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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都跟着美了。
“张君赫,我会用心种的,等开花了我拍照片发给你。”
“一言为定。”
张君赫应了声,陡然认真起来,“不过梁栩栩,我希望你不要回临海或是京中。”
“因为你的师父?”
我攥紧袋子,“你觉得我回去就会要你师父的命?”
张君赫眼底深了起来,表情有些涩然,“我是怕你没命。”
“也就是说……”
我对着他的眼,“袁穷一直在你师父身边对吗?他修的很厉害吗?”
张君赫转过脸,看向风挡,不答话。
我无端笑了笑,“我懂了,可是张君赫,有些事,无论早晚,它一定会发生的,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我只想问你,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和你师父动手,你要怎么做?”
张君赫眼一低,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倏尔,他又看向我,笑的无奈,“我不知道。”
“谢谢你的不知道。”
这说明,他的天平已经朝我倾斜了不是吗?
我推门就要下车,手腕处忽的一紧,转头,张君赫眸底微微泛红,“梁栩栩,如果有一天,我们俩被迫成为真正的敌人,需要一死一活,你会杀我吗?”
“不会。”
我很平静的看他,“我永远不会与你为敌,因为我知道,你有苦衷。”
“谢谢。”
他松开手,嗓子有些沙哑,唇角却诡异的牵着,“梁栩栩,为了不被你蛊惑,哥哥决定不再来见你了,我要回去找妹子了,你多保重。”
“注意安全。”
我中规中矩的道别,抬脚就朝着山上走去。
感觉到张君赫一直在车里打量我,我没有回头,自然也是明白,有些事,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抉择。
那是他的师父,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师父。
换个立场,如果说他要来杀我师父,哪怕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双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又能怎么办呢?
命运迟早会安排一场恶战,能做的,就是珍稀眼下的太平吧。
我对张君赫,亦然心口如一。
哪怕有一天真的剑拔弩张,我也不会与他为敌。
真正的选择,我是交给他的。
回到院子,纯良兴冲冲的跑出来,“姑!大新闻呀!”
“怎么了?”
一天哪这么多大新闻?
“我偶像呀!!”
纯良激动地双眼放光,调出手机页面递给我,“看看人家马娇龙,你在山林里斗屁精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港城给知名富商驱邪啦!看看这照片!”
我放大页面,还真是,港城那边的媒体标题更是夸张,大惊吓什么的。
新闻内容没说驱邪,只是说这位李姓富商请了内地知名的阴阳师马娇龙上门去看风水,双方合作非常满意,配的图马娇龙好像是站在建筑高层,有点黑,不过能看出她是望着一个方向,很有孤江寒影的味儿,意境非常。
“姑,你看看这差距,人家逮个诈尸的老太太就能上新闻,现在火的不得了,你再看看你,大规模械斗女尸,啥水花都没有嘛!”
纯良唏嘘,“你啥时候能上个新闻让我看看?”
“难。”
我笑了笑,“纯良,你觉得姑有那命吗?”
上新闻?
别出不良绯闻就行呀。
纯良脸一抽,“姑,不然咱也去港城转转吧,我爷那房产不是还要过户给继承人吗,咱去碰碰运气,兴许你在大城市一下就起势了呢?”
“你想去话就带着证明文件跑趟港城找个律师办理,顺道散散心。”
我将手机还给他,“我现在走不开,活儿都排着呢。”
总不能就为了办这事儿搭飞机跑趟港城,一来一回的费用不提,咱这情况哪有心思出去转。
“我自己去没意思嘛!”
纯良还拿上辙了,“姑,咱俩是拍档,谁也离不开谁,你就带我去看看嘛!我想去大城市看看嘛!”
“你是沈淑芬吗?”
我进屋一句话给他问没电了,许姨在炕边坐着打毛衣,闻声就笑起来,“对,他叫沈淑芬,男,今年二十一岁,至今未婚。”
纯良脸红脖子粗,“你看你俩,许奶,你不想去港城转转呀,咱们带着王奶奶,坐飞机一起去嘛!”
“我不去。”
许姨织的飞快,眼都不抬,“三年之内,我哪都不去,要给沈先生守丧,桂枝姐的身体更不行,不易多动。”
纯良丧了,看向我的手里的袋子,“姑,那是啥?”
“张君赫送我的花种。”
我递给他,“紫藤花,特别美。”
“紫藤花?”
纯良接过后看了看,转而就查起手机,啧啧了两声,“姑,张君赫绝对是爱上你了,紫藤花语,沉迷的爱,执着的爱呀!”
“啥玩意?”
许姨来了精神,“栩栩,张君赫对你有意思?”
“您别听纯良瞎说。”
我无奈的,“他就是看咱家院里没有这花才送我的,张君赫比谁都了解我什么情况,他疯了他爱上我。”
“那孩子人是不错,模样和你也般配,可是呢。”
许姨正着神色看向我,“栩栩,等你命格拿回来,你能正常结婚生子了,做你丈夫的那个人,也绝对不可以是张君赫,不管他多好,都不可以,因为他师父是袁穷的弟弟,是沈先生的仇人,你永远都要拎清楚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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