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牛肉面，凭什么她得被他吃？
    但是话说回来，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睡不着了。
    时间还早，天还没亮。
    于是，两个人坐在床上，玩起了纸牌。
    乔鹿抽了一手臭牌，顿时，她不想玩了。
    “牌太烂了，我不想打了。”她苦兮兮地说。
    凌莫寒瞥了她一眼，眸中含笑。
    “试试不就知道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手里拿着的就是一副好牌？”
    “哼，看你得意的那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有王炸。”
    凌莫寒看了眼手牌，心里笑了，还真是。
    王炸。
    “没有。”他口是心非，说，“没有王炸。王炸在剩下的牌里。指不定谁能先抽到它。”
    乔鹿狐疑，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打出了一张……黑桃四。
    凌莫寒紧跟着，丢出一张黑桃五。
    其实他手里没有单牌。
    乔鹿问：“你今天……哦不，应该算是昨天了，昨天下午你不是去看医务室看白薇薇了么？怎么心血来潮，突然去给我买棉花糖呢？”
    凌莫寒冷哼，“我以为你会喜欢吃棉花糖的。”
    “好吧，”她丢下一张红桃J。“我吃了你给我买的棉花糖，还挺好吃的。我很喜欢。”她说。
    凌莫寒刚要抽牌打出一张梅花二，结果被她这一句话，惹的心花怒放。
    他看了一眼她撇下了红桃J，快乐极了。
    “不要。你继续出。”
    乔鹿惊讶，“真的假的，这么小的牌你也不要？”
    凌少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最大的单排是方块十。”
    乔鹿：“……”这货的牌比她的还臭。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牌，继而，缓缓丢出一对六。
    凌莫寒撇出一对七。
    她顿了顿，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凌莫寒，昨天圆子对白薇薇做的那些事，你会生气么？”
    凌莫寒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其实是故意的。”她扔出一对九。
    “我知道。”一对Q。
    “真的假的？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生气？”一对K。
    凌莫寒看了眼手里的牌，还有一对A。
    “不要。你继续。”他说。“只要不是惹的你，其他人怎么样，干我什么事？”
    乔鹿愣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凌莫寒，眼睛湿漉漉的，一眨又一眨，像林间小麋鹿，懵懂又可爱。
    凌少爷勾唇，“怎么？是不是特别开心？”
    乔鹿点头。
    他顿了顿，忽然倾身，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眸光微动，他低沉磁性性感地提醒：“该你出牌了。”
    乔鹿小脸一红。
    糟糕，一高兴，忘了出牌。
    她赶紧打出一张一组顺子。
    凌莫寒：“不要。”
    “不要。”
    “不要。”
    “还是不要。”
    乔鹿惊呆了，“你什么牌啊，都大不过。”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牌太烂了。”凌少爷故作可怜。
    乔鹿乐了。她一把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丢了出去。
    “哈哈，你输了。”
    凌少爷默默将牌合了起来，放在一堆散牌里。
    “等等。”乔鹿忽然大喝一声，“你把你的牌给我。”
    “……”
    乔鹿一把抢过他的牌，打开一看。
    “靠，你这么好的牌，还有王炸，你为什么不出？”
    凌莫寒扯了扯唇角，“我乐意。”
    “……你故意让着我。”
    “对。”
    “……”
    “开心么？”
    “有点。”
    凌莫寒眯了眯眼，“只是有点？”
    乔鹿想了想，“好吧，是非常。”
    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肉嘟嘟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
    “这是给你的奖励。”
    凌莫寒低笑，“只是让了你一副牌而已。至于那么开心么？”
    乔鹿歪了歪小脑袋，“emmm……虽然我觉得，主动问你不是很好，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好么？”
    “当然。”他搂住她的腰。
    “在我之前，你和白薇薇有过不一样的关系么？”
    凌莫寒唇角的笑容一僵。
    他望着她，目光渐渐深沉暗淡了下来。
    “鹿鹿，我……可能暂时没法儿告诉你过去的事儿，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没有喜欢过她。包括……”
    他抬起右手，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樱花唇瓣。
    “包括我的初吻，也是你的。”
    “……”
    他顿了顿，“当然，我的第一次也将会是你的，你放心。”
    乔鹿：“……”
    她怎么隐隐觉得，自己被调戏啊呢？
    但是，她很开心。
    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
    只样他没有喜欢过白薇薇，不管过去他们有怎样的故事，她也不介意。
    她也不会随随便便怀疑他了。
    还别说，时间过的挺快。
    一晃眼，启明星挂上了天空。
    快要天亮了。
    乔鹿却有些困了。
    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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