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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座椅靠背的下半部分,几乎都要让脓液给渗透了!
“栩栩,打听到啦!!”
爸爸从超市一出来就满脸喜色,上车后递给我一袋吃的,“沈万通在这真是名人,刚我一问这超市的老板娘,她说这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七八年前搬来的,一来就给镇里捐钱,修了路,建了桥,他们镇首富和他都是好朋友,这人呀,就住这镇远山里,上山后就能找到他了。”
“离这远吗?”
“不远不远,小镇一共也没多大,开车到那也就十分钟……”
爸爸拿出一张纸,“你看,老板娘还给我画了线路图呢,她说呀,经常会有外地人过来打听沈万通,开啥豪车的都有,他们镇上人都知道,沈万通是大先生,一般家里有啥事儿的都想上山找他看,不过他有规矩,甭管大小事儿,一天就接待一位事主,很多人来了都得排队呢。”
正说着,爸爸眉头一皱,“栩栩,你脚腕上的纱布开了吗?咋出来味儿了?”
“没有!”
我撑着笑,“爸,咱赶紧去找吧,一会儿天黑了,又得耽误一宿。”
“对,抓紧时间!”
爸爸不敢耽误,“天黑了不要紧,就怕要咱们排队,你这事儿排不起啊!”
路很好找。
开车穿出小镇商业街,直走,到达边郊的一处山林,大致地点就到了。
爸爸开车围着山转了转,这片山势呈南北走向,北面的山坡很陡峭,山底是大片干枯尖利的灌木丛,南面的山坡较缓,顶部趋于平坦,山底部有一条三四人宽的土路,蜿蜒的向山上游走。
“这就应该是了。”
爸爸研究了一通在南坡山底停稳车,“栩栩,咱下车吧,顺着山道往上走,就能找到沈万通了!”
一碰到我后背,爸爸当即大惊,“哎呀,栩栩,你这衣服都透了呀!”
“没事。”
我咬牙下来,嘶嘶的看着他笑,“后腰的一个包磨破了,爸,我忍得住,咱们上山吧。”
“我先给你换药……”
“不用!”
我摆摆手,“爸,看完先生再换也赶趟。”
一路都过来了。
在这换也不方便呀!
爸爸没辙,只得扶着我沿着路朝山上走。
没走多远,就在南坡山脚的另一端看到了停靠的两辆黑色轿车。
一辆是我二哥一直想买的奔弛。
另一辆二哥也提过,好像叫宾丽。
“哎呦,好车啊,还是从京中来的呢。”
爸爸惊讶的瞄了眼,“栩栩,看来这沈万通真是高人,不行,咱得快点,别到咱不给看了。”
话是如此!
我越着急越走不快!
山路虽然不陡,却是一直往上,游龙般,延着这山林往上盘。
爸爸看我腿脚吃力,就背着我走,可这不比平地,他每一脚都得高抬。
人又上了岁数,体力跟不上,走了几十米他就气喘吁吁。
再加上我重,别看我才十二,身高都一米六三四了。
脸儿是小孩儿。
身高已经媲美大人了。
爸爸开了一天车,已经很疲惫,又背着我上山,真真挑战他极限来了!
硬走了十多分钟,爸爸已是一脑门汗,怕我往下滑,他脊背就躬的很低,扛大包般,还得不停地往上颠我,每颠一下,我后腰就剧烈一抻,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
忒疼!
“栩栩,要不、要不你在这等等吧。”
爸爸撑不住了把我放下,呼哧带喘的,“我先去沈先生家看看,行的话就找人下来背你上去,不然咱俩这么走,太、太耽误时间了。”
我连连点头,“行。”
这么背下去我也扛不住。
爸爸将我扶到路边的树旁等候,走了几步他又不放心的折回来,“不行,有蛇来了咋整,你又不能跑!”
“爸,这都啥季节了!”
我愁的,“不会有蛇的。”
“这深山老林的,一旦有野猪啥的呢。”
爸爸四处看了看,躬身瞧见土路里面一棵粗壮的歪脖树,“哎,我知道了!栩栩,你在树上安全!”
“啊?上树?”
爸爸不给我拒绝的空间,扶着我过去,手在我腰侧固定,憋的脸色涨红,“一、二,起!!!”举重似的将我抬到歪脖树横生出来的枝干上坐稳,这才些微放心,“栩栩,你就在树上坐着等我,爸一会儿就回来了,记住,甭管遇到啥,都别动啊,等我回来!”
我嗯了声,上都上来了,就没啥意见了。
老实的坐在枝干上,山里树多,枯叶还没落干净,我坐上来,视线就有些受阻,爸爸一闪身就没影了,只能听到他脚步声越行越远。
风簌簌的吹过来,我缩了缩脖子,倒有一点好,后腰的被脓液渗透的衣服很快就被吹干了。
正无聊的看着地上的落叶失神,忽的听见声音,“姐姐……姐姐……”
“谁?!”
我四处看了看,都是树,土路上也没见来人,不由得有些心慌,“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姐姐……姐姐……”
是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很稚嫩,“我在你对面的这棵树上……”
对面?
我抬起眼,对面是一棵笔直高大的松树,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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