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脾气奇点，依然和过去一样，只要稍微勾引他一下，他就变得很可怕很暴躁。
    可是他也不能发脾气，毕竟这事儿，归根结底还得怪他自己。
    谁让他的定力这么弱？
    乔小鹿发誓，她就用指尖轻轻地挠了一下他的大腿，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做。
    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这种哑巴亏，凌莫寒只能自己悲怨地吞下。
    但话又说回来，其实乔鹿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其实挺期待他会忍不住对她……
    至少那样可以证明，他对她的免疫力，和过去一样脆弱。
    乔鹿的心里隐隐有些难过。
    “凌莫寒，你别生气嘛，你那么有钱，那么厉害，发挥你的权势，求求你帮我找找她，好不好？”
    凌莫寒压下体内那股子火热和冲动，凉嗖嗖地扫了她一眼。
    烟也没抽几口，就被他摁灭在烟灰缸里。
    “要帮你找可以，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鹿一怔，“什么心理准备？”
    前方刚好一个十字路口，凌莫寒把车降速，稳稳地停了下来。
    “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似的。她如果有亲人还好说，可你知道的，四年前她外婆去世，舅舅锒铛入狱。
    此外，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可以投奔。你要我找她，我就是有通天本领，她要是有心想躲着，我也没法子。”
    乔鹿哑言，眉眼失落地耷拉下来。
    “再者说，就算找到了她，你确定可以把她带回来么？”
    乔鹿抿了抿唇，嗓子开始变得苦涩。
    “这座城市，可从来不会属于一个异乡人。更何况，你要她怎么面对梓书？”
    车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乔鹿的眼眶突然滚烫了起来。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失神地看向车外。
    上班高峰期，马路上的车辆堵的跟腊肠似的。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路灯，可每一辆车行驶得像一只只乌龟。
    她恍然发现，她从来就没有设身处地地思考过圆子的难处。
    从前，她只觉得圆子快乐而奔放，像一只自由的鸟儿，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难过，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摧毁她。
    可她从没想过，圆子的快乐，天性使然是一方面，可更重要的是，她也许也是被迫的。
    之余她那灰暗的成长环境和经历，圆子的人生并不会来得比她光彩。
    毕竟，她有那样的一个不容正大光明的社会若容忍的原生家庭。
    乔鹿拜托了原生家庭，也就解脱自由了，这世界再也不会为难她。
    可圆子不一样，她可能还会有仇家。
    那些涉黑的仇家，可能会拿着刀在天黑之后埋伏在她家的门口等着报仇。
    乔鹿光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凌莫寒，求求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拜托了。”
    凌莫寒见她祈求的语气突然变得这么坚定，一时间，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乔鹿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
    “谢谢。”
    “先别急着感谢，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我。”
    “好。”
    前面就是公司，凌莫寒将车拐进地下停车场。
    好半天之后，车子熄火，可他并不急着下车。
    他单手扶着反向盘，目光森冷地盯着乔鹿。
    乔鹿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你倒是问啊，看着我做什么？”
    “如果……”
    凌莫寒慢吞吞地吐出了他那个，一直纠结了很久，堪称触及灵魂，拷问人性的人类终极问题：
    “如果我和圆子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乔鹿：“？？？”
    乔鹿：“！！！”
    乔鹿：“……”
    乔鹿窒息了……
    ……
    【小剧场】
    凌莫寒:“我和圆子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乔鹿：“……你俩都会游泳，不需要我救。”
    凌莫寒：“回答错误。”
    次日，又问：“先救谁？”
    乔鹿：“先救你，铁定先救你。”
    凌莫寒：“嗯，回答正确，奖励你一波。”
    第三日，乔鹿醒来，咬着被角，悲愤地说道：
    “尼玛，不救你了，我要救我的好姐妹。”
    正穿衬衣的凌某人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把扣好的扣子给解开了。
    “对你的姐妹这么好，嗯？”
    乔鹿：“T﹏T”
    第407章 她总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乔鹿这辈子都想不到，居然会有人问她这个问题。
    我和某某同时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
    她记得，这种问题，一般都是老婆问老公。
    老公～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乔鹿用那惊雷般的眼神盯着凌莫寒，那表情仿佛在说：
    亲，你的人设走错了吧？这问题是你该问的么？
    凌莫寒：“……”
    凌莫寒的耳根子有些红，他何尝不尴尬，但他就是不甘心地问了。
    问了，还要乔鹿回答。
    他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对乔鹿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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