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我白月光(重生)——菁芸(39)
秦乐脚下一块石子咯地一声轻响,三人立刻停下脚步。主帐中立刻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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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解救
苏言君当机立断:你们去救村民,我来对付他们。
话音未落,两个灰袍人已掀帐而出,苏言君长剑出鞘,主动向他们攻去。
沐夕沄与秦乐脚下生风,向山洞急掠。
主帐那边的打斗惊醒了不少帮众,连山洞这边的守卫都分神好奇地向那边望去,沐夕沄和秦乐不费吹灰之力,便敲晕了山洞的守卫,从他们身上搜出钥匙。
山洞中果然有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下建有滑道,应是可以向两边滑开。沐夕沄故技重施,双手贴上石门,放出神识,片刻后便探明了机关所在。
沐夕沄与秦乐一人一把钥匙,插入了分别位于石门两侧的匙孔。两人同时旋转钥匙,只听得喀的一响,脚下微微一震,紧接着嗡嗡的声音传来,机关开启,石门缓缓向两边滑开。
石门中,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通道倾斜向下,不知通向地底何处。进门不远处有一处偏殿,几十个男女老幼挤在偏殿中,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俩。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快走!沐夕沄低声喝道。
村民们看着他们,竟一时呆了,没人动弹。
一连说了几回,这才有人信了他的话,晃晃悠悠站起身来。
秦乐一挥手,叫道:这边走!
村民们鱼贯而出,一位老人突然冲向沐夕沄,拉住了他的袖子,急切道:我女儿,我女儿被他们带走了!求你,求你救救她!
沐夕沄握着老人的手,安抚道:您先走,我会去找她的。
两人带着众人走出石洞,远方的嘈杂更盛,也不知道苏言君现在如何。秦乐满头大汗地在乾坤袋中翻找,见沐夕沄出来,指着半山腰的一棵大树说道:你有绳子么?咱们可以从从从这里攀上去。
沐夕沄忧心远方战局,解下自己的乾坤袋,神识匆忙一扫,袋中竟有五根长绳,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十有八九是古青桥临别时放入的。他只是知道自己要进山,便准备得如此充分么?
沐夕沄按下心头感慨,取出长绳丢给秦乐,说了声:这里交给你了!便朝远方打斗的地方奔去。
主帐四周围了一圈人,圈内劲气频响灵力纵横,劲风逼的围观的众人眯起眼睛,不敢靠近。
沐夕沄飞快前行,路过那巨大帐篷时,一声女人的尖叫传来,随即转为呜呜的闷声,像是被人捂住。
沐夕沄一把掀开帐门,就见两个黑衣人按着一名女子,正要施暴。那女子面容姣好,此刻已是满脸泪痕,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半面酥*胸和修长的双腿。沐夕沄一掌扫去,那两个黑衣人惨叫着被抛向一旁,摔在地上不动了。
女子身上压力一轻,这才看到一位极好看的白衣仙君站在眼前。
沐夕沄别过目光,对那女子道:快将衣服穿好。你父亲已被我们救出来了,我带你出去。说完,他沿着大帐走了一圈。
帐中堆满了一丛丛的紫芯草,沐夕沄掏出一个新的乾坤袋,挑出最新鲜的紫芯草,抓了一大束放入袋中。接着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便走出大帐。
女子慌忙整理好衣衫,跟着沐夕沄出帐。
苏言君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沐夕沄见那女子已走来,低低说了声得罪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便向秦乐的方向掠去。女子惊呼一声,双手搂住沐夕沄的脖子,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动弹。
秦乐此时已将五根长绳系在树上。那些村民生活在这龙爪山中,平时也常上山采药,有了长绳,年轻力壮的,自己便能顺着岩壁爬上山去;老幼和女人,则需要有人帮上一把。
沐夕沄把女子交给她父亲,也顾不得听他们的感谢,又急匆匆地向苏言君赶去。
从苏言君迎敌到沐夕沄赶来,不过匆匆一柱香的时间,此刻战局又发生了变化。
那两名灰袍道人见只有苏言君一人,欺他无人帮忙,灵力必不能持久,便两人齐上,以快打快。两人灵力倾泻而出,想要尽早将苏言君压制。但君子剑遇强则强,灵力源源不断,竟生生抗住了两人的疯狂进攻。
两人见一时半刻讨不到好,再拖下去,自身反而会灵力枯竭,竟招呼围观的帮众上前偷袭。苏言君对付两人虽有余裕,但也不可能分神应付几十人的骚扰,战圈越缩越小,竟有些施展不开。
沐夕沄一声轻叱,直直冲向人群,剑上灵力爆出,从围观的人群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苏言君本为了拖延时间并未施展全力,此时在鏖战之中突然见了支援,立时精神大振,剑势暴涨,将灰袍人逼开几步。
沐夕沄此时已进入战圈之中,与苏言君背靠背迎敌。身后传来苏言君的喘息声。还好吧?沐夕沄低声问道。
还好,苏言君一剑刺出,一名黑衣人血溅三步,踉跄着向一边倒下。山洞那边如何了?
已经都出来了,小乐在那边,沐夕沄一剑挥出,将灰袍道人逼退两步。从山洞旁上山了。
好,苏言君答道:咱们往谷口去。
沐夕沄点头,两人剑上灵光闪闪,剑气纵横,每一剑递出,必有人惨叫横飞或是溅血倒地,一条鲜血铺就的道路从主帐向谷口延伸而去。
沙河帮的帮众那里见过如此阵势,初战还能凭着一时的血勇之气,如今早已心生怯意,开始踌躇着不敢上前。
两人压力一轻,立刻集中攻势向那两个灰袍道士攻去。
那两灰袍道人倒也了得,战斗中配合默契,此时虽是且战且退,却不露乱象。
几人战至谷口附近,那里立着一块巨石。巨石上布满孔洞,上大下小,怪模怪样地立在那里。灰袍人行至此处,突然变招,连发几次巨大的灵力攻击,苏言君与沐夕沄闪向一边。就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两个灰袍人互换了一下眼色,突然一齐朝巨石底部攻去。
那石头本就头重脚轻摇摇欲坠,此刻底部受到攻击,哪里还支持得住?不一会儿,那巨石微微一晃,便开始朝着沐夕沄的方向倾倒。
沐夕沄间那巨石倒来,轻身向一旁一跃,顺手挥剑将几个黑衣人拍飞出去。巨石轰然倒地,砸起漫天尘土。
不对!沐夕沄与苏言君再次汇合,心中却十分疑惑。拿这笨重的巨石作为攻击的武器实在是愚蠢之极,况且刚才巨石倒地时,一阵灵流以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两个灰袍人推倒巨石后便疾速远遁,直向谷口冲去。
苏言君与沐夕沄紧紧跟上。
脚下隐隐感觉到震动,好像有无数怪兽正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不远处谷中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有人大叫道:水!有水!那人一跳老高,落地时啪的一声,双脚已落入水洼。
众人这才发现,脚下的沙砾石子中,正在迅速地涌出清水。那水涌出的速度极快,几息之间便淹到了半膝高。
沙河帮众的水性都不错,倒是不怕水,但这水涨水落都来得蹊跷,让人心里惴惴不安。黑衣人们虽然行走困难,但仍本能地向谷口转移。
两个灰袍道人此刻已上了谷口旁的斜坡,一人继续前奔,一人转身迎向身后的沐夕沄与苏言君。
那灰衣人一夫当关地站在路中,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手掌割去。
鲜血滴落在山石上,竟像是滴上了烧红的铁板,发出呲呲的声音。沐夕沄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蓦地抬眼望向那人。
灰袍人的眼睛渐渐变色,眸子周围镶上了一圈绿边。他轻蔑地弯了弯嘴角,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
碧色光芒腾地从地上的血迹上射出,极快地向两侧延展开去,幽幽绿光照得那灰袍人如同鬼魅。
苏言君脚下一点向灰袍人冲去,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银光,直直向前刺去。
叮的一声,剑尖刺在绿光上,却如同点上了石壁,无法寸进。
灰袍人竟事先在此布下了结界,此刻用鲜血激发出来。
不好!长剑与结界接触,竟将苏言君身体里的灵流向外引去。绿光得了灵力,开始向上延伸,转眼就腾起一人多高。
苏言君一摆长剑向后翻腾,落地后竟踉跄了一下。快走!他沉声道:这结界吸人灵力,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此刻水已漫上高坡,在结界边受阻,慢慢涨高。
沐夕沄一阵心悸,此时情景与灵山何其相似,只是这一次,结界的范围太小,不会给他多余的时间去寻找水源。
心念一动,沐夕沄带着苏言君御剑而起,向上空飞去,务要抢在结界封闭之前逃出。
结界封闭的速度极快,几息之间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穹顶,绿光闪烁,顶上的开口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合拢。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上方坠下,一人伸开双手,竟用两手之力撑住了结界最后的开口。
沐夕沄毫不犹豫地穿洞而过,飞到绿色穹顶的上方。
那黑影再撑不住,两手一软,洞口刷地合拢了。
秦乐头上脚下地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双手鲜血淋漓,浸透了上面裹着的厚厚一层金刚符,他竟是用灵符硬抗结界。
小乐!沐夕沄将苏言君放在山腰,又御剑下去把秦乐拉了上来。
秦乐大口喘着气,解释道:我看见了,那那人用血激起结界,那那是魔族的血灵界,修士的灵力只会让它力量更更更强。不过,金刚符可以稍微克制。说完,他摆摆手,把裹在手上的十几张灵符剥了下来。符咒的黄纸已被鲜血浸透,手心里赫然两道深深的大口子,疼得秦乐呲牙咧嘴。
沐夕沄从怀中掏出伤药,先用洁净诀给秦乐清洗了伤口,再细细涂上药膏,用干净绷带包好。口中叹道:幸亏有你在,不然我们怕是要闷死在那结界中了。
三人朝山下看去,谷口的灰袍道人早已不见踪影,结界的莹莹绿光已结成穹顶,像是巨人在丢在山中的半颗明珠,美则美矣,却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和生命,妖异至极。
那些村民如何了?沐夕沄问道。
都没事!秦乐回答:我我我让他们各自回家,都已经走走远了。
夕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山谷。幽幽绿光中,好像还有黑色物体上下沉浮。
唉,走吧。苏言君叹道:还好无辜之人没有受到牵连。至于那些沙河帮众,他们助纣为虐,落得如此下场也算罪有应得。
三人起身,向谷外走去,霞光渐起,天慢慢亮起来。
第57章 祭堂
古青桥睡得很不安稳。
前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早就躺得腰酸背痛,偏偏体力流失得厉害,人也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醒不过来。
古青桥暗暗呻//吟了一声,不知道第几次翻过身来。
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他的额头,手指修长,体温略凉。古青桥猛地睁开眼睛。
阿沄?他惊喜地叫道,将那只抚在额间的手牢牢抓住,拉到脸颊边蹭了蹭。
沐夕沄笑道: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
古青桥一个翻身坐起身来,不知怎的,身上竟舒服了好些。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早饭吃过了吗?我去给你买。
沐夕沄垂下眼,脸色些落寞,哪里还有早饭摊子在?青桥,魔族大军就要进犯中原,城中的人听到消息,都逃走了。
魔族入侵?逃走?古青桥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么?
那我们也走!他跳下床,拉起沐夕沄便要往外去。
青桥,沐夕沄挣开了他的手,今日我进城时,看到一家人,被逃难的人群裹挟着跑向城外。父亲背着包袱,母亲手里抱着幼子,还有个小男孩就跟着爸爸妈妈跑。可是城门口有那么多人,那孩子不一会儿就和父母走散了,哭得好伤心。
古青桥伸手抚了抚沐夕沄的脸,阿沄,这世上受苦之人何止千万,你管不过来的。我们一起去东海,远离中原,远离是非,一辈子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好不好?
古青桥轻轻抬起沐夕沄的下巴,如同那夜在簪花小筑,沐夕沄湿红着眼角欲言又止的模样又一次让他的心紧缩起来。他隐隐猜出沐夕沄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却第一次不想听到他的话语。
沐夕沄清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放不下这天下苍生。说完,竟旋身而去,再无一丝留恋。
阿沄!古青桥心中慌乱,伸手欲抓,却啪地一声,手指碰上了什么,整个人立刻一个激灵。
古青桥睁开眼睛,眼前,是雕花的床顶。身子仍躺在床上,虚弱的手指在床柱上敲得生疼。
刚才,那是梦吗?感觉却如此真实。古青桥苦笑不已。
下床给自己倒一杯水,古青桥定了定神。
窗外,有人轻轻地叫了声殿下。那声音如冰雪初融,似乎带着冰山的无尽冷意,却偏又如冰上暖阳,带着一丝融雪的温暖。
穆林?这么早就起身干嘛,你才睡了几个时辰?张金金轻轻斥道,语气却和缓轻柔。
什么时候听过张金金这么说话?古青桥有点好奇,悄悄走到窗边,侧着身子向外看去。
院内繁花似锦,花木掩映下,两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那人长着一张英俊潇洒的脸,但脸的主人总是目光坚毅薄唇紧抿,把原本可以轻易拈花惹草的面孔弄得如严厉夫子一般,让人不敢肆意接近。他站在那里,姿态挺拔,整个人便如一棵笔直的苍松,任尔东西南北风,他自八风不动。
坐没坐相的那个便是张金金了。
无妨。不过是少睡两个时辰罢了。苍松开口道:听说灵山出了事,如今怎么样了?
还好。张金金回答。有人从北渊给灵山开了个口子,放了一池子冰河水过来,也不知是何用意。皇叔还在灵山上碰到了他以前的师弟。另外,隐龙山庄发现了一个木腿人,应是与当年的东海黑蛟有关。山海城也出了事,唉,还不知道这事是倒霉撞上了还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皇叔人这会儿还在屋里躺着。真是让人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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