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40)
宇文鉞扬手:出去。
安宁:?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皇上说了什么,看看窗边的那道人影,再看看皇上捻着袖口的手指,十分识趣地轻声走出去,还十分贴心地把泓隽馆的门给关上了。
泓隽馆常年都点着蜡烛,哪怕关了门,也不影响视线。
宇文鉞一步步走过去,走到桌案那儿,伸手将他面前的书抽出来。
看得正入迷的沈嬛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抬眼一看,瞳孔颤了颤,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手足无措地行礼:见过大人。
宇文鉞身形一顿,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他:大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云母色的常服,在视线不明朗的地方确实看不到衣袍边缘的团龙密纹。
而且
他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身上的法袍: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泓隽馆。
他的声音宛若惊雷,一道道在沈嬛耳朵边炸响,但是沈嬛却莫名地冷静,一五一十地道:小的是进宫为懿仁皇太后祈福的尼姑,因管事的见小的字写得还算入眼,遂命小的到此处找找其他的佛经,抄写好后供奉到大佛堂。
他这个小地方的庵堂的尼姑,见到朝廷官员怎能不怕,沈嬛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想撞到了桌案,不仅把桌案上放着的佛经撞得散落一地,大腿那儿还疼得他眼泪珠子差点掉出来。
沈嬛连忙跪下身去捡。
他是细长的身条,跪下去肩背的线条一下子带出腰臀的弧度,细的越细,圆的地方越惊人。
宇文鉞望着跪趴在自己脚边的身体,忽然弯腰,掐住沈嬛的脸,强迫他把完整的一张脸抬起来。
略带英气的细长的眉,俊挺的鼻子,含情的唇,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手指从沈嬛唇上揉过去,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你的法号叫什么?
沈嬛就这样跪在他面前,害怕地望着这个一来就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动作的大人,道道绰,小的法名道绰。
两人挨得近,又是这样的姿势,沈嬛看到他的那儿很快隆起了骇人的弧度,他撇开眼,头却被狠狠地扳回来
咳咳咳
沈嬛嗓子眼几乎肿了,狼狈地撑着桌案,咳得眼泪水都快冒出来。
而从开始到现在,宇文鉞的衣襟丝毫不乱,就连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也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他看也未看地上的沈嬛,抬脚走出去。
守在外面的安宁见到主子爷终于出来了,眼观鼻鼻观心地跑过来伺候,权当刚才听到的那点声响不存在。
宇文鉞边往外走边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泓隽馆。
是。安宁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那个长得跟沈氏一样的尼姑就算不能捞个常在当当,也能当个答应呢,没想到皇上的反应竟然这么冷淡,连泓隽馆都不让人进了。
难道?
他想错了?
不说安宁心里如何迷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马上吩咐人把那个尼姑撵出泓隽馆。
泓隽馆里的沈嬛气还没喘匀,就被守门的太监火急火燎地拉到外头,并且告诉他,以后他再也不能来泓隽馆了。
沈嬛抱着那份抄好的佛经,不知道心头什么滋味,暗暗骂了句,老老实实地走了。
躲在暗处的老太监和来福一直看着这边,皇上进去那么长时间没出来,两人高兴得不得了。
可等沈嬛被守门的太监拉出来,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你和皇上没成?!来福忍不住了,等沈嬛一出泓隽馆,把他拽到隐蔽的转角处追问。
沈嬛哪想到他和老太监竟然会问这事,脸色变了变挣开他的手:小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福嘿了声: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进泓隽馆,还能让皇上后脚就去呢。
沈嬛这才知道,今日这事,竟然有他和老太监的手笔。
他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把一个出家人推给皇上,虽然帮了自己忙,达到了目的,但可不能让他们知道里面的弯弯绕。
于是装作不理和生气的样子,跟两人说了一番话。
来福跟老太监摊摊手:你看吧,我就说咱们这个主子爷是例外,连他也不行,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老太监皱眉,看看沈嬛:不应该啊
连这样的绝色都不动心,难道宇文家出情种的魔咒真在皇上这儿断了?
事儿没办成,来福认命了,老太监只能让沈嬛先回去。
走出他们视线的沈嬛慢慢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木木的嘴,那股腥膻的味儿还是很浓郁,久久不善。
就连脸上好像也有
沈嬛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十七岁嫁给陈枋跃,陈枋跃是个老派的人,也不怎么折腾他,多年来都是固定的模式。
今天的这些东西,还是在太南谷被强压着看的,他才知道,原来那事不止可以用那处,其他地方也可以。
可是,好像对宇文鉞没太大用。
沈嬛心里拿不准,回去后赶紧打水洗脸漱口,怕被其他人发现那股味儿。
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到了晚上,敬事房的人按例端着众妃嫔的绿头牌,让皇上翻牌子,尽管他自己都不抱皇上会翻牌子的希望。
毕竟,皇上对那事冷淡已经是后宫中人习惯了的。
跪在地上的敬事房总管低着头,突然,他听到绿头牌被翻动的声音,抬起头一看,皇上竟然翻了兰嫔的牌子,心头诧异又惊喜,马上反应过来道:奴才这就去通知长春宫,让他们准备着。
兰嫔是科尔沁部的,是太后的侄女,全名博尔济吉特桑兰,生得明艳动人,一进宫就被封为兰贵人,侍寝后晋封为兰嫔,也是那一批人里唯一晋封为嫔的。
太后那边早就暗暗吩咐过,让他们把兰嫔的牌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务必要让兰嫔早日怀上皇子。
今天,他终于可以讨一回赏了。
长春宫那边得知皇上翻了这里的牌子,也高兴得找不着北,博尔济吉特桑兰让宫女把这些日子得的上好的熏香都拿上来,试试这个试试那个,每试一个都要问她们怎么样,皇上会不会喜欢。
太后派来专门伺候她的嬷嬷道:皇上这么久没有翻后宫的牌子,一来就想到了您,定是喜欢的,娘娘快些准备吧,可不能让皇上等着。
博尔济吉特桑兰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让太监宫女伺候她沐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后宫就这么点地方, 人来人往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博尔济吉特桑兰一被翻牌子,消息就传遍了。
有无动于衷的。
有酸言酸语的。
还有那砸了不少东西的。
陈妙仪就是砸了不少东西的那个, 她肚子已经五个月, 像扣了个大碗在肚子那儿,显眼得很。
她面目狰狞,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宫女太监们躲避不及就被砸到, 却都不敢发出声音。
陈贵人的脾性他们都是知道的, 惹怒了她当场打死都算好的,送去慎刑司才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等屋里已经砸无可砸,她也平静不少, 阴沉着双眼坐下来,贴身宫女荷香才走过去, 给她倒了一杯水:小主,那兰嫔被翻了牌子又怎么样, 不还是没小主这样的好福气, 怀上龙种。
小主只管放心,只要您诞下皇子, 皇上定会晋封您为嫔,届时, 您不还是压她一头。
其实荷香没说的是, 兰嫔可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现在怀不上, 也不是陈贵人能拿捏的, 没看到从在潜邸就跟着皇上, 还育有皇子皇女的德妃张嫔容嫔都不敢对兰嫔甩脸子, 平日里还笑脸相迎姐姐妹妹的叫着吗。
也就陈贵人,以为怀了皇子就是拿着免死金牌。
更可笑的,竟然还吃醋!
不说一个兰嫔,三年一大选,要进来多少鲜嫩的女子,不是兰嫔也有其他贵人常在,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也是她运气不好,被分派来伺候这个主子,跟陈贵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她才不会拦着这么多次。
陈妙仪抚摸着自己打肚子,心头那股火气还是没按下多少,抓起荷香递过来的茶杯就砸,滚烫的茶水全泼在荷香的手上。
荷香忍着,道:娘娘可注意些身子,太医说您肚子里的小皇子聪明着呢,知道您心情不好,他也不好了。
搬出陈妙仪最看重的东西,她终于收敛了些,坐到炕上,看着宫里的人收拾满地的狼藉。
沈嬛他们这些尼姑虽然住在没什么人来的慈宁宫大佛堂,但中间也有有些门道的,闲下来就凑到一块儿,说这个主子是哪个大姓的,那个主子娘家有多显赫,然后就一脸神秘地说起昨天晚上皇上翻了宫里一个娘娘的牌子。
都在一个屋子里抄写佛经,哨梁庵的五个人也听到了。
明光师太和惠能念了句阿弥陀佛,慧静却听得起劲,还和那个说话的尼姑搭了句话:被翻牌子的那个娘娘定是美若天仙吧。
那当然说话的尼姑觉得自己能知道这些宫里的消息十分了不起,就是想跟大家炫耀,但是她一看到跟慧静坐在一块儿的沈嬛,后面那句话愣是没说出来。
她看看沈嬛,撇过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又忍不住回头看。
沈嬛没在意她这番纠结来纠结去的模样,脑袋里只有那句昨天晚上宇文鉞翻了妃嫔的牌子的消息。
他下午才在泓隽馆
也不怕虚了。
从昨天到现在,沈嬛都有些神思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达到了进宫的目标,更不知道那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皇上是怎么想的。
若是不能留在宫里,法事一结束他就要跟明光师太他们一起回哨山梁子,又有什么用。
这样一想,竟然胆子大了不少,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算难听的话。
日子就在沈嬛内心七上八下的微微焦虑里过着,这天,他和往日一样将宣纸裁成合适的尺寸,正准备研墨抄写佛经,一个年轻的太监走进来,问:谁是道绰?
满屋子的人全都看向沈嬛。
沈嬛站起身:回公公,贫尼就是道绰。
得了令的年轻太监看到她,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闪过一句难怪,笑着对沈嬛道:咱家这边有点事想请教一下道绰师傅,劳你跟我走一趟吧。
沈嬛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他有些好奇地问太监:请问公公,是什么事。
年轻太监只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宫里都是红绿瓦,十分规整的布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哪是哪儿。
一开始沈嬛没发现,当看到一颗横出红墙的柿子树,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去泓隽馆的路!
他心跳忽然加快,意识到找自己的是谁了。
很快,年轻太监果然带着他到了泓隽馆,常年跟在宇文鉞身边的安宁看见他来,甩了下拂尘,对年轻太监道:下去吧。
是。
于是,泓隽馆前面就只剩下沈嬛和安宁。
说实话,安宁已经确认,宇文鉞对这个长得跟沈氏一模一样的尼姑动了意思,这个意思可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纯粹的ry。
但对安宁来说,这已经是不得了了。
宇文鉞不临幸卑贱之人的铁律竟然就这么破了!
安宁望着沈嬛,让开身子:进去吧。
沈嬛看着紧闭的泓隽馆大门,心里知道,自己赢了大半。
他对安宁点点头,走上前推开泓隽馆的门,往里面走去。
吱呀
泓隽馆的门从外面关上,书架与书架之间燃着的蜡烛静静地散发着光亮,照亮他脚下的路。
他慢慢走到上次那张桌案那儿,就看到宇文鉞穿着一身墨色衣袍坐在换了的宽敞座椅上,座椅上摆着一张矮脚方几,几上摆着浅紫翡翠熏香炉,白色香烟慢悠悠地升腾着。
而他脚下的脚踏铺着完整的虎皮,脱了鞋的脚放在上面。
再往前则是烧得旺盛的炭盆。
不过几天,这里就变了样。
沈嬛站在离他一米以外的地方:大人。
翻着一本书的宇文鉞抬起眼睛,看向他,云烟缭绕的,恍惚山中仙人。
他对沈嬛道:过来。
他正值壮年,声音是年轻人的语调,沈嬛不知道怎的,膝盖有些软,但他依然走了过去,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儿。
坐那张宽敞的椅子上,不好。
坐地上,也不好。
就在这时,宇文鉞脚点了点脚踏。
沈嬛明白了他的意思,跪到地上,脱下他脚上的袜子。
袜子一去,露出他的一双脚。
宇文鉞身高在那儿,比高挑的他足足高出一个头还多,脚自然也不小,但脚型修长,脚趾光洁,脚趾甲也被修剪得形状姣好。
沈嬛看着,迟疑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唇印在他的脚背上。
宇文鉞身体怔了一下,脚尖勾起他的下巴,疏淡的眉目上染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出家之人?
沈嬛心一抖,眼睛望着他,脸凑到他拿着书的手上,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放到矮脚方几上,把他的一根手指吃进嘴里。
从这日起,沈嬛三五天不到就被那个年轻太监叫到泓隽馆,和宇文鉞在那里做荒唐事。
但宇文鉞从来不让他脱衣服,自己也整洁干净,和没发生什么之前一样,只许他用嘴,所以导致沈嬛现在都没找到机会跟他摊牌自己怪异的身体。
又一次从泓隽馆出来,回慈宁宫大佛堂,沈嬛身边跟着那个已经见过数次,熟悉不少的年轻太监。
两人正要走过转角处,两个宫女簇拥着一个身穿粉色祁装,梳着两把头,披着大氅的后宫妃子从那边走来。
年轻太监立即带着他跪下来行礼:奴才给陈贵人请安。
陈妙仪好些天没见着宇文鉞,到养心殿那里堵着,想见见皇上,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头正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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