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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愚礼(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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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点菜本捏在赵浩宇手里,季岑祈祷的是这二货能别往死里点贵的。
    他尝试着找话题:浩宇你为啥不想去当兵?我之前就特别想去的。当兵多光荣啊,为国为民的。
    季岑的话让赵浩宇翻离了最贵的那一页,他有被好好的提醒到,他今天过来是要老老实实吃顿饭的。
    得罪季岑没什么好处。
    那还用说吗,回话的是大黑驴,进了部队他只有被管死的份,哪像现在逍遥自在。
    赵浩宇匆匆画了几道菜后把菜单本扔到中间:能别他妈提这事了吗?我看我爸好像动真格的了,我得想想怎么劝住他。
    说到这他看向了鬼点子的季岑:岑哥有没有啥好办法?
    季岑将菜单本拿给戚衡后说:我想想看吧。
    戚衡只点了一盘大虾,他也不知道吃啥,就是觉得这个还算是性价比高的。
    季岑压根儿就没点了,拿到菜单本后叫来了包厢外的服务员。
    回来后他将拎上来的酒转到了赵浩宇面前:这酒咱们就别喝了,你给你爸拎回去吧。他爱喝这个。
    赵浩宇或许是真因为要被安排去当兵的事不痛快,或许只是单纯想挑不出毛病的整戚衡。他扫了戚衡一眼说:该喝得喝啊,不是说了是和解饭么,不喝酒没诚意吧。
    戚衡看着赵浩宇说:那就喝。
    这决定一做,大黑驴撸了撸袖子。
    那架势就像是不把对面俩人喝桌子底下去都对不起他今天跟着赵浩宇蹭饭。
    酒局就这么打开了。
    除了季岑和戚衡带来的那两瓶高度数白酒外,他们又叫了一箱黄酒上来。
    菜都还没上齐,白酒就空了瓶。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和解饭被吃出了比拼的感觉。
    季岑忍着酒劲儿上头才想起来今天这顿饭的目的。
    他对正在添酒的赵浩宇说:浩宇,过去的事你要是老耿耿于怀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浩宇用酒杯敲了敲桌子,指着戚衡说:我也想忘了过去的事,可我一他妈看见他,我就想起我哥,我也控制不了。
    戚衡是个不能喝的,眼下也没比其他人喝的少。已然是醉了。他端起手中酒语气不平稳地说:我也忘不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们没杀过人,你们不知道那种滋味。赵浩宇你说你看见我就想起你哥,我也是看见你就想起你哥。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当时真的没有选择,我一点儿选择都没有......
    戚衡,季岑侧头小声道,行了,别说了。
    让我说吧,岑哥,戚衡将视线从季岑脸上移到对面赵浩宇脸上去,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家,但我又不知道我能怎么办,在里面快五年,我天天被这件事敲打,出来后我以为会好一些,可是并没有。我甚至都想过,要是被你打死你能让这件事翻篇,我就让你打......
    赵浩宇把戚衡的话听在耳朵里,酒精作用下又提起他哥,让他变得敏感又脆弱。他说:我倒是真想打死你,但我又不能,我把你打死了,那我爸怎么办呢。他只有我了。
    赵浩宇说到这竟然哭了。
    捂着半面脸呜呜咽咽的。
    季岑看这情况是真的不能再继续喝了,不然说不定真要出什么问题。
    可他的制止根本没有用。
    接下来就是赵浩宇喝嗨了,戚衡喝飘了。
    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
    戚衡在忏悔他的罪孽,赵浩宇在思念他哥。
    大黑驴插不上话就往季岑那使劲儿,一杯一杯酒下来,季岑也就也不太行了。
    隔壁休息间里等着的几个人听着包厢里特别吵嚷,时而夹杂着高歌和欢笑,时而又混合了大骂。
    基本判定是全员喝高了。
    领头的那个跟赵得久汇报时说一切正常。
    再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屋里动静越来越小。
    他们就进屋去带人走了。
    季岑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赵浩宇和大黑驴都不在了,他身边的戚衡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的。
    桌面和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子。
    已经十一点多了,包厢外的服务员有素质到竟然没有进来叫醒他们。
    季岑喝高的时候思路是不会混乱的,但他的动作会。
    单单是起身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尝试了两三次才到位。
    他去抓戚衡胳膊:戚衡,走了。
    戚衡跟死过去了一样,季岑叫了好几遍,才发出了点儿轻哼声。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跟不具备完整语言功能一样不知在哼唧些什么。
    季岑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失败了。他自己都站不太稳。
    自己起来,他将手撑在桌面说,快,起来走。
    戚衡费劲巴拉的起身,碰掉了个酒瓶。
    他站起来后季岑就搭上他肩膀,俩人一起往门口走。
    先生,门外服务员笑着说,楼下结账。
    季岑点头:好。
    也许是为了让他们移动的快一点,那服务员搀扶住了戚衡的胳膊。
    顺利进了电梯后,戚衡就吐了。
    季岑被那呕吐的声音弄得胃里也阵阵翻涌。他不敢低头看地上的呕吐物,只要看一眼,他肯定得吐了。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没事的,我们先结账。
    戚衡的酒后稳定发挥,让他们的消费里多了项地毯清洁费。
    付完钱花了点时间才挪到地下停车库。
    季岑伸手去戚衡兜里摸车钥匙,挺简单个意图,却让他特别尴尬。
    失了准头的手让他摸到了不该摸到的部位。
    摸到就算了,他迟钝了的大脑还在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特别该死地轻轻捏了两下。
    好在戚衡半个死人一样,没有察觉。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摸钥匙。
    拿到车钥匙后解开车锁把戚衡扔进了后座。
    开不了车了。
    季岑连开车门都费劲。
    知道的他是喝了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了软骨散了。
    就今天这个局,豁牙子来估计也得喝到站不稳。
    他坐到副驾驶后拿出手机给钟正浩打电话,想让钟正浩来接一下。
    他的手机却没电了。
    头实在是太晕了。季岑调整了座椅角度后仰着舒展身体。
    车厢里现在都是酒味,他感觉他跟戚衡都被酒浸透了。
    他声音不大的说:戚衡?
    后座的戚衡没动静,季岑怕是给喝坏了,弄成酒精中毒啥的。
    他一点点拧着脖子往后看。
    戚衡在毫无生气地闭着眼睛。
    不会真喝死了吧?
    季岑转过身子,极其吃力地伸出胳膊去斜栽在后座的人鼻子底下试探。
    他哆哆嗦嗦的手指刚送到戚衡嘴边,那两片薄唇就动了。
    我没事。
    季岑松了口气:用下你手机,我的没电了,得给肖明军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不然我们回不去了。
    自己来拿,戚衡保持姿势不变地闭着眼睛说,这回别再乱摸了啊。
    季岑头皮都麻了下,他摸跑偏了就跑偏了,戚衡知道了就知道了,憋着不好么,非得说一嘴干啥。
    搞得他跟个死变/态一样。
    他突然就不想动了。一摊泥似的躺回到座椅里。
    你递给我吧,快点。
    等了好半天,戚衡也没回话。
    季岑再回头的时候,后座有轻轻地呼噜声响了起来。
    操蛋了,看来今晚上得他妈在车里过夜了。
    042 # 债主 得收利息。
    之前也有人往戚衡两腿间摸, 被戚衡当场打掉了三颗牙。
    那是他在狱中获得的唯一一次不好表现。
    监狱那种满眼皆是大老爷们的地方,确实有些奇怪的人。
    也不知那个因性侵女大学生进去的是怎么想的,改对他一个男的下手了。
    当时戚衡屈辱极了, 想都不想直接把人打了。
    耿勋同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事压下来, 乔艾清也往里面送了不少医药费。
    季岑这么一摸, 戚衡要是还有力气打人。说不定也得条件反射地给季岑点教训。
    当然,他也知道,季岑不是故意的。
    所以他把话挑明了说,也没不好意思。
    意在告诉季岑再动他的时候注意点儿。
    戚衡的提醒让季岑恨不得钻车底下去。
    就没有这么让他想瞬间消失的事。
    向戚衡要手机无果,他也就坐那眯着了。
    戚衡进了车里就没再动过。
    他不敢动,只要一动, 哪怕轻微的调整,他都觉得天旋地转到他想吐。
    戚衡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睡。
    要是季岑能扒拉扒拉他, 他也不至于因扭曲着脖子而持续打呼噜。
    这一晚上,半睡半醒间季岑都能不用再查看就知道后座的人还活着。
    在车里窝了一宿, 没什么时间概念。
    听到手机震动声的时候, 季岑还以为是他来电话了。
    迷迷糊糊去摸手机,戚衡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喂?戚衡眼睛都还闭着。
    于其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没来上班。
    睡过了, 先帮我顶一下。
    季岑揉了揉脸,等戚衡挂了电话后, 他直接回身把戚衡手机顺到了手里:我用一下。
    戚衡一点点挪着睡僵了的身体:我得走了。
    哪去啊?季岑回头,我这就打电话叫人过来开车了。
    戚衡打开车门:加油站。
    还懵着呢?季岑按亮手机上的时间给戚衡看,这是早上五点多。
    我知道, 我从今天起换成早晚班交替了, 今天是白班, 已经迟到了, 得赶紧过去。
    季岑听后点了点头:那我打完电话, 你就去吧。
    说话的功夫戚衡的手机锁屏了。
    季岑便要递过去让戚衡解锁。戚衡直接道:密码是0331。
    这是个日期?季岑按密码的时候忍不住猜测。
    嗯。
    季岑不会接着问是什么日期的。他能从戚衡这个嗯里听出犹豫。
    再问下去肯定是不会愿意说了。
    戚衡手机里没有钟正浩的号码。
    季岑只记得钟正浩手机号码的前三位和后四位,他对中间的四位顺序错乱。
    他尝试着打了两个,都不对。
    别小看这区区四个数字,真要是按排列组合算起来,那他试一天也试不到。
    戚衡还在等着拿走手机去上班,他只好改成给肖明军打电话让去正浩叫人。
    等着钟正浩接电话的时候,季岑问戚衡:感觉怎么样了,真能上班去么?
    戚衡用拳头敲着太阳穴:头疼。
    第一次这么喝酒吧?
    确实是第一次。
    昨晚这顿饭你啥感悟?
    戚衡想了想说:原来贵的酒也难喝。
    啧,我是说你跟赵浩宇之间的矛盾。
    算解了吧?
    季岑点头:当然算。
    那多亏了岑哥了。
    他是在这要感谢呢么?
    季岑刚要说话,钟正浩就接了电话。
    岑子,我,咋了你?钟正浩的声音在手机里飘出来。
    季岑跟钟正浩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手机还给戚衡了。
    戚衡要下车的时候季岑提醒道:水果别忘了拎走。
    戚衡弯腰去拿,掂了掂分量说:怎么装了这么多。
    季岑忍着笑说:也不只是水果,更多的是肖明军的爱。
    那希望他不要再这么爱我,戚衡关上车门道,那我先走了岑哥。
    去吧。
    戚衡离开地下车库后先去商厦的洗手间里上了趟厕所。
    明明睡着的时候意识到是在憋着尿,憋到膀胱都要爆炸了却醒不过来。
    花了好半天上完厕所,他又漱了口,洗了把脸。
    出来后看到一楼早餐店开门了,他就也站到了长队里。
    买了两份早餐,自留一份。另一份给季岑送车上去了。
    季岑喝了酒胃里空,本想回永利再吃的,戚衡竟折返给他送了早餐。
    他接过早餐满意道:正好饿了。
    戚衡转身说:这回真走了。
    看戚衡差点没被一个安全桩绊倒,季岑在车里嚷:栽栽愣愣的,注意安全啊你。
    戚衡摆了下手继续走。
    戚衡确实还没完全摆脱酒精的控制,要不是昨晚他都给吐了出去,估计现在都醒不过来。
    重新返回商厦一楼,绕到大厅才发现外面下着雨。
    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他同其他被困在大厅门口的人一起驻足看着。
    钟正浩是拎着雨伞来找季岑的。
    看着钟正浩裤子都打湿了季岑就知外面雨不小。
    也不知道戚衡那山炮是怎么走的,季岑说,能回来送早餐,却不知道回来拿把伞。
    钟正浩:他刚走?
    走了有一会儿了。
    靠,天好像漏了,打伞也根本他妈的没用。钟正浩抱怨道。
    进雨季了,大雨都在后头呢。
    坐进驾驶位关上车门后钟正浩皱着鼻子道:我去,这味儿,你们这是喝多少啊,跟谁喝的啊这是?
    赵浩宇。
    没打起来?
    还真没。
    那真不容易。
    钟正浩下降了车窗:通通风再走吧,不然我怕我他妈也醉了。
    昨天确实喝的太猛了。季岑说。
    我发现你为了给戚衡平事挺下功夫的,钟正浩调整着座椅,早先还觉得你跟他合不来,我看现在你跟他处得不错啊。
    季岑疑惑:有么?
    咋没有呢,钟正浩继续道,看来成了亲戚就是不一样了。
    虽然跟戚衡相识的晚,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但戚衡和季岑之间确实多了层亲戚关系。
    肖明军和乔艾清走到了一起,只要他们这辈子不分开,那季岑跟戚衡就永远是亲戚。
    所以季岑觉得他跟戚衡速度极快地热络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
    谁会想不开到要跟个一辈子有关联的人不友好呢。
    他递给钟正浩一根烟:辛苦折腾你一趟,我实在是开不回去,一宿了都还没完全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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