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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替身跑路了(重生 修真)——鱼思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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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交流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儿,巫礼主动收回了视线,摸了摸后脑勺,豪爽道:行,都听你的,我继续带着他们前往中州,你赶紧回南疆,等你到了祖地附近,能动用神树的力量了,我就带着族人出发。
    眼见危岚眼睛一抬,想要开口劝他,巫礼挥了一下手打断了他:打住啊!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不看着你平安地回到家,我没法安心离开。
    危岚身子微微动了动,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嗯,听你的。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因为那些积压的情绪而一直显得容颜有些冷艳的危岚,眉梢眼角都沾染上了淡淡的轻松,那种稠艳之感淡了很多,愈发显得人像是一桩温润的美玉。
    不再是以往那样徒有其表、毫无生机的柔和,而是找到了自己心中的力量所在,像是深深地扎根在地面里的大树一样沉稳的温润。
    一直以来,笼罩在危岚身上的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了。
    捕捉到那种细微的变化,巫礼咧嘴笑了一下,之前的躁动彻底消失,他上前轻轻抱了危岚一下,贴着危岚耳边,粗粝的声音放到了最轻:岚岚,别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危岚瞳孔动了动,正想要回抱他一下,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嘎吱声,房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二人下意识往门口看去,看到顺着门缝往里打量的雪霁,因为一时着急没站稳,生生推开了房门,把自己偷听的行为明晃晃地暴露在二人面前。
    危岚和巫礼:
    雪霁对于门开了这件事毫无准备,他本来正撅着屁股从门缝里往里看,随着大门忽地敞开,重心不稳,整个人啪叽一下,脸朝前地摔到了地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没爬起来。
    危岚无奈地唤了一声:阿雪,你在干嘛?
    他走上前,把摇头晃脑的雪霁扶了起来,弯下腰拍了拍雪霁身上落上的灰,一时没去注意雪霁和巫礼视线中的交锋。
    等危岚照顾完雪霁直起身子,二人又一秒钟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雪霁眨了眨漂亮的紫色眸子,乖乖道:哥哥,我担心你。
    危岚在他头顶上揉了一下,有点无奈,不用担心,巫礼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话说完,雪霁不但没有对巫礼态度软化,反倒更警惕了,像一只龇牙咧嘴威胁侵犯自己领地的敌人的小兽。
    是可能和他抢哥哥的人。
    巫礼却不把雪霁放在眼里,而是熟稔地拍了拍危岚的肩,又一次说道:要是想让我早点离开,你就赶紧回祖地吧这孩子,你要不要交给我照顾?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雪霁瞬间心里警铃大作,他一把抱住危岚的手臂,不肯松手:我哪都不去,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雪霁比危岚高一大截,这样死死抱着他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树袋熊挂在一颗脆弱的小树苗上一样,极有压迫力。
    巫礼看得忍不住嘀咕,这么大个人了非要缠着他们天真单纯的神子,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他顿时更想把雪霁带走了。
    奈何危岚摇了摇头,开口了:不必了,我之前答应过阿雪,会尊重他的想法,既然他想跟着我,那就让他跟着好了,你们出去走商,带着一个孩子也不方便。
    说完,他又习惯性地揉了揉雪霁的脑袋,雪霁也很乖地,低下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巫礼拗不过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随他去了。
    他相信危岚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过二人走之前,他还是在危岚耳边叮嘱了一句,让他别对雪霁太放心。
    知道了陆鸣巳那事,再加上这段时间对南疆之外的人的了解,他对外界的人已经不那么信任了。
    危岚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选择相信雪霁,但也并非对雪霁毫无防备。
    经历过陆鸣巳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信任交给另一个人了
    在巫礼的盯梢之下,危岚最后给雪霁买了一串糖葫芦,带着他独自出了城池,往远处云山雾绕的十万大山里走去了。
    南疆的十万大山笼罩着一层修士的神识也难以穿透的瘴雾,再加上里面一山叠着一山,再看不到远处的情况下极容易迷路,就是靠着这样的地利,巫族成功地将自己隐藏在重峦叠嶂的山脉中数千上万年。
    危岚对这里的瘴雾极为熟悉,踏入南疆的土地上后,不但不觉得窒闷,甚至还觉得呼吸都轻松了几分。
    这样潮湿的环境,极得植物的喜欢,能与植物共感的危岚,也同样喜欢这种环境。
    只是这种环境里蚊虫极多,危岚转过头,打算帮雪霁一把,一回头却发现他满脸专注地啃着那根糖葫芦,嘴唇上沾上一层糖皮,步伐轻盈,好像对环境的改变没有任何不适。
    危岚想了一下,又释然了。
    也是,在冥渊那种地方活下来的孩子,又怎么会因为一点潮湿就叫苦叫累?
    虽然如此,危岚还是顺手帮他驱赶了身周的蚊虫,却没有声张。
    跟在他身后的雪霁却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微微抬起头,看向前面那道背影的眸子里有温柔的流光闪过,看了一会儿后,再次低下头去啃糖葫芦。
    这是哥哥专门买给他的,要好好地品尝。
    二人沿着特定的方位在山脉间穿行,时不时地遇到难以翻越的高峰,危岚就驱使四周的草木,带着二人直接越过一段路程,就这样时走时停,小半天时间,他们就快要靠近了巫族的领地。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家,见到那些百年未曾见过的故人,危岚就忍不住雀跃起来,心里诸多思绪接连闪过。
    不知道族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胡闹了一点?
    危岚抿了抿唇,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反倒愈发的近乡情怯。
    当时和明辉仙君的婚契,再怎么说都是他亲口同意了的,如今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又跑回来说不要结契了尤其是族里有很多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危岚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们。
    危岚越想越是心怯,简直想直接转身跑路,去游历天下算了,等到家里人都不介意这件事了,他再回来
    可到底是百年的思乡之情压倒了其他的情绪,哪怕会被骂,他也想回来看一眼。
    更何况重生前,地龙吞噬族人的惨状还留在记忆里,他也想再确认一下,那些人是不是都还好好的
    危岚带着雪霁越过了最后一座山峰,再往前,只生长在巫族领地内的天梧树冒出了头,成片的天梧树绵延成了一道界碑,将巫族的祖地和周边划分开来,瘴雾自此而散,高高低低的树林间有鸟雀筑巢。
    天梧树构成的天然屏障之前,一道危岚预料之外的身影正等待在那里。
    那人一身素雅的白袍,袍袖末端用银线绣着精致的鹤纹,眉眼清俊,只是身上却隐约透着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时而沉静,时而阴郁,脸色略显苍白,让笼罩在阴影里的俊美容颜上多了一丝戾气。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抬头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陆狗:没想到吧,我他妈直捣老巢,直接自信,hi老婆
    第41章
    危岚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陆鸣巳,有一会儿功夫脑海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陆鸣巳这是在做什么?烛龙那件事后,他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绝不会给他留面子了,还跑到南疆专门来堵自己这样自讨苦吃,是图什么?
    在他略显茫然的视线里,陆鸣巳眼里的温柔缱绻之意,在扫到他身旁的高大少年时,转瞬冷了下来。
    这家伙怎么就登堂入室,被岚岚领回家里来了?
    陆鸣巳微微磨牙,有心想把人弄走,却又因忌惮危岚的态度而有些束手无策。
    守株待岚的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要如何才能和危岚重归于好怎么做还不知道,但是什么不能做却是已经很清楚了。
    你不是说,这家伙是拖累,不打算要他了么?陆鸣巳微微沉着脸,抬起下颚指了一下雪霁,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看向雪霁的眼神,却泄露了几分他心底的不平静。
    这次,他再不敢拿着危岚和别人亲近的事发作了,只能暗暗挑拨离间一下。
    陆鸣巳偷偷关注着雪霁的表情,希望这小鬼能知难而退,可雪霁脸上闪现过一瞬担忧,下一刻,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危岚的手臂,抖了一下,糯糯地撒娇:哥哥,我怕。
    陆鸣巳额头冒出两根青筋,想要上前分开二人,却在危岚冰冷的目光里一动不敢动。
    他还记得,危岚身上有诅咒在,不能与自己相触。
    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危岚听到那道熟悉的低沉声线,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十分可笑。
    这算什么?在自己拒绝态度已经如此明显的情况下,本该衡量得失的明辉仙君,却再一次舔着脸跟了过来
    陆鸣巳的不识趣让危岚有些淡淡的烦躁,可因为他的身份原因,又不能真的翻脸,这加剧了那种情绪,让危岚期望这家伙能从自己眼前消失。
    可很明显,他左右不了陆鸣巳的行为。
    这人就是这样的自我,从不在意自己给别人添了什么麻烦。
    危岚眼底有冰冷的光,眼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他回过头,安抚地拍了下雪霁的手,任由人抱着自己的手臂,没把人推开,而是抬起头看向陆鸣巳,冷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他疏离的态度让陆鸣巳瞳孔微微一缩,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再没多的注意力分给雪霁。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情绪,才缓缓道:来找你。
    危岚脸上八风不动,依旧是那副戒备疏离的样子,淡淡道:找我做什么?该说的话,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陆鸣巳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危岚的脸,艰难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若你坚持要解除婚约我会、努力,接受的。
    他声音闷闷的,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还有些卡顿,显然是十分不情愿。
    危岚:
    接受就接受,努力接受是个什么意思?
    况且他并没有给陆鸣巳的选择的机会,不论他想不想接受,他都得接受。
    危岚不动声色,继续道:然后呢?明辉仙君堵在我家门口,又是想做什么?
    如今的危岚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面对着陆鸣巳意外的出现,不再像冥渊相遇那次一样,应激得失了分寸,也不像用替身与他相见时那样,刻意维持冷漠,如今的他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平静地面对着陆鸣巳,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经历了之前的一堆破事之后,虽然危岚仍然不清楚陆鸣巳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确信了一点,那就是,陆鸣巳是绝对不会主动伤害他的,甚至隐约有几分不敢惹他生气的意思在。
    危岚不想知道陆鸣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只知道,既然陆鸣巳是这个态度,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危岚这样不温不火,疏离淡漠的态度,却让陆鸣巳心底咯噔一下。
    这样的危岚,比之前那个满身尖刺的危岚更让陆鸣巳感到恐惧。
    爱的反面不是恨,是不在乎。
    而如今的危岚,看起来就对他相当的不在乎。
    陆鸣巳的手指缴紧,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他暗示般地看了雪霁一眼,想让人离开,可危岚却肃着脸,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
    陆鸣巳脸色微微涨红,因难堪而显得有些尴尬,唇瓣张了又合,半天了,却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危岚看了一眼天色,不耐了,明辉仙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不,有的。陆鸣巳瞳孔骤缩了一下,忙拦住他。
    危岚用质问的眼神冷冷地瞅着他,大有他再不说,这辈子也不用说了的威胁意味。
    陆鸣巳额头渗出点点冷汗,突然自暴自弃似的闭上了双眼,张了张嘴,沙哑而卑微地问: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吸取了教训,陆鸣巳再不敢露出一份半点的强势,他甚至模仿着危岚身后那个臭小鬼的姿态,主动示弱,可到底从未曾以这样的状态与他人沟通过,他碎发间的耳尖,微微泛起了红。
    主要还是因为有别人看着。
    趁着危岚因为这句话走神的一瞬间,陆鸣巳迅速转头,狠狠地瞪了雪霁一眼,在危岚看过来之前,又恢复了原样。
    只是耳尖仿佛更红了些。
    危岚从没见过这样的陆鸣巳,一时觉得有些稀奇,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到底喜欢这人什么来着?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子。
    他不为所动,脸上还是八风不动的样子,不急不缓地平静道:不行。
    危岚拒绝得太理所应当了,理直气壮得仿佛这件事没有半点置喙的余地,他已经决定了,别人就应该顺从他的命令。
    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对待,陆鸣巳有点懵,茫然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能无理取闹,不能强势逼迫危岚,示弱也没有用,那他要怎么回话,说哦,我知道了吗?
    除了这个还能说些什么?危岚给他别的选择了么?
    在陆鸣巳略有些风中凌乱的状态中,危岚再次彬彬有礼地开口了:还有事么?没有事能麻烦你让开么?我要回家了。
    陆鸣巳尴尬得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要不得不让开道路的时候,他敏锐的灵识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空气中的一丝异动。
    漆黑的眸子当即闪过璀璨的光,他斩钉截铁地说:有。
    说完,不待危岚用那种他不太喜欢的平静语气追问,陆鸣巳忽然抬起手臂,冲着危岚和雪霁翻山越岭过来的那个方向,遥遥斩下。
    噼啪一声,像是空间都要被一同斩断,无形的剑气从天而降,劈开了前方的小山坡,也劈开借着土石遮掩,躲藏在土石里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此时被迫从土石里闪了出来,尽管他行动间十分灵敏,但对他出手的可是当世唯一的仙尊,他到底是没能躲开那道攻击,被斩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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