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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神降[神话快穿]——与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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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羿微笑着看向它,目光是长者看调皮小辈的温和。那蛇知道他看破了自己耍的小聪明,立刻低下头来。
    它原本就是荒山溪流里的一条蛇,原本不过数十年的寿命,却因为顶着烛龙的神格,成了半神之躯,风风光光的活了上千年不死,已经是上天恩赐。
    这千年来它在镜州水域等着烛龙的散魂轮回,起初是盼着神明早些回来,可后来收了些势力、有了自己的族人后,渐渐就生了些私心。做了太长时间的半神,它已经记不起做蛇是什么感觉谁又能接受突然从神坛跌落的滋味呢?
    他刚才故意受了些伤,不过是试图以此为筹码,博得一些好处。
    不必自责,你能守约将神格还给我,我又怎么会责怪你。
    那蛇人松了口气,见烛阴拿上那把弓准备离开,忙跟上去:我记得大人您不用弓箭的?我那儿有些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兵利器,大人不妨去寻个趁手的
    烛阴眼睑微垂,落在那把弓上,露出一个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表情。不过只一闪而逝,饶是那蛇人就在他面前盯着他,也没能看清。
    不用了。
    九州如今灵力溃散,不同上古时代。他能给这个人做出这样一把弓,想必费了不少心思。
    烛阴唇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像是极为温情,眼中却没几分笑意:我又怎么舍得他的心思白费呢?
    你叔叔的筋,我会好好用它的。现在
    一条龙鱼突然破水而出,浮空在他的面前。烛阴微笑着毫不讶异,足尖点地一跃至那龙鱼背上,驾驭着它腾空而起
    我的伴侣逃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笑问,显然自有打算。那蛇人又变成一条蛇,盘在龙鱼尾巴上,他其实也摸不准这位大佬的心思,于是试探性的回答:把他捉回来?
    烛阴发出低沉的笑声,倒是显而易见的心情好了起来:没错,去把他捉回来。
    他抬眸远眺,看向隐藏于云生雾绕间、极东之地那颗高耸入云的树,他能感觉到江虞南的气息在那附近。
    九州大地被十日蹂.躏了一上午,此时已经泛着死灰。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颓败死相,无一丝生机。
    泛着焦臭味的地面上,不少人脱水而死。烛阴目光动了动,抬手降下暴雨,自此鱼龙所过之处,万众齐呼。
    那是什么?
    他们抬起头,却只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自天空游弋而过。
    那是是龙么?
    龙?九州之内还有龙么?
    蛇人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却又忍不住问:大人,您何必插手拜日族的事
    如果我坐视不管,那小家伙会生气的。烛阴想到以前的日子,眉眼微弯,阿虞闹脾气很难哄,不愿意跟我走怎么办?
    他语调十分温柔,全然不像长眠千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妻子已经跟野男人跑了的模样。
    真会给我找麻烦啊,他轻叹,凤凰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烛阴:一觉醒来,老婆又跟别的男人跑了:)
    江虞南:???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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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久别重逢(三合一章节)
    拜日族崇尚太阳与火神,囚室也很特殊。它开凿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上,向后的一面没有隔墙,往下看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拜日氏的说法是,为了让罪人感受日月光辉的感召,可江虞南在吃了集天地灵气而生的不死果后,就能感觉到灵气变化。
    他敢发誓,这囚室有问题。
    他看向下方的山谷,其间有溪流汇聚流向汤池,水网遍布,周围的树木也生长的十分规律就像一个大型的法阵。
    夸父好奇的眨巴着眼,小心翼翼的往小人类那里挪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江虞南懒得搭理他。虽然也知道就算夸父不接月母,他也不会摔死,可他就是生气。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其实是他的错他不该贸然把小凤凰带离羌戎氏,更不该带来拜日族,他应该在它不见的第一时间发现而且,夸父和十只金乌也是被他带去神殿的。
    好嘛。他被自己气笑了,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我就是个傻b。
    这几天的囚禁百无聊赖,除了发呆和沉思无事可做。他想了很多,甚至忍不住开始想后羿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满世界找他?
    他又想到烛阴。
    烛阴怎么会死的呢?江虞南回到现世那些年,每到晚上就忍不住琢磨这件事。他在想自己回来的是不是太草率,他还没能见到烛阴尸骨。他闭上眼,就总梦见九州故土,凄风冷雨夜,烛阴的骸骨孤单的散落在泥泞中无人收敛他会怨他么?
    囚室的门突然开了,又一个人被丢了进来。竟然是巫即。那老头骂骂咧咧被人扔在地面草席上,目光怨怼的喃喃着。
    我诅咒你们
    江虞南愣了一下,眉梢微挑。
    牢门被人重重关上,巫即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不信?要不要我也咒你一下试试?
    夸父瞪着他,一拳砸在地上,愤怒的嗷了一声。这老不死如果敢下咒,他就捶爆他那颗皱巴巴的脑袋!
    巫即才不屑于和他计较,他看向江虞南,突然很古怪的笑了:你猜我为什么被扔到这儿?羽曦读佳。
    江虞南沉默了几秒,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跳。
    因为他想得到那个神箭手,可却没了。
    牢房内空荡荡的,落针可闻,靠墙的地方有虫豸爬动的声音。江虞南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听错了。
    什么叫没了?
    巫即在他的注视中接着说下去,他似乎极为享受这样的场景,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
    那土著叫什么?后羿是吗?常羲想要烛龙的神力,等他吞了西王母、凤凰和烛龙,就该飞升神界了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个贪婪的小东西,我当然不会放他离开
    所以,我杀了后羿。
    与他预想的不一样,那青年没有崩溃甚至没有十分难过,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
    半晌,他突然缓缓重复了一遍。
    后羿死了?
    巫即突然就觉得面前青年此时的状态十分怪异,可他不知道这怪异感从何而来。他忽的站起来,下一刻,风自他耳畔略过。
    一柄匕首闪着寒光,插在了他方才坐的地方,半柄刀锋没入石面。
    巫即冷汗顺着额角留下来。他们巫者身边向来跟着个随从战士,就是因为他们能施法诅咒,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可却唯独十分不擅长近战。
    咒术再厉害,没有时间施展也没办法。上次他是早有准备,可这回入牢,神侍们早将他随身的宝物瓜分殆尽。
    江虞南垂着眼收回手,将那刀在手中把玩,靠着墙坐了下来。他侧着头斜靠在墙上,对着外面出神,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同一牢内还有几个人,缩在墙角里不敢做声。他们早被大个子的夸父吓破了胆,族里首席大巫不知怎的也进来了。可现在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上去白净柔弱的青年,居然也是个狠角儿。
    进来前所有人都被搜过身,单薄的衣服也藏不了什么东西。有谁看见他那匕首从哪儿拿出来的么?众人互相看了看,更是噤若寒蝉。
    其实,就算江虞南不说,他们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从这里高处看下去,视线所及之处,草木尽显枯黄颓色。这也才仅仅是十日作恶的第一天。
    不过一天时间,原本就相对干旱的通州等地,已经民不聊生。
    入夜,气温逐渐下降,自原本四五十度的高温降至零下,岩壁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冰。
    月亮出来了。
    牢房里,身体较弱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感到寒冷,他们颤抖着聚集在一处互相取暖。
    巫即突然颤了一下,他抬眼突然望向那轮月亮,目露惊骇。
    江虞南自下午就那么坐到现在,他整个人像是神游天外,这时才稍微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空。
    脚下是崇山峻岭,眼前巨大而空旷的天空中,无数莹白光点自牢中人身上溢出,如丝线般流淌,反重力的向上空而去,渐渐汇聚于悬于高空浮岛的巨大扶桑树上。
    树梢上,月母袖袍轻扬,他膝上趴俯着十只金乌,正展颜而笑。
    江虞南脸色微变,那扶桑树位置极高,白日里看不清,反而月色中才显露出身形来。他目光顺着树干往下,看见扶桑粗壮的根系盘着嶙峋巨石,其中一根深深扎入一只大鸟的身体里。
    是那只新生的小凤凰。
    它被强行苏醒、又没了神格,江虞南以为它已经死了,谁知它生命却如此顽强。那扶桑的根系似乎吸足了血,已经泛着红光。
    那鸟还没死透,你也不必怜悯它,巫即神情恹恹的,我们如今都是神木的养分,月母倒是好盘算
    作为这里最年迈的老人,同时又是活了上百年的巫者,他此时就像一个防备大开的宝库,浓郁到令人咂舌的生命力与灵力,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流逝。
    如果说别人的不过是莹白丝线,他身上流失的灵力却有成年人手腕粗。他自己意识不到,可在旁人眼里,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他不停的喃喃自语着,神色装若有些疯癫,过了半晌又歪了歪脑袋,很疑惑的问江虞南: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虞南神情复杂,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说话。
    巫即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瘦骨嶙峋的双手,惊骇的瞪大了眼: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怎么
    巫即以前是老,却精神矍铄,漆黑的双眼锋利而狡猾。他现在突然老态尽显,双眼浑浊手脚也开始不灵便,颤颤巍巍的模样,居然让在场所有人都生出几分怜悯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心里都感到没来由的恐惧。
    这是是恶魔的力量么?他们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被夺取生命老死在这里。
    那个夜晚太难熬了,被抽丝剥茧的感觉,起初还不甚明显,可后来所有人都开始吃不消。
    有人精神承受不住,索性从那牢房临空的一面一跃而下,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个举动像是点醒了许多人,逐渐的,又有人跳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到来时,这场磨难才终于停息。
    今天的囚室已经与前一天不同,再无一人有力气说话,每个人都气息奄奄的瘫在地上。前来送食的神侍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扔进来几个腐坏的倭瓜就离开了。
    夜里,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除了跳崖自尽的人以外,这回出现了一些身体较弱、被活活吸干的人。
    那些尸体死状极惨,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骸骨,依旧维持着死前最后的动作和神态。
    巫即大概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这是身为巫者的直觉,比起前一天的崩溃而言,他今天倒是正常了许多。
    他耷拉着眼皮,缓缓的转动着眼珠子一一看向周围的人,最后停留在夸父身上。
    我记得你。巨人族和雍丘黑水家的那崽子他笑了,自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气音,说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我的下场,就是给你的警醒。
    江虞南一愣,突然想到了夸父逐日的传说所以说,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最终也不得善终么?
    他低下头,突然就觉得有些累。这一场闹剧,他是唯一看过剧本的人,提前得知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死劫数。
    他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向命定的结局,说不得也改变不得。
    巫即突然敲了他的脑门一下:怎么?你也要死了?
    江虞南猛的回过神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生命力流失和连日未进食,不仅影响了旁人的情绪,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现在又岂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他微微一笑,原本有些散的目光又凝练了:我当然不会死。
    巫即不置可否,他盯着眼前的青年看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不会死,吃了不死药也一样,只是早晚的事。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你命不会绝在这里而已,幸运的孩子。给你一句忠告,不死果修身,不死药锻魂,凡人之躯是无法承载过于强大的灵魂的,西王母说到底,也还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江虞南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认真的看向那老巫:你在预言?
    我是天生巫者,兼具预言诅咒之力。族里的大巫告诉我,预言远比诅咒强大。巫即目光飘的有些远,我借用预言的名义,害了不少人,后来遇见了一个孩子
    他念念叨叨说了很久,因为神智开始模糊,越说越不清晰。江虞南坐在他身边听着,突然就想到,他出生的那个年代,村里的老人很喜欢这样念念叨叨,跟后辈说故事。
    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概是虚弱状态人心思更加敏感软弱,他突然就对这个老人生出了一些同情。
    巫即口齿愈发含混不清,他目光凝滞,被日光晃的眩晕
    一片炫目的白光中,他似乎又看见年少的常羲满身泥污,抱着膝盖坐在树下。
    漂亮的有些凉薄的小孩抬起头,如同孤单而警惕的幼兽:你是谁?
    年轻的巫即刚因为弄死酋长的儿子,被赶了出来。他背着他的全部家当两只野兔、一串骨链,几个装着诅咒用的巫药和毒虫的石盒,诧异的看向这个小孩。
    他们一起烤了那两只野兔吃,那小孩大概已经饿很久了,他大口吞咽着,吃着吃着眼泪就大滴大滴落下,混着额上的血迹一同糊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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