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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乖,叫相公!!——九秋黄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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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儿不说,没关系,反正他什么都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的啊,谁又稀罕知道呢?反正他知道容谦对他好,嘿嘿。漫不经心地瞥了已经摊成一滩泥的陈三儿,叶生默默也算了一个他。
    陈三儿对他也挺好。
    第18章 中秋
    知道了自己不是被软禁,叶生自然放心。吃好喝好睡好,还时不时地反过来安慰张嬷嬷。张嬷嬷那个暖啊,直恨不得日日把他捧在手心里当自己的心肝宝贝。
    若是有时候嬷嬷不对着他泪眼婆娑直说自己害了世子就好了。
    叶生那日与陈三儿聊天,以为陈三儿喝得上了头胡诌了几句,却不曾想第二日自己的卧房就换了牌匾。鬼相聚恩,没毛病。这太陈三儿了,叶生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接受了这个名字。看着陈三儿笑嘻嘻殷勤备至的娃娃脸,叶生觉得自己的脾气又好上了一层楼。
    当然,嬷嬷气得跺脚让陈三儿换一个的时候,叶生如果没有多踹一脚的话,陈三儿觉得更好。
    那个牌匾还是挂上了,至少叶生觉得这个比桂香居好。这个阴气森森的名字最起码若是容谦看到了也不会多想啊。而且,他是人是鬼,连自己都还分不清,这些个避讳,在他面前都不是个事。
    叶生想得很开呀,至于怎么劝嬷嬷也答应。叶生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陈三儿。反正是他惹出来的,他不收拾,谁收拾?
    也不知陈三儿怎么劝的嬷嬷,陈三儿和嬷嬷聊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嬷嬷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看嬷嬷栖栖遑遑,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让叶生有些发毛。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叶生院里的桃子熟了果,吐了核,开始枯了叶子。(核是叶生吐的。)
    叶生一天到晚被困在这竹香院里逮鱼捉虾上树摸鸟着实闷得慌。可没办法啊,容谦上次与他说,自己太过惹人眼了,初来乍到,若是不收敛些,怕他们还没做好准备,自己已经被弄死了。
    他们是谁,容谦没说,可护着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叶生连猜都懒得猜。
    叶生每日里绕着院子玩一圈,穷极无聊的时候就在自己卧室的小小书房里写字看书。
    师兄来信说自己的字越来越丑了,不远万里地给自己写了几本字帖来,让自己先描。规规整整的馆阁体,一沓又一沓,叶生看得眼都绿了,无奈还是得练。他前世学过些歪门邪道。知道怎么仿照别人的字依葫芦画瓢。外行人一看,倒是能骗个七八分。可他自己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字他都能仿得了。
    他本以为师兄的字方方正正,规范可摹。却在师兄给他的家书上看到了另一种字迹。恩,写得很好呀,有时候字如其人说的还是不差的。叶生觉得师兄的字和他人一样,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其实有骨有节有气势。反正就是不像自己的,狗爬不说,软趴趴的,没什么精神。
    下了决心写好字的叶生可谓是一日千里。整日里练字,屁股都坐得疼。按陈三儿的话来说,世子这屁股功力可比寺庙里的小和尚强多了。改明儿的去寺庙里烧香拜佛,非要跟他们比个输赢不可。
    气得叶生牙痒痒。
    叶生觉得陈三儿活得太舒服了点。每日里小酒喝着,小曲儿唱着,整日里做些给自己端个茶递个水的清闲工作,无聊了还能出去浪一趟,顺便给自己带些糕点回来。
    娘亲的,自己都没他那么安逸。
    嫉妒得眼热的叶生何曾没想过给陈三儿找点麻烦?最好的麻烦就是使唤他使唤得让他觉得奴生无望。
    奈何悠悠岁月,日复一日。刚开始叶生还能折腾得起来,到了后来,陈三儿的皮紧实了,他的兴趣也没有了。
    再说了,刁难陈三儿就是为难自己。陈三儿往日里清闲了就喝酒,没酒了就去沽,沽酒就得出去,出去就会给叶生带点零嘴。自己把他使得团团转他就没工夫去喝酒,酒喝不完,他自然不会出去,不出去,他也就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稀奇好玩的玩意儿了。
    可见,身为奴才,努力与主子达成双赢局面是多么的重要?
    陈三儿觉得,自己都能写本《奴才发达史》去流芳百世了。
    叶生放任陈三儿的另一个理由是陈三儿嘴碎。
    怕是上次的前车之鉴,陈三儿吸取了教训后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些家长里短。从最开始的,什么叶家有多少人啊,皇上有多少兄弟姐妹啊,兄弟姐妹们有多少儿子女儿啊。诸如此类,到京城谁家的二儿子在街上打架,打得裤子都掉了,被人看光了蛋。谁谁谁放荡不羁爱自由在青楼门前题诗一首,被自己的老师看到,抄了诗,提着耳朵带回了书院。。。。。。
    叶生有时候觉得,陈三儿这样的能人放在他这里实在是太浪费了。能把那么多事条缕清晰讲给他还能不动声色给他灌输些个人思想的公公不去拉皮条,不去当龟公实在是太可惜了。
    若不是前世自己认识那帮人,叶生说不定还真被他忽悠进去了。
    陈三儿说容世子的时候是这样的。呸,人模狗样的,长得跟花儿一样,结果黑心黑肺黑肠子。世子啊,不是我说,这样的人啊,你以后见到他,你可一定要巴结好。人和人在一起是会变哒,争取您变得更漂亮,他变得更蠢些,您俩都不用出去祸害人。。。。
    事实证明,叶生没把他一巴掌拍到哇爪国去真的是陈三儿祖上积德。
    不过尽管陈三儿该埋汰的地方毫不手软,却也没乱七八糟地绕。毕竟,太子之流他说的倒也中规中矩。那位身份使然,势必不会和他走到一起去。陈三儿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让他看清楚些形势也不是错。
    于是叶生自然而然地从陈三儿的叙述里把人分了个三六九等。哪些人陈三儿说得正式那就肯定不能碰,如太子;哪些人被他挖苦又讥讽却只能拐着弯的贬低的,那就是会帮自己的。如容谦;哪些人他嘲笑得肆无忌惮,末了还敢拍着大腿说人家傻了吧唧的,那肯定就是自己没事可以时不时撩一撩,他们还不敢顶嘴的。比如那谁家的二儿子。
    这些人他还未见着,若是哪日见着了,真正把陈三儿的话套进去,叶生觉得他有点小激动。
    不过也快了吧,叶生想。容谦与他说过,最晚不过中秋节,他是一定会出去的。那可不咋地?自己回来那么久,他还没见过外人呢!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自己再怎么躲着藏着,那宫里的中秋宴,叶生是不能缺席的。
    唉,到时候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估计都要出来了,叶生想想都头疼。
    他想看那前世总总如过眼云烟,奈何,那些不堪的记忆像种子般深埋心底。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他与常人无异。可但凡有了些风吹草动,恐惧,害怕便开始蔓延,直达心底。
    他终究不是孩童了啊,活了一遭,便是告诉自己今世不同前生,可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是让他每走一步都要胆战心惊。
    如此也好,叶生想。记得他才会痛,才会走得更稳一点,他才不会像前世那般糊糊涂涂,他才不会害得容谦远走他乡。
    容谦,这一世,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一定,不要再恨我。
    叶生在这边悲春伤秋,陈三儿却没有闲着。中秋将到,那处处的桂花酒都清甜几分。陈三儿这几天起得早回来得晚,日日回来都是喝得红光满面还提上了半坛桂花酒。
    叶生觉得云王府发给他的月钱是不是多了点。今日碧云斋的糕点,明日映水楼的酒壶。糕点是给他的,那酒却是给他自己的。糕点不重样,酒也不重样。
    张嬷嬷都说自己吃那么多杂食胖了一圈了。昂~~~
    要不是陈三儿八月十三亲自带回来一封书信,叶生真要以为他是不是另投他主各奔前程了。
    信是容谦给他的,陈三儿一脸神秘的样子把信当包糕点的纸搞得信纸油迹斑斑。
    不过容谦的字还是那么好看。叶生兴奋地把纸展开,放在书桌上看。摆过来摆过去,纸上只有一句话。
    八月中秋节有宫宴。
    所以你那么神秘兮兮地递给我是脑子喝断片了吗?叶生气得翻白眼,翻得眼睛都疼。
    哎,世子啊。您,您都不激动?不开心?不,不兴奋?陈三儿身上一股桂花酒香,已然喝得微醺,有些踉跄地立在桌旁。左手要扶着书案,右手还提着桂花酒。桂花酒虽不烈,却也不能喝太多。看陈三儿的娃娃脸跟个猴屁股一样就知道这傻子是当水喝的。
    有什么激动的?你不是去找了容谦?都准备好了?能保我安全无虞了?理由找好了?一切就绪了 ?叶生阴阳怪气道。
    哎?您,您怎么。陈三儿听了叶生的话一个激灵,一时反应不过来,结巴道。
    容谦身上的味儿,是你能用一两银子的破酒味儿盖得住的?叶生阴森森道,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可气。
    月上中天,一轮皎月挂在天上将那天上人间染上了一片清辉。
    八月十五,他怎么会忘记,容谦的病呢?
    第19章 打算
    叶生懒得理会在那里装傻充楞表忠心的陈三儿,一巴掌推开他撑着书案的手发狠让他走。
    这些事情他以前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相反,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陈三儿瞒着他的时候他宁愿装作毫无所觉。可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到底他是有多容易糊弄才会让陈三儿和容谦找那么个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
    唉,左不过是因为自己蠢,绕不开容谦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叶生有些委屈,对着陈三儿瘪了瘪嘴然后恶狠狠地朝他吼。你不是听容谦的?你瞒着我啊,你继续。你出去,你别在我这儿。
    说着要把陈三儿推出去。
    陈三儿本就醉了,叶生虽然人小,可吃奶的劲儿也大啊。狠狠一推,直把陈三儿推到了门口,门槛太高,陈三儿磕得生疼,一个踉跄就歪在了门边上。
    便是歪着也没忘了自己的酒。哎呦,我的小世子啊。陈三儿怪叫一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酒放好,一手反搂着叶生。
    世子忘了?陈三儿吃了您的糖葫芦就是您的人了啊。陈三儿傻呵呵地直笑,将他扶好站着,可叶生一个劲儿的拧巴,小脚不住地踹他,他直接将叶生按在了自己腿上。
    陈三儿身上一股酒味,浓郁的桂花香把叶生熏得直打他。陈三儿也不还手,仍旧牢牢地抱住他,主仆两人瘫坐在地板上。
    世子啊,您还小。慧极必伤,就不能装装傻?陈三儿咕哝着,头仰在
    门框上似是在斟酌。
    容世子都安排好了,明日里啊,您跟着云王妃便不会出岔子。陈三儿拍拍他的头,看他一汪如碧水般清澈的眸子,那双眼睛爱憎分明,对着他从来都不掩饰半分。这么的直白,又这么的让人心软。陈三儿叹了口气。
    世子啊,您怎么就不快点长大呢?陈三儿揉了揉他柔滑如绸缎的发顶,揉了一下,觉得舒服极了,又使劲揉了揉。他醉了,换做平时可是连摸都不敢摸的。
    长大了,就不瞒着我了?叶生被他揉着头也不阻止,小手狠狠地捏了把他的娃娃脸,泄愤问他 。
    那是,自然。陈三儿嘟囔一声,随即叶生头顶一轻,大手垂了下来。
    呸。刁奴。叶生站起身来踢他一脚。小脸憋屈极了。
    这孙子一不想说就装醉。
    八月十五,中秋宴。叶生一直都觉得容谦中的毒很邪性。中的毒叫藤心毒,却要用生莲玉来解。一种草,一种似玉不像玉的玩意儿,不知怎么会连在一起。这个毒更愁人的却是畏阴气。阴天下雨还好一点,保暖就好,最怕的的却是晚上出门。
    叶生曾经摸过容谦晚上的腿,冰块一样,摸过一次再也不会想体验下一次。叶生不知道容谦晚上是什么滋味,却也知道不好过。上次,他在鸦栖岭遇到容谦不可谓不震惊。震惊过后却是有丝疑惑。那批人志不在他,那就是容谦。容谦宁愿亲自夜里伏击也要拦住他们,为何他们能逃掉?又为何,容谦会在那一瞬间想杀了他?
    叶生隐隐觉得这是个圈套?自己是坏了容谦的好事?。
    昂~,这是一个令人忧桑的推测。叶生捂脸并不想承认。
    这一世,想杀他的人,更多了。容谦说因为自己太聪明了。呵呵,他只是破天荒地用了脑子好吗?不得不说,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幸运他刚好有。
    叶生乱七八糟地想了好久,直到张嬷嬷来敲门才反应过来夜已经很深了。撇撇嘴,真是,什么东西都没想出来。
    叶生依依不舍地上了床睡了觉。夜沉如水,云王府有一处却是长灯不灭。
    一方小院,烛火不眠。妖艳的美人在影影绰绰里更显得魅惑温柔。美人执一颗白玉子,却久久不落下,一颦一蹙里,似一汪流水漫过心田,熨帖且温柔。
    苏儿从来都是雷霆性格,太子这时候惹了她,怎会有好果子吃?边关不稳,赵木六年前自斩了手臂,他这镇北将军的名号就越来越压不住人了。陈国这几年被周年管着,作风越来越剽悍。那边关的土匪可不是那么好剿的。且让他蹉跎着吧。苏儿这几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若是还在京城,保不齐与他不死不休。美人苦笑一声,眼底的轻愁却是划也划不开。
    苏儿这般破釜沉舟,可摸清了皇兄的心思?六年前她以死相逼方保得孩子平安在外长大。如今刚回来她就与太子大动干戈。不仅千方百计派了太子出去剿匪,还压了皇后一头。在他看来,却是有些不值。如此行事,只会惹来皇兄注意,他那皇兄,六年前能狠心赐死他的亲生子,六年后,仍旧能。苏儿莫不是被逼急了?
    美人苦笑一声,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竹香院那小东西可知道,自己刚一回来就有人为了他大斩四方?他也何曾想过,孩子竟是她的逆鳞?若是如此,那当时。。。。。
    罢,美人倏然闭上了眼睛,上号的寒白玉棋子,沾指冰凉,被紧紧捏在手心里瞬间化为齑粉。
    事已至此,又何必恼她?退一步乾坤大,权且,让她一招。
    恍惚里,又是那年春日清晨。髻拥春云松王钗,眉淡秋山羞镜台。那人刚睡起,散着发髻,眉英疏淡,眸光如水,轻轻一笑,素手回招。佳人光着玉脚躲在门后。她羞赧地绕着锦帕,剪瞳秋水总像一汪碧水,门外春日万千风光都抵不上她清甜一笑。海棠开未开?粉郎来未来?她打趣他。
    苏儿,海棠开了又谢,傅粉何郎年华将逝,可你呢?心早已不在了这里。
    你说,我该不该嫉妒那孩子?最起码,他能得到她肆无忌惮的爱。而他,却连望她一眼都不能。
    中秋日宴请,让玉儿带他去。皇兄不乐意我与她见面。云王沉声开口,那十几年的梦境,他梦了十几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明知道,那人与他只隔了一道宫墙。却仿若隔了千山万水,天涯海角。
    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海棠斜映。海棠笑人休弄影,月沉时,一般孤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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