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主神沉默系统落泪——开天辟地一只蛤
普通人纷纷侧目,这穷乡僻壤,多少人没见过这样气度的人了。
三根尾巴还没甩掉,都眼巴巴的看着师父跟师弟。
师弟那点心思他们知道以后,师弟就没让他们上过枯山。
平时他们也会准备孝敬师父的东西,都会被师弟用各种借口骗走。
师弟自己送到枯山上,交到万俟夙夜的手中,再撒个谎,说那些师兄都忙,顾不上来看师父,却也托他带来的东西。
其中墟上烟还曾愤懑过,觉得燕知予这是亵渎师父。
只是一来二去,过了那么些的日子,燕知予每回都是在万俟夙夜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一点想要的也没捞着,慢慢的不满就都变成的心疼。
自己家的小师弟命苦呀。
三个人闲着没事儿,已经坐在了皇宫中喝茶了,面前放了一盏水镜,看着两人在街市上游玩的样子。
展示了点神通,就将皇帝说服。
再加上皇帝身边会点皮毛的修者的游说,立刻就成了皇宫的座上宾。
皇城上下不会有人像地仙坛那样,惹到万俟夙夜头上了。
对了,地仙坛在擒风楼附近是再也混不下去。
栖风亲自出手,从来是赏罚分明,也没做出什么赶尽杀绝的事儿。
他们动身跟过来的时候,那位地仙坛大师兄已经被废了了修为与灵根,从地仙坛赶了出来。
而后地仙坛从上到下,当天搬走。
走之前,还给擒风楼赔礼道歉。
栖风想刁难挑不出错,他们自小的礼义廉耻是万俟夙夜教的,从来没教他们有风使尽帆。
哪怕修真界因为得罪一人,无一生还的事儿遍地都是。
念及这些年都还老实没掀什么波澜,算是初犯,擒风楼到底还是放了一马。
两个人在大街上并肩行走。
万俟夙夜还记得当年那个皇帝哭着喊着要让栖风当皇子,当储君的样子。
这样的城池,他抬眸间能灰飞烟灭千八百个。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假的。
师父好久都没从枯山上下来了。燕知予说:倘若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师父一定要告诉我?
万俟夙夜点点头。
他已经不是那个能忘记重要事情的人了。
他会将之前世界,遇到人,参与的事儿都挤在心里。
他旁观了自己的以前。
像是隔着窗纱去看,远远地,似真似幻。
但这个粘人的徒弟是真的,那三个喝茶看戏的徒弟也是真的。
一路上都是燕知予喋喋不休。
万俟夙夜听着,那些记忆就变得越发鲜活。
玉佩,你说这个世界会是他吗?万俟夙夜问道。
玉佩撇着嘴一副嫌弃的口吻:你心里有数。
我突然想起含章,他一声不吭的从那个世界飞升,是不是使小性子?万俟夙夜说。
玉佩呛声:你怎么不说,为你了造人,为了你创造世界的一个两个凌驾世界,成为世界的神,这俩人都是因为痴汉。
万俟夙夜尤为得意:说不准呐。
每每想到自己的伴侣,心里这样中意他,万俟夙夜总是能高兴起来。
皇宫里三个人用一杯仙茶收买了皇帝,现在优哉游哉的。
无为说:赌不赌,我觉得今天知予就忍不住了。
他多能忍呀,这都上千年了,他虚过?在师父面前装的乖乖巧巧骗的师父他老人家团团转,你我还不知道,小师弟心思多着呢。栖风说:这葡萄真好吃。
那是我炼制极品清心丹用的,二师兄你住口。墟上烟没能在最后时刻抢救会自己的药材,顿时升起愤怒,将自己手上关节按的咔吧咔吧响。
栖风认怂:回头师兄给你找更好的,亲自亲自让人给你送到丹鼎阁。
皇宫中的修士品阶并不高,要是在别的地方,给这三人端茶递水都用不上,现在不想用人家,人家还上赶着往上凑。
乾元大陆上事情都新奇着呢。
修为微末的修士见识过,觉得离他太远,才来凡间求一份荣华富贵,旁人听了都是要笑话的。
这他都能认下来,也算有胸襟有见识了,只是那个听说过众妙门,擒风楼,丹鼎派,三尺阁的四位大能是师兄弟,也经受不住。
符篆,炼器,丹药,剑修,一个个够得着吗?
那他们的师父又该是怎么逆天的人物?
今日也是算是赶巧了,碰上了,他是修了多少世的福气才能恰巧遇见以为飞升真仙。
引荐的话是不敢说了,只能战战兢兢将眼前三个人伺候好了,他们剩下的茶根能施舍点,也是他天大的机遇了。
到了晚上,燕知予坐在河边。万俟夙夜站在岸上柳树下。
为了迎接仙人,皇宫里早早放起了烟花,巨大的火花在空中绽放,照亮整个夜空。
万俟夙夜幽幽看着水面的倒映。
烟花的影子跟燕知予的重合在一起。
师父。燕知予叫了一声。
夜凉如水。
嗯。万俟夙夜不经意的答。
那话在嗓子眼里滚了两滚,终于还是咽下去了,这样就好,万一说了,师父拔腿走了,找谁哭冤枉去。
你有什么话?万俟夙夜问道。
无。燕知予咬住下唇,将话堵着,不能泄露半个出来。
万俟夙夜很不解:有话直说。
皇宫里水镜前,三个人已经勾着头等着下文。
无为激动的搓着手:瞧瞧,我这大师兄是不是料事如神,燕知予终于憋不住了。
栖风说:我看未必。
墟上烟这是抬抬眼,没搭理他们俩,已经在皇宫中升起了炉子,打算炼一炉丹,用药气养养宝贝小炉子。
水镜中,燕知予抬起头。
师父
无为隔着水镜催促:快点快点。
嘎吱
水镜碎了。
无为顿时蔫了下来:诶?这镜子什么毛病,二师弟?你这镜子有谱没谱?
你觉得呢?栖风问道。
无为瘪着嘴,叹出一口气。
墟上烟手法娴熟的炼制着丹药,对药炉的控制已经进入化境一般。
炼丹像是信手拈花一样简单。
墟上烟说:你们俩觉得呢?这地方,还有谁能碎了栖风的水镜?
大概也就只有万俟夙夜了。
万俟夙夜不让他们看,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有戏!
水中落了一片柳叶,惊起圈圈涟漪。
燕知予站了起来,却还是比万俟夙夜矮了一点。
他抬头看着万俟夙夜的双眼,终于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赴死一样,踮起脚尖,凑上前:师父,你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糯米糍兰岚,灌溉营的养液。
写文到现在,经常断更,感觉好对不起大家,十分愧疚QAQ。
希望下一本更好,希望成为一个不断更的人,给大家鞠躬。
第87章 86
燕知予的声音绵软, 羞于启齿的重复了一遍:你杀了我吧。
是他不听话,是他对自己师父存了龌龊心思, 现在还恬不知耻的想要临死前一亲芳泽。
要是他亲了师父, 师父会不会杀了他,师父那么疼他, 说不定只会甩甩袖子, 失望而去,全然不会怪罪, 那样还不如杀了他。
他想着, 好似被万俟夙夜亲手杀了才是最好的归宿。
燕知予自暴自弃的想着, 阖上双眸去掩饰眼中的水光, 他攀着万俟夙夜的肩膀, 凑上去, 想要亲吻。
那样子不像是主动, 更似索吻。
哑然失笑的万俟夙夜抬起手, 砍在他的脖子上,燕知予的唇并未碰到他,昏去前眼睛半睁半合的看着万俟夙夜, 甚至有点媚眼如丝的味道。
燕知予的长相是在三位师兄之上的, 是乾元大陆上不知道多少女修芳心暗许的对象。
师父他从鼻子中哼出声音,从刚才就是这样小声腼腆, 好像撒娇一样跟万俟夙夜说。
睡吧。万俟夙夜接住他说,将人半揽在怀里。
呦。玉佩起哄:怎么一会儿就抱上了。
废话少说。万俟夙夜说着,将自己的神识放出来, 探入燕知予的识海之中,感觉到魂体上屏障阻隔着他的探知,旁人是不会这么刻意的保护魂体的,除非有不可告人之事,心虚才会想着保护识海。
燕知予已经是合体期的修士。
乾元大陆上的修者元婴期识海就与肉身分割,大乘期魂体已经从躯壳中抽离,合体期就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万俟夙夜害怕惊醒了燕知予,让他的魂体跑了。
于是乎现在周遭布下禁制,让他出不去,可是燕知予魂体上的屏障十分难缠。
玉佩见他束手无策,说道:不如你直接将抹去着些阻碍,你是真仙,区区合体,在你手中当然是捏扁团圆让你玩的。
但如此一来就会伤到灵魂。
万俟夙夜见过自己的记忆,许多遭遇隔着系统传输的失真,依旧感同身受,只是他还是无法将全部情感强加在自己身上。
他想着,倘若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会不会就纵着燕知予胡来了,要谁敢来问个缘由,只一句言之凿凿的他是我徒弟燕知予就敢拿去挡那千万流言。
想想怎么不敢。
万俟夙夜自认还真是这样的人,只要燕知予在他心中分量够,那就谁都不能妨碍燕万俟夙夜将他捧执着,娇惯着。
燕知予双眼紧紧闭着,躺在万俟夙夜的臂弯中,万俟夙夜低头,看着他恬静的眉眼。
不是这几天跟着万俟夙夜打转时候讨巧的笑脸,也不是对着旁人冷若冰霜的棺材脸。
双目紧闭,嘴角微翘,仿佛梦见了什么好事儿。
知予。万俟夙夜脱口叫了一声,仿佛灵魂中印着这个名字,叫出来的时候胸口发烫。
万俟夙夜摸了摸他的脸庞,月亮悬在半空,无云,无星,有风。
我还有一招,你不是有一本双修秘法吗?能将两个人机缘绑在一起的,就是当初在那个修真界借助含章命格瞒过天道,顺利飞升那个,你要是跟你小徒弟一起练了,你们就是同气连枝,想必什么识海屏障也就对你放行了。玉佩说着。
你可真是聪明呢。万俟夙夜皮笑肉不笑。
过奖过奖。玉佩忝着脸承认。
万俟夙夜想摔了这块玉:我看他识海就是想确定能不能跟他双修!先咳,将人吃干抹净了,看了人家的识海,最后却让我道找错了?
紧接着又让玉佩挨了一顿奚落。玉佩自言自语:找没找错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被顶了一句嘴,万俟夙夜却没回怼,反而有点沉静下来。
想好了?玉佩问。
抱着燕知予将那个师兄弟三人甩开,离开凡间,回到枯山。
枯山依旧是那座不毛之地,风起砂砾,黄石遍地,难得那个山缝里长出一根草芽,当即就被风吹折了腰,能不能活命都看造化。
不知这草可怜,枯山上走下去的师兄弟几个也没谁算得上是天生的好命。
万俟夙夜不让他醒,燕知予只能睡着。
睡了一路。
洞天是大乘期的修者才能炼制的一种居住法宝,到合体期能不能搬进去也都全看修者自己造化。
早些年师徒五个人是住在山上的几间小屋的。
万俟夙夜飞升雷劫劈了一年,早就渣渣都没剩下了。
放出他那堆满法宝的洞天,将两个人装进去。
玉佩摩拳擦掌:你这衣冠禽兽还是要动手了。
住口。万俟夙夜将玉佩的五感封闭,给他一个久违的小黑屋套餐。
洞天之中宝物来处清楚不少都是四个徒弟轮番进献的,其中燕知予出的最多。
想想他经历过的那些世界,要是有谁家的父母长辈,收到孩子这么体贴细心的照顾,出手阔绰,在外面还一个个有本事体面,想必过年是要乐开花的。
只是燕知予这样对他,他却有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将燕知予放在他平日练功打坐的玉床上。
你呀万俟夙夜笑了:对他这么好是不是亏了。
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与当年的万俟夙夜重合。
就那么遥遥看着。
是他将人抚养成人,让人春心萌动,有狠绝的踏破虚空而去,让孩子在无尽的时间之中等待。
万俟夙夜记得,他的那个爱人从未让他等过。
次次都是势不可挡的来到他的身边。
是不是你,说呀。万俟夙夜趁人之危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燕知予躺在玉床上,一动不动。
你还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是不是知道自己行径害羞了。万俟夙夜说着。
聒噪的玉佩被关起来了,没人指手画脚,万俟夙夜张开自己识海,终于还是顺着玉佩的思路做出下一步。
燕知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终于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他还记得万俟夙夜是怎么敲晕他的。
然后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父!他害怕万俟夙夜已经从这个世界厉害,慌乱的从玉床上爬起来,赤脚着地想要去找,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这是万俟夙夜的洞天。
既然洞天还在,那么万俟夙夜就还在,他刚想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见万俟夙夜走过来:你醒了。
万俟夙夜只穿了一件中衣,领口还开着,披散着头发,站没站相的看着燕知予。
燕知予吞了一下口水。
看着正经的徒弟这么色欲熏心是万俟夙夜没想到的。
那话,你还要说嘛?万俟夙夜笑着:还想不想我杀了你。
不想了,就是死,也要换一种死法。
被师父眼中的温柔溺死,或者与他快活死
燕知予想到脸颊微红,却蓦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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