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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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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嬛回头问陈枋跃身边的老仆,他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
    老仆笑笑不说话。
    沈嬛嘀咕,装神弄鬼。
    哪知明辉堂里的小厮丫鬟更多,乌压压地挤在一块儿,他外间伺候的几个下人提着桶打水,不停地泼水,杏子和梅香拿着抹布不停搓石板。
    冲到沈嬛脚边的水带着几乎看不见的丝丝缕缕的红。
    冲刷的下人看到他,仿佛见了鬼,伏在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沈嬛皱眉,走进正厅,已经等了会儿的陈枋跃看见他来,叫他坐在身边:去哪儿来。
    礼部尚书府上的吴太太邀我去做客,喝了几盏茶。
    陈枋跃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没说什么。
    沈嬛问他:怎的把这些下人叫到我这儿?
    陈枋跃:叫他们来长记性,防微杜渐。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不但不拦着,反倒包庇欺瞒。今日只是外出的小事,以后就是要命的大事。
    沈嬛后背突然发凉,问屋子里的丫鬟: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被他叫到的丫鬟膝盖软绵绵地跪下,望着陈枋跃。
    陈枋跃道:府里一应事宜,都不用瞒着太太,太太怎么问,你怎么答。
    丫鬟瑟瑟发抖,声音干涩:环儿姐姐欺瞒大人,说说太太身子不适,早早睡下。
    被大人发现罚罚
    罚了什么?!
    罚了仗五十
    沈嬛眼睛瞪大。
    仗五十,寻常男子罚个仗二十就去大半条命,环儿今年才十七,仗五十,会是什么下场。
    他像被按进冰窟窿里:环儿在哪她在哪儿?
    环儿姐姐的尸身已经收拾,送出府了。
    沈嬛撑着桌子站起身:带我去看看她,她那丫头胆子小得很,屋子黑一点都要叫人跟着一起,不知道她现在呆的地方黑不黑,有没有人给她点灯。
    身为当家主母,一个下人,不值当你操心。陈枋跃似是很不喜他这样,手里的茶盏放了下来。
    沈嬛望着他:在陈大人眼里,什么是重要的?
    名声?权力?还是其他?
    沈嬛忽然指着他:可在我眼里,陈大人还不如那能被你随意打杀的卑贱之人!
    她能逗我笑陪我闹,陈大人除了把我像栓狗一样栓在着明辉堂,给了我什么!
    滚,都给我滚,带着你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滚出去!
    屋里摆件砸得稀巴烂,陈枋跃腿被一个白瓷花瓶砸中,吓得跟着他的老仆连忙呵斥:还不快拦着太太,大人要是伤到哪儿,仔细你们的小命哎呦!
    一个玉摆件砸在他肩头,吓得他赶紧退开。
    陈枋跃走到明辉堂大门处,看着凌乱的屋里,对老仆道:太太回来路上感染了风寒,这些日子就在明辉堂好好养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叨扰。
    明辉堂下人办事不力,欺上瞒下,从今日起全都打发到外间去,另着人伺候。
    沈嬛抬头,把奶娘和晴子往身后拉:陈枋跃,今天她们两个若是从明辉堂出去,明天你就叫下人把我的棺材抬出来,筹备丧事。
    陈枋跃眯着眼睛,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沈嬛身体一软,哇地吐出来,奶娘和晴子去扶,被他推开:去问问,环儿的尸身在哪里,找到后请个法师,好生超度安葬。
    奴婢晓得,但是太太你现在脸色难看得紧,叫大夫来吧。
    我没事
    沈嬛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倒下去。
    奶娘心都停了:太太!
    来人啊,快叫苏大夫来,太太晕倒了!
    明辉堂乱成一团,伺候的下人都不敢挨边,就怕成了第二个环儿,只有奶娘和晴子跑上跑下。
    沈嬛醒过来时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奶娘
    就趴在床边的奶娘刷地睁开眼睛:太太您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苏大夫就在外间候着呢,奴婢叫他来给您把把脉。
    奶娘踩着急匆匆的步子小跑出去,很快带着苏大夫进来。
    苏大夫把完脉,对眼巴巴瞧着的奶娘道:老夫人身子原就比寻常人弱些,在外头吹了风熏了热气,回来又气急攻心,才会气血逆行,呕吐昏迷。
    按照之前开的方子,喝个三剂也就好了 。
    只是切记,以后莫再让老夫人像今日这般,次数对了会激得他形成常态,不好医治。
    是是,谢苏大夫。
    苏大夫年纪很大了,平日里都是儿子小苏大夫坐诊,只有沈嬛请得动他。
    他与沈嬛父亲是莫逆之交,沈嬛从出生,就在他这儿看病,对沈嬛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他望着怏怏的沈嬛:要自己疼惜自己,你能活下来不容易,别让你爹娘在那边也担着心。
    沈嬛鼻子发堵,点点头,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像雪一样,轻轻一碰就会融化。
    第7章
    苏大夫走了,沈嬛喝了药,也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浑身衣裳被汗水浸得湿答答的,鬓角细发汗浸湿地贴在皮肉上。
    眼睛都不敢闭的奶娘和晴子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他脸色好多了,长长地松了口气。
    晴子,去打热水给太太洗洗脸,再把炖好的红枣燕窝端来。
    沈嬛拉住奶娘:环儿呢,安置好了吗?
    奶娘手顿住:找到了,已经叫人收敛了入棺,又派人去紫云寺请了道行高深的师傅,为她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
    沈嬛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奶娘怕他想多了伤神,连忙叉开话题,就着晴子的手把帕子拧干,给他擦脸和脖子。
    因着陈枋跃的命令,按日来请安的府中女眷都没来,热热闹闹的明辉堂一下子冷清下来,伺候的丫鬟小厮个个提心吊胆,就怕被叫去沈嬛跟前伺候。
    以前,他们自然想往沈嬛跟前凑,可看到环儿的下场,全都偃旗息鼓了。
    这天,沈嬛坐在院子秋海棠树下,膝上盖着薄毯昏昏欲睡,去公中领东西的晴子回来,在他耳边道:太太,周兰姑娘不知怎么的被大老爷收做了姨娘,大奶奶闹得厉害呢。
    她怎么和陈平凑到一块儿了?
    沈嬛对周兰那姑娘印象不错,虽美貌但不矫揉造作,又有断尾求生的决断,不是他瞧不起自家人,陈平那样的她怎么会看得上。
    晴子摇头:内里种种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周兰是大老爷姨娘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听说大老爷很是喜爱她,不仅让她搬到独立的小院,还专门拨了下人,就怕大奶奶找她的麻烦。
    那贾氏能消停?
    怎么消停得下来,听说大奶奶已经回了两次娘家,又被那边人劝回来,让她放宽心,一个姨娘罢了,大爷不会那么糊涂,宠妾灭妻。
    主仆两个正说话打发时间,蓬头散发的贾氏突然冲进来,老泪纵横:老太太,您可得给儿媳做主啊。
    她身上衣服凌乱不堪,面上妆容东一块西一块,跟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样子大相径庭。
    晴子赶紧去拉,被贾氏躲开,只哭着要沈嬛主持公道。
    沈嬛皱着眉头:有什么事好好说,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怕外面人议论。
    我还怕什么议论哪,我都快成全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原来陈平自从纳了周兰以来,就再也没进过后院其他人的房门,让贾氏升起危机感。
    要知道陈平虽然好色,但从来没接连几日宿在同一个女人房里的先例,喜新厌旧得让贾氏放心。
    偏偏出了周兰这个意外,还大手一挥要休妻,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贾氏抽抽噎噎地坐在沈嬛边上:老太太,我嫁进陈家数十年,对上孝敬你和公公,对下育有郯儿允儿,他如今为了个小娼妇竟然要休了我,我还有什么活法啊。
    贾氏嗓门极大,炸得人耳朵疼。
    沈嬛微微一激灵:大爷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对你有多年的夫妻情分,这么多年何曾因为旁人要跟你合离,是你多心了。
    这次不一样,他真是铁了心了!
    太太,我忍不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要跟她和离!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爷陈平脸色阴沉得滴得出水,进了明辉堂指着贾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平日里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贾氏竟有些怕他,只往沈嬛身边缩。
    沈嬛:
    他不得不问:你们两个今天唱的是哪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商量,非得喊打喊杀的才舒服。
    夏末秋初,沈嬛已经穿上秋衣,衣柜里难得的鲜艳的天水碧琵琶袖上衣和群青百褶裙,漂亮得叫人不敢直视。
    陈平心头那股火熄灭了,再恭敬不过地走到他跟前:叫太太为儿子到事烦心,是儿子的不是。
    只是这贾氏做了错事,叫我着实忍不下去了,不想再跟她过日子。
    坐得近,陈平闻得到沈嬛身上用的香,清甜的果香味,只轻轻一口,陈平浑身骨头都酥了,这几日把他脑袋塞得满满的周兰也有些寡淡起来。
    沈嬛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疑惑贾氏做了什么事让他动了休妻的念头。
    问陈平,陈平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周兰与他早就暗通款曲,还怀了身孕,前几天贾氏趁着陈平外出,带着奴仆硬闯周兰院子,硬生生把周兰腹里的孩子打了下来,还要把周兰卖到勾栏院里。
    也不知道是谁给陈平通了声,陈平骑着马赶回来,正好见到贾氏把落下来的胎儿踩在脚底下,一口一个野种贱人。
    陈平已经四十有四,膝下除了贾氏生的两子一女没有其他庶出的儿女,对周兰腹中孩子还算看中,当场就和贾氏撕打起来。
    沈嬛看向贾氏,眉头皱起。
    贾氏眼珠乱转,拍着椅子哭天喊地:天杀的陈平啊,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照看公婆,没日没夜的忙上忙下,现在你嫌我老了丑了,要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把我休了,我告诉你,我生是你陈家的人,死是你陈家的鬼,大不了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陈家大门上呜呜呜呜呜呜。
    刚刚还暴怒到陈平此时十分平静,亲手倒了杯茶递给沈嬛。
    沈嬛问他:你是什么说法?
    陈平垂头:贾氏嚣张跋扈,若是不给她点惩罚,难免下次再犯,周兰失了孩子,也不能叫人继续受委屈。
    儿子仔细想了想,不如把周兰抬为侧室
    陈平你敢!贾氏一听要把周兰抬味侧夫人,疯了一样扑到陈平身上,尖利的指甲挠得陈平脸上马上多了几条血痕。
    晴子和沈嬛赶紧退得远远的,一堆丫鬟婆子围着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都不敢上前去拉。
    突然,许久未进明辉堂的陈枋跃走进来,打得正欢实的贾氏和陈平一看到他,马上停手退到一边:爹。
    陈枋跃望向站在远处的沈嬛:太太尚在病中,你们夫妻二人的糊涂事不想着自己了了,闹到太太跟前?
    陈枋跃颇有才能,三个儿子却资质平庸,陈平如今还只是个秀才,靠着父亲脸面弄了个未入流的翰林院孔目,闲闲散散地有一日无一日地点卯。
    兄弟三个没有不怕位高权重的父亲的,就像耗子见了猫。
    贾氏缩着脖子不说话,陈平战战兢兢地半天说不出一句。
    陈枋跃往沈嬛那儿走去,边走边道:贾氏行事狠毒,按家法,到祠堂反省半个月。
    贾氏心里一万个不服,也不敢叫嚣。
    陈枋跃又是道:那个周兰,他看了陈平一眼,就照你说的,抬为侧室。
    是。陈平点头。
    父夫妻二人很快就走了,留下陈枋跃和沈嬛。
    沈嬛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带着晴子回屋。
    第8章
    太太晴子小声叫他,提着一颗心。
    管他做什么,整个陈府都是他的,想来我拦不住,想走我不留。沈嬛径直走进内室,裹着被子对着墙。
    陈枋跃也跟了进来,张开手臂要人宽衣。
    晴子瞧着沈嬛,咬咬牙跪下:大人,太太他身体尚未大好,苏大夫再三叮嘱,须得静养。
    哗
    沈嬛忽然掀被子起身:晴子退下。
    是,太太。说是退下,为了方便伺候,也只是退到内室与外室隔断处。
    沈嬛望着陈枋跃:我此刻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到环儿,想到许多不开心的事。
    陈枋跃抬起的手放下,背到身后:我是你的丈夫。
    沈嬛摇头,你是个骗子。
    沈嬛!陈枋跃突然放声,慎言。
    屋外的风都停了,偶有几只小虫子躲在犄角旮旯,吱呀吱呀地叫唤。
    沈嬛转过身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跟奶娘一起缝的松绿色迎枕,背对着陈枋跃。
    他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没一会儿,屋子里响起脚步声,沈嬛扔开怀里引枕,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扬着声音叫晴子:奶娘去哪儿了,今天都没看到她。
    回太太,今儿一大早抱翠楼和霓裳阁的掌柜就来了,奶娘见您还睡着,叫我别扰了您,跟着两个出去了。
    抱翠楼和霓裳阁原是沈嬛母亲的陪嫁,沈嬛嫁给陈枋跃后又转到他名下。
    两家都是上百年的老字号,每个月要进一千多两干净钱,是沈嬛手里收益最多的,管理的掌柜也是信得过的人,以前从未发生过大早上来府上找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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