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男友总想分手(穿越)——A达(43)
周幸雨咬着唇:真的是你急吗?是沈先生想出名想疯了吧?所以即便知道是我的剧本,他也要上赶着来演!现在新剧本都已经给到他手里了,林寻那样的人设,他还是要演么?他真不怕被观众骂死吗?
燕帧坦然道:一个合格的演员,不可能一辈子只演好人,各种角色他都应该尝试一遍。修改后关于林寻的那条线我看过,你是对的,新版本的确更能让这个角色出圈,毕竟温柔男二千篇一律,坏人倒是坏得各有千秋,所以我不觉得他演有什么问题。
只要能让沈岁和一举出名,燕帧并不在乎他演了个什么角色。
周幸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少爷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恶心他!
在剜他的心啊!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周幸雨一步步走向燕帧,我以为你对我也是一样的你这些年对我的好,又算什么呢?少爷
周幸雨颤抖握住了燕帧的手。
燕帧面无表情将手抽出来,收腿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自己的作品,你想花多少时间,写多少版本我都支持你。但你若想因此去为难岁岁,以后你我工作上的事也不必直接联系,我会让我秘书交接。
少爷他、他什么意思?
他再针对沈岁和,少爷就不再见他了吗?
周幸雨整个人摇摇欲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燕帧没有上前扶他:不舒服就在房间休息,我去隔壁开个房间,有事你叫关停。
少爷周幸雨急着想转身拉住燕帧,却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燕帧抿唇过去将人扶坐在沙发上。
周幸雨趁机抓住他的手:你以前一直很心疼我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燕帧的眼底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周幸雨说喜欢他,也许吧。
但他更喜欢的是那个和乔家有婚约的燕帧,他这么多年,不过是想利用燕帧和燕家的势力,好在几年后的那个将来帮他回到乔家。
燕帧漠然推开周幸雨的手,是啊,他也想问,他一直念着周雪娟的恩情,把周幸雨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他对燕帆都没那么好过。
他又做错了什么,周幸雨要那样对他?
沈岁和下午跟糖糖刚到现场,每个看见他们的工作人员都热情地打招呼,弄得沈岁和差点招架不住。
沈老师。化妆师笑着走来,您是现在化妆还是休息一下再说?
沈岁和刚想说现在化,燕帧的电话突然呼入。
化妆师眼尖,立马笑道:是燕总的电话啊,您先接电话,不着急不着急。
他的声音不小,周围一群人看沈岁和的目光更羡慕了。
沈岁和有点尴尬,背过身走到了一旁接起来:哥,我正要去化妆呢。
那边无人说话,只听见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哥?怎么了?沈岁和微微站直了身体。
半晌,才听燕帧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
第41章 前男友 沈锦年抿唇:我连妖怪都不怕
沈岁和坐在化妆间,一直到化完妆,整个人都在神游。
他和燕帧这对合约情侣在许多场合公开秀过恩爱,沈岁和都清楚地知道全都是假的。可是昨天他发烧时不停地使性子发脾气,燕帧对他的包容让他差点错觉以为燕帧真的是他的男朋友,从而忽略了昨天那个谁也在场。
那么刚才的那通电话呢?
燕帧从没有在电话里说过想他。
突然很想他。
这样暧昧又惹人遐想的话
燕帧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他?
沈老师,沈老师?
沈岁和猛地回过神来。
化妆师消瘦的手轻轻端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化妆师满意道:您看看怎么样?
沈岁和看向镜中的目光有些呆滞。
化妆师毫不吝啬地夸奖:沈老师的五官小巧精致,随便上妆都好看,而且皮肤底子很好,妆容服帖得跟自己的皮肤似的。
糖糖站在后面有点生气说:化这么好看有屁用,林寻的人设被改得那么坏!
化妆师道:坏人有什么关系?现在不都说,三观跟着五官走吗?这个剧一上,沈老师肯定能一炮而红的!我当初看《龙门飞甲》的时候,简直爱死雨化田了,一直想他赢来着。
糖糖有些咋舌,她下意识看了眼沈岁和,发现坐在镜子前的人还在走神。
岁哥,该出去准备了。糖糖上前提醒。
沈岁和回过神来,点点头跟着她出了化妆间。
糖糖有些不放心:岁哥,没事吧?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
啊?哦,没事。
后来整个下午,沈岁和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演技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来,整个角色的塑造直接浮于表面。
有几场戏NG了好几次。
但周围气氛和昨天大为不同,没有人议论批评他了,至少表面上一片和谐,连导演的语气异常和善,大家都在真情实力地鼓励他。
只有虞雁回笑而不语。
虞老师,实在对不起。沈岁和私下认认真真道了歉,他今天都是和虞雁回的对手戏。
虞雁回刚从助理手里接了支烟点上,她靠着椅背轻轻吐着烟圈,眼尾上扬:沈老师真是跟我遇到的那些新人都不一样。
沈岁和默了默:比他们演技都烂吗?
虞雁回怔忡后笑出声来,还被烟给呛到了。
她咳嗽好半晌,用漂亮的指甲勾去眼角的泪:哈哈哈沈老师怎么那么可爱?
沈岁和急着给她递纸巾。
她眯着眼睛笑:那些有靠山的新人可从来不会主动道歉。更何况,你这还不是他们那种靠山,燕总可是你正经的男朋友。所以,你完全有底气不把我放在眼里。
沈岁和噎了下,什么正经男朋友,他和燕帧一点也不正经。
虞老师是前辈,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跟你学习。沈岁和说得诚恳。
虞雁回又被他逗笑了:你真的是哈哈哈
虞老师,到您了!
来了。虞雁回娴熟熄了烟站起来,婀娜多姿朝拍摄现场走去。
岁哥。糖糖走了过来,你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还要留下看吗?虞老师和司老师好像有夜戏,不然你先去卸了妆,傍晚接了年年再过来看也来得及。
好。
沈岁和的妆卸到一半,他突然回头朝糖糖道:公司给我配车了吗?
糖糖点头:有啊,这不是为了方便你回燕公馆吗。
嗯。沈岁和用最快的速度卸妆,问糖糖要了车钥匙,你不用一起去了,哦,晚上你随意,当休息吧。
糖糖看着他坐进驾驶座,追上去问:你今天睡燕公馆吗?
沈岁和含糊应声,径直将车开出去。
路上给绍关平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今天他去接年年。
沈锦年刚走出校门就见一抹人影朝他冲来,直接用力抱住了他,习惯性地将脸埋入他的脖颈。
小家伙愣了下,有些意外沈岁和会来。
他难掩兴奋,却还要装作波澜不惊:关叔叔不是说今天邵叔叔来接我吗?
年年看见舅舅不高兴吗?沈岁和捏了捏小外甥肉嘟嘟的脸,舅舅可想死你了。
沈锦年哼哼。
沈岁和心里高兴,干脆把小外甥抱起来。
沈锦年甩着腿:干嘛抱我,快放我下来!
舅舅抱你一下怎么了?就不放。
小家伙红了脸:你自己喜欢让大舅舅抱,我可不喜欢!我都已经是大人了!
沈岁和:那就当我是老古董吧。
沈锦年噗嗤笑了。
小外甥虽然这段时间开朗许多,但大多时候还是很含蓄的,很少会这样在沈岁和面前笑。
沈岁和心情不错,上了车回头问他:蒸海鲜,怎么样?
小家伙又哼哼。
沈岁和要了个小包间,里面暖气打得很足,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的针织衫,撸着袖子蒸各种海鲜。
沈锦年吃得高兴,不过今晚沈岁和没怎么吃,小家伙忍不住悄悄看他,舅舅脸色不错,病应该好了。
你怎么不吃?沈锦年刚解决了一碗肥蛏子。
沈岁和又把他的碗装满,笑道:下午茶吃得有点多,没这么饿。我们年年多吃点,读书最辛苦啦。
沈锦年:他们下午睡到了两点,然后玩了捉迷藏的游戏,真的特别辛苦。
你们剧组还有下午茶吗?
沈岁和笑:也不算啦,正好有一场戏,是我跟虞老师一起喝下午茶吃点心,我NG了好几次,就一直重复吃那盘点心。
小家伙的关注点就是与众不同:什么点心?好吃吗?
沈岁和莞尔:好吃啊,柠檬蛋糕。想吃吗?下次舅舅给你买。
他又哼哼。
沈岁和忍不住刮他的鼻子:哼哼怪。
哼哼哼!
哈哈哈
甥舅俩都笑起来。
外面夜色正浓,包间内气氛当好。
后来下楼,沈岁和发现隔壁有一家那个牌子的柠檬蛋糕,择日不如撞日,沈岁和当即就给小外甥买了一块。
沈锦年拎着可可爱爱的蛋糕盒子一路上心情都特别美妙。
沈岁和进组后,燕帧工作也忙,怕沈锦年一个人住燕公馆害怕,所以就请秦阿姨住家了。
秦阿姨还给他们熬了汤。
外面冷,坐下来喝了碗汤,胃里暖暖的,特别舒服。
今晚不回剧组了吗?小外甥让秦阿姨把蛋糕房冰箱,扭头问沈岁和。
沈岁和微愣道:回的。
哦。小家伙朝外面看了看,那早点走吧,大舅舅说拍戏的酒店离这里有点远。
沈岁和把小外甥送上楼,他没急着走,去洗手间待了很久。
等他出去,发现沈锦年正站在洗手间外。
你干什么呢?小家伙朝洗手间张望了下。
沈岁和抬手擦了擦嘴角:哦,那什么刷牙呢。
沈锦年蹙眉:你刷那么久?鲸鱼的嘴巴吗
什么?哈哈哈你怎么想出来的?沈岁和笑得不行。
小外甥一本正经:老师说鲸鱼一口能吃两百万吃磷虾。
沈岁和还是笑: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沈锦年认真问:那你一口能吃几只?
唔没试过,不好说。
那你什么时候试试?
沈岁和笑着说行。
小家伙便催着他回剧组去。
一个人睡觉怕不怕?沈岁和蹲下身问。
沈锦年抿唇:我连妖怪都不怕。
沈岁和笑得不行,抱住小外甥:是是是,我们年年胆子最大了。那舅舅今天先走了,下次舅舅一定陪年年睡觉,然后早上送年年去上学,好不好?
啰嗦。
沈岁和临走还让秦阿姨在保温瓶里装了汤带走。
他没有回剧组酒店,而是径直驱车去了燕帧出差的邻市。
下午燕帧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令沈岁和不安许久,戏拍完后,他突然就有了晚上要过去见燕帧的想法。
他不是说突然很想他吗?
那他等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燕帧会觉得惊喜和高兴吗?
也许,燕帧也有点喜欢他,一点点也是喜欢。
沈岁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腹紧张得冒汗。
两座城市之间只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沈岁和抵达酒店时还不到九点,他下车走到酒店门口,又想起汤忘了拿,匆匆折回去拎了保温瓶才进了电梯。
要是燕帧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说年年非要他来送汤算了。
电梯门打开,沈岁和深吸了口气才走出去。
站在房门口,他又吸了口气。
沈岁和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步一旦踏出去,他和燕帧之间就不再是纯粹的合约关系了,他内心的天平会一点点倾斜。
只要燕帧有一点点喜欢他就行!
他微微咬了下唇,抬手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
沈岁和稳了稳气息,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努力展颜笑着看向来人:哥,我沈岁和整个人僵住了。
周幸雨怎么会在这里?
他几乎本能抬眸看了眼头顶的房间号,是燕帧的房间没错,他来时路上特意问过阮秘书的,还为了给燕帧惊喜,让阮秘书保密。
他没想到周幸雨在燕帧房间。
来时路上对燕帧那通电话的种种侥幸和幻想瞬间全部化为泡沫。
他大概是昏了头才会觉得甲方爸爸有一点点喜欢自己,想必那通电话是燕帧当着那个谁的面故意打的吧。
说完又不忍心,还是把人留在了自己房间。
这不过是甲方爸爸对白月光的纠结挣扎,只有沈岁和当了真。
真傻,合约都读了那么多遍了,怎么就突然忘了呢?
沈岁和只觉得四肢冰凉,脑袋空空,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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