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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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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夜过后宇文鉞再一次踏进这里,小喜和小奉子是之后被派来伺候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驾临,赶紧跪下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
    晴子知道,太太和皇上现在还是你瞒我瞒的阶段,一听到小喜叫皇上,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惊惶地跪在地上。
    宇文鉞目光没落在三人身上半分,抬着步子走到炕边。
    炕上的沈嬛烧了有些时候了,脸红红的,热气仿佛要从皮肤里透出来。
    他双眉紧蹙,嘴唇微张,被晴子解开些许的衣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下面一块皮肤。
    安宁看这一屋子病的病不顶用的不顶用,赶紧过去叫道绰,只是他还没喊两句,宇文鉞一个眼神落在他身上。
    安宁身体一僵硬,赶紧带着所有人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宇文鉞和沈嬛,宇文鉞在炕边站了许久,缓缓抬起手,手指点在沈嬛的脸颊上。
    许是他手指太冰凉,让高热中的沈嬛十分舒服,沈嬛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短促的气音,竟然慢慢睁开了眼。
    他似是没想到会看到他,拉过他的手掌,在他手掌心里写道:
    你怎么来了?
    皇上召你进宫?
    说话。宇文鉞道,抽回自己的手。
    沈嬛抬着眼睛看着他,费劲地道:贫尼嗓子疼你就咳咳
    话还没说完,沈嬛赶紧把落在枕头上降温的帕子拿起来捂住嘴巴,等他咳完拿开,上面竟然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宇文鉞眉头皱起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褶皱,突然掀开沈嬛身上的被子,就要去解他身上的里衣。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沈嬛按住他的手, 不让他继续动作。
    在他手心里写道:贫尼有件事,一直瞒着大人。本想着若是再也不见,不说也没什么, 可现今不得不告诉大人。
    他手指纤长, 皮肉细嫩白皙,一手握着宇文鉞的手,一手在手掌心里划动。
    宇文鉞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望着他, 想要把手抽回去。
    沈嬛低头在他指尖轻轻碰了碰, 在他安静下来的手心里继续写道:贫尼生来身子怪异,才会遭家人遗弃,落发为尼。
    大人要是害怕,只当从未见过贫尼, 待贫尼办完皇上的差事,立刻回庵堂里。
    写完, 沈嬛就收回手,等着审判。
    宇文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从他的头顶, 到眼睫,到鼻尖, 到唇,再到纤细和脖颈和散开的领口那儿露出的一小片肌肤。
    他伸手把沈嬛腰上的被子掀到一边, 手指解开里衣的衣带。
    滑溜的里衣瞬间从沈嬛肩上滑下, 露出完整的布满鞭痕的上半身。
    沈嬛下意识把手往胸前挡了挡, 但手刚伸出去, 就被宇文鉞抓住, 按在炕上。
    宇文鉞的另一只手直直地落在他和男子没什么差别。
    沈嬛身子颤抖, 想要往后缩,宇文鉞的手却不知何时按在他从肩背下来骤然收紧,却又滑出饱满弧度的腰臀结合处,将他k子一下子扯到膝盖。
    唔!一双又红又肿,布满骇人淤青的膝盖被碰到,沈嬛痛得几乎晕死过去,两条腿也无力地摊开。
    宇文鉞看到了他光洁的地方,即有男子的物件,又有女子的隐秘之处,两样都小小的。
    像沈嬛这样的怪异之人,千百个里难寻一个,大多数一生下来就被浸死或丢到荒山野岭,不会留着这样不祥的孩子,让自家脸上蒙羞。
    这也是沈与深与夫人极少在外人面前提起沈嬛的缘故,两人都怕人多眼杂,让沈嬛受到异样的眼光和嘲笑。
    所以将他养在深闺,严密保护。
    可是天不从人愿,沈与深壮年身亡,只得临死托孤于友人陈枋跃,但完全不知道所托非人,让自己唯一的孩子落入虎口。
    痛得死去活来,后背都冒冷汗的沈嬛趴在床上,眼前一片黑。
    突然,那件脱下的里衣落在他身上,掀开的被子盖回腰那儿。
    他抬眼看着已经看过自己怪异身体的宇文鉞,仿佛站在悬崖边上。
    他不知道,也料不准宇文鉞会如何处置他。
    是想以欺君之罪砍了他的头?
    还是让他回哨子梁山?
    还是
    沈嬛知道,这个男人自视甚高,甚至可以说是自负,他对自己的种种动作,只是为了满足那一点y望。
    他把自己安置在佛堂,表明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一个位份。
    所以,他故意激怒兰嫔,挨了这顿罚,就是想顺势戳破两人之间那一张窗户纸,也把身体的这个隐患消除。
    这是一剂猛药,生杀予夺的权力全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屋里一时间陷入沉寂,只有两人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突然,就在沈嬛提着心吊着胆的时候,宇文鉞把被子呼地拉到他头顶:安宁,带人进来。
    安宁连忙带着晴子小禄子还有小喜小奉子走进去:皇上。
    他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宇文鉞没坐,站着问他们。
    小喜连忙上前答话:回皇上,今儿早上长春宫兰嫔娘娘的人来大佛堂,请道绰师傅给兰嫔娘娘诵读佛经。
    说为显道绰师傅对佛祖的诚心,要道绰师傅跪着读,且要声音洪亮,整个长春宫都能听到才算数。
    小喜话说得直白,即不哭鼻子抹眼睛,也不为自家主子叫屈,话里意思好似还在为长春宫那位说话。
    毕竟,一个是后宫的一宫主位,一个是山野尼姑,叫一个尼姑为自己诵经有何不可,还是抬举他呢。
    小喜说完了,问话的宇文鉞面色如常。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的时候,他对安宁道:去叫乔甫来。
    乔甫,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平日里只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以及皇子皇女们请平安脉,其他闲杂人等叫不动他。
    安宁心头明白,这一次,长春宫那边就算没被罚,也落了下乘。
    至少在皇上这儿,兰嫔是比不上道绰的。
    他领了命,亲自去叫乔甫。
    乔甫一看竟是安宁大总管来,还以为是皇上龙体有碍,没想到被安宁带到了慈宁宫大佛堂,更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在这儿。
    他连忙跪地叩头: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宇文鉞对被子包道:出来。
    被他捂在被子里的沈嬛窸窸窣窣地动了动,一张带着惊诧和害怕的脸露出来,似是不明白,他不是朝廷官员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皇上。
    乔甫连忙走过去,想问沈嬛哪里疼,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想了想,道:主子哪里不舒服,都跟臣尽说。
    沈嬛看了看宇文鉞,掀开被子把腿搭到炕沿,晴子立马过去跪在地上,把裤腿捞上去。
    才半天,两个膝盖已经肿成了两个那么大,皮下面是浓重的青黑,全是瘀血。
    乔甫轻轻按了按,隔着轻薄的丝帕把了下脉,再看沈嬛的喉咙。
    他老老实实地拢着袖子,对宇文鉞道:回禀皇上,这位主子身上最好处理的便是鞭伤,敷半个月的药就能慢慢消下去。
    最难好的,则是膝盖,跪得太久,伤着了里面的骨头和筋络,要先用金针放出里面的瘀血,再以药油推开,然后歇上一个月以上,等里面的骨头和筋络慢慢恢复正常。
    喉咙的伤势应是好得最快的,近些日子用些药草熬成药茶,当成水喝,十天就能见成效。
    乔甫常年在宫里给贵人看病,见过的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
    这位在大佛堂的主子运气还不错,身子虽然虚弱但早些年保养得不错,被罚的时间也短,不伤根本。
    就是
    乔甫医术高明,手一搭上去就发现了这个主子的脉象异常,阴阳同体,相斥却又相合,分明是
    但乔甫就当没有发现。
    人的嘴巴,不是时时都需要张开的,有时候闭上才是最好的。
    他对宇文鉞道:今天臣先给这位主子施一次针,以后每天臣都来一次,直到瘀血消除干净。
    嗯。宇文鉞鼻腔里发出一声,坐到黄花梨的椅子上。
    乔甫一看他这架势,是要看着自己施针,连忙叫太监准备一盆热水,先用热乎乎的帕子敷在膝盖上活络活络里面的瘀血,取出随身带着的金针,缓缓刺入高高肿起的膝盖。
    施完针,乔甫走了。
    沈嬛额头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一双腿疼得止不住地发抖,被晴子轻轻放回被窝里。
    他抿了抿唇,望向竟然拿了一本书在椅子上看的宇文鉞:大人
    他马上改口:皇上
    宇文鉞看过来,突然拿着那本书过来,手指指着书上的一个字:这字如何。
    沈嬛定眼看去,他手指指着的是个晞字。
    晞,光明,希望,是个不错的字。
    他点点头,不过手指指向另外一个,贫尼喜欢这一个。
    他指的是个瑾字,握瑾怀瑜的瑾: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这句出自《楚辞?九章?怀沙》,意思是怀持美玉之德。
    宇文鉞望着他,不适合你,换这个。
    说着,还不等沈嬛看清他换的是什么字,对安宁道:封道绰为常在,赐字曌。
    他道:上行日月,下空之瞾。
    屋子里的人只有他和沈嬛,还有太医安宁通诗书,这个曌字,可不得了,武曌的曌字,可不就是这个。
    安宁和太医不由得看向炕上的道绰,领着其他太监跪下去:奴才给小主请安。
    沈嬛望着跪在地上给自己行礼的人,被子里的手暗暗用力地揪着床褥,然后抬手让他们起来。
    慈宁宫大佛堂道绰封常在的消息很快就随着报喜的小太监送到了各宫,后宫中人都知道,皇上封了一个常在,还赐了封号,曌。
    哗啦
    衣袖振飞,袍上飞凤似乎炸开了羽毛,桌案上的东西被扫到地上,碎了一地。
    这是皇后入住景仁宫后第一次当着宫女的面如此失态,她轻轻问嬷嬷: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听听,封号曌,日月凌空,普照大地!
    这才只是一个常在,以后她为嫔为妃,光凭着封号就能压倒一堆人去,皇上把本宫至于何地。
    嬷嬷也暗自心惊皇上为何给会给一个小小的常在这么一个僭越的封号,武曌是什么人,是十四岁入宫为才人,被赐号武媚娘,后初为昭仪,后为皇后,最后自立为武周皇帝的女人。
    单单这一个字,就是大大的僭越。
    皇上怎么会给这样一个封号。
    嬷嬷自己都想不通,自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劝皇后。
    等皇后整理衣衫往外走,她才连忙跟上去:皇后娘娘,您去哪儿?
    皇后乌拉那拉氏道:本宫要去养心殿,求皇上收回这道口谕。
    娘娘,君无戏言,您去求,怕也是
    是啊,君无戏言。
    更何况是宇文鉞这个人,说出口的话,绝对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皇后站在景仁宫殿前,如同以前许多次,看不透这个男人。
    难道他真的那么看重那个尼姑?
    难道他真的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不,他怎会不知。
    却还是做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沈嬛的封号在平静的后宫仿佛一道惊雷, 炸得人还以为是谁假传圣旨。
    从来不临幸卑贱之人的宇文鉞竟然封了一个尼姑做常在,那常在的封号还是瞾,莫不是大家都还没睡醒。
    于是, 到给皇后请安的时候,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怪异,还是瓜尔佳贵人这个喜欢到处听小道消息的支支吾吾地道:昨儿真是吓了臣妾一跳,又不是三年一大选的日子,皇上说封常在就封常在了?
    还还是个出家人
    说着, 她又看向兰嫔, 听说这个瞾常在被封常在之前,被兰嫔娘娘叫去长春宫,莫非,是兰嫔娘娘帮了这个瞾常在一把?
    她这话, 无疑是在兰嫔的胸口上插一把刀子。
    博尔济吉特桑兰叫道绰去是看不惯他,想把他直接打死的, 哪想到那个贱人转头就把皇上勾去,哄得皇上给他封了常在。
    她恶狠狠地盯着瓜尔佳贵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瓜尔佳表面上被吓一跳, 实则在心里嗤了一口。
    她又不怕兰嫔, 博尔济吉特一族的人又怎么了,只要皇上还在一天, 博尔济吉特一族的后宫妃嫔就不会有孕。
    她进宫的时候阿玛就告诉过她,皇上对博尔济吉特一族早就不耐烦, 指不定哪天抄家灭族的命令就下来, 才不跟这样半只脚踏进死路的人计较。
    皇后乌拉那拉氏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和气, 看着吵起来的瓜尔佳贵人和兰嫔, 劝了劝:皇上已经下了口谕, 以后瞾常在就是后宫的姐妹, 早晚都要见的,别为了这些没必要的事儿争来争去。
    特别是你,兰嫔,皇后劝她,收收你的脾性,你将瞾常在叫去长春宫,把人弄成那样,等见了面要跟瞾常在说说话,冤家宜解不宜结。
    兰嫔嗤笑:莫说她现在只是一个常在,就是贵人,也没有本宫给她赔礼道歉低头的道理,本宫只恨那日手轻了些,没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哦对了,说起来皇后和诸位还没见过这位瞾常在呢,可是一个故人呢。博尔济吉特桑兰一来就被瓜尔佳贵人不阴不阳地刺了一通,又被皇后说了一通,心里不痛快极了。
    所以也想让他们不痛快,把本来一开始要说的那个道绰还是官员命妇的事儿吞下去,等着看她们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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