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月光[快穿](GL)——有鹤啄鱼(61)
当敌人真的来进攻时,高塔里有人能幸免吗?
朝芯是塔主的女儿,理论上能早早逃离。留下一条命但以越渔对她的了解,对方更可能留在塔里,即便是死,也要在临死前多爆几个敌人的头。
颜莺时没什么背景,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者,可在越渔的眼里,她十分神秘倘若有人能活下来,越渔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凌听夷显然是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
想到这里,越渔睫毛颤动,忽然笑了。
系统惊悚的开口:【你被刺激傻了?现在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越渔拖长着声音道:【你不懂。】
她和自己恋人的灵魂绑在一起,不管对方在这个世界是谁,只要对方死了,她同样会死。
既然从一开始从不存在别离,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想开之后,越渔的心情逐渐好转。
回忆起自己上午运动完还没洗漱,她赶紧找出衣服,跑进浴室洗澡。
和下三层不同,小队的浴室都是装在单人房间里,供每个人独自使用,不存在大澡堂里一起洗。
所以越渔泡完澡、晕乎乎的出来时,并没立即把颈环戴上。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急什么?不如等擦干脖子后,再扣回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越渔在猝不及防下和朝芯对上目光。
朝芯起初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坐在椅子上随口道:我敲了门,但你没回应,进来后发现你在洗澡,我就先坐在这等
她说着说着,视线落在越渔修长雪白的脖颈处,原本只是稀罕对方难得没戴饰品、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很漂亮,看到后来,陡然察觉出不对劲:你的喉结呢?!
越渔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笑:如果我说我是洗澡的时候拿下来了,你信吗?
朝芯没有回答,呆滞着脸看她,过了半晌睁大眼,风一般的突然出现在越渔面前,试探着轻抚越渔的喉咙处。
越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拍开她的手,弱弱道:痒
朝芯愣着神,被拍了也没生气,视线顺着她的脖颈下滑,落到她的浴袍里。
越渔打了个激灵,双手捂在胸前:你想干嘛?!
朝芯: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越渔犹豫。
朝芯撇撇嘴:算了,我亲自扒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越渔当即炸毛:我是女的!你别碰我!
朝芯抿着唇,表情十分纠结,纠结到重复的问了一遍:真的?
越渔连连点头。
朝芯神色变幻,对着她伸出手。
越渔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下意识缩了缩头。
朝芯动作一顿,手指蜷缩,深深的吐了口气后,轻哼道:不管你的性别是什么,反正你始终是我的人。
越渔等了两秒,偷偷瞅她:你想说的话就这些?你不发火吗?
朝芯睨她一眼:怎么?你想让我就着这件事情,跟你好好算算账?
越渔立即闭嘴。
她消停了,朝芯却不肯放过她,盯着她看了片刻后,微微有些晃神: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刚见越渔那会,她还想过,一个男人怎么会露出那么可怜可爱又诱人的表情。现在想想,她分明从那时起,就透过越渔表面上的伪装,捕捉到对方属于女孩子的一面。
朝芯陡然心头一动,看着越渔冷不丁的问:你有裙子吗?
越渔不明所以的摇头。
朝芯啧了声:可我想看你穿。
越渔:我对外的身份还是男人,万一穿裙子被人看见,变态这顶大帽子就摘不下来了。
朝芯:我不介意。
越渔被气笑:你当然不介意!被喊变态的又不是你!
朝芯拧着眉,抓住她的手腕,脸颊浮现一抹绯红,嘴上还在撑着不耐烦的语气:那你去我房间,穿我的裙子,只给我一个人看。
越渔见她没完没了,不得不挣扎道:我不想穿行了吧?我不喜欢裙子!
朝芯郁闷的松开她的手,没有拖拽着她、硬逼她穿给自己看,只略带几分不甘,再次道:可我想看。
越渔扶额,受不了她的黏糊痴缠劲,敷衍道:以后再说吧。
朝芯不满,但又没办法强迫她,只能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裙子的事被她记在心里,她终于想起询问原因: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不记得高塔招人还会歧视性别。
越渔沉思半拍,直直的看向她,似笑非笑道:其实当初被选中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哥哥。我嫉妒他能离开贫民窟,进入高塔当人上人,所以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打晕扔进了荒野,而我自己则代替他,来享受这份好日子。
朝芯眯起眼,凝望着越渔。
越渔:【她信了她信了!她马上就会对我大失所望,认清我的人品有多低劣,最后由粉转黑,帮我完成白月光转黑月光最重要的一步!】
系统:【那个】
越渔:【闭嘴,听她说!】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朝芯红唇微张,缓缓开口:不要学颜莺时那样笑,看着很欠收拾。
越渔:?
她被整的无语了:我怎样笑根本不是重点吧?!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啊?
朝芯从容道:听懂了,等这次的敌袭事件结束,我会抽空去一趟荒野,然后
她瞥着越渔期待的目光,勾唇道:帮你斩草除根,让他彻底死在外面。
越渔笑容一僵:不、不是,你杀他干嘛?做坏事的人是我,满腹坏水的人是我,耍心机搞手段的人也是我,你不是应该气到想杀我吗?
耍心机,搞手段?朝芯挑眉,目光在越渔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圈。
系统忽在此时,咂摸着开口:【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越渔脸一黑,将朝芯往后一推,努力阴沉着脸,阴恻恻道:看什么看?你不信这事是我做的?
朝芯想了想,点头:的确不太信,在我的眼里,你不像是那种人不过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介意,废土之上没有正义,在这里的第一需求,只有生存。
她望入越渔的眼底,姿态矜傲道:既然你是我的人,那你的敌人也会是我的敌人,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弄脏自己的手这种事情,以后由我来做。
越渔:
朝芯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说话?感动的说不出口?
越渔深吸口气:你这人不行。
朝芯:?
越渔痛心疾首:虽然你脾气坏、嘴巴毒、说话不好听还膈应人、性格别扭又傲娇,让人根本弄不清你在想什么
停!朝芯咬牙:说重点!
越渔叉腰,气呼呼道:重点是,你人还是很好的!
朝芯愣住,脖子泛红,手握成拳抵住唇,眼神飘移道:下次直接说这个。
我还没说完。越渔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之前的行为不好,也说过不相信那是我做的,为什么还要帮着我善后?就因为我是你认可的人?
越渔宛如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在对误入歧途的不良学生进行劝导:做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底线,你这种行为放在家长身上,就是疯狂溺爱的那一挂,放在感情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朝芯:谁说我没有底线?
越渔精神一振:是什么?
朝芯:是
她话语一顿,看向双眸亮晶晶的越渔,狐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套话,想要触碰我的底线激怒我?
越渔发出尬笑:哈、哈哈,怎么会呢。
朝芯半信半疑,接着方才的话开口:是你。
越渔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
朝芯别过脸,似是不想让越渔看见她通红的脸颊,如她所愿,越渔现在只能看到她红到滴血的耳朵:我的底线是你,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变成一个善恶不分的人,那你就努力做一个好人。
她微微侧头,凝视着越渔的眼神,柔软的不可思议:我会站在你身后,一直看着你。
越渔:
越渔:【我给你们拉新员工的话,能得到中介费吗?】
系统:【不能,滚。】
肮脏的成年人交易失败,白转黑也打出了GG。
越渔叹了口气,精疲力尽的对朝芯道:我尽量不误人子弟吧你平时不是都很忙吗?今天一直待在我这没问题?
朝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神色一正: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越渔:嗯?等等!我衣服还没换!
快速换好后,越渔跟在朝芯身后,茫然的看着她带自己到达五十一楼。在楼道走廊的尽头,一个电梯出现在眼前,越渔疑惑:又去看星星?现在是白天啊?
朝芯摇摇头,没有多说,拽着她进去后,按下负二楼的按键。
越渔皱眉回忆了片刻,吃惊的问:负二楼?哪来的负二楼?
电梯缓缓下降,朝芯在她身侧轻声道:是隐藏楼层,也是这座高塔唯一的逃生途径。如果高塔某天陷入混乱,而我没时间去接你,你就从这里去负二楼,然后一直走,别回头。
越渔怔住,抬头看向她:我
朝芯:闭嘴。
越渔:?
朝芯:我不想听你说傻话,我只想听你坚定的说,你会走,会活下去,并且活的好好的。
越渔:
朝芯:听不到你说这些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越渔被她的威胁弄的哭笑不得,叹气道:可是我
她已经准备好坦然赴死,如今就算是答应了,她也活不下去啊?
除非
她能猜到她的恋人究竟是谁,并且带着对方,从这里一同离开。
想到这里,越渔心尖轻颤,抬眼看向朝芯。
朝芯还在等她的回答,清丽秀美的面容与越渔记忆中的恋人毫无相似之处,而这份真心,更让她感到迷糊。
沉默中,电梯停下。
朝芯没有抬步出去,仍在等待。
越渔听着自己的心跳,最终张口:我会走,会从这里离开,去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朝芯神色渐缓,抬手牵住她:好,我带你去认认路,你注意脚下,别跑的太急后摔倒
她带着越渔在负二层走了一圈又一圈,确认越渔对这里熟悉后,才带着她回到五十一楼。
没走两步,她停下脚步,看着越渔认真道: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吧,若是遇到危险,也不用再从下面跑上来。
越渔笑了笑:没事,我习惯睡在七楼,贸然换个房间,我可能还会失眠。
朝芯:失眠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越渔:你是成精的安.眠药?
朝芯:
越渔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怼朝芯的,纯粹是话在嘴边,随口就说了出去。
不过很显然,朝芯气的不轻,把她送到七楼后,黑着脸便离开了。
越渔正寻思着自己明天要不要去找她道歉,念头还没想完,一阵轰鸣乍然在外响起,旋即地动天摇,似乎整座高塔都在晃动。
塔内房间的隔音效果极佳,可在此时此刻,越渔能清楚的听到楼下楼上传来嘈杂惊慌的大叫:敌人!外面有敌人!
远离窗户!那几个长翅膀的不是异兽!高塔的庇护挡不了人类!
啊救我,救救我!
杀出去,大家都杀出去!
越渔听的心悸,抬步想出去,忽而听到身后传来玻璃破碎与疾风的声音。她心头一凛,头也不回便就地一滚,滚到边上停下时,再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着翅膀的男人正对自己咧嘴笑,随即半句话都不说,再次迅疾的冲过来。
越渔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僵在原地,等男人在眨眼间凑近时,她蓦然拔出边上练习用的长刀,刀光如月华倾泻,快的几乎能留下残影。
然而她与男人的实力相差太大,蓄势而出的一刀没能划过对方的脖颈,男人仓促后仰躲过去后,便如同被激怒了一般,龇着牙再次冲来。
那一刀已经耗尽了越渔全部的体力,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使出第二刀,正准备咬咬牙躲避时,男人疾冲中的身形突兀的凝固在原地,脸上浮现惊疑不定的表情,扭头看向门口。
越渔一边积蓄力气,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哒哒哒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
门把扭动,女人婀娜多姿的走进来,目光轻描淡写的掠过越渔,随后才看向男人。
原来是你呀。颜莺时轻笑,掩唇咳嗽了两声,慵懒道:真是可怜,为了能融入人类,你们不惜加入高塔,给他们当狗吗?
男人皱着眉,身影嘶哑而缓慢:你也是。
颜莺时:呵咳咳,我们可不一样,我只是来玩玩,从没想过要为了人类而付出生命的去战斗,不过嘛咳,我很讨厌被人打扰,你既然来了,就永远的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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