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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乖,叫相公!!——九秋黄叶(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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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回府,看似风平浪静,那侧门却丝毫不太平。云王妃找了好些人来迎接他回府,可不单单是为了让他丢脸。或许云王妃真的是蠢得只是为了让他丢脸,别人却不这么想,那在院子里放的东西可以直接让他丢掉命。
    是故,他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上奏了皇上。随后而来的软禁容谦也是能够料想得到的。那位本就在意苏贵妃,即便对这个孩子的态度需要两说,可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否则叶生也活不到现在。可显然,他也不想让叶生好过,软禁叶生,默认云王妃所做的一切就是他对苏贵妃最好的提醒。提醒她,爪子别伸得太长了。若是伸过了底线,那就...........。容谦有时候也挺同情那个女人的,看似尊贵无比,仍旧还是只被人困在笼子里的知更鸟。
    收拾干净了,只是。容凌有些欲言又止。
    容谦自是知道他什么意思。那放蛇鼠的人,看似狠毒,可处处透着股漫不经心。否则,那日随意一打听就能知道云王府的管家正在正门门后,要是真想杀他,能悄无声息在云王府放东西的人会注意不到这?容谦敢肯定,这个事情定是有人在云王妃临时起意的时候插的一脚。可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临空一脚吓得宫里的那位冷汗连连。让皇上名为软禁实为给自己争取时间重新安排调度,这几日她频频与云王府的探子接触,真当别人是傻子?不过她是狗急跳墙了这也难说。容谦心里有些不屑,面上却是不显。
    他乱跑太过危险,你把他带过来吧。容谦细思后沉吟一句。
    容凌闻言眼睛一亮,行了礼转身就去找叶生。
    容谦看容凌行走的步子都轻快了些许,不由一哂。指节分明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拂掉衣服上掉落的朵朵花瓣。
    容凌还是怕他对着这个孩子下手啊!可知道,皇上听从苏贵妃的建议,对他的态度反倒成了他最为重要的保命牌。皇上不让他死,甚至让他下令彻查,那背后作祟之人即便是一时兴起也少不了苦头吃。如此一记警钟敲得人猝不及防又恰到好处。
    皇上想留着他,便没人敢随意动他;皇上若是想除了他,任凭苏贵妃枉费心机也护不得他周全。那个女人,在一些事情上执念太重,反倒不如他看得清。
    至于自己?容谦眯了眯眼,周身的温柔气质瞬息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漫天风雪飞舞冻得人要结了冰。
    皇上都愿意给他个机会,那自己试一试又何妨?只是,他可等得到那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呵,谁知道呢?且,这又与他何干?他只是个旁观者。少年轻笑,那蔌蔌的桂花雨里映衬着最缱绻的温柔与和最无情的残忍,两相交融,是颠倒众生的美丽。
    这世间,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一念起,一念灭,一念之间,这好好坏坏仿若那天上游动的浮云谁又能说得清?
    容谦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某些神秘力量的。比如眼前的这位仁兄。青天白日下,一身黑衣蒙着黑布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自己的去路着实有些太过亮眼。叶生呆了一呆,有点想不透这位在干嘛。
    你,有事?叶生无力地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词语有些匮乏。谁能告诉他,面对突如其来敌友莫辨的黑衣人该说什么?
    额,应该,有吧。黑衣人有些惊异地仔细观察叶生,倒是自己反应慢了半拍。
    黑衣人反应不快,动作倒是挺快。叶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灵台清明时已然到了别人的肩头。身边的景物快速倒退,叶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人扛着他翻墙上树,身轻如燕地穿过云王府的密林。
    等等,越过围墙。这是出府!!!!叶生这才有些急,怕不是谁想杀他趁他落单要把他劫走了?出了府那还不是死生由命?
    大侠,饶命啊,我还小。叶生可怜巴巴地说,一双桃花眼眨巴出泪来,一手抹着眼泪 ,一手还牢牢抓住那人的衣服。
    那黑衣人觉得好笑,这是刚反应过来?方才与他对视那么久现在才知道了害怕。
    你人小,命值钱。黑衣人速度不减,沉沉地说了一句。
    昂,真是冲着他命来的。叶生更觉得心痛了,回头一看,云王府已然没了踪影。
    大侠要是真要我的命。劳烦给个全尸吧。谢谢。
    。。。。。。。黑衣人有些无语了,感情真是吓到了?
    我死了不要紧,大侠你跟我师兄说,我对不起他。罩不了他了。叶生撇撇嘴,一个劲的抹眼泪,还拿小脚丫子乱七八糟地一通乱踢,直踢得黑衣人把他从肩上扛下来夹在怀里。
    还有,我中意容王家的公子很久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偷偷埋在他院子里吧。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你别让他知道了。叶生倒是不在意换了个姿势,自顾自地囔个着鼻子交代后事般说个不停。
    黑衣人听到那句我中意容王家的公子很久了的时候就虎躯一震,险些没把叶生给摔出去。不得不停在一棵大树上,目如鹰隼,与这口若悬河的小孩对视。
    你中意容王家的公子很久了?多久?黑衣人挑眉。提着他的小身子将他重重地放在粗壮的枝干上。
    你管我?叶生自顾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眼皮抬都懒得抬。吸着小小的鼻子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说,我就把你推下去。黑衣人更是眼皮不眨,作势要把他紧扶着树干的手拉开。
    唔,坏蛋。叶生抱着树干不撒手,惊叫道。看着愈来愈近的手吓得哇哇大哭。
    就不能一见钟情啊。唔哇。叶生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说出来也不怕他了,狠狠地甩了把鼻涕,顺势将鼻涕糊在过来的手上。
    。。。。。。黑衣人表示,他真的想把这个小兔崽子捏死算了。
    回头一看,方才还袅袅沄沄的大眼睛,此刻睁得圆圆的,眼里还藏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他在耍人?黑衣人仰头望天,觉得自己被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耍了还真是,人生惨淡。
    黑衣人抿了嘴,一把提起他,重新把他夹在腰间。想着自己紫青的后背,恶心巴拉粘在手上的黏性物体,便是黑布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铁青色。
    云世子是吧?咱们走着瞧!
    容王府起于江南,故去的容王妃更是出自江南有名的书香世家方家。整个容王府水巷小桥,粉墙黛瓦,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和京城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被藏在这容王府的高墙大院里。
    叶生被放下来的一瞬间就知道这里是容王府。他太熟悉了,这亭台楼阁,这馆轩庭院。甚至那九曲回廊,那年年月月日日不变的桂花树。那棵桂花树自开花尹始,便是凛冽风雪时也要争一回香。
    容谦腿脚不好,每每回府坐于树下,一坐便是一整日,或读书,或下棋,或在冬日时在旁边的小屋里点上暖炉,温酒赏雪看片片雪花为这凡尘点染出最洁净的一片天地。
    容谦身上有一股冷桂香,没有新鲜桂花的郁馥,似被冬日雪冻住后的淡淡清雅。那时的叶生无限跳脱,唯有在容谦旁边会安静下来。他不愿惊了这下凡的谪仙,不愿扰了这人的幽静安宁的生活。
    可还是惊扰了,这人为他收拾摊子,为他出谋划策。为了他的愚蠢赔上了双腿,甚至一条命。
    叶生低眉,跟着那黑衣人七拐八拐转圈圈。再转他也知道,这九曲回廊的尽头,是谁。
    不是没想过远离他,他清幽淡雅似是远山上的雪莲,渊渟岳峙,矫矫庄庄,本就不该沾染哪怕一丝俗世风尘。
    前世愚钝,以为无作为便没人会害他。殊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是云王世子,他还是集万千尊宠于一身的苏贵妃的亲子。自他重生而来,每次无心的举动背后都有人运筹帷幄。他感觉得到,有人正把他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如此情势之下,已然活过一回的自己可赌得起?敢不敢赌一把这人能没了自己后在这趟浑水里会应付自如?敢不敢与他泾渭分明,纵使他日后如前世般身陷囹圄,自己也佯装不知让他听天由命?
    云王说的对,活得难,何尝不是难得活?重生一回尚且艰难,既不能与他毫不往来,既舍不得他再深陷险境,何不趁着势,好好活?生不由己,他不怨;活不由己,他知道;可自己犯下的罪,他不能饶恕自己。这一世,他赌不起,他只会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为了容谦。不为情,只为偿还他前世的罪孽。
    叶生有些沧桑地笑了笑,不是即将再遇容谦的释然,而是经过那些大是大非想过后的苦涩与悲哀。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与容谦到底相识几何。那无法启齿的爱恋,从来都没被容许过。
    容谦啊容谦,我该怎么对你?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昂~文章慢热。T^T叶子也很忧桑,写到现在了,男主和男主才第二次见面。
    先苦后甜,相信叶子。生生会幸福哒。╭(╯╰)(厚脸皮求个收。喜欢就带走吧。么么哒。)
    还有,炒鸡感谢送营养液的小天使,还有收了的小天使。O(_)O(叶子找了好久,不知道在哪看到底是哪位小天使送了营养液。伐开森。T^T)
    第16章 真巧
    走过了几个弯后,那黑衣人有如来时那般突然不见了。
    叶生心里哼笑一声,挠挠头,一脸诧异的样子往前走。如孩童般,一路走走停停,所到之处,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尤其是墨染院门前的橘树,差点没让他给摘秃。
    北方的橘树,大多是景观树,结的果实累累也不能吃。也不知这课橘树容王府怎么看护的,个个硕大饱满的橘子,虽然还未金黄,却也知道是少有的品种。叶生前世偷偷摘得吃过,可甜了!!!
    若是往日,叶生也就看看罢了,前世看了那么多次,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可叶生如今就是个熊孩子的年龄,熊孩子能干吗?叶生觉得不搞点事情,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院外的人欢快地摘橘子,丝毫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
    叶生在门外摘得欢快,院子里的容谦倒是无甚反应。仍然坐在那桂花树下,偶尔清风吹落桂花纷纷而下,时不时地素手一挥,将那恼人的花瓣拂落。
    世子,您也不管管?站在一旁的容凌有些看不下去。那棵橘树是当年容王在世的时候从两广地带千里迢迢运来的。养活尚且不易,更莫说年年果实累累。被这位小世子这么糟蹋,世子就不心疼吗?
    孩子小,且由着他去吧。容谦看也不看,淡淡地说。
    容凌敛着眉,觉得这位云王世子太过跳脱欢腾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来伏在容谦耳边说了些什么。
    容谦听完愣了愣,随即抿了嘴不知想些什么。半晌,回过神来,轻笑着说。他果真说中意我好久了?
    容凌一噎,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家世子没搞清重点。云王家的那个孩子鬼着呢,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这个真假那么重要吗?小孩子就那么一说,一见钟情,他懂得个屁的一见钟情!
    咦,重点不应该是他胆子太大了吗?容凌暗自后悔,自己怎么也被世子带偏了?世子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容凌腹诽着,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下尴尬。这个,大概,也许吧。
    。。。。。。
    叶生终于走进院子是一炷香后,橘子树已经被摘秃了,他也没有理由再不进去了。他知道容谦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他,却不知道为甚要把他大费周章地虏来。今生与前世不同,叶生说不介怀容谦对他的杀意那是假的。容谦怎么能想杀了他呢?叶生想。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干。
    是也,叶生如今还真的有些害怕再见到容谦。有些害怕他对他捉摸不定的态度。倒不怕他再想杀了他。他知道容谦不会杀他,可就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面对容谦该是用平日里刻意的伪装还是直接剖开心给他看。
    叶生无措地站在门口,挠挠头,一脸地苦闷。明明来之前打定了主意,却还是有无法言说的别扭。
    怎么不进来?院里想起熟悉的声音,有如珠玉般的圆润,淸泠作响。
    我,我害怕。叶生的眼睛晶亮如一汪泉水,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小心翼翼。悄悄地向前蹭了蹭,蹭在一棵树下,远远地望着树下一坐一立的两人。
    看到的是一双沉静如深潭,温润如暖雨的眼睛。坐着的少年眉如墨漆,眼若星辰,粉唇俏鼻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文静又和谐。身姿若兰,气韵如水。便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也是一幅写意的山水画。
    你怕我?容谦轻蹙眉头,如春风润雨般的嗓音夹着似水的温柔。温柔得让叶生不知身在何方。
    你怕我?元光十四年自己的生辰宴上,容谦也是这么问得他。
    当然怕啊,那时的容谦坐于自己身侧,谈笑间斩杀了一个给自己端茶的婢女。少女脖颈里滚烫的血喷在容谦白润如玉的脸上时,他也这么风轻云淡地转头问他。你怕我?
    当然怕啊,叶生想。那时云王妃刚死,饶是如此,自己也被那个女人明里暗里不知折磨了多少次。初进云王府,自己对那个女人有多温情的期待,两年后他对母亲这个词就有多憎恶。那时的自己,懦弱,敏感,不相信任何人。
    唯有容谦,以这种方式直白地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个充满了恨意,自卑和残忍和黑暗的扭曲世界。
    有什么怕的呢?扭曲的世界里培育不出健康的人格,叶生觉得自己前世荒诞不羁凉薄愚蠢的性格就是源于幼时自己被残忍对待后的懦弱和不甘。
    不然他为什么能如此清晰地记得这一幕?他冷静地推开那个死透的婢女,扬起脸对着容谦笑着说。麻烦把这个也杀了。
    他指的是他的嬷嬷,那位唯云王妃马首是瞻,帮着她欺负自己的嬷嬷。
    前世的自己从来不是个宽容的人。叶生想。
    叶生忘记了容谦到底杀了没,只记得容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下巴微不可见地挑起,眼里的疏离被极好地隐藏。看似和煦,实则淡漠。
    叶生有些想笑,前世的自己视容谦为自己的救赎,那时自己孤苦无依容谦就是他亟求保护时的救命稻草。原来那时的容谦就是这么看着他的?没有一丝同情,只有隐晦的打探。
    那现在呢?如今他们时过境迁,他们提前相遇,他也没了前世的戾气,他这如出一辙的表情可探寻到了什么?
    叶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那一双明眸沁出了泪来。叶生低头胡乱擦了泪,再转头看他已经没有了半分小心。他们尚且不识,便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对他疏离的容谦也不会有半分松懈。
    重头来过,他再也不是那个残忍懦弱抖着腿肚子还要强自站起来让容谦帮他杀人的人了。多好呀,这一世。他能从头再来,他能一笑而泯,与他变成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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