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月光[快穿](GL)——有鹤啄鱼(42)
没有暧昧的小三小四登场,越渔兴致缺缺的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等天色渐黑时,她迷迷糊糊看到辛溶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办公室,霎时清醒的坐起身子,扬声问道:你要去哪?
辛溶回头,歉疚道:吵醒你了?抱歉,你继续睡吧,我去找我爸说些事。
越渔揉揉眼睛,走到她身边:不行,我也要去。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她不能因为一次打击,就放弃变态之路!
辛溶轻笑,半是满足半是宠溺道:姐姐真粘人。
越渔精神一振:你嫌我烦了?
辛溶摇头,叹息道:怎么会?我只觉得不够,如果现在是在家里,姐姐就能坐在我腿上,由我抱着你去见爸爸了。
越渔:不了,你不要脸,我还是要的。
乘坐电梯到达顶层后,辛先生让越渔坐下,随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略带疲惫的问辛溶:不是说今天做手术吗?怎么没去医院?
越渔挺直腰杆,正想积极背锅,辛溶按住她的手背,不徐不疾的开口:小渔这半年一直在围着我的事情打转,回来后又没好好休息,和宋医生联络时出了点小差错,不小心将对方回国的时间记错了。我抽空重新联系了宋医生,他们会在下个月七号回国,到时候要先做一系列检查,确定没问题后再定具体的手术日期。
越渔呆滞的看她你把黑锅还回来!
辛溶回她一个温柔安抚的眼神不用谢。
原来如此。辛先生不仅没有责怪越渔,反而苦笑道:是我不该把这么大的事情全堆到小渔身上,她已经辛苦了半年,如今应当在家好好歇歇。
辛溶颔首赞同,又道:医院的事情可以由我自己接手,再不济,也可以先雇一位护工。
不行!越渔终于找到搞事的机会,断然开口:我不允许你和别人亲近!护工也不行!
如果不是考虑到辛先生在,她甚至还在恶狠狠的说一句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只是度过康复期,等身体好些,我就不需要护工的帮忙了。辛溶没有因为越渔的话而生气,反而耐心的和她解释,并且柔声道:之所以不要你,是不想你太辛苦。
越渔无理取闹:我不听!不管是护工还是谁,你都不准请!
辛溶面露无奈,眼中却泛着明晃晃的笑,赫然是十分受用越渔的亲近与占有欲。
一旁的辛先生见她们关系好,不由动容:既然小渔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陪着你吧。康复期间你也别来公司走动,就和小渔在医院好好呆着。
他深深的注视辛溶,语气宽厚温和:不管最后恢复的怎么样,爸爸和妈妈永远会保护你。
辛溶眼眶微热,点了点头。
**
许是听了辛先生的那一番话,辛溶在回家的途中,突然想安静的散散步。越渔陪着她在别墅不远处下车,正想像以往那般帮她推轮椅,辛溶却轻声道:我想牵手。
越渔迟疑两秒,走到她身侧,对她伸出右手。
辛溶有些心不在焉,看到她的手时,随口笑道:应该把左手给我,你的右手是要抓烧烤的。
越渔怔住,旋即睁大桃花眼,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如同看陌生人一般,死死的盯着辛溶。
辛溶回神,无措又茫然的问:怎么了?
越渔心跳如鼓,艰涩开口: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辛溶皱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嗯?
她突然醒悟,恍惚道:对了,你几乎没在外面吃过摊贩卖的东西,一直都是在家里用餐奇怪,我刚刚怎么会觉得,你喜欢用左手牵我的姿势,吃那些东西?
辛溶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疑惑了少顷,便当做是走神,笑了笑道: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越渔不语。
只有她知道辛溶那句话说的没错。
她的确嫌左手抓东西不舒服,每次和乌姝并肩走时,都不给对方牵右手。只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几乎没再边走边吃东西过,所以连她自己都忘了这些细节。
在她本人都不关注的情况下,辛溶偏偏注意到了这件事,并且说了这样的话。
越渔一时间心乱如麻,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
难道
不,这样的揣测太离谱。
越渔定了定神,试图冷静一些。
随着她们走进别墅,花房里的月见草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越渔目光凝住,鬼使神差的问道:辛溶。
辛溶:嗯?
越渔垂着眼睫,姣好的容颜在月辉下美的不真实,她的声音格外轻柔,仿佛是一缕害怕惊动梦境的晚风,令人听不出她的心思:我好像还没问过,你家之前明明没种过月见草,可当初我问你时,你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花名?
第五十八章
面对越渔的询问,辛溶稍感疑惑。
十几年过去,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想的是什么,如今只能凭借模糊的印象,不确定道:可能是在书上看到过月见草的名字?
越渔面露失落,又觉得这说法合情合理,毕竟她能穿梭世界全靠系统,而乌姝不过是一个小世界的本土人,她有什么能力追过来?
虽然对辛溶说的那句话很在意,但越渔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最终还是进行了自我催眠,将这归结为意外。
吹过夜风,两人回别墅休息。
眼见着越渔想去二楼,辛溶眼疾手快的攥住她手腕:你今晚不是答应了陪我一起睡吗?
越渔差点忘了这一茬,被提醒后莫名的感到不自在。可能是因为一直在想着乌姝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辛溶表白过的情况下、和对方睡在一张床上,未免有点像出轨。
那个越渔眼神飘忽,想要找借口临阵脱逃。
辛溶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沉默两秒后先一步开口,压低声音难过道:难道你白天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耍我吗?
越渔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小心翼翼去瞅她,只见她眼眶微红,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旦被拒绝就泫然欲泣。
随着年岁的增长,辛溶自懂事后便不再当着她面哭,偶尔还要费尽心思的躲起来、做贼似的偷偷抹眼泪,然而此时此刻,对方丝毫没有羞愧遮掩的想法,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越渔被看的心软。
乌姝对她的影响被冲刷的十不存一,严格意义上来说,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是相处了十几年的青梅最重要。
越渔将喉咙里的话吞回去,认命的改口:不是在耍你算了,我们去三楼洗漱吧。
辛溶微微勾唇,乖巧道:好。
**
躺上床的时候,越渔的心里冒出一股既视感。
就好像她和辛溶这样并肩睡过几十年。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两人年幼时,她还会经常爬上床,与小辛溶依偎在一起,努力的用拥抱温暖对方。长大后,她渐渐不再做这么幼稚的行为,辛溶也没为此生气,无事发生般的默许她的一切想法。
要说谁最符合这股既视感赫然是乌姝。
她真真切切的与乌姝在小世界里,一起度过了余生,直到白发苍苍、不得不阖眼时,两人的手仍握在一起。
辛溶给她的感觉,能和乌姝一样吗?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可她为什么总会在对方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闭着眼胡思乱想了一通,越渔察觉到自己心乱了,勉强冷静下来,认真思索。
她想将辛溶和乌姝分开,将她们当做各不相干的两个人,以她更熟悉辛溶这一点来看,应当是很顺利的事情但她偏偏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冥冥中把这两个人混淆在一起。
之所以迟迟不下定论,仿佛也只剩没有证据这一个问题。
都说抛硬币做选择的时候,不用等硬币掉下来,抛的那个人就已经知道自己想选什么。对越渔来说,似乎同样如此,她的本能和潜意识,比她懵懂的思绪更快一步选择了某个答案。
【系统。】越渔冷不丁的开口:【你在吗?】
系统:【没钱。】
越渔:【我不是来借钱的!】
系统的语气微妙缓和了不少:【那你找我做什么?】
越渔犹豫、迟疑、辗转反侧,最后小小声的问:【每个人的接吻方式,是不是都不一样啊?】
系统:【你们人类的事情,你拿来问我?】
越渔吹捧道:【因为你是系统啊!像你这么厉害的存在,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
系统不屑:【你以为你吹彩虹屁就能把我哄开心?】
越渔:【唔】
系统故作矜持,强忍着暗爽,语带得意道:【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行,人类在许多事情上都会跟随大众,接吻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雷同的比比皆是。但在一些细节上,侧重的方面肯定截然不同,比如纯情的人喜欢蜻蜓点水、碰碰额头或脸颊就能满足,重.欲的人则喜欢舌尖交缠,恨不得把另一方当做甜品吞吃入腹。】
它砸吧嘴,总结道:【这种事情因人而异话说回来,你问这个干嘛?】
越渔沉思着没有回答,过了半晌,她突然翻身、坐到身侧辛溶的腰上。
辛溶睁开眼,和越渔在黑暗里闪闪发光的桃花眼对视,沉吟道:我在做梦?
越渔抓住她想开灯的手,低头凑近她:辛溶。
辛溶喉咙滚动,慢了半拍才道:嗯。
越渔思索着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一个接吻的机会,你最想吻我哪里?
辛溶脱口而出:大腿。
越渔:?
她一脸懵逼:为什么是腿?
辛溶试探的抬起手,轻轻落在越渔温软细嫩的腿侧,见她没有抗拒,不由贪恋的摩挲着,嘴上一本正经道:大概是缺什么才想要什么吧。
越渔若有所思:有道理那除了腿呢?
辛溶目光下移。
越渔小脸一红,捧住她的脸,恼羞成怒道:范围局限在脸部!你不准乱看!
辛溶从善如流:好的。
她对上越渔的桃花眼,认真道:眼睛。
越渔手指轻颤。
辛溶没有察觉,仍旧笑道:我们虽然是日久生情,但我比谁都相信一见钟情,因为凝视着你的眼睛时,我就与真正的你进行了对话。
越渔:你是不是在委婉的说我藏不住秘密,心里有什么都会露在脸上。
辛溶眼皮一跳,赶紧反驳:不是,我没这么想!
越渔哼了声,从她身上下来,滚到床铺内侧,盖好被子道:睡觉吧。
辛溶:??
这、这就睡觉了?
刚才的如果还真是个假设?!
**
辛溶睁着眼到半夜,怎么都咽不下心里的不甘,最后趁着越渔睡着自动滚到她怀里时,偷偷亲了亲少女的眼尾。
等越渔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辛溶不知何时离开,只叮嘱厨师将早饭热着,方便她下楼就能吃到。
系统仍对昨夜的事情感到震惊,追着她询问。
越渔喝着热牛奶,无辜道:【你忘了?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呀!深更半夜偷袭自家青梅,你不觉得这很变态吗?】
系统满头问号:【可你这充其量只是擦边,压根没得手啊!】
越渔脸颊微红,桃花眼里盈着水,勉为其难道:【好吧,那我今晚试着去得手。】
系统:【???】
临近中午的时候,辛溶抱着一个纸箱子回来。
越渔奇怪的接过,开口询问:这是什么?
辛溶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摸上越渔的手,笑眼弯弯道:给姐姐的礼物。
越渔:
姐姐两个字说的这么暧昧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喊老婆呢。
拍开对方的咸猪手,越渔将纸箱子放到桌上,找到剪刀后睨了对方一眼。
辛溶点点头。
越渔放心的开剪,很快便将箱子打开,低眼望去,只见里面塞着好几只毛绒玩偶,粉黄蓝绿各色不一。
越渔:我好像从没在你面前说过、我喜欢毛绒玩具吧?
辛溶愣了愣:是没说过,不过我总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就买了。
越渔禁不住喃喃自语:这也太可怕了早知道随手把小恐龙塞进游戏里、会收两辈子的毛绒玩具,我当初就应该改塞钱的。
辛溶没听清:什么?
越渔深吸口气,露出一个极其熟练的微笑,声音轻快的仿佛演练过八百遍:我说我很喜欢!这些玩偶太可爱了,我会收藏一辈子的!
辛溶放下心,目标瞬间就明确了以后的每一年,她都要送姐姐一箱子毛茸茸!
对收礼这件事,越渔颇有心得。
她没把纸箱子放进自己房间,而是叮嘱佣人收拾一间新屋子。
以她的经验,她估计还会收到源源不断的礼物,即便自己的房间被塞满也止不住
今天的辛先生依旧在公司加班,辛夫人则看天气不错,与宁素携手游玩去了。饭桌上没有外人,辛溶便在给越渔夹了一筷子菜后,坦诚的开口:我想和爸妈公开我们的关系。
越渔咬住筷子:在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不等到手术过后再说?
辛溶垂眼:如果手术结果不错,爸妈可能不太赞同我们在一起。
越渔回过味来。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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