你想起来了?”墨谦刑看她如此激动,眼睛一眯,怀疑地看向宋染。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宋染深呼吸一下,又换上宋然然的面孔:“请墨先生出去,我还要继续休息!”
墨谦刑目光跟随着她:“出去?去哪?这是墨家,只要我想呆在这,谁也没资格命令我。”墨谦刑又凑到宋染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情妇就该履行情妇的义务”。
墨谦刑的语气十分暧昧,换做以前宋染早就开始脸红心跳骂他不要脸,可那毕竟是从前。现在的宋染不是几句话就能被撩倒的。
“墨先生若丝觊觎我的美色就直说,何必扯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来当借口。”宋染说着反而妩媚地笑起来,一只手攀上了墨谦刑的肩膀,指尖蜻蜓点水般划过他的耳垂。
第五十七章 吃醋
“你对祁君也这样?”墨谦刑语气中徒然升起的怒气吓得宋染微微失了神,祁君?也这样?
“莫名其妙!”宋染放下攀在墨谦刑的肩膀上的手,觉得气氛有点微妙,墨谦刑语气里突然带点醋味是怎么回事。
另一旁的墨谦刑也觉得有些许失言,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一把拽过宋染,将她压在了身下。
墨谦刑一只手控制住宋染,另一只手摸到遥控,窗帘缓缓关上,遮住了房里的一片旖旎春光。
祁家。
祁君收到宋染被墨谦刑带走的消息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报信的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你再说一遍?”
报信的年轻小伙子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得支支吾吾:“我们…去的时候只看见了墨家的车,等到上了楼,宋小姐她…她已经不见了。”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祁君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险些割破旁佣人的脸。
“老爷说…反正也阻止不了,等您醒来再…再告诉您”
“废物,你给我滚!”又一个茶杯应声落地。
“自己没出息,不要拿东西撒气!”门口突然传来祁连松的声音。
祁君转头,看见祁连松赫然站在门口,于是双目赤红地瞪着祁连松。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祁君近乎是低吼出这句话的。
祁连松不顾自己儿子的勃然大怒,悠闲地走进客厅,语气平静地说:“凭什么?就凭人家有这个能耐找到人,更有能耐带走,而你呢?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我没出息,那你老当益壮再生一个有出息的不就行了吗?”祁君忽然转怒为笑。
祁连松听了这话,扬起收就要给祁君一巴掌,快要落在他脸上时却又硬生生停住。
祁君闭眼的样子像极了他母亲,祁连松无力地垂下手,眼里尽是凄然。
“怎么,你外面养的那些也不能帮你
生一个有出息的?”
“逆子!”祁连松每每和祁君杠上总会被他气的血压升高。可是想起已故的妻子,祁连松又总是觉得亏欠了这个唯一的儿子。
“子不孝,父子过!我今天这副模样也全都是因为你!”从祁君口中说住这句话来,祁连松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得祁君嘴角溢出血来。
祁君失控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打我就能改变你害死我妈的事实吗?你这个自私的恶魔,你心里永远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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