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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攥手站起来:“宫宴上,受邀的一位老臣盛赞瞻儿的眉眼像极了皇后娘娘,说他有贤德之才。”
妙心双唇颤抖:“上一个被赞像娘娘的人是‘他’!”
“你也想起来了对不对?”晋王妃道,“所以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了,而如果瞻儿坠马的事是他干的,那说不定他已经有了证据!”
妙心听到此处,喘气声骤然急促起来。
晋王妃连忙起身坐到她身旁,一面揉搓她心口一面道:“你怎么了?你不要这么激动!就算他有猜疑,眼下不可能明目张胆对瞻儿怎么样!他输不起的!
“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提防!只要瞻儿还是晋王世子,还在被皇上所重视,他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我不能相信皇上!当年皇上也是那么疼爱‘他’呀!”妙心眼泪落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他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至少目前我没有发现别的!——你是不是旧疾又犯了?我叫人去请大夫!”
妙心抓住她的手不放:“我不能多露面,尤其是你还在这里!”
“不请大夫如何是好?这样会很危险!”
“如果我有危险,你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尽快把真相都告诉瞻儿!”
晋王妃顿住,望着她越发困难的气息,她忽而脱口:“有一个人,我想她或许可为一用!”
第158章 官眷们口中的传言
宋湘原本安排了陈五叔每日早午接送宋濂,不想翌日清早牵着宋濂出来,家门前停着两辆车,除了约定好的陈五叔外,还有辆便坐着重华与苏慕!
重华一见他们便箭步上来把宋濂扛上了车,口里还道着奉命行事,以后这事儿就交给他了!
宋湘纵是不愿意,也只能对着远去的马车忍下来。
陈五这边好在是南市的老车夫了,并不缺主顾,被抢了生意他也不着急,怀抱着鞭子随宋湘进屋吃了口茶,便就走了。
这些日子便都是苏慕接送。早上他来送了宋濂,回来支摊子,午前把摊子一盖,又把人接了回来接都会支摊,好像也不耽误。
宋湘后来就让他中午别收摊了,让阿顺帮着去盯一会儿,省得耽误赚老婆本。
重华这几日也在这对面转,陆瞻交代他买的铺子,看样子已经在着手了。那家绸缎铺子让了出来,正在被改建成一家上下两层的小馆子,宋湘没事往对面投上去几眼,就看他们折腾。
宋濂去学堂里读书,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起先宋湘还担心他会合不了群,后来居然发现他还时不时地带些小玩意儿回来,才知道这猴儿居然跟沈家几个子弟结成了朋友,每天还互换着小礼物!跟在村里的时候完全不同。
便也就放心了,每日间就在铺子里好生打理着生意,顺道也看看医书,跟李诉学些医术,顺道,就在医馆里听些八卦经。
——经过这段时间的挽救,铺子生意回暖了些许,至少后来经介绍来的这些官户几乎都留住了,好几个女眷还跟宋湘熟络,自打知道她认了胡潇夫妇为义父义母,更是亲近了,隔三差五过来吃吃茶聊聊天。
下晌又来了几位刑部低阶的官眷,聊着聊聊京城八卦,就聊到了胡夫人收了宋湘为义女的这事上。
宋湘少不得要谦虚几句,然后官眷们当中姓陈的这一人就说道:“义女虽然占得半个女儿,但可惜却不能成为胡家人了。要是进了胡家,那才叫是宋姑娘真正享不完的福份。”
宋湘笑了下:“都是我的福份呢。”
“你年轻纪,有些事儿不懂。”陈氏道:“我听说早多年前皇后娘娘也差点收了个义女,后来还是收成了儿媳妇,于是一个本该在云南嫁给当地望族的官员之女一跃成了王妃,你看看,这福份!”
中间姓刘氏的官眷瞥她一眼:“什么福份?那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余下姓庄的这位立刻咳嗽了一声:“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又不见得每个人都愿嫁高门。”
前两位经提醒也不做声了,垂头喝起茶来。陈氏扭头看了眼药还没抓好,就换话题说起了药材。
一个说到济善堂的药材货真价实,一个就说到了城中几家大药材商,再一个接着就说到了认识来自洛阳的一个挺靠谱的药商,问宋湘需不需要介绍认识?
宋湘还没回答,刘氏就说道:“你们听说没有?洛阳骆家的祖坟居然被人动了!”
动祖坟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何况还是洛阳骆家?
宋湘问:“怎么回事?”
掌握了一手消息的刘氏面带得色,环视着她们道:“这可是我今儿一大早才听到的消息,据说被动的坟是骆家这一代的二老爷,十几年前病故的骆荣的坟。骆家祖坟守坟的家丁发现的,坟土动过,棺木也动过,守坟的人居然都没有听到动静。”
听到“骆容”,宋湘注意力全移过来了:“什么人干的?”
“这哪知道?趁夜干的,看样子手法还很娴熟,骆家在洛阳可算富甲一方,八成是盗墓贼!”
宋湘未敢苟同。手法娴熟的盗墓贼为何要去盗一个英年早逝的人的坟墓?为何不选他们那些子孙满堂的祖宗?那些人陪葬不更多些?何况骆容还是个书生。
宋湘往下听着,就听周氏叹道:“这骆家连失两名子弟之后,这些年在朝中也是没什么动静了,不想居然还有人打一个死人的主意。这也太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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