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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执剑使如此痛苦,江子鲤霍然抬头,冲着上方的柴自寒吼道:“柴自寒,你现在满意了吗!”
柴自寒却哈哈大笑:“江少主,你的跟班怎么一直这么废物,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么几步路就能走得鬼气入体?”
江子鲤脸色青白,他刚要招手示意同修来为舒喻祓除鬼气,柴自寒厉喝道:“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治舒喻,我就让他死在舒喻前面!”
其他同修听见这句话,吓得顿时不敢动了。
江子鲤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是说了么,”柴自寒挑眉,“要治人,得先经过我的允许。你现在求我,求到我满意了,我或许善心就来了呢。”
江子鲤的背脊僵硬了。而他怀中的少年此时剧烈挣扎起来:“少主……我好痛、我好痛啊啊啊!”舒喻猛地咳出了一口黑血,他周身的黑雾愈发浓烈,四周围观的人不忍地错开了视线,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再不祓除鬼气,等到污染心窍便是神鬼难救,江子鲤牙关松了又紧,最后终于屈服地将原本挺直的背脊弯了下去:“柴……同修,我求你……”
“是‘您’。”柴自寒纠正,“以前我可都是这么称呼江少主的呢。”
“……”江子鲤深吸一口气,字眼从牙缝中挤出,“求您……舒喻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他……若您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柴自寒拍手大笑,他终于满意地将视线转向人群中敢怒不敢言的宫梦锦:“你,去帮帮咱们可怜的舒同修,必须要保证他能活着到藏真塔跟前。”
“……”
宫梦锦俏脸泛白,但为了同修还是依言走出,俯身来到了舒喻跟前,用符箓与丹药为他净化起了鬼气。
柴自寒俯视着这群饱受折磨的天贤庭众,内心那股残忍的快感愈发饱涨,他甚至感觉有一丝可惜——怎么只有舒喻出事了呢,要是沈蕴一直护着的那个姓路的出了事,沈蕴是不是也会像江子鲤这样……
等等。
柴自寒目光扫过人群,陡地发现了一件事。
沈蕴和路弥远呢?
柴自寒还来不及思考,身后忽然感觉一道凌厉气劲袭来,有地核加持的柴自寒反应非人般迅速,旋身挥剑而挡,锵!剑与剑尖鸣相击,柴自寒怒喝:“沈蕴,你找死!”
“是不是找死,得试了才知道。”
剑的主人露出了那副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同春剑并不敢与柴自寒手中的“几人征”硬拼,沈蕴虚晃几招后剑锋从重刃划过,就如他灵活的腰身,闪过柴自寒反折一劈后忽的急退,柴自寒料对方是怂了,狞笑着还要再迎,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的扫到了地面——
那里分明只有一个仰头直视着他的宫梦锦,而少女身边只有两张纸折的小人,哪有什么舒喻和江子鲤的影子?!
“真可惜,”宫梦锦甚至还朝柴自寒挥了挥手,谦虚一笑,“我这出戏其实并不精密,只要柴同修愿意落地看看的话,其实是能发现端倪的。”
“这种把戏……”柴自寒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宫梦锦的幻术耍了,他勃然大怒,挥指一道气劲就要宰了对方,兀地又一声惨叫从他身后传来:“啊——!”
柴自寒本能地转过头去,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不知为何,地面上的黑潮似浪头般高高卷起,与天地连成飓风,朝着半空中的乾炎众人呼啸扑来!乾炎众人吓得四散而避,来不及躲开的则被绞进漩涡中再无声息。也就在这一瞬间,陶星彦趁乱驱使座下巨鸟挥动翅膀,将所有被挟俘虏一并劫下,有乾炎与魔龙还想阻拦,那些鬼气便似长了眼睛一般把他们咬得满空乱窜,其中还夹杂着一波又一波不知从哪飞来的盘旋水流;同时一道十丈白练于鬼气中贯出,将乾炎收缴的所有武器尽数卷起——白练的尽头,站着的是孤引亭主顾引莲!
“都接好了!”沈蕴叫道。
顾引莲面无表情,手腕再甩,白练飘飞,千百剑刃如雨飞落!
“——剑来!!”
鹰院学生们震声齐喝,呼来自己的佩剑飞来踏上,于汹涌鬼气之中如千百红鱼跃海,反将乾炎众人包围了起来。
江子鲤也成功拿回了吞月,他警戒于学生们前方,向身边的礼范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在宫同修眼里我和舒喻怎么是那般腻歪模样?”
宫梦锦掩袖狡黠地眨了眨眼:“反正骗过了柴自寒不是么。”
江子鲤:“……”
“你们……”
形势骤然逆转,柴自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天贤庭的众人,青年额头青筋暴起:“既然你们是真想找死,那我也不必等午时了,现在就成全你们!!”
说罢,他怀中拿出一枚龙形印章驱动咒文,朝着藏真塔狠狠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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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对宫姐的同人小剧场非常不满意╭(╯^╰)╮
第209章 同归时(七)
“既然你们不想当见证的人,那不如都成为我飞升路上的垫脚石!”
印章上光芒亮起,魔龙咒文缠绕交织,最后幻化出一条金色的庞然长龙,长龙呼啸着飞上云霄,一座用魔龙文构成巨大的法阵出现在藏真塔上方。金光落下的那一刹,地面上的藏真塔便嗡嗡震动起来,高楼四周泛起了如水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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