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主神沉默系统落泪——开天辟地一只蛤
灵虚从襄灵殿出来,脸上的笑假的万俟夙夜都没脸看,三十六仙门的长老们也跟着鱼贯而出。
仙子远道而来, 一路上辛苦了。灵虚说, 魔族当年可没少屠戮人族,灵虚手上就没少杀魔族。
不辛苦, 我从焦荒大地突破西玄五洲,中仙四洲,直奔东五洲上的太一仙门, 就想来替我娘亲看看旧相识,不想碰上了竹枝新会这样的盛事,怎么?三十六仙门的弟子中没有化神就算了,竟然连个大乘期都没没有吗?没了这位含章仙尊,人族阵势也太显得寒酸了。魔族女,虽然气质轻浮邪魅,可顾盼间照样流露出让心心驰神往的美。
她将所有弟子来来回回看了个遍,与她目光对上过的弟子,难得对她减轻了敌意,竟然跟阴灵根天生的魅惑人心有些相似。
万俟夙夜被含章扯着,听她说着,总觉得这人来者不善,早些撵走才行。
本尊是太一仙门的掌门,灵虚,烦请相告,仙子如何称呼?令堂又是哪一位?灵虚问道,年纪轻轻,竟然化神修为,只能谨慎对待。
倘若含章飞升失败陨落了,这样年轻的化神修者过不了几百年就能成为渡劫,到时候丰饶宜居的二十四洲说不定就要易主,而人族才是在焦荒大地上吃沙子的可怜虫。
我娘亲的名讳说出来,害怕在场这些小孩吓得晚上做噩梦,我便只报自己的名讳,我叫
魔族女说着,眼神在年长的长老之间转了转,最后看着含章道:嫣嫣
第一个忍不住动手的还是灵虚,他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剑,长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尽,无数长剑将魔族女围住,最后又变成三把,两柄剑尖抵着她的后腰,一柄横在她的喉间,动一动就会被刺伤。
呵呵呵这样生死一瞬的时候,她娇笑起来:灵虚真人不如动手伤我试试,百族不过修睦二十年,你信不信你伤我一分,我便要焦荒大军再践踏二十四洲百年。
魔族风化与二十四洲不同,她衣着香肩半露,胸前一片软白也没有布片,细长的脖颈玩笑一样往灵虚的长剑上去蹭。
灵虚指间施法,将横在她喉间的长剑撤回,抵在她背后两柄也就消失了。
师兄不必置气。含章拍拍灵虚,还要拉着陆刎,陆刎倘若冲动,这个魔族女动手伤了陆刎,他说不定要提着无极去焦荒大地杀个血流成河才算完。
仙子的母亲是荒境之主,星月姬吧。含章说。
扭动腰肢整理着衣摆,魔族女睨他一眼:你这负心汉,辜负我娘,如今还有脸提她?
你胡吣什么!
含章拉住了人,却没捂住嘴,万俟夙夜吼了一句,倘若没被扯住,他一定要跟这个魔族女动手。
呵!她冷笑的看着万俟夙夜:小郎君,今日要不是看你长得俊俏,我定会杀了你。
什么星月姬,我师父定然正眼都不曾看过,又何谈厌弃过她?万俟夙夜说着。
你年纪小,这是我忍你最后一回。魔族女看着他道:含章你自己不同这天下交代吗?你这负心薄情的恶人凭什么享天下盛誉,还有当年一剑斩杀千万生灵,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早该给他们偿命去了!
含章剑下无一冤魂!都是作恶多端的凶徒!灵虚说着。
三十六仙门中不少人都应和着,含章是人族屹立百族的依仗,断不容诋毁。
飞升前要历经三劫。
第一劫是心魔劫,要破除身为一个凡人的杂念。
最后一劫是雷劫,要受八十一道雷劫洗礼,将肉身锻成仙体。
中间一劫是杀生劫,修炼中死在历劫者手下人,都要问一句为什么杀了我?
倘若是没有主宰万物的心性,会因为悔恨自毁修为,堕入修罗道。
这一劫从不杀生的佛修最难过,问他们的会是一株花,一株草,坚守本心从不杀生的信念最容易被问至崩溃。
死在含章手下的人无数,他要经历这一劫是寻常修者想都不敢想的。
魔族女还在冷笑:算了,同你们争辩什么,反正人族眼中魔族就如猪狗,想杀便杀了。
一边出窍期比试台上,不过一晃神的时候,元臻双手合十。
承让了。
陈三愿抱着玉琴说。
元臻低头:小僧严于律己,早日修补心中愚妄,多谢陈施主指正。
法师客气了。陈三愿说。
两人看着场上这些长老,还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玉幻仙宗,陈三愿胜。含章宣布。
两人谢过含章,便一起从擂台上走下来。
浅金凤袍你站住!魔族女说。
场上只有陈三愿一个玉幻仙宗弟子,她转身看向魔族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不带一丝情感,冷若冰霜,气度雍容,已经能见到他日掌管玉幻仙宗时候的气派。
她仿佛落在雪日白梅下的一只凤凰,看的魔族女更生气。
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一场?魔族女问她。
陈师姐别同她比。万俟夙夜说。
不愿。陈三愿说。
哼!小子!我可说了不会忍你了。魔族女说着,就将五指做爪,想要抓住万俟夙夜。
可她又被含章挡住。
臭小子!她怎么也挣不开含章的束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万俟夙夜看着含章碰到她就觉得不舒服,可出窍期他又不能做到什么。
含章!你做什么?灵虚喊着。
送她回家。含章说,两道灵力将她捆住,含章指间在空中滑动,写下一句完璧归赵,再扰必究。
八个字含着灵光,将人裹住,含章指间一弹,不能动弹的女人就往西方飞去,那速度比离弦的箭还要快,纵使修者目力比寻常人好,也是瞬息就不见了。
送走了?灵虚说。
嗯。含章点点头,他见识过魔族的残忍凶暴,真想杀人的时候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瞄上陆刎,倘若今天不是划界而治,还是百族大战的山上,含章已经叫她血溅三尺了。
也不知道那位星月姬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这样送回去会怎么想。
从始至终都被含章压着不能动手的万俟夙夜心里积郁,他要更加勤勉才是,如果他是大乘期,对上那个魔族女就算没有一站之力,也能自保,就不会被含章老母鸡护小鸡一样藏在身后,隐蔽在别人羽翼之下,万俟夙夜不甘心。
他也想有一天能让含章看着,他去退敌。
不管对方是大乘,化神,甚至渡劫。
下午万俟夙夜还有两场比试,一场对上逍遥剑宗李师兄,赢得有些勉强,但两人惺惺相惜。
娇影与独孤御邀他晚上同李师兄一起去太一仙门逛夜市,万俟夙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回到大椿峰的时候,大椿峰竟然开始飘雪了。
含章站在屋檐下等他,见他回来,却一声不吭的转头进屋。
师父!万俟夙夜喊,然后小跑跟着挤了进去。
他拉长了脸,生怕含章看不出他不开心。
怎么了?含章问他。
那个叫嫣嫣的女子是谁?星月姬是谁?万俟夙夜问道,那个酸味都能飘到大椿峰下面去。
含章愣怔了:星月姬是魔族的公主,按她的修为现在或许已经称帝,今天那个魔族女子我曾见过,是星月的女儿,百年前不过这么高。
含章在腰间比了一个高度,没防备却被万俟夙夜抱住。
刎儿含章看他泄气的样子,就不舍得在赶他。
那个星月姬喜欢过师父,师父不喜欢她对不对?万俟夙夜问,他明明觉得含章心里有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含章一次次把他的推开。
对。含章想少骗他一点。
师父这样好看,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万俟夙夜闷声问他。
似乎是。含章想了想,灵虚给他提过醒,好像很多。
都有谁?万俟夙夜又问,他要记下来,以后不让含章再见她们。
含章想了想:玉幻仙宗的凰女宗主,妖族的圣女一枝春,丹霞阁的香别仙子,还有
万俟夙夜抱着他使劲晃了晃:师父我记不下了。
一连串说出许多名声显赫的女修名字,而且这些女修都还至今未婚配
她们中,有师父你喜欢的人吗?万俟夙夜又问。
无。含章说。
那师父含章喜欢不喜欢我。万俟夙夜又问。
你又如此含章无奈的说。
万俟夙夜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我这样喜欢你,只盼你也喜欢我。
揉了揉他的头,将他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换一日,我带你去你父亲坟前拜祭吧,也要告知他你加冠的事儿。
万俟夙夜灵光一闪,觉得这是含章松口:告知告知,我一定将近况,与师父对我的好都告诉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受:仙子的母亲是荒境之主,星月姬吧
攻:说姬不说吧!
找编辑改了一个笔名,编编一边跟我说这个笔名好丑,一边给我改好了,真的很感谢!
专栏刚开一篇古耽预收文,希望疼爱我的小天使们了解一下!不填表不办卡,点一下收藏就行哈哈哈。
另外
基友种树的喵的现代耽美文《玄学大师渣受日常》,希望可以支持一下!
感谢Ccc子昀的地雷。我才看到,你给我专栏投了好多雷,阿里嘎多。
第41章 第三个世界10
峰上乍寒, 含章去给他煮了一大锅药浴让他泡了再去修炼,大椿峰的雪下了一夜, 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停, 万俟夙夜认认真真的打坐,到刚寅时就醒了过来。
入定时间不长不短, 一如十年间每一个早晨, 一醒过来就想见含章,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间那种儒慕变成一种暧昧朦胧的感情, 到如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含章在他自己房间里, 养成一种偷窥万俟夙夜修炼的爱好, 渡劫期神识无所不在, 更重要是他进入修炼, 就会被心魔拉入虚妄世界, 他不能耽溺那些假象。
他闭了闭眼, 眼前是大椿峰的秋日, 树叶落了一堆,万俟夙夜在练剑,剑气带着落叶进入竹篓。
陆刎站在飘飞的落叶之间, 少年恣意的样子很是惹眼。
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幕的含章笑了笑, 挥挥手,将眼前的人与物打散。
含章自己的心, 他自己看的清楚,他心中也有一棵树,是陆刎。倘若再被那样满怀热忱的告白, 可能他也顾不上师徒伦常,顾不上他们陆刎父亲在天之灵了。
他缓缓睁开眼,天还没亮,屋外风雪骤急。
一阵风吹了进来,盈满他的袖子,就像那日他御剑从大椿峰到擎苍城。
万俟夙夜站在门前,昨夜沐浴的后不曾将头发梳起来,虽然知道万俟夙夜的衣裳都是御寒的法衣,可见他这么站在风口,含章还是忍不住关切:快进来。
万俟夙夜往前迈了两步,背后的门就被含章合上,还施加了一层结界阻隔寒气。
师父我喜欢你。屋子里很暗,却阻隔不了含章的神识。
这样的风雪,与十年前接他会太一仙门的夜晚重叠。
含章皱了眉,有些分不清这是心魔幻象,还是万俟夙夜真的站在他面前。
刎儿含章面前时而是青年人渴慕的眼神,时而是少年仰慕的看着他,转眼又变成稚子的戒备。
看着含章不同往日的样子,万俟夙夜终于信了这是心魔劫,我在,师父。
你抱抱我,含章咬了一下舌尖,没被心魔控制,说出羞人的话。
二十年前他突破渡劫,旁人都说他的心魔劫与杀生劫会是一同来到。
他最大的心魔可能就是那场血腥残忍的战争,他自己也一度认同着这样的说法,可每当他在脑海中回想起那些年的刀光剑影,只能想起与陆刎父亲陆盏两个人结拜时的豪情。
想起灵虚身为太一仙门御剑峰大师兄的身先士卒;想起一笑真人找他肉搏,因为羲阳仙子夸了他的相貌。
他做了十足的准备,却没成想他的心魔劫竟然是红鸾星动,儿女情长这样的小事儿。
偏偏偏偏他对这样小事儿束手无策。
他越是克制,心魔来势越发汹涌。
含章万俟夙夜焦急的呼喊他的名字。
他像是听不见,仿佛寄生的枝蔓一样攀附在万俟夙夜肩膀上。
是心魔含章说。
我去叫大师伯
别去含章低声,他不知道他心防壁垒在心魔面前有多不堪一击,却知道自己欲念盘踞的脑海中的想法有多低贱,他想假借心魔,做一番假戏
好闻的丹药香味扑鼻,万俟夙夜将东倒西歪的含章搂住扶稳,他只是早上醒来无事,过来撒个娇,不想就碰上香软满怀,含章是想通了,还是心魔控制下人也稍显脆弱。
你先下山吧。含章说。
我不能抛下师父。万俟夙夜说。
你在我反而含章断断续续说,撇着万俟夙夜眼神太过赤裸。
一点就通的万俟夙夜说:师父的心魔是我
他要是含章的心魔,含章为了渡过心魔劫也该将人远远赶走,然后再也不要什么牵扯,将心魔弱化,方便一举攻克。
含章在万俟夙夜怀中抬头,被看破心中欲念,他的羞耻心在第一瞬间占据上风。
他猛地将万俟夙夜震开,万俟夙夜手掌臂弯酥麻的把人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含章,这是含章第一次对他动粗,往日哪怕他闯了弥天大祸回来,含章也都是笑笑揭过去,什么打什么罚一并都要揭章,他是二十四洲唯一的渡劫仙尊,任谁都要给一份面子,他的徒弟也是所有人都要纵着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